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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節

  孫正威忙說道:「是,請首長放心。」舒逸笑道:「嗯,去吧!」孫正威才走得幾步,又掉頭走了回來:「那我呢?」舒逸淡淡地說道:「你跟著我,我們另有任務。」他這才挺胸行了個端正的軍禮:「是!」
  晚飯過後,舒逸把鎮南方、葉清寒、小盛、和尚和小惠、沐七兒都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開個小會,南方,你去把趙延年和孫正威給叫來。」舒逸說道。
  不一會,鎮南方把趙延年和孫正威給叫來了,見到這麼多人都在,趙延年知道一定是他們要開什麼重要的會議,舒逸能夠讓他列席他的心裡很是感激。
  房間不大,大家只能夠在床邊坐著,舒逸靠在寫字檯前,掏出煙發了一遍,然後說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想開個動員會,這兩天來大家做了不少的工作,為我們這個案子的最後一役奠定了良好的基礎。現在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趙延年同志你們大家都認識,但你們一定不知道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吧?」
  「他是軍事安全局的偵察員,也是為了這個案子來到基地的,從現在起,他將加入我們的行動序列,大家『呱嘰』一下。」說完舒逸帶頭輕輕鼓掌,大家也多少表示了些歡迎,不過眾人的目光中也有著驚訝,特別是孫正威,大家沒想到趙延年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趙延年忙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有些激動地說道:「謝謝,謝謝大家。」可他的感言還沒開始說,舒逸一抬手便讓他坐了下來。
  「為了節約大家的時間,我現在在這裡進行一下分工,我們的人一共分為兩個小組,第一組鎮南方帶隊,成員由葉清寒、小盛、和尚和小惠組成,對了,特務連二排、三排統一由你調度,今天夜裡十一點鐘以前南方,你必須把特務連的人帶到指定地點埋伏起來,目標不出現,不許任何人輕舉妄動。」
  鎮南方說道:「是。」舒逸看了看孫正威:「你要保證你那兩個排的人能夠一切行動聽從鎮南方的指揮。」孫正威站起來說道:「舒處放心,我已經嚴格交待過了。」
  舒逸點了點頭:「第二組由我帶隊,成員有西門無望、謝意、趙延年、孫正威和沐七兒,當然,也包括孫連長的特務連一排。具體的行動方案晚一些公佈,不過孫連長,你們得進入一級戰備狀態,要保證隨時能夠拉得出去。」
  孫正威說道:「明白。」
  舒逸說道:「好了,就說這麼多,大家都去準備吧,南方留下!」
  鎮南方留了下來,舒逸遞給他支煙,微笑著說道:「怎麼樣,第一次指揮這樣的行動,緊張嗎?」鎮南方點了點頭:「我還真有些緊張。」舒逸輕輕地說道:「嗯,別怕,只要按部就班,不出亂子就行了,這個任務並不複雜,只要細心一點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鎮南方也笑了:「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舒逸說道:「那就好,去吧,有什麼及時給我電話。」當初晉元準備的兩支衛星電話鎮南方拿走了一支。
  鎮南方去後,舒逸喃喃自語地說道:「閻峰,希望你不會回來。」他這話讓剛起來的沐七兒聽到了:「閻峰?他怎麼了?」舒逸說道:「你來了?」沐七兒點了點頭:「你剛才說希望閻峰不會回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舒逸歎了口氣:「你知道嗎?從心底我是不願意相信閻峰有什麼問題的,只是他讓我失望了。」沐七兒很不解:「為什麼?」舒逸說道:「你想想,閻峰是基地反間諜處處長,軍演在即,他怎麼也應該在基地露面了,可他卻沒有回來。唉!」
