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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節

  他說道:「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沒有影響你們明天的行程吧?」葉清寒說道:「應該不會,他們讓我早點休息,說明天一早還得趕路。」舒逸說道:「嗯,那你就休息吧,這邊的案子你就不用操心了,養足了精神好應付明天的旅程。」舒逸掛斷了電話,鍾離雁問道:「舒先生怎麼說?」葉清寒歎了口氣:「他讓我們別管這事,養足精神明天好趕路。」
  鍾離雁顯得有些失望,她原本以為舒逸能夠分析出點什麼,誰知道舒逸竟然什麼都沒有說。
  葉清寒說道:「好了,你回去吧,早點休息!」
  舒逸掛了電話,眉頭攢成了一團,鎮南方他們早就被這通電話吵醒了,鎮南方說道:「老舒,我覺得周航應該不可能殺了田明清。」舒逸問道:「說說你的理由。」
  鎮南方說道:「假設周航真的有本事殺了田明清,可他犯不著,再說了,周航說了很多酒的,就算他的功夫了得,在酩酊大醉的情況下,想要殺了田明清並不容易,你們可別忘記了,田明清也是個硬茬。」鎮南方說的很有道理,可惜,如果他能夠親眼看到周航是如何打倒田明清的,他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舒逸淡淡地說道:「算了,不說這個問題了,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別急著下結論。南方,現在看來,他們已經開始動了,明天一早我會跟清寒他們離開漭鎮,你們小心一點,明天開始你們也不用再躲了,直接介入警方的調查,一定要確保周航的安全。」
  鎮南方不解地問道:「老舒,這個周航身上莫非也有秘密?」舒逸說道:「應該沒有,不過有人想讓他做替死鬼,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不能讓他冤死。」鎮南方點了點頭,舒逸說道:「好了,休息吧!」
  警察來的時候周航還在睡夢裡。
  帶隊的是申強。他把周航宿舍的房門敲得山響,好在住在單身宿舍的老師並不多,但還是都出來了,有些被擾了清夢的人原本想罵上兩句的,可一見是幾個警察,他們忍住了,心裡也不禁在想,周航到底犯了什麼事了?
  周航打開門,望著門外的幾個警察,他楞了一下,他問道:「大半夜的,你們有什麼事?」申強看了周航一眼,冷笑道:「什麼事?田明清你認識吧?」周航這才放下心來,他笑了笑:「警官,我和田明清切磋一下,也不至於驚動你們吧?」申強說道:「這麼說來你還真和田明清動過手?」
  周航不解地說道:「當然,不動手怎麼能叫切磋呢?」
  申強說道:「那就好,跟我們走一趟吧!」周航說道:「大家都是習武的人,切磋一下至於進派出所嗎?」申強沒有說話,呶呶嘴,一個警察就上前來準備把周航給銬起來,周航叫道:「你們憑什麼抓我?」申強說道:「告訴你吧,田明清死了。」
  申強的話在周航聽來無異於晴天霹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半天他才反應過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周航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陷阱,鑽進了別人布好的圈套裡。
  他沒有再說什麼,任由那警察將他銬上,被他們押著離開了宿舍。一時間,周航殺人的消息就在學校的老師之間傳遍了。
  周航被帶離了學校,向派出所走去。他問申強:「申警官,能告訴我周航是怎麼死的嗎?」申強冷冷地說道:「你自己不清楚嗎?別告訴我說人不是你殺的。」周航苦笑道:「人還真不是我殺的,我是打了他一頓,可是只是傷著皮肉。」申強的心裡也是一驚,他和田家兄弟可是交過手的,那兩兄弟的身手不弱,自己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而周航卻說把田明清揍了一頓。
  看來這個周航還真有些本事。
  申強說道:「你有沒有殺人,我們會好好調查的,希望你能夠老實一點,我們的政策你應該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周航沒有再說話,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他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跑!
