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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節

  王福不能確定,那只是他的一種感覺。他搖了搖頭:「不能,不過漭鎮搞那麼多的動作不讓外人接觸,我想應該不僅僅是偽鈔基地那麼簡單。」朱毅輕歎道:「既然你有這種感覺,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好好查查,這邊的事情你們就多辛苦一下了,需要人手的時候就和舒逸聯繫吧!我想到那個時候也就是緊要關頭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華威見費遷
  夜悄悄的來臨了。
  費一潔走進了費遷的房間,費逝到隔壁去吃飯去了,費遷問道:「怎麼你一個人過來了,你姐姐還在睡嗎?」費一潔說道:「她沒過來嗎?我才起,以為她早就來了呢!」費遷的心裡「咯登」一下,費一涵又跑出去了?
  正在這時,費一涵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也才起,去了趟洗手間!」說完她的眼睛微微瞟了費一潔一下,費一潔吐了吐舌頭微笑著說:「原來姐姐是去洗手間了,我還以為你先到爸爸這邊來了呢!」
  費一涵淡淡地說道:「沒有,我醒來後見你還在睡心想先上個洗手間再叫你,哪想到你竟然也起來了。」費遷說道:「你們先去吃飯吧。」兩姐妹一起去了飯堂,她們才離開,費逝就進來了。他見費遷一臉的疑惑,問道:「三哥,你又怎麼了?」
  費遷歎了口氣:「我越來越覺得看不懂這兩姐妹了。」費逝還在剔著牙齒:「為什麼?」費遷把剛才兩個女兒的表現說了一遍,費逝說道:「我覺得沒什麼啊,三哥,是不是你太緊張了?」費遷說道:「我倒希望是我緊張了,老八,今晚還是你陪著我吧,讓她們去休息。」費逝知道費遷是怕舒逸的人來了兩個女兒在這裡不方便見面,他點了點頭:「好。」
  飯堂裡,費一涵用勺子輕輕翻動著碗裡的米飯:「一潔,你說我怎麼剛才就睡得那麼沉呢?」她的一雙眼睛挑起,望著費一潔。費一潔嘿嘿一笑:「興許是這兩天你太累了吧,昨晚守了爸爸一宿,今天你還打起精神出去約會,自然會覺得疲倦了!」
  費一潔向費一涵那邊挪了挪:「我說姐,你不會真和那姓吳的小子在談朋友吧?雖然你們在大學的時候關係是不錯,不過分開有兩三年了吧,一直也不見你們有什麼聯繫,怎麼這次一來安西就勾搭上了,快,老實交待!」
  費一涵笑了:「你呀,就像個包打聽,說,今天是不是跟蹤我來著!」費一潔委屈地嘟起小嘴:「冤枉啊,姐,其實我並不是真想跟蹤你,只是找個借口溜出去玩嘛,我跟你到了書店外面,見你和那小白臉聊得歡,我就走了。」費一涵假意沉下臉來:「好啊,你這個小特務!」說著抬起手著勢要打向費一潔,費一潔忙討饒:「姐姐饒命啊,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費一潔那天真的樣子,逗得費一涵忍不住又笑了。費一潔這才坐好了,端起碗吃了口飯:「姐,你有沒有發現,爸爸這次回來讓人感覺有些怪怪的。」費一涵彷彿在專心吃飯:「哦?是嗎?我怎麼不覺得。」費一潔說道:「我就覺得他好像藏著什麼事一般,而且你沒發現嗎,他現在好像不太喜歡我們守在他的身邊,相反更願意和八叔呆在一塊。」
  費一涵說道:「這很正常啊,爸爸和八叔他們有他們的事情,你別忘記了,爸爸可是交代過的,他們的事情我們最好少管,別打聽那麼多,爸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費一潔偷偷看了費一涵一眼,她發現姐姐的眉頭輕鎖,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姐,你在想什麼?」
  費一涵放下碗站了起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
  夜色中,一條人影慢慢向著這排低矮的平房靠過來,在距離屋子二三十米的地方,黑影停下了。他靜靜地躲在一棵老樹的後面,望向屋子那邊。
  屋子外面有三四個人影晃動,那是費逝的手下,這些人看上去很是精幹,一雙眼睛不停地向四下裡瞟著,相信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把他們驚動了。
  潛藏著的這個黑衣蒙面人看了看手錶,才九點多鐘,看來還早,這個時候想要過去和費遷見面確實不太容易。這個黑衣蒙面人便是華威。他索性蹲了下來,耐心地等待著。