  沐七兒說道:「也許他晚兩天會來吧?」舒逸笑了:「晚兩天?就怕晚兩天他回來就是為了做內應了。」沐七兒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舒逸說道:「不信我們打個賭,閻峰是肯定會回到基地的,不過他回到基地的那天就是我們收網之時。」
  舒逸說到這裡,神情有些黯淡,他想到了那部特別有名的香港電影《無間道》,因為臥底的時間太長了,慢慢地,便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誰,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舒逸輕輕歎了口氣,點上支煙,吸了一口,閉上了眼睛。
第一百五十四章 敵情
  夜,很是寧靜,但是舒逸知道在這寧靜只是表面的,底下卻充滿了激烈的暗湧。
  舒逸在房間裡來回地踱來踱去,沐七兒坐在一旁,靜靜地望著舒逸。
  從聽到閻峰回到基地的消息到現在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舒逸一直這樣踱著,煙抽了一支又一支。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裡,舒逸只說過一句話,舒逸當時長歎了一聲,聲音有點沮喪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回來!」
  沐七兒沒有打擾舒逸,她知道舒逸的心裡並不好受。
  舒逸走到桌子邊,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煙盒,裡面的煙已經抽完了,他把煙盒揉成了一團,然後走到床邊,在背包裡摸了摸,湮沒了。
  沐七兒走出了房間,兩分鐘後,又進來了,手上拿著兩包煙:「給。」舒逸接過沐七兒手上的煙,微笑著說道:「謝謝。」沐七兒淡淡地說道:「少抽點吧。」舒逸「嗯」了一聲,可還是拆開了煙,點上一支。
  沐七兒說道:「你的心很亂。」舒逸說道:「我的心不亂,只是有些緊張。」沐七兒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緊張。」舒逸點了點頭:「是的,我確實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沐七兒問道:「為什麼?」舒逸說道:「這次我們輸不起。」沐七兒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別給自己這樣一來大的壓力。」
  舒逸坐了下來:「如果你知道這次軍演的重要性,你就不會這樣說了。」沐七兒問道:「不就是一次軍事演習嗎?」舒逸搖了搖頭:「不,它關係到南華夏海的安全,菲國一直對我們的南海虎視眈眈,這次軍演就是為了能夠給他們一次震懾。如果軍演出了什麼問題,會讓他們看笑話,損了國威軍威。」
  沐七兒這才明白,為什麼舒逸會有這麼大的壓力。
  她輕輕握住了舒逸的手:「放心吧,我相信你不會輸的,因為你永遠是最棒的。」
  舒逸也緊緊握了握她的手,微笑著說道:「嗯,至少現在一切都還在我的掌握之中。」沐七兒說道:「你不是說過,閻峰回來就意味著他們就要行動了嗎?」舒逸輕輕說道:「是的,閻峰一會可能會過來,你就呆在你的房間裡,電話你拿著,一旦唐銳那邊的消息傳過來,你馬上向我匯報,我們立即行動。」
  沐七兒「嗯」了一聲,拿起衛星電話便到了隔壁房間去了。她知道,閻峰應該馬上就到了。
  十幾分鐘後,閻峰果然來了。
  他推開了舒逸的房門,還沒進屋便皺起了眉頭,笑道:「舒處,怎麼抽這麼多煙啊?」舒逸正坐在椅子上,抬頭望著閻峰笑道:「老閻來了,快,請坐。」閻峰把門打開:「敞敞吧,瞧你這烏煙瘴氣的。」
  說完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真沒想到,我們會在基地見面。聽到陸指揮長說你在基地的時候,我真的很是吃驚。」閻峰的臉上堆著笑,舒逸也笑道:「我倒是想到你會回來的,而且我想應該也就是這一兩天。」閻峰好奇地說道:「哦?為什麼?」舒逸說道:「軍演在即,你這個反間諜處處長責任重大,能不來麼?」
  閻峰說道:「是啊,我也很為這次軍演的安全擔心,我收到消息,這兩天他們就會對基地下手,只是我還不知道他們會採取什麼樣的手段。」舒逸淡淡地笑了笑:「是嗎?手段或許我知道,但目的和目標就不清楚了。」