  雖然他並沒有殺田明清,可他不相信警方真能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而他也無法為自己脫罪,他還真怕自己被冤死。周航偷偷看了一眼申強,又看了看和申強同來的兩個警察,他打定了主意,逃。可往哪逃呢?管不了這麼多了,先逃了再說。
  周航趁大家沒有防備,在一個巷子轉角的地方,對著申強的屁股狠狠的一腳,把申強踢倒在地,其他兩個警察還沒反應過來,周航迅速轉身,雙臂一振,把他們打倒在地,一趟子飛奔而去。
  申強哪裡想到周航會襲警逃跑,漭鎮不大,交通也不方便,真想要逃跑並不容易。他爬了起來,掏出了槍:「追!他要是敢再反抗,就開槍!」
第七十五章 插手周航案
  周航打翻警察,倉惶地逃離,可他根本就來不及辨別方向,甚至他的腦子裡都亂成了一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逃到哪去。可他不願意就這樣束手就擒,他怕自己一旦被他們抓住,搞不好就會被他們辦成冤案。
  周航本來就是體育運動員出身,體質自然不用說要比申強他們要強得多,奔跑的速度也很快。申強一邊指揮著手下追趕周航,一邊打電話和所裡聯繫,請求支援。
  雖然周航的速度很快,畢竟漭鎮太小,派出所的警察很快就都趕來了,周航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警察團團圍住了。他的心情由憤怒、恐慌,變得焦急,又變得絕望!但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既然已經選擇了襲警逃亡,就再也沒有退路了。不,或者就算自己不這樣也只是死路一條!
  周航的心一橫,繼續向前路著,他鑽進了一條小巷子,後面申強他們窮追不捨,他只希望巷子的那頭沒有警察在那兒攔截。可就在他快到巷尾的時候,他聽到了郭軒的聲音:「大家小心一點,這個周航很凶悍,如果發現他有反抗的勢頭,可以開槍!」周航的心一凜,看來自己這次是進了死胡同。
  他看了看巷子的兩邊,然後縱身躍上了牆頭,跳了下去。
  申強帶著人和郭軒的人碰頭了,申強問道:「人呢?」郭軒疑惑地說道:「人?什麼人?」申強說道:「老郭,周航剛才明明被我追進了這條巷子,難道你沒看到人嗎?」郭軒搖了搖頭:「沒有,他應該是躲到哪家的院子去了,挨家挨戶的搜!」
  周航從牆頭上跳了下來,發現院子裡並沒有人,安安靜靜的。他仔細一想,發現自己竟然逃到了魯和平的家裡。魯和平和他二姨的事情周航自然是聽說了的,他沒想到會逃到這個凶宅來。
  警察在外面正挨戶地搜尋自己,這裡遲早也是藏不住的,自己應該怎麼辦?周航大口地喘息著,剛才的那陣狂奔還真把他累壞了。
  周航沒有進屋,就躲在院子裡,他知道在院子裡就算有什麼危險他都還有逃脫的可能性,可一旦進了屋子,那自己就成了甕中之鱉,警察只要把門一堵,要抓住他就易如反掌了。
  周航的內心還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他希望警察不會搜到這兒來,可有時候現實和願望往往是背道而馳的,周航聽到院門被人一腳踢開了,接著他看到了幾個警察湧了進來。
  郭軒和申強帶著人慢慢地圍住了周航。申強走到周航的面前,冷笑著說道:「跑啊,怎麼不跑了?」接著一大腳踢在周航的小腹,周航痛得縮成了一團。
  申強還不解氣,又是幾腳往周航的身上踢去:「媽的,敢襲警!我也讓你嘗嘗被人踢的滋味。」申強是在報復周航踢他的那一腳,周航的那一腳踢得不輕,讓他摔了個狗吃屎,在同事面前丟了臉。郭軒皺起了眉頭:「好了,小申,踢兩下就夠了,別把他踢壞了。」
  申強這才停下來,對身後的警察說道:「帶走!」郭軒扭頭看了看高高的圍牆,對周航說道:「你小子能耐啊,被銬著了還能爬上這麼高的圍牆。」周航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望著申強。郭軒頭一擺:「帶走!」
  幾個警察上前扭住了周航,就準備帶他離開。
  「慢著!」一個聲音從廚房的方向傳來,幾個警察都吃了一驚,他們沒有想到魯家的凶宅裡竟然還有人,幾人扭頭望去,還不只一個,只見從廚房裡魚貫而出五六個人。郭軒這才看清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舒逸。
