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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節

  舒逸睜開眼睛,望向費一涵:「費姑娘,說吧,到底是什麼事?」費一涵沒想到舒逸的自控能力這樣的強,她知道舒逸現在已經很難受了,而且她肯定舒逸的身體已經沒了什麼力氣,她說道:「做一筆交易,你放了我們的父親,然後我和妹妹都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你!我保證,我們都還是第一次!」
  舒逸輕聲說道:「桃色交易?你在茶裡下了毒?還是在檀香裡?或者兩樣都下了?」
  費一涵拍了拍手:「舒逸果然名不虛傳,一流的智慧,你猜得沒錯,檀香和茶裡都有毒,對不起,舒先生,我也是沒有辦法。你的身手和智慧都很厲害,如果不用點非常的手段我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費一潔卻不屑地說道:「姐,你別再捧他了,他要真的聰明,怎麼會那麼輕易就中了我們的圈套?」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小惠的選擇
  費一涵站了起來,在舒逸的另一旁坐下,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舒逸的臉龐:「說真的,你確實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很容易讓女人為你動心!放心吧,誠如你說的那樣,這只是一個桃色的交易,我們的目的就是想讓你放了我父親,這件事情以後我和妹妹都不會糾纏於你,更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我也知道,你和那個姓沐的女人訂婚了,我們也不敢有什麼非份之想,舒逸,其實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因為你已經沒有選擇。」費一潔的嘴挨近了舒逸的耳邊,她朱唇輕啟,吐氣如蘭:「舒逸,沒想到吧,你會有這樣的美事!你知道嗎?很多世家公子哥排著隊想得到本姑娘的垂青,便宜你了!」
  說完,她在舒逸的臉是嘬了一口。
  舒逸面紅心跳,想躲開兩個女人的輕薄,卻使不出力來。最要命的,他又彷彿有些期待這種香艷。也不是舒逸好色,在藥物的作用下,他想不反應都難。不過在內心深處,有個聲音一直在呼喊著,舒逸,你不能,不能就這樣淪陷了!
  舒逸吞了一下口水,然後說道:「就算你們這樣做,你們能確定我一定會答應放了費遷麼?」費一涵笑道:「這由不得你作主,如果我們拿你做為交換的條件,你覺得他們會不會答應換人?」
  舒逸無語了,如果費家姐妹真的拿自己作為人質,逼迫九處放人,他們是一定會換的。舒逸歎了口氣,費一潔很喜歡看舒逸這樣無可奈何的樣子,她伸手開始解舒逸的衣扣,舒逸現在竟然連抬手阻止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舒逸還能開口說話,只聽他用盡力氣叫道:「你還不出來!」
  舒逸的叫聲讓費家姐妹吃了一驚,她們沒想到舒逸竟然還帶了幫手,費一潔本能地站了起來,衝到房門邊,想把門扣死的時候,房門開了,門外站著個枯老頭,一臉的微笑:「我還以為你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呢,這麼快就叫了?沒勁!」
  老頭一邊說話,一邊取下耳朵裡的一個小耳塞。
  舒逸苦笑著說道:「師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玩!」老頭自然就是華威,華威說道:「好像沒聽過這麼香艷的段子了,我還在想,要是我們的舒逸被兩個小女孩逆推,那是怎樣一個宏偉的場面呢?」
  費一潔一臉的憤怒:「你是什麼人?」華威白眼一翻:「你沒聽到他叫我師父嗎?我就是舒逸的師父,我姓華,你們可以稱我華老,或者華老頭!」費一涵和費一潔心裡一驚,舒逸的師父?舒逸的身手都已經很是逆天了,他的師父不就更要人的命了?
