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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節

  已經是十一點四十多了,鎮南方輕聲說道:「應該差不多快來了吧。」謝意說道:「昨天也大概就是這個時候吧?」鎮南方點了點頭。
  話音未落,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鎮南方和謝意二人的神經一下子崩緊緊的。
  王一民大概在九點多鐘十點不到就已經睡下了,接連兩晚他都是這個時間睡的。
  「咚咚」敲門聲還在響著,王一民叫道:「等等,我披件衣服!」
  接著,院子裡亮起了燈光。王一民起床到來院子裡:「來了,來了!」他輕輕地打開了院門,可讓鎮南方他們吃驚的是,院子外面竟然還真正的站了一個人,就是住在隔壁的那個四十幾歲的男人。
  男人站在王一民的面前,臉上帶著微笑,不知道在說著什麼。而王一民彷彿是對他視而不見,伸頭看了看院外,大聲地說道:「人呢?快出來,別躲了!」謝意輕聲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鎮南方搖了搖頭,他也沒有搞懂。
  男人抬起手,在王一民的眼前輕輕一揮,王一民就軟軟地倒下了。
  男人扶起王一民坐在了院裡的石凳上,然後男人在院子裡轉了一下,便向王一民的堂屋方向走去。
  鎮南方打了謝意一下:「快,過去看看。」兩人飛快地下樓,鎮南方問道:「槍帶了嗎?」謝意點了點頭:「帶著的。」鎮南方說道:「小心一點,不到萬不得已,別掏槍。」謝意說道:「明白。」
  二人闖進了王一民的家裡,鎮南方看了看伏在石桌上的王一民,並沒有什麼異樣,像是睡著了的樣子。鎮南方對謝意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輕輕地往堂屋走去。
  「進來吧,別偷偷摸摸的。」男人的聲音是從王一民的臥室傳來的。
  鎮南方和謝意對望了一眼,然後走了進去。男人說道:「你們兩個看看這兩幅畫,能不能看出什麼?」鎮南方本來有很多話想問男人的,可聽了男人的話後,他不自覺地就向著衣櫃上的那兩副畫望去。
  鎮南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幅畫了,他輕聲說道:「這畫是王一民和他的妻子合畫的,一人畫了一幅。」謝意沒有說話,只是瞇起了眼睛,盯著那兩幅畫。男人背著雙手,靜靜地站著。
  鎮南方輕聲問道:「這畫到底有什麼問題?」男人輕輕說道:「瞇著眼睛看吧,相信你們一定會看出來的。」謝意說道:「這兩幅不是畫!」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點了點頭:「你看出是什麼了嗎?」這下鎮南方也發現了,這兩張畫當瞇著眼睛看久了看到的竟然是兩張符!鎮南方吃驚地張大了嘴:「催,催命符?」
  男人又點了點頭:「五鬼拍門的風水局,催命符,哼,能太平嗎?」
  鎮南方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是真的見鬼了?」男人淡淡地說道:「是不是真的見鬼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鎮南方這才想起來問道:「你到底是誰?」男人說道:「等你把這風水局和催命符搞清楚了我再告訴你我是誰,現在我只能夠告訴你,我並沒有惡意。」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謝意想開口再問點什麼,鎮南方拉住了他。
  謝意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鎮南方說道:「我們遇到高人了!」二人才回到院子裡,王一民已經慢慢地醒了過來,他看到了鎮南方和謝意:「你們怎麼在這兒?」鎮南方說道:「我們看到你一個人趴在院子裡,怕你出什麼事就過來看看。」
  王一民一楞:「哦?是嗎?我怎麼在這兒睡著了,奇怪!」然後他笑道:「謝謝你們了!」鎮南方說道:「你沒事就好,既然你沒事了,我們也回去了。」鎮南方和謝意回到隔壁,正好和尚也回來了。和尚見到鎮南方和謝意從王一民家裡出來,他問道:「出了什麼事了?」鎮南方淡淡地說道:「進去再說吧。」
  進了堂屋和尚又問道:「小惠呢?怎麼不見小惠?」鎮南方說道:「她一定還在外面吧。」和尚搖了搖頭:「沒有,我剛才在外面找了半天,還以為她也進來了。」鎮南方心裡一驚:「什麼?」他立即衝出了門,三人沿著柳岸找了一遍,果然不見了小惠的影子。
  謝意說道:「可能她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追去了。」和尚也點了點頭:「放心吧,小惠很厲害的,一定不會有事。」鎮南方微微點了點頭,可他還是有些擔心:「和尚,要不你到處去看看吧!」和尚笑道:「好,我去找找。」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閃上了橋,和尚說道:「她回來了!」鎮南方和謝意扭頭一看,不是小惠是誰?小惠陰沉著臉,沒有和他們說話,逕直往院子走去。鎮南方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小惠是心裡鬱悶,她自信自己的身手已經鮮有對手了,可今晚這個黑影她竟然沒能夠追到,她喝了一口水:「我追一道黑影,可惜跟丟了。」
  他這話一說,就是和尚也驚呆了。
  小惠的身手雖然比自己弱一些,但她的速度就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夠趕得上,現在她說跟丟了人,那麼他跟的那人不是更加的恐怖了?鎮南方說道:「黑影?」小惠點了點頭。鎮南方皺起了眉頭,小惠這用詞很有問題,她說是黑影,那說明她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看清,只是見到一道影子。
  鎮南方笑道:「不會是鬼吧?」小惠瞪了他一眼:「是鬼的話它跑什麼?應該跑的人是我。」鎮南方說道:「它是很什麼方向跑的?」小惠想了想說道:「南邊吧,我追過了七八條巷子,它便沒了影。我在那附近找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現,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從我的眼皮底下溜得這麼快。」