  申強沒有見過舒逸他們,他望著舒逸:「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接著他又自作聰明地說道:「哦,我明白了,你們一定是周航的同夥!」郭軒忙拉住了申強:「強子,別亂說話。」郭軒走到舒逸的面前,臉上帶著笑:「舒處,你們不是已經走了嗎?」舒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微笑著走到了周航的面前:「你就是周航?」
  周航點了點頭。
  舒逸對郭軒說道:「打開他的手銬。」郭軒面帶為難之色:「舒處,這恐怕不太好吧?」舒逸輕聲說道:「有什麼不好的?這個案子從現在起由我們接手了,我會讓人跟你們一起到所裡去辦下交接手續的。」郭軒也不敢拂了舒逸的面子。他只能輕歎一聲:「既然舒處都這麼說,那我還能再說什麼?」
  他親自給周航打開了手銬,申強輕聲問道:「老郭,這人什麼來頭?」郭軒也輕輕說道:「國安部九處的處長。」申強楞了一下:「國安部?」舒逸哪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也不理會,淡淡地說道:「郭警官,帶著你的人離開吧,需要你們配合的時候我會給你電話的。」郭軒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和舒逸他們打了下招呼便領著人離開了。
  最納悶的人是周航,他雖然不知道舒逸他們是什麼人,但他看得出,舒逸他們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等郭軒他們都離開了,小惠過去把門關上,舒逸才對周航說道:「走,進屋說話。」
  進了屋,舒逸讓周航坐下,然後說道:「田明清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周航用力地搖了搖頭:「不是,我也是聽警察說了才知道周航已經死了。」舒逸說道:「聽說你昨天喝醉了?」周航苦笑道:「醉倒沒有,不過昨晚我確實喝了不少的酒。」
  舒逸點了點頭:「你會不會是在酒後誤殺了田明清。」「不,完全不可能,雖然說我是喝了些酒,可我知道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哪能這麼不分輕重。」舒逸說道:「你知道田明清為什麼要跟蹤你嗎?」周航說道:「應該是與鍾離家的事情有關吧!」
  舒逸說道:「詳細說說吧,從你昨晚離開學校說起。」
  周航這才把事情大致經過說了一遍。舒逸聽了笑道:「看來你這個武術教練還真不是混出來有。」周航難為情地低下了頭。舒逸說道:「看來是有人在你走後殺死了田明清,然後再嫁禍給你。」周航說道:「我不知道!」舒逸說道:「從現在起,你必須和他們在一起,這個案子,由他們負責。」
  舒逸對鎮南方說道:「人交給你們了,你必須保證他的安全。」鎮南方點了點頭。
  周航終於忍不住地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鎮南方說道:「我們是國安部九處的,你放心,如果田明清真不是你殺的,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舒逸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他說道:「南方,我得先離開了,我要趕在清寒他們前面離開鎮子。」鎮南方說道:「可剛才郭軒他們已經看到你了。」舒逸說道:「沒事,他們只知道我還在鎮上,卻不知道我已經離開了。」
  天亮了,鍾離雁敲開了葉清寒的門:「葉大哥,四叔讓我叫你起來了,一會吃過早餐我們就出發!」葉清寒洗漱完畢,到了飯廳,大家都已經等在那兒了。鍾離遺情招呼葉清寒坐下,鍾離遺恨笑道:「小葉啊,跟我們你還打埋伏啊?明明舒先生還在鎮上。」
  葉清寒先是一楞,然後說道:「是嗎?我確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