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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節

  舒逸說道:「我準備給龐鐵鑫一個逃跑的機會,現在你們聽我說說計劃,到時候你們注意一下,盡量暗中幫他一把,當然,不能著了痕跡。至於兄弟們,不用讓他們知道,不然這戲就顯得不真切了。」
  張均狐疑地說道:「那萬一他們失手把他給斃了怎麼辦?」舒逸瞪了他一眼:「所以才要你們配合啊。」張均笑了笑:「這任務蠻艱巨的。」舒逸說道:「不然要你們做什麼?」葉清寒說道:「可是現在的情況他會跑嗎?他可是具備很強的反偵察能力,明明知道我們現在手上根本就沒有掌握任何的證據,他怎麼可能鋌而走險?」舒逸說道:「這也正是我所頭疼的。」
  舒逸遞給他們一支煙然後說道:「既然他不願意動,我們動!」葉清寒說道:「怎麼動?」舒逸說道:「殺他!如果有人想殺他滅口,你們想想他會不會動?」葉清寒和張均都楞住了。舒逸說道:「讓和尚來冒充這個殺手!我們要讓他著急上火,他不想跑,可他們自己人卻要逼他跑,逼他暴露,而和尚就是他們自己人!」
  張均笑了:「舒處,這招還真是高!」舒逸搖了搖頭:「別急著拍我的馬屁,我這樣做只能說是在賭一把,想看看龐鐵鑫的反應而已。」張均說道:「舒處認為他一定會逃跑嗎?」舒逸回答道:「這就不好說了,不過我覺得一旦真能夠讓他害怕,他或許會跑,當然也還會有一種可能。」
  葉清寒接過話說道:「有可能和我們合作。」
  舒逸說道:「嗯,是有這樣的可能,只不過可能性卻最小!因為他知道一旦事情敗露等待他的將會是無盡的牢獄。所以相對而言,他逃跑的可能性最大!」張均皺起眉頭:「那為什麼我們不假裝是救他逃脫呢?」
  舒逸說道:「因為殺他比救他容易,你想想,如果我們救他,那麼救出去以後怎麼辦?他一旦和那些人搭上線,我們的計劃很容易露餡,而殺他就不一樣了,就算他和那些人搭上了,質問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他,那些人不承認他也還是會疑心的,這兩者給他的心理感受是不一樣的。」
  張均和葉清寒這才明白過來。張均說道:「沒想到這裡面有這麼多的講究。」
  舒逸說道:「一旦行動開始,你們一定要交待弟兄們,不許用武器,只能抓活的!不用武器,他們應該都奈何不了和尚,至於和尚肯定要負傷的,不過這事由我來做。」
  葉清寒說道:「是,不過舒處,一旦龐鐵鑫逃脫了,會不會失控!」舒逸淡淡地說道:「這一點你們放心吧,他跑不了。」張均說道:「舒處,我總感覺這是一步險棋,萬一他真正的脫離了我們的控制,後果將不堪設想。那時候,你要面對各方面的壓力。」
  舒逸說道:「沒辦法,我們等不起了,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們再慢慢地等待了,只能兵行險著,不過你們放心,我有安排,堅決不會讓他逃脫的。對了,捉住的那個活口你們審了嗎?」張均點了點頭:「審了,可是他好像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他說他們是六個人一組,從來到華夏就租住在一個公寓裡,他們同來的六個人除了他,全都死了。而他不是頭,怎麼聯絡的他也不知道。」
  舒逸說道:「都怪我,我衝動了。」舒逸長長地歎了口氣,他是不應該這樣殺得徹底的,至少那兩個高手應該能問出點什麼的。葉清寒和張均對望了一眼,都沒說話,他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張均可是記得,當時的舒逸,那個樣子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葉清寒輕輕說道:「小蝶姑娘在天有靈,知道舒處能夠為她做這麼多,應該瞑目了!」舒逸擺了擺手:「去準備吧,記得我的話,一定要保證和尚的安全。」
第一百一十一章 破門而入
