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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節

  接著閻峰慢慢地成長,成熟起來,在馮泉、譚詩萍之流的有意幫助下,他也成功的破獲了幾點間諜案,得到了基地領導的賞識,職務也提升了。而這時一個龐大的計劃也就應運而生了,那就是組建一支特工隊伍,為實現他們破壞基地的目標做好準備。
  這已經是三人潛入華夏的十幾個年頭了。
  馮泉的兒子馮逸兮自幼就在菲國接受正統的特工訓練,加上他自身就是個華夏武術愛好者,來到華夏後,經過馮泉的精心培養,給他請了很多名師,使得他在武術方面有了小成,十五六歲便通過關係,代表黔州省參與了全國的武術大賽獲獎,因而也留在了黔州省體校,從一個運動員慢慢走上了教練的崗位,又在閻峰的幫助下,成為了黔州軍警搏擊總教練。
  馮逸兮靠自己過硬的武術功底,和氣友善的性格,博得了軍警界的一致好評,大家都尊稱他為「馮先生」!閻峰呢,本身就是出身武術世家,與馮逸兮也算是以武結緣,兩人的關係也就一直都很好,有了這兩個又有很好的身手,又經過正規特工訓練的人,他們的那個計劃就已經完成一半了。
  不過這支隊伍要怎樣才不顯山不露水呢?必須得有個上得了檯面的掩飾,他們的目光又盯上了恆藝,由譚詩萍去遊說池虹,成立了一個所謂的「安保高級顧問團」,實質上卻進行著特務勾當的組織。
  這一點,粵東省國安局已經取得了池虹的口供。
  這個顧問團由馮逸兮與閻峰共同訓練,但真正的調動權利卻是在楊潔的手上。此刻的楊潔已經逐漸替代了接近退休年齡的馮泉和譚詩萍了,這也是那個「老K」的意思。
  朱毅問道:「說了半天,這個『老K』到底是誰?」舒逸微笑著說道:「還不知道,不過等我把案子說完了,我想我們應該能夠找到答案。」朱毅笑了笑:「好,你繼續吧。」
  舒逸點了點頭,才繼續往下說。
  舒逸用了最簡單的敘述把包括晉元、麗莎在內的人物都給串聯起來了,還有蘭貞離開水壩後找到譚詩萍,然後被一種全新的生活吸引,而徹底洗了腦後重新回到了水壩,待嫁黃田的事情。
  最後他才開始說到發生在黃田村的洞葬伏棺案。
  「其實最初嚴部長說了老師轉過來的這件案子,我聽了之後感覺老師有點小題大作了,因為那時我以為這不過就是一起普通的裝神弄鬼的小案子,所以我便讓鎮南方自己過來,一來讓這小子磨練一下,二來也存了應付的心思。」舒逸說到這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朱毅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舒逸。
  舒逸繼續說道:「可是南方到黔州以後非但沒有馬上破案,反而又接二連三地發生了人命,局面竟然變得不可控起來,我才開始意識了這個案子確實不簡單,沒辦法我便趕了過來。」朱逸笑道:「我也是答應了但增,去看曬佛節,所以才讓老嚴把這案子交給了你,不過就算是有時間,我也會這樣做,畢竟我做這件事情名不正,言不順。」
  陸濤忙說道:「唉,老朱,你這話可不對了,我可就知道你是華夏國軍事安全局的終身顧問,凡是涉及軍事安全問題的案子你都有權利查的。」朱毅擺了擺手:「老了,還是讓這些年輕人挑大樑吧。」
  說完示意舒逸繼續,舒逸說道:「等我趕過來以後,一開始也走進了一個誤區,便是讓自己一頭扎進了黃田村的幾起謀殺案中。直到有一天我得到了一個小女孩的提示,發現了那個秘密通道,又碰巧在鎮上看到了基地的戰士後,我才開始隱隱摸清了這個案子真正的指向。」
  說完舒逸望了朱毅一眼,目光中有一絲埋怨。朱毅苦笑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這個案子我也不好明說,雖然我知道你有軍方的背景,但涉及軍事安全的事情最後還得你背後的那些大佬去協調,所以我一開始不得不瞞著你。好了,你也別想不通,就當是一次考試吧。」
  舒逸無奈地搖了搖頭:「於是我便讓嚴部長幫我查查706基地到底是什麼來頭,然後他又做了些協調工作,所以我才到基地來拜訪了陸指揮長,並取得了陸指揮長的大力支持。」
  「那天離開基地之後,我便重新調整了自己的思路,把案件也提升到了間諜案的高度。當然,為了讓我們的對手麻痺,表面上我還是圍繞著黃田村的案子進行調查。」
  「小鎮之前查伏棺,查哀嚎,現在看來不過是他們為了挖掘那條密道,不讓村民接近而裝神弄鬼罷了,不過這些卻無意中被烏嘎發現了,所以烏嘎必須死。只不過烏嘎到死都沒想到,他的兒子巴音早已經被閻峰給收入了顧問團,至於巴音為什麼要去報案,可能是不滿蘭貞他們對父親下毒手,又抑或是內部有出了什麼矛盾,這也成了為什麼虎姑會設計想要除掉不聽話的巴音的原因。」