  費一涵坐在費遷的床邊,幫他削水果。
  費遷說道:「一涵啊,爸爸現在這個樣子,給你們添麻煩了。」費一涵望了費遷一眼,露出微笑:「爸爸,你說什麼呢?你是我們的父親,照顧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費一潔也走上前來,替他拉了拉被子:「是啊爸爸,從小到大你都那麼疼我們,現在你有事情了,我們自然也應該在床前盡孝的。」
  費一潔望著費逝說道:「八叔,你也守了一整天了,晚上還是由我和姐姐來吧,我和姐姐分工一下,一個值上半夜,一個值下半夜,這樣兩人都有時間休息。」費逝擺了擺手:「唉,今晚不用你們,你們這兩天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費一涵說道:「那怎麼行,八叔,你也上了年紀了,這熬夜的活還是我們來吧,再說了,萬一你睡迷糊了,爸爸要做點什麼都喊不應你,還是我和一潔來照顧爸爸的好,對吧一潔!」費一潔忙笑道:「是啊八叔,你就別剝奪了我和姐姐孝順爸爸的權利了。」
  費逝聽二女說到這份上,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一雙眼睛只是盯著費遷,費遷也沒有猶豫,他笑道:「好吧,老八,既然她們都這樣孝順,就讓她們陪我吧。」費逝只得苦笑了一下,既然三哥都開口了,自己還好說什麼呢?他說道:「行,八叔就不和你們爭了,不過我建議你們倆趁著現在又再去靠靠,這樣,我陪你們父親呆到十一點,十一點以後你們再來。」
  費家這倆丫頭都是很聰明的,聽這語氣她們知道費遷和費逝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果然等她們離開後費逝才輕聲問道:「舒逸真沒說他的人什麼時候來麼?」費遷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估摸著應該就是這一兩天,不過我們的人這樣守著,他們要長時期進來還確實會費很大的勁呢!」費逝苦笑著說道:「三哥,我都已經撤了部分哨衛了。」
  「如果太鬆懈,我怕他們會起疑心的。其實如果舒逸的人精明,他一樣有辦法來見我們,只是,我倒是擔心他會傷害到我們費家的弟子。」費逝的意思,華威如果真是來見費遷的,只要把守衛弄暈就行了。
  華威等到十點半鐘,他撿起一枚石子,對著屋子側面的一盞燈用力彈去,「砰」的一聲,那燈滅了。只聽到一個守衛說道:「不要驚慌,小四,你去看看,其他人堅守崗位。」華威心裡罵道:媽的,竟然不上鉤。
  華威也不再等,身影一閃,便向剛才發話的那個守衛衝去,以華威的身手,那人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倒下了,當然,華威只是把他弄暈了,並沒有害了他的性命。華威是老江湖了,其中的厲害關係他是知道的,本來就是場合作,如果弄出人命來,搞不好大家就不歡而散了!
  另外的兩個守衛被驚呆了,他們哪裡見過這麼快的動作。兩人望著華威,嘴張得老大,可是還沒有合上嘴,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
  而在側面的那些守衛根本就沒發現這裡的異常,華威的動作太快。他已經闖進了費遷的房間。
  費逝的反應不差,在門被推開的一刻他便欺身到了門邊,手中一柄尖刀向著華威剜去!華威哪裡會被他傷到,只見他抬手扣住了費逝的手腕:「你喜歡茅台嗎?」費遷聽了輕聲道:「老八,住手!」
  費逝知道來的是舒逸的人,他停下手,望了黑衣蒙面的華威一眼,然後對費遷說道:「我到門口去看看。」他知道華威能夠進來,那麼他的手下應該是被弄暈了,不過他還是擔心,萬一華威下手沒個輕重,出了人命,他還真不好交待,畢竟這些都是自己的心腹。
  費逝出去看到躺在地上的三個人只是昏迷,他長長地鬆了口氣,就在這時,小四回來了,他看到費逝和地上的三個兄弟,他皺起了眉頭:「八叔,這是?」費逝豎起了食指:「噓,他們只是被打暈了,別聲張,來,搭把手,把他們先拖到牆角去!」
  小四雖然不解,但他對費逝還是絕對的服從,便和費逝一起把那三人給拖到了牆角,費逝對他說道:「你到那邊去吧,這裡有我,記住,別亂說話,還有,不要讓他們過來。」他示意小四到另外一側去,拖住其他的人。
  其實原本費逝交代一聲,這些守衛自然也會睜隻眼閉只眼的,只是他的心裡也在打鼓,手下這十幾號人是不是個個都那麼忠誠,會不會其中就有門主的眼線!