  鎮南方很是苦惱,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嫣紅和鮑艷還是沒有一點下落。雖然舒逸打來兩次電話,讓他鎮定,可他還是鎮定不下來。他也知道,如果嫣紅和鮑艷並沒有離開滬海的打算,而是在某處躲藏起來,滬海這麼大,想到短時間內找到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惠一直都很自責,她覺得都是因為自己才把事情搞得這麼糟糕。
  這也是鎮南方沉不住氣的原因,他想補救,確切地說想為小惠補救。他不希望小惠這樣,有太重的思想負擔。
  鎮南方坐在鮑偉的家裡,他在想鮑艷和嫣紅是相繼失蹤的還是一起失蹤的,如果是一起失蹤的,那麼鮑艷是自願跟著嫣紅走的還是被迫的。
  他仔細地檢查了鮑艷和嫣紅的房間,鮑艷的床上被子零亂,房間裡散發著濃郁地少女的體香味。房間收拾得很整潔,沒有打鬥的痕跡。
  嫣紅的房間也一樣,只是氣味微微有了變化,少女的體香味變成了淡淡的香水味。
  鎮南方站在房間裡望著那張大床發呆,小惠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麼?」鎮南方沒有說話,他走到了床邊,伸手拉開了被子,彎下腰去閉著眼睛深深地嗅著,小惠臉上一紅:「你變態啊!」鎮南方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然後放下被子,拉開了衣櫃,衣櫃左邊全是鮑偉的衣物,塞得滿滿的,有些亂,而右邊,是嫣紅的衣物,掛得很是整齊。
  鎮南方還是閉著眼睛,嗅了過去。
  小惠有些生氣了,當著自己的面,鎮南方怎麼能夠做出這樣下作的舉動,她正等開口罵鎮南方,鎮南方突然說道:「小惠,平時你也用香水,我想問你,會經常換香水的品牌嗎?」
  小惠有些不解:「什麼意思?」鎮南方說道:「你先回答我。」小惠說道:「一般來說不會,因為一旦習慣了一種香水的味道,突然換香水的話會讓自己的情緒感到不安,有一種陌生的感覺,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鎮南方點了點頭:「嫣紅床上的香水味和衣櫃裡那些衣服上遺留下的香水味很明顯是兩種不同的品牌。」小惠說道:「但這不是絕對的,有時候也有可能對一種氣味產生了厭倦或者厭惡,而改變也說不定。而且,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鎮南方說道:「你到鮑艷的房間去感覺一下!感覺一下鮑艷的房間裡的那種氣味。」
  小惠去了,一會又回來了。她紅著臉說:「鮑艷的體香有些濃郁。」鎮南方點了點頭,又掀起了被子:「你再聞聞!」小惠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湊了上去:「感覺有些怪怪的。」鎮南方笑了:「對,這上面也有小惠的體香,只不過是被那香水味給掩蓋了。另外,這種香水味只在這裡出現,如果嫣紅真如你說的是換了香水,那麼衣櫃裡多少都會留下一點氣味的。」
  小惠說道:「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鎮南方說道:「我想說,這香水味是專門為了掩蓋鮑艷的體香的!可女兒睡在母親的床上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什麼要掩蓋呢?」小惠問道:「為什麼啊?」
  鎮南方說道:「就像你說的那樣,鮑艷的體香很濃,怕被你聞到!也就是說,你發現鮑艷不在了,其實那時候她應該是躺在嫣紅的床上的,又或者至少她曾經在嫣紅的床上躺過。」
  小惠還是不明白鎮南方為什麼老糾結於香水味,鎮南方只得又解釋道:「至少我能夠證實一點,嫣紅和鮑艷是一起離開的,而且她並不是自願跟嫣紅走的,而是被迫。」
  小惠說道:「算了,別說了,明明知道我繞不明白。」鎮南方苦笑了一下:「說吧,你哪不明白了?」小惠說道:「為什麼說她不是自願跟嫣紅走的呢?」鎮南方說道:「因為如果她是自願的,在你發現她不見了很有可能就會連嫣紅的房間一起查看,你也有這個權利,加上你的性格也沒有人攔得住你,那樣躲在床上豈不是滑稽?」