  不過費一潔的脾氣就是那樣,她雖然有些害怕,卻還是口不饒人:「華老頭,這裡沒你什麼事,這是我們和舒逸之間的事情!」費一涵可就冷靜多了,她知道今天這場戲是演不下去了,她微笑著說道:「華老,小妹不懂事,您別和她一般見識。」說完她拉了拉費一潔的袖子,示意她坐下。
  費一涵原本算定舒逸應該是一個人來赴約的,一來舒逸的身手很厲害,所謂藝高人膽大,舒逸一定不會把自己姐妹放在眼裡,單刀赴會很是正常。二來她們兩姐妹曾經和舒逸交過手,她們的身手對舒逸根本不造成什麼威脅的,舒逸不應該再帶人來,誰知道竟然還是帶了一個老頭子。
  華威也不等她們招待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聞著檀香,微笑著說道:「罌粟、淫羊霍,份量倒是掌握得不錯。」費一涵的臉上一紅,看來這個華威真的很厲害,聞了一下檀香味便把主要的兩劑藥給說了出來。華威又端起了茶杯,他笑了:「舒逸,你越來越退步了,這最常見的散力粉你竟然都沒看出來?」
  舒逸說道:「我都發現了的,我只是想看看她們到底想玩什麼花樣!再說了,有你做保鏢,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舒逸臉色通紅,他在極力壓制著檀香製造出的迷亂與衝動。華威說道:「好吧,你說,該怎麼辦?」舒逸望著費家姐妹,半天他才說道:「帶我走吧!」
  華威問道:「那她們呢?」舒逸淡淡地說道:「算了,她們也是救父心切,情有可原。」華威歎了口氣:「好吧,依你!」華威掃了一眼費一涵和費一潔:「不過舒逸,你總是這樣無原則的心軟會害死你的!」說罷,華威扶起了舒逸,向外面走去。
  費一潔想要把他們攔下,費一涵用眼神制止了,費一涵雖然沒見過華威,但她感覺到這個華威比舒逸更難纏。
  舒逸他們走到門邊,舒逸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過身對費一涵說道:「想要救你們父親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不應該是用這樣的手段。費姑娘,如果你們真想救他,只要你們能夠說服他跟我們合作,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他脫罪的,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希望再次接到你的電話。」
  費一涵咬著嘴唇,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目送舒逸離開。
  門關上了,費一潔說道:「姐,你怎麼就這樣放他們走了?」費一涵瞪了她一眼:「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老頭子太厲害了,就算我們兩人一起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費一潔說道:「可父親呢,父親怎麼辦?」費一涵輕聲說道:「或許只能按舒逸說的辦了!」
  費一潔叫道:「姐,你瘋了?父親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願意說早就說了,況且,這事情一旦說出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考慮過嗎?我怕到時候所要承受的災難就不僅僅是我們一家人,而是整個費氏家族了!」
  費一涵擺了擺手:「算了,去把檀香滅了吧,我再好好想想!」
  華威扶著舒逸上了車:「舒逸,這兩個丫頭應該多少也知道些什麼,你怎麼就這樣輕易放過她們了呢?」
  舒逸說道:「就算她們或許知道什麼,卻不會知道得那麼詳細,真正的突破口還是在費遷的身上。」華威見舒逸還是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他笑道:「看來我進來早了。」
  舒逸說道:「還好意思說,聽我們說了那麼久,明明知道我已經中了她們的招,你還不緊不慢的!」華威說道:「好吧,下次我一定第一時間闖進來。舒逸,你倒是很厲害,就這樣拒絕了兩個絕色美人。」
  小惠決定把有關梭裡山的事情向廣儒詳細地說一下。
  廣儒聽完小惠的話,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光芒:「你們那天沒再繼續上山吧?」小惠點了點頭:「雖然我們很想上去,可是南方說他預感到上去會充滿著危險,加上我們又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想想你會怎麼辦?」
  廣儒說道:「這倒是,南方確實很厲害,今晚去軍分區的事你知道了吧?」小惠點了點頭,廣儒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兩天就會有大行動了!」小惠皺起了眉頭,看廣儒的樣子好像他早就料到這次他們去湘西軍分區就是商量上山的事宜。
  鎮南方一直在看著書,不過他的心思沒在書上,而是在廣儒的面部表情上。鎮南方發現廣儒並沒有說謊,對於地方上的人或者事,廣儒知道得也不多。鎮南方多希望廣儒能夠自己開口,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或許只有這樣,費遷才能夠真正挽救他自己。
  不過從感情上來說,鎮南方還是不希望廣家的人真的有什麼事。
  對於小惠這樣做,鎮南方打心底是支持的,他知道,這是小惠在選擇她的立場了,當然,如果主動權被人家拿到,以後再想做點什麼,那就沒那麼容易了:「六叔,你真厲害,不錯,我們今天晚飯前到那兒,就是去和分區的人商量,看看什麼時候上山。」
  廣儒說道:「我要是你們,那晚就上了,我還真不信那個邪。」鎮南方說道:「六叔,其實我也想過,一鼓作氣讓大家都衝上山頂,可是我不能拿這麼多人的生命開玩笑。」廣儒瞪了他一眼:「什麼叫拿人的生命開玩笑?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那種為達到目的,不計較手段方法的人嘍?」鎮南方忙說道:「哪裡,我可沒有這樣說。」廣儒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鎮南方打電話給舒逸,第一句便是對不起,他把小惠和廣儒的反應都詳細地說了一遍,舒逸聽了輕聲說道:「你還是忘記我說的話了!」鎮南方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原本不應該這麼做的。
  舒逸沒有責備鎮南方,其實他早就猜到了鎮南方最終還是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小惠的。而小惠最後選擇了向廣儒透露上山的信息,想看看廣儒會不會有什麼小動作,舒逸聽了長長地歎了口氣,他能夠感受得到小惠心裡的那種難過,他也從內心裡希望廣家並沒有什麼問題,而是陸亦雷他們的情報有誤!