  費遷望著華威,雖然華威蒙著面,他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因為他見過華威,華威的那雙眼睛留給他特別深刻的印象。他笑道:「華老,沒想到您老會親自出馬!」華威拉下面罩:「本來舒逸想親自來的,不過他受了傷,傷得不輕,所以就由我代勞了。」
  費遷聽了心裡一驚:「什麼?舒處受傷了?是誰傷了他?」華威正待說話,屋外響起了費逝的聲音:「一涵啊,你先別進去,你爸爸才睡著!」費一涵說道:「沒事,我就進去陪陪他,不會吵醒他的。」費逝還想說什麼,費一涵推開了門。
  華威一下子掩到了門後,可費一涵在門邊卻定住了,華威看不見,可屋裡的費遷和屋外的費逝卻看得清楚明白,又一個黑衣蒙面人就站在費一涵的身後,一柄鋼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就是門主?
  要說費逝明明就在屋外,為什麼會眼睜睜看著費一涵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因為費逝自己也被人挾持了,不過不是用刀,而是槍,他被人用槍抵在了腰際,那人正是小四。
  抓住費一涵的那個黑衣蒙面人並沒有急著進房間,而是以費一涵為盾,阻在門口,他沉聲說道:「屋裡還有一位朋友,請現身吧!」聲音有些蒼老,看來是個老者。
  費遷的情緒有些激動,雖然他不明白來的是什麼人,但那刀是架在自己女兒的脖子上,他怒吼道:「別傷了我的女兒!」他因為動了怒氣,劇烈地咳嗽起來,費一涵望著父親的一雙眼睛裡隱隱有些模糊了。
  華威知道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他也沒有再繼續躲藏,而是從暗處走了出來:「這位朋友,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那老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住華威:「扯下你的面巾!」華威沒有動,那老者手上的尖刀往費一涵的頸上用力抵了一下,只見一絲鮮血溢了出來。
  華威忙抬起手:「好,我摘,別衝動!」華威摘下了面巾,那老者冷笑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華老先生。」華威望著那蒙面老者:「閣下是……?」那老者對華威說道:「華威,往後退,面對著牆蹲下!」
  華威那脾氣哪裡會聽他的,怒目一瞪:「找死!」一個閃身就要向那老者攻去,倒是費遷,擔心自己的女兒,他忙叫道:「華老!別!」老者的刀橫攔在了費一涵的咽喉上,把費一涵擋在自己和華威中間:「華威,你再動一下我要了她的小命!」
  華威心裡窩火極了,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唉!」他一聲忿忿的歎息,還是老實地退到了牆角,不過他沒有像老者說的那樣面對著牆壁蹲下。他才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境。
  不過見到華威妥協,那老者也不再為難,只是一邊警惕地看著華威,一邊走進了病房。
  老者身後的小四也把費逝押了進來。
  費遷笑了,他的笑聲中帶著淒涼:「你們恐怕一直就在等這一刻吧?」老者冷笑道:「費遷,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費遷淡淡地回答道:「我錯?我有什麼錯?我只不過是不想讓費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不想再因為那個所謂的聯盟去做無謂的犧牲。」
  屋外,兩條黑影掩到了牆邊,他們沒有動,靜靜地留意著屋裡的動靜。
  老者說道:「費遷,做為一個背叛者,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吧!」費遷大聲笑了起來:「下場?我費遷也算死了一次的人,難道還怕再死一次嗎?」老者冷哼一聲:「你自己找死倒也罷了,你可考慮過你的一雙女兒,你的兄弟和費家的這些子弟們?」費遷這時才發現費一潔並不在這裡,他的心裡默默地祈禱,希望費一潔不要過來,不要出事。
  費遷沒有回答老者的話,望著費一涵:「一涵啊,爸爸對不起你!」費一涵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
  華威很不自在,自己空有一身的功夫,怎奈何投鼠忌器,不敢有任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