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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節

  沐七兒說道:「你把這樣重要的案子交給南方,你就不怕他應付不下來嗎?」舒逸微微一笑:「放心吧,那小子鬼得很,你沒看到他今天的表現嗎?他在藏著掖著呢。」沐七兒說道:「不會吧?」舒逸道:「有什麼不會的?我猜想一定是他還有些地方沒想明白,所以並沒有急著和我溝通。」
  沐七兒嫣然一笑:「你們兩師徒還真是一路人,沒有想明白的事情是不會開口的。」
  舒逸說道:「讓他慢慢想吧,我想他總會想明白的。」
  鎮南方聽到舒逸說竟然在祠堂發現了王一民的靈牌時他大吃一驚,他確信自己當時看的時候並沒有王一民的牌位,可是為什麼這牌位會出現在祠堂裡他也說不上來。
  謝意說道:「這就有意思了,他們不是一直試圖掩蓋王一民死了的事實嗎?為什麼現在又玩這一手?」和尚也說道:「莫非有人故意為我們留下的線索?」
  鎮南方說道:「不,看來他們又要上演另一齣戲了!」舒逸望著他:「你是意思是?」鎮南方說道:「老舒,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王一民的屋子有一天突然變了個模樣,像被塵封了一般,而那一天,鎮上的所有人都告訴我們王一民已經死了十年了。」
  舒逸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還會重複這齣戲嗎?」鎮南方點了點頭:「不無可能,看來他們是想把我們的神經給玩崩潰。」
  小惠說道:「崩潰?我才不會呢,不過我也很好奇,倒是想好好看看這齣戲他們預備怎麼唱。」
第四十九章 奇怪的信函
  鍾離天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以為自己的眼花了,使勁地揉了揉眼睛,沒錯,他確定自己沒看錯。天已經快黑下來了,鍾離天叫了一聲:「四嬸!四嬸!」女人彷彿沒聽到他的叫喚,走得更快了!
  鍾離天忙追了上去,女人在一個小巷子處轉彎了,鍾離天追到巷口,哪裡還有女人的身影。鍾離天楞在那兒,自己怎麼可能追不上王馨麗?他知道四嬸不會武夫,根本不可能跑這麼快,人呢?
  鍾離天走通了整條巷子,都沒有找到王馨麗。鍾離天在巷尾站了一會,他突然轉身又進了巷子,王馨麗能突然消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躲進了某個院落。巷子裡沒有幾戶人家,數數就五六戶。
  鍾離天四下裡望望,除了自己再無旁人,他一躍上了牆頭。
  雖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可並不影響鐘離天的視線,鍾離天自幼習武,一雙眼睛就算是在黑暗之中也一樣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他飛快地在牆頭上跑動,他相信只要自己認真的找找,一定能夠找到王馨麗。有一點他的心裡很是疑惑,王馨麗為什麼要躲著自己,還有,鍾離雁呢?她不是應該跟在四嬸的身邊的嗎?
  鍾離天把巷子兩邊的院落都察看了一遍,仍然沒有看到王馨麗的影子。
  鍾離天有些沮喪,他甚至想放棄對王馨麗的查找。可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白影在不遠處閃過,鍾離天心裡一驚,好快的身法!
  鍾離世家的功夫自成一系,以快著稱,而鍾離天是整個鐘離世家除了鍾離遺恨和鍾離遺情兩人外速度最快的人。當然,是速度最快的,而不是身手最好的,因為鍾離世家也算是高手如雲,只不過以速度而言,他們三人最快。
  那白影一閃而逝,鍾離天心裡雖然詫異,可也把他的傲氣激發出來了,他不相信那白影能快得過自己!只見鍾離天跳下牆頭,輕輕一跺腳便向白影消失的方向射去!