第一百七十章 勸費遷合作
  費一帆沒想到費一涵會找上自己,費一涵和費一潔設計舒逸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所以在接到費一涵的電話時,他恰當地表示了對費一涵姐妹倆的不滿,他說道:「一涵,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了,帆哥知道你聰明,可是你的聰明用錯地方了。舒逸是什麼人?人家可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就你們那小伎倆,你還真當人家是傻的啊?」
  費一涵幽幽地歎了口氣:「帆哥,我也是沒有辦法,你知道的,我們的母親去世得早,從小我們就和父親相依為命,現在父親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自然是不能坐視的,所以我們才……」這些費一帆自然是知道的,他對費一涵說道:「一涵,你知道你們的父親做了什麼嗎?」費一涵說道:「不管他做了什麼,他永遠是我們的父親。」
  費一帆能夠理解費一涵的心情,他說道:「你們的父親所做的一切很可能把費家引向萬丈深淵啊,你想想,舒逸他們是什麼人,國安部的人,被他們盯上了,你覺得會是小問題嗎?你們救父心切我能夠理解,只是你們的方法錯了!換而言之,就算是舒逸上了你們的當,放了你父親,你覺得你父親就真正的安全了嗎?頂多是舒逸被拿下,換一個人來,還不是會一直咬住你父親不放嗎?」
  聽了費一帆的話,費一涵才發現自己還是太衝動了,費一帆說得對,費遷觸犯的可是國法,拖舒逸下水只能是讓費遷暫時獲得自由,可接下來,費遷還是逃脫不了國法的制裁。
  費一涵沉默了。
  費一帆說道:「其實要救你父親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你們首先得端正態度。舒逸應該對你們說過了,好好做做你父親的工作,讓你父親配合舒逸他們破案,爭取將功折罪,我想如果你父親真的能夠給予他們幫助的話,他們一定會對你父親從輕發落,還有可能不發落!」
  費一涵知道為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她說道:「我能和你見一面嗎?」費一帆笑道:「我們是堂兄妹,你用得著和我這樣見外嗎?這樣吧,你說時間和地點,我拉舒逸一起來!」費一帆心裡清楚,費一涵最想見的不是自己,而是舒逸,雖然自己對她說得很清楚了,可是她還是希望能夠聽到舒逸親口告訴自己。
  費一涵說道:「一個小時後,你們酒店對面的『月湖酒吧』。」
  費一帆把和費一涵通電話的事情向舒逸說了一遍,華威看了舒逸一眼:「難怪你不追究那兩個女孩,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人家。」舒逸笑了笑:「費一涵也是個聰明人,平靜下來她自然會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舒逸的笑容又消失了:「只是,算了,不說了,先看看她想說些什麼吧!」
  舒逸不說了,可費一帆卻不依,他追問道:「只是什麼?你說啊!」舒逸望著費一帆:「其實我擔心的是費一涵姐妹兩人在這個案子裡陷得有多深?」費一帆聽了心裡一驚:「什麼意思?」西門無望說道:「舒處的意思是怕費一涵姐妹在案子裡所扮演的角色不嚴於亞於費遷!」費一帆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她們姐妹我還是很瞭解的!」
  舒逸淡淡地說道:「以前你對費遷也是很瞭解的,但現在呢?」費一帆不說話了,他的一雙眼睛瞇縫著,舒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我只是胡亂猜測。好了,都散了吧,我想先休息一會,一帆,差不多的時候來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