  「誰知道巴音確實有些能耐,殺手反而被他殺了,蘭貞便接著把巴音的母親殺了,她是在示威,也是在警告,讓巴音知道自己才是主宰。痛失親人的巴音便把一切都告訴了他的堂妹,從小就和他關係很好的銀花,他讓銀花把這一切透露給鎮南方,唯一出人意料的銀花居然讓那個無賴給殺了,繼而又引出了烏麻殺人的案子。這樣一來,巴音向鎮南方示好的機會便錯過了。」
  陸濤皺起眉頭:「等等,舒處,你說了這麼多,這些你又是從哪知道的?」舒逸笑了:「一會你們就知道了。」說完他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然後對陸濤說道:「陸指揮長,山都縣局有部車子馬上到基地門口了,你給哨兵說一聲,放他們進來吧。」
  陸濤馬上給軍務處去了電話。
  舒逸繼續說道:「鎮南方後來很快就查到了巴音,但是當他真正面對鎮南方的時候又遲疑了,因為鎮南方的身份與閻峰是無法比的,他不敢肯定鎮南方是不是有能力與閻峰對抗,所以他沒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訴鎮南方,殊不料,對方早就察覺到巴音的反常,所以又意圖毒死他。」
  正說著,門外響起一聲:「報告!」陸濤說道:「進來!」門外進來兩個人,一個是曾國慶,而另一個,正是巴音。
第一百六十章 陳述
  陸濤、朱毅和任局三人並不認識曾國慶和巴音,陸濤望著那二人,又望了望舒逸,舒逸微微一笑:「進來吧,把門關上。」曾國慶拉著巴音進來,然後自己側身關上了門,兩人雖然也不認識在場的三位男子,但他們從陸濤和任局的服飾也看得出這二位的職位很高,就連朱毅,身上也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氣息,讓人不敢小覷。
  舒逸對曾國慶和巴音說道:「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基地的陸指揮長,這位是黔州省國安局任局長,這位是我的導師。」然後他又向陸濤他們介紹了曾國慶和巴音。當知道曾國慶身邊的人就是巴音的時候,三人也楞住了,巴音不是已經死了嗎?
  舒逸早就料到了他們會是這副表情,他微笑著說道:「他就是巴音,那個已經死掉了的巴音。」朱毅笑了:「沒想到你小子還留有一手,怪不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舒逸也笑了:「老師,你要以為這是我的安排那就大錯特錯了,這可是鎮南方那小鬼頭的手筆,就他這手,我就自愧不如啊。」
  陸濤三人聽了舒逸的話都來了興趣:「哦?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小子還有這出息?」舒逸笑道:「看你們急得,這事還是讓事主自己跟你們說吧。巴音,來,你來說說你為什麼還活著。」
  巴音走上前來,先給幾人深深地鞠躬,然後就準備開講。朱毅招了招手:「來,坐下說。」巴音看了看曾國慶,曾國慶說道:「讓你坐你就坐吧。」舒逸對曾國慶說道:「老曾,你也坐下吧。」曾國慶有些不好意思:「在首長面前我哪敢坐啊?」
  陸濤瞪了他一眼:「你在舒逸面前敢坐嗎?」曾國慶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陸濤說道:「怎麼?在舒逸面前敢坐,這到我們面前就不敢了,舒逸和我們可是平級的。」曾國慶聽了心裡一驚,望向舒逸,舒逸則微笑地望著他:「坐吧,沒事。」
  曾國慶這才挨著巴音坐了下來。
  舒逸輕輕地對巴音說道:「開始吧。」巴音點了點頭說道:「各位首長,我是巴音,今年二十六歲。八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到省城去,遇到了我以前在鄉小學時的校長閻峰,舒處長知道的,他也是我的武術啟蒙老師,我的這身功夫就是跟他學的。」
  「那時他告訴我他現在在一家大型企業任保安部經理,他們要成立一個由身手不錯的人組成的保安顧問團,問我有沒有興趣參加。你們也知道,我是農村長大的,對城裡人的那些道道哪裡搞得清楚,不過我相信他,他是我的老校長,又是我的師父,我便問他有沒有錢賺,他說當然有,而且能夠賺很多很多的錢,他說了個數,當時就把我嚇著了。」
  巴音說到這裡的時候,從身上掏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舒逸拿起桌子上陸濤放的特供,取出一支遞給他,他接過後說了聲謝謝,然後點上才繼續說道:「他告訴我一年能夠有六十萬的收入,六十萬啊,對於我們農村人來說那是幾輩子都見不著的。幾位首長應該都知道黃田村的,我們那日子過得最紅火的人家一年也就能掙個二三萬塊錢,六十萬得整二三十年,還外帶不吃不喝。」