  鍾離天的速度快得驚人,如果此刻小惠和和尚看到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那晚二人追鍾離天的時候,鍾離天的速度與現在根本是兩個概念,甚至舒逸看到鍾離天這樣的速度也會驚歎。
  鍾離天終於又看到了白影,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只不過這白影竟然不是奔跑,而是飄著的,那速度時快時慢,鍾離天發現白影快的時候竟然連自己都比不上,如果不是偶爾它會慢下來,鍾離天想要追上它還真的很困難。
  鍾離天的心裡「咯登」一下,他開始懷疑自己見到的到底是不是人!
  說實話,鍾離天是不太相信所謂的鬼怪的,可是眼前的一切不由得他不信。鍾離天當然也聽說過關於漭鎮的一些傳聞,之前他都是嗤之以鼻,而現在他感覺到心裡暗暗生出恐懼,甚至後背脊也隱隱有些發涼。
  不過鍾離天並沒有退縮,這道白影的出現多半與四嬸的失蹤有關,不然它為什麼會正好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出現。鍾離天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但他自恃也算是個高手了,就算是鬼怪自己也要奮力一搏。
  眼看只有十幾米就追上那道白影了,突然那白影飄向了河岸,河岸邊有一個轉拐,鍾離天追上的時候白影又不見了。
  鍾離天呆呆地站在那兒,轉拐過去是長長的河堤,那白影再快也不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除非……,想到這裡,鍾離天的心裡緊了一下,不禁打了個寒戰。
  鍾離天轉身疾奔,他要趕緊離開這裡。
  回到旅館,鍾離天還自是驚魂未定,他想了半天也沒能夠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鍾離天連晚飯都沒有心思吃,思前想後,他決定去找舒逸,他要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訴舒逸,看看舒逸能不能為自己分析一下,從理智上他還是不太願意相信自己真的見鬼了。
  他關上門,然後走出房間,就在他要離開旅館的時候,旅館的老闆叫住了他:「鍾離先生,這兒有你的一封信!」鍾離天楞了一下,怎麼會有人把信送到了旅館來?他走到服務台前,接過一個信封,然後打開來,取出一張紙條,只見紙條上定著:「想見王馨麗,子夜零時,鎮西青風嶺!只能你一個人來。」
  鍾離天看完後呆住了,四嬸果真在漭鎮,只是她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與自己相見呢?若非她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嗎?鍾離天又想到剛才的經歷,或許四嬸真的遇到什麼麻煩了。他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舒逸,告訴他這一切。
  他望著旅店老闆說道:「老闆,這信是誰交給你的。」旅店老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收拾完房間下來看到信就擺在我的桌子上了,上面有你的名字,於是我就想等你回來以後再交給你,誰知道我也沒看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還好現在見到你了,希望沒耽誤你什麼要緊事。」鍾離天知道老闆根本不能給自己提供什麼線索,他輕歎一聲,把信放進了口袋裡。
  鍾離天決定還是暫時不把這件事情告訴舒逸,既然信上說不許告訴任何人,那麼他就一個人把這事情給搞個明白,弄個清楚。
  鍾離天回到了客房,靜靜地坐了下來,他掏出手機,給鍾離遺恨打了過去。
  「四叔,我今天好像見到四嬸了!」鍾離天輕聲說道。
  鍾離遺恨聽了欣喜地說道:「是嗎?她回到漭鎮了?可他為什麼不給我電話呢?」鍾離天說道:「我只是看到一個人好像她,我叫她她不理我,我想追上去,可人卻不見了!而且,雁兒也沒在她身邊。」
  鍾離遺恨的心裡很是疑惑,他說道:「什麼意思?你是說你竟然追不上她?」鍾離天說道:「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我懷疑她一定是躲了起來,不然我不可能追不上的。」鍾離遺恨沒有說話,鍾離天問道:「四叔,你什麼時候來?」鍾離遺恨說道:「明天下午吧!」