  小惠反問道:「你們這邊呢?」
  小惠的話才出口,隔壁竟然又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和尚的反應很快,一躍上了牆頂。他向王一民的院門外望去,哪裡有人?可敲門聲卻仍舊響著,就連和尚的心裡也有了恐慌。
  「來了!」王一民的燈亮了,鎮南方他們都已經上到了樓上,伸著頭向王一民的院子望去。王一民打開了門:「咦,河林,瓊花,你們怎麼來了?你們已經好久都沒來看小叔公了。快,進屋坐吧!」說完他像是把人讓進了門,然後才小心地關上了院門。
  王一民在石凳子上坐了下來,大聲說道:「河林,瓊花,你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淑琴那閨女又出事了?哦,她沒來過,你們到另處去找找吧!」說完好像是送客的樣子,一直送到了門外,他還大聲地說道:「河林啊,等淑琴那閨女沒事了,就和你媳婦多來叔公這坐坐,咱爺倆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
  王一民關上了門,又回到了自己的屋裡,關上了燈。
  和尚回到堂屋裡,苦笑著搖了搖頭。
  鎮南方說道:「你的意思是根本就沒有人敲門?」和尚說道:「是的,外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人影。」謝意說道:「他口中的河林和瓊花應該就是王淑琴的父母吧!」鎮南方和小惠並不知道王淑琴的事情,鎮南方問道:「王淑琴是誰啊?」
  和尚和謝意兩人這才把劉嫂說的,關於王淑琴的故事,鎮南方說道:「照你們這麼說這個王河林和瓊花應該還活著吧?」和尚和謝意點了點頭。小惠說道:「這又是怎麼回事?」鎮南方苦笑了一下:「不知道!」
  敲門的聲音又響了,只是這次敲的不是王一民的門,而是鎮南方他們的。
  和尚走過去把院門打開,外面站著三個警察,領頭的一個對和尚說道:「我們是鎮派出所的刑警,你們其他人呢?」和尚把三人讓進了堂屋,領頭的警察淡淡地說道:「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小惠想說話,鎮南方拉住了她:「都把身份證拿出來吧!」
  四人把身份證拿了出來,遞給了警察,警察看了以後把身份證還給了他們。領頭那人說道:「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你們都在什麼地方?」鎮南方回答道:「我們都在這的,沒有人離開。」那警察皺起了眉頭:「是嗎?誰能證明?」鎮南方說道:「隔壁的王先生能證明,對了,還有再隔壁的那個租客。對了警察,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警察說道:「祠堂發生了謀殺案,死了兩個人,希望你們能夠配合調查。」鎮南方說道:「是不是王河林和瓊花?」警察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第十一章 漭鎮謀殺案
  警察聽鎮南方說出了死者的姓名,他們都吃了一驚,忙問鎮南方:「你怎麼知道的?」鎮南方苦笑著:「我是猜的!」那領頭的警察皺起了眉頭:「希望你能夠說實話,這案子才發生你就知道了,你如果不把事情交待清楚,那麼你也有殺人的嫌疑。」
  鎮南方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多這句嘴。
  鎮南方沒法只得從身上掏出了證件遞給那個領頭的警察:「你一個人看。」那領頭的警察有些疑惑地接到手裡,看了一眼,然後楞住了。鎮南方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竟然是國安部的高級調查員?他有些不相信,而且他也沒有見過國安部的證件,他說道:「對不起,我能打個電話核實一下嗎?」
  鎮南方知道他會這樣說,他淡淡地說道:「可以,你可以按照上面的電話打過去。」那警察也很謹慎:「我怎麼知道這電話號碼會不會是假的?」鎮南方搖了搖頭:「你打過去就行了,然後他會給你滿意的答覆的。」
  那警察將信將疑地撥打了上面的號碼,竟然是一組語音提示,按步驟下來,大概一分多鐘後,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他們市局局長的聲音:「郭軒,把證件還給人家吧,是真的。」領頭那警察聽到局長的聲音,嚇出一身冷汗,他忙說道:「對不起,鎮同志。」鎮南方微笑著說道:「這下放心了吧。」
  那警察點了點頭,正想問什麼,鎮南方說道:「來,我們單獨聊聊。」那警察跟著鎮南方進了堂屋,鎮南方嚴肅地說道:「我們的身份不許洩露,你就當我們只是來旅遊的遊客,就算是你的上司,你也不能說。其次,這個案子的任何進展,你要第一時間向我們匯報,這是我的電話。」
  在鎮南方的提單下,九處的人都印製了名片,當然,名片上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身份是嚴格保密的。鎮南方把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那警察接過名片回答道:「放心吧,我一定照辦。」鎮南方點了點頭:「現在你就帶著你的人走吧。」
  那警察將鎮南方的名片好好的放好,然後出了堂屋,他對手下人說道:「收隊。」兩個手下有些不解,他們不知道鎮南方到底給他們警長看了什麼東西,又說了什麼,他們警長竟然就這樣收隊了。
  出了門,兩個警察好奇地問道:「頭,那小子給你看的是什麼玩意啊?」郭軒說道:「不該問的你們別問。」他越是這樣說,兩個警察就越是好奇,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郭軒沒有辦法,只得說道:「他們是局長的客人!」
  他這樣一說,兩個警察才吐了吐舌頭,這樣的小鎮派出所,警察局長對於他們來說就已經是很大的官了。他們沒想到那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大孩子,竟然和局長都扯上了關係。一個警察問道:「頭,就算是局長的朋友,但他們怎麼會那麼快就知道死的人是誰了?我們也是剛剛才接到報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