  「如果這話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的,我會當他是瘋子,可這話是閻校長說的,我自然就相信了,我當場就表態說我願意參加,還擔心自己的條件是不是能夠符合他們的要求。誰知道閻校長,不,閻峰他聽了過後很是高興,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不過他告訴我,上崗之前必須經過特別的培訓,培訓不合格的會遭到淘汰,但他向我保證,就算我被淘汰下來他也能夠讓我幹上。但他也給我提了一個要求,這件事情是絕對要保密,不能夠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的爹媽。」
  巴音說道:「這時我就覺得這事情有貓膩,能夠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是件好事,咋就不能夠讓父母知道呢?我忍不住就問閻峰為什麼,他告訴我,能夠拿這麼多錢,多多少少都會打一下政策的擦邊球的,況且這麼高的收入,也會嚇著老人,我也就懵慟地接受了他的說法。後來找了個借口,去參加了他們為期一個月的訓練!」
  「直到現在我還經常夢到訓練時的情景,那是地獄般的魔鬼訓練,訓練的強度就不說了,我最難忍受的是那種對內心的折磨。一個月的訓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不過我知道這樣的訓練應該不是正經的保安應該經歷的,更像,更像電視裡那些特務的訓練。我隱約有點明白了,於是我開始產生了排斥,也因此被教官狠狠地教訓了幾次。」
  「最後是閻峰來給我做工作,他告訴我想要掙錢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說只要幹上幾年就能夠掙上花不完的錢,到時候可以到城裡找個婆娘,住上好房子,開上好車,過著城裡人都羨慕的生活。他的話讓我的心又活絡了,誰不嚮往美好的生活?我也希望能夠有一天鯉魚跳龍門,過著城裡人的日子,我咬著牙,接受了現實。」
  巴音說到這裡,吞了下口水。
  舒逸把自己的茶杯遞給了他,他捧起就喝了一大口。
  巴音繼續說道:「其實我的任務也很輕鬆,就是回到黃田村呆著,有什麼事情自然會有人和我聯繫的。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四五年,他們一直沒讓我做什麼事情,而每年的錢卻不會少給我。每年都是不同的賬號,到時間他們就會讓我去縣城領一張卡回來,每年都是六十萬。三年前的一天,一個女人找到了我,這個女人我曾經在訓練的時候見過,也是教官之一。」
  「她告訴我,從今以後她會是我的上線,有什麼任務都由她向我傳達,也是從那時起,原本一年六十萬的工資漲到了一百萬。她告訴我,會有我們的人到黃田村來,在聖洞那邊挖一條地道,讓我配合一下他們的行動。我當時心裡就緊張起來,黃田村後山是什麼地方,別人不知道,村子裡的很多人都清楚,那可是軍事禁區。」
  「不過我也沒有辦法,只得答應了,經過訓練,我知道他們對付叛徒的手段。說老實話,這幾年的錢我一分都沒敢花,經常做惡夢,好幾次我都想乾脆去自首,但他們好像明白了我的心思一樣,便威脅我如果我這樣做就會對我的家人不利,我才放棄了這樣的念頭。」
  朱毅歎了口氣:「其實你應該相信如果你自首,我們有能夠保護你和你的家人,到時候你不僅沒罪,還是功臣。」舒逸微笑著說:「其實你的手上沒有鮮血,能夠走出來指證他們,你也還是功臣。」大家都微微點了點頭。
  任局問道:「和你聯絡的女人是誰?」巴音說道:「姜顏。」
  任局揮揮手:「你繼續。」巴音說道:「他們為了能夠順利地完成地道的挖掘任何,不讓村民去影響,便想出了一個伏棺,鬼嚎的辦法,又恰好當時巴旺又發現了皇陵,他們便生聘計來,利用收購文物作誘餌,讓整個村的人都去參加皇陵的盜掘,這樣白天村裡的人都在巖洞的反方向盜掘陵墓,白天他們也能夠順利開工。」
  「可偏偏我的阿爸和阿媽並不稀罕這樣的生財之道,這一點讓他們很不滿,阿爸是個正直的人,一直教我要走正道,做好人,可是我卻讓他失望了。你們知道,他是村裡的草醫,常常會上山採藥,一次偶然,讓他發現了我們的秘密。可是他並不知道我也參與其中,他還讓我陪著他去告發。」
  「可為了他和阿媽的安全著想,我怎麼可能讓他這樣做,我便勸他別多管閒事,這樣的事情管了會為自己惹來麻煩的。起先人也答應了,但我要配合他們的行動,所以不能夠總是跟家裡呆著,經常得出去,沒想到竟然讓阿爸起了疑心,一天晚上,他偷偷跟蹤我,我卻渾然不知,終於讓他發現了伏棺和哀嚎的秘密,他竟然背著我去派出所和警察局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