  鍾離遺恨又說道:「對了,舒逸還在漭鎮嗎?」鍾離天說道:「是的。」鍾離遺恨說道:「有什麼難處你可以去找他幫忙,記得我上次對你說的,對人家一定要恭敬一些,客氣一些。」鍾離天有些不以為然:「四叔,這個舒逸看上去年紀並不大,你卻好像很看重他。」鍾離遺恨道:「你懂什麼,舒逸雖然年齡不大,可他的一身本事和你四叔比起來只強不弱!」
  鍾離天吃了一驚,鍾離遺恨和鍾離遺情兩人可以算是鍾離世家的兩個最頂尖高手了,鍾離遺恨說出這樣的話,那麼舒逸不就是很恐懼的存在了!不過鍾離天還是有些不服氣:「四叔,你說如果我和他比速度,誰會更勝一籌?」鍾離遺恨淡淡地說道:「他比我快!」
  鍾離天又一次被震住了。他當然知道鍾離遺恨的速度,在追那道白影的時候他就曾經想過,如果是四叔在,那白影一定會遠處遁形的!舒逸的速度竟然比鍾離遺恨還要快,那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鍾離天沒有說話,鍾離遺恨問道:「你沒有對人家不禮貌吧?」鍾離天這才驚醒:「哦,沒有,我還答應和他合作呢,他在漭鎮查案,有什麼線索我會及時和他通報,他如果有四嬸的消息也會立即告訴我。」鍾離遺恨這才說道:「那就好,讓住我說的話,有什麼拿不準的事情你可以找他商量。好了,就這樣吧,明天我就到了,到時候我再好好介紹你們重新認識。」
  鍾離天掛了電話,靜靜地坐在房間裡,他望著手中的電話,是不是應該把自己今天晚上的遭遇和舒逸說一下,最後他還是打了個電話,把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舒逸,他唯一隱瞞了回到信函的事情,他還是決心自己一個人去青風嶺,他怕到時候因為自己沒有遵守對方的規矩而害了四嬸。
  鍾離天看了看表,才九點多鐘,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這樣的等待令鍾離天的心裡焦躁不安,他在房間裡坐不住了,來回地走動著。
  舒逸皺著眉頭,半天沒有說話。沐七兒輕輕問道:「怎麼了?」舒逸說道:「鍾離天提到的這個白影形同鬼魅,就連他都沒能夠追上它。」小惠驚道:「什麼?竟然還有鍾離天追不上的人?」舒逸看了小惠一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至少我就知道有兩個人他是絕對追不上的。」小惠問道:「誰?」舒逸笑了笑:「他四叔和五叔,鍾離遺恨和鍾離遺情!」
  小惠說道:「你還少算了一個!」舒逸楞了一下,小惠笑道:「你自己!」
  舒逸點了點頭:「嗯,他確實追不上我。」小惠又問道:「那那個什麼鍾離遺恨和鍾離遺情兩個人與你相比呢?」舒逸想了想才說道:「這個就不好說了,不過幾年前我和鍾離遺恨有過一次交手,在速度上他輸了一籌,可現在好幾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進步!」
  沐七兒說道:「小惠,你能不能總是岔開話題,你這樣很容易影響你舒大哥的思路的。」小惠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是好奇嘛!」鎮南方也笑了:「小惠這是癡於武!」
  舒逸說道:「你們說,鍾離天說他見到了王馨麗到底是不是真的?」鎮南方說道:「我覺得應該是真的,他自己的四嬸他應該不可能看錯,還有王馨麗和那個白影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不然白影出現得也太突兀了,我想或許白影是想把鍾離天調開,然後讓王馨麗逃脫。」
第五十章 鍾離天之死
  鎮南方說完,舒逸點了點頭,葉清寒問道:「舒處,你說那白影會不會就是小惠上次去追的那個高手?」舒逸說道:「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也覺得很奇怪,鍾離天說了,河堤轉拐後視野很是開闊,他卻沒有看到白影的蹤影,白影再快的速度也不應該那麼輕易地逃離鍾離天的視線的。」
  舒逸散了一圈煙:「鍾離天剛才在電話裡好像有什麼事情慾言又止,我想他一定還有事情瞞著我們。」謝意說道:「先生,要不要盯住他?」舒逸苦笑了一下:「我們之間是協作關係,也就是說我們是合作夥伴,盯他做什麼?他也有自己的隱私的。」
  大伙又聊了一會,舒逸他們便回到自己的住處洗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