  「她完全還有更好的躲藏的地方,除非她根本就動彈不了。」鎮南方說到這裡,小惠說道:「我還有個問題,你說如果當時鮑艷就在床上,那麼大個人我自然能夠看到,有必要噴香水嗎?」鎮南方說道:「香水是後來噴的,是為了不讓我們知道鮑艷曾經在床上躺過。」
  小惠才明白過來。她問道:「可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鎮南方說道:「有用,如果鮑艷是被迫的,那麼她一定會想辦法留下什麼痕跡,讓我們能夠找到她!」
  小惠歎了口氣:「可現在到哪找她們去,就算是她有可能留下什麼痕跡,我們也看不到了。」鎮南方沒有說話,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掏出支煙,點上。
  小惠靜靜地坐著,她知道鎮南方一定想到了什麼。
  鎮南方輕輕地說道:「如果鮑艷是被逼的,而且如我所說的當時她已經無法動彈,嫣紅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把她弄走?」小惠沒有回答,她知道鎮南方這是在自言自語,因為鎮南方的很多問題都是她無法給予答案的。
  鎮南方突然站了起來,掏出電話:「葉然嗎?你帶些人來,我在鮑偉家。」說完,鎮南方便拉著小惠到樓下等著。
  葉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帶了十幾個警察就過來了。
  他來到鎮南方面前:「小鎮,怎麼了?」鎮南方說道:「封鎖整個小區!一家家的查。」葉然楞了一下:「為什麼?」鎮南方說道:「照辦吧。」葉然的臉上露出了難色,這可是大動作,他說道:「小鎮,這個,我想是不是請示一下?畢竟我們沒有搜查令。」鎮南方瞇縫著眼睛:「請示,你說我和誰請示?你們局長還是我們舒處?」
  葉然還真答不上來。鎮南方笑了:「照辦吧,有任何問題我來承擔。」葉然說道:「那好吧,你總得告訴我要搜查什麼吧?」鎮南方說道:「嫣紅和鮑艷!」葉然聽完,派出兩名警察守住了小區的門口,然後將剩下的十二個人分成了四個組,而他自己則和鎮南方、小惠組成一組,開始對小區各家各戶進行排查。
  小區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四十二個單元,一千多戶人家,花了近三個小時才排查完。有二十九家是沒有人在,其中包括鮑偉住的這個單元的兩戶人家。鎮南方聽了皺起了眉頭,葉然沒有說話,望著鎮南方,他很擔心鎮南方要求他破門而入,那樣玩笑就開大了。
  怕什麼來什麼,鎮南方指著鮑偉住的這個單元說道:「那兩戶,找開鎖的把門鎖打開,進去查,如果沒有,以這個單元為圓點,繼續打開其他的門。」葉然苦笑道:「小鎮,你想過這後果嗎?如果搜到了人還好說,搜不到,到時候我們要面對什麼樣的責罰?」鎮南方說道:「怕什麼,我說過,有什麼問題我擔著!」
  葉然說道:「我覺得要不請示一下舒處吧。」
  鎮南方想了想撥通了舒逸的電話,舒逸很平靜地聽完了鎮南方的匯報,他說道:「電話給葉然。」葉然接過電話,舒逸只說了三個字:「執行吧!」葉然回答道:「是!」他把電話遞給了鎮南方,然後帶著人便上樓了,鎮南方問道:「要不要找個開鎖王?」葉然笑道:「我比他們強!」
  鎮南方知道舒逸一定是支持他的,他的心裡很是感激,舒逸根本就沒有想過後果,一旦真的出了問題,舒逸面對的麻煩會很大,他知道這是舒逸對他的信任,他在心裡也默默地祈禱,希望能夠找到嫣紅。
  雖然他很肯定自己的判斷,但心裡還是打著小鼓。
  二十多分鐘後,鎮南方的電話響了。
  是葉然打來的,鎮南方的內心有些緊張,他接聽了電話:「喂,葉哥,怎麼樣?」葉然說道:「找到了,不過只有鮑艷,嫣紅不在!」鎮南方這才鬆了口氣。
  葉然他們的運氣也好,就在鮑偉的樓上那家的屋裡發現了昏迷不醒的鮑艷。鎮南方打電話給舒逸,舒逸聽了說道:「幹得漂亮,南方。」鎮南方嘿嘿一笑:「這點小把戲,仔細想想也就想通了。」舒逸也笑了:「你就喘吧,有本事再把嫣紅給揪出來。」鎮南方不敢說話了。
  舒逸說道:「嫣紅肯定已經跑了,你得好好想想,她為什麼要弄出鮑艷這一出。」舒逸沒等鎮南方反應過來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