  閻峰楞了一下:「怎麼?舒逸知道他們的手段?」舒逸點了點頭:「對,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他們利用黃田村的聖洞做掩護,開了一條通道,直通軍械倉庫後邊那口廢棄的水井。」閻峰驚訝地說道:「啊?怎麼可能?從黃田村的巖洞到軍械倉庫那可是一路上行,而且距離並不近,要挖那樣一條通道而不讓人察覺,怎麼可能?」
  舒逸遞給他一支煙:「凡事皆有可能。」閻峰接過煙,然後說道:「那就太可怕了。」舒逸點了點頭:「是啊!」閻峰說道:「那舒處,我覺得我們應該派人到黃田村去蹲著,守株待兔,把他們一網打盡。」
  舒逸說道:「不,要守株待兔也不是在黃田村,而是在基地裡面。你想想,就算你在黃田村抓住了他們,你能告他們什麼?」閻峰尷尬地笑了笑:「這倒是,一時情急還真沒想到這一點。」舒逸說道:「只有在基地拿下他們,才能夠給他們定罪。」閻峰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說道:「不過我們怎麼知道他們會什麼時候行動呢?」
  舒逸笑了:「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在黃田安排了眼線,如果他們真有什麼行動,我們再到軍械倉庫去也完全來得及。」閻峰的眉頭微微一皺,馬上便恢復了平靜:「這樣啊,舒處,這次行動我也參與吧,這個案子我花了我畢生的精力,能夠讓它圓滿,我也可以安心地退休了。」
  舒逸輕輕說道:「那是必須的,放心吧,閻處,我不會讓你有半分的遺憾。」
  不知道為什麼,舒逸的話讓閻峰有些緊張,舒逸彷彿已經胸有成竹,他望向舒逸笑道:「說起來我慚愧啊,近二十年的時間仍沒能夠把案子搞個水落石出,最後還得勞煩舒處。」舒逸笑道:「閻處的話過了,其實我也聽陸指揮長說過,這二十年來閻處也為基地做了很多的工作,特別是另外幾起針對基地的間諜案的破獲,閻處的功不可沒。」
  閻峰笑道:「哎,過去的不提了,舒處,我基地那邊還有些事情,先去處理一下,有什麼行動還請舒處及時通知我一聲。」
  說完便準備走了,舒逸拉住了他:「哎,閻處,什麼事情得讓大處長你親自出馬?這麼多年你不在,處裡的工作還是一樣的有條不紊的嗎?來,坐下,喝喝茶,抽抽煙,聊聊天,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就當陪陪我,盡盡地主之誼吧。」
  閻處尷尬地笑了笑,只得坐了下來。
  舒逸又遞給他一支煙:「山裡的夜色真美。」閻峰有些心不在焉:「哦!」接過煙並沒有立即點上。舒逸說道:「閻處,能夠問你一個很私人的問題嗎?」閻峰說道:「舒處,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舒逸問道:「我很好奇,閻處都已經要退休的人了,為什麼一直沒有結婚?」
  閻峰笑道:「一來是因為工作的原因,二來沒有合適的。這樣一來二去,便耽誤了,不過現在看來一個人也挺好的,自由自在,也不會有感情困擾。」舒逸搖了搖頭:「人還是需要個伴的,反正你也快退休了,有沒有想過要找個伴?」閻峰說道:「這還真沒想過,我倒是希望退休以後能夠遊歷祖國的名山大川,真正做一個閒雲野鶴般的人。」
  舒逸說道:「這倒是,那就祝你老兄能夠心想事成。」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舒逸的房間門口便站著了一個人:「報告!」舒逸抬眼望去,竟然是晉元。舒逸笑道:「晉參謀,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晉元看了一眼閻峰:「舒處,我是來找我們閻處長的。」舒逸說道:「哦,進來吧!」
  晉元的樣子很拘束,好像與閻峰之間很是生份,這也很正常,舒逸記得他曾經說過,他才來基地沒多久,根本就沒能夠一睹他們這位處長的廬山真面目,今天第一次見到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處座,這一份拘謹倒也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