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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節

  「去,把那兩個客人送到舒先生的車上去。」
  彪子應聲而去,龍海也站了起來:「舒先生,你既然有事要辦我也不留你了,名片上有我在林城的地址,如果不嫌棄我是個混社會的,有時候歡迎來做客,也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舒逸笑道:「一定!」龍海這才說道:「請,我送送舒先生!」
  馮逸兮和麗莎被送上了車,龍海一直等到舒逸的車開遠了才轉身回去。
  馮逸兮的傷勢很重,舒逸也大致看了看,還好多是皮外傷。馮逸兮見到舒逸的時候笑了,不過那笑容有些苦澀。倒是麗莎的表情很不自在,她在為自己把舒逸誆來而內疚自責。
  舒逸開著車,麗莎和馮逸兮坐在後排,馮逸兮躺在麗莎的懷裡,麗莎一雙手緊緊摟著他,彷彿害怕車子的顛簸會弄疼他一般。
  舒逸輕輕地問道:「麗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麗莎這才說道:「那天逸兮打電話約我出來,說是為了楊潔的事情。楊潔失蹤了,我也很著急,便和閻總說了一聲,準備趕去和逸兮見面。可就在我去地下停車場取車的時候,有人從後面用藥把我迷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在一輛車上,被綁得結實。」
  「車上有四五個蒙面人,其中一個拿著我的手機讓我給逸兮打電話,我不依,他就自己撥打了逸兮的電話號碼。他用的免提,我聽到逸兮在電話裡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到,那男人卻對逸兮說,要想我沒事就照他們說的做,然後他狠狠地打了我幾下,我忍不住便哭叫起來,逸兮為了我,只得聽從了他們的話。」
  麗莎歎了口氣,一隻手輕輕撫摸著馮逸兮的臉龐:「他真傻,見到他們拿刀架住我的脖子,威脅他,讓他放棄反抗,他竟然也乖乖地束手就擒了,其實如果不是因為我,他根本就不用怕那些人,更不必受這樣的罪。」麗莎說著竟然哽咽起來。
  舒逸說道:「好了,都過去了,至少你通過這件事情也能夠明白一件事,老馮他的心裡是有你的。」
  麗莎的臉紅了,他沒想到舒逸在這個時候還會說這些。她問道:「他們怎麼肯放了我們?」舒逸苦笑著說道:「他們本來就沒打算把你們怎麼樣,這是他們精心謀劃的詭計,他們的目標是南方。這是個死結,如果是南方來救你們,沒有有力的幫手,今天他或許就交待在柳莊了,如果是我來救你們,南方身邊就沒有一個可以保護他的人,他一定會有危險。」
  麗莎說道:「既然知道他有危險為什麼不打個電話通知他。」舒逸說道:「打了,沒有人接。我已經讓唐銳帶人過去了,希望我們能夠趕得及時!」
  他們為什麼要對鎮南方下手呢?舒逸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南方知道了什麼?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樣他為什麼會不告訴自己?而且聽龍海說的那意思,他們好像也不是想要南方的命,只是困他十五天,這又是為何?上了繞城高速,舒逸的車開得很快,就連麗莎都感覺到心驚膽戰。
  舒逸途中還給唐銳去了個電話,唐銳說路上阻車,還沒有趕到酒店。
  他們已經下車跑步了,舒逸聽了更加焦急。
  鎮南方拿起手機,想打給唐銳,問問他們什麼時候把覃燕帶過來,一會老舒回來可是要見覃燕的。這時他才看到手機上有個未接電話,他拿起來看了一下,是舒逸打來的,半個小時以前的事情了。鎮南方喃喃地說道:「什麼時候成了震動了?」
  他準備給舒逸回撥過去的時候門鈴響了。難道是老舒回來了?還是隔壁的兩個姐姐過來了?他走過去打開門,門外是兩個推著布草車的服務生。
  「先生,整理房間。」一個服務生輕輕說道。
  鎮南方「哦」了一聲便轉身走進了房間,可他轉念一想,轉身望著服務生說道:「早上不是剛整理過嗎?」那服務生一楞:「是嗎?」這時另一個服務生趕緊把房間門給關上了,走在前面的則向鎮南方撲來。
  鎮南方多少跟和尚學了幾天,打架不行,可逃跑的功夫還是有一點的,他飛快地向臥室跑去,他的槍就在枕頭的下面。
  可來不及了,後面那人居然動作更快,一個閃身封住了鎮南方的去路。
  鎮南方不跑了,站了下來,面帶微笑地說道:「二位,我好像和你們並不認識吧,你們這是做什麼啊?」兩人也不答話,再次向他衝來。
  鎮南方的拳腳在二人的面前沒有一絲的威脅,就兩下,他便成了人家的階下囚。
  那個厲害的角說道:「乖乖跟我們走,我們不難為你,如果你敢亂來,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鎮南方說道:「行,我跟你們走,不過能讓我拿點東西嗎?」那人冷冷地說道:「什麼都不會拿,那裡什麼都有,走吧!」
  鎮南方歎了口氣,被兩個人帶出門去。此刻他多麼希望舒逸能夠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可一直等到下了電梯他都沒見到舒逸的影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 問情
  鎮南方絕望了,舒逸沒有回來,唐銳他們也沒能夠趕到,自己被這兩個男子一左一右地挾著,不知道他們會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
  兩個男子押著鎮南方並沒有走酒店的正門,而是往後面的員工通道走去。
  路上遇到一個女服務員,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三人,鎮南方給她擠眼睛,臉上是一副求救的表情,可女服務員被兩個男子凶狠的眼神一瞪,呆在了那裡。鎮南方心裡輕輕歎道,完了,這下誰也救不了自己了。
  鎮南方長長地歎了口氣,認命一般地不再有什麼想法了。
  出了酒店,後巷裡離酒店後門不遠的地方停著一部長安麵包車,車子沒有熄火。
  兩人拉著鎮南方就向車子走去。
  走到車邊,那兩個男子楞住了,鎮南方也楞住了。
  車門開著,駕駛位上的一名男子靠在車窗邊像是睡著了,而後排上坐著一個人,年紀大約四五十歲,他穿了一套紅色的絲質唐裝,白布襪,黑色壓邊V口布鞋。他的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容,他並沒有看那兩個男子,而是望著鎮南方!
  「你是什麼人?」押著鎮南方的一個男子問道。
  那男人沒有搭理他,而是溫柔地對鎮南方說道:「小朋友,我們又見面了。」鎮南方的心跳加速,臉也漲得通紅,雖然他知道自己有救了,但此刻他寧願這兩個人把他綁走,也不願意面對這個男人。
  押著鎮南方的那男子見老男人根本不理自己,他大叫一聲:「老傢伙,找死!」手中多了一把砍刀,照著那老男人就劈了過去。鎮南方緊張地叫道:「小心!」只見那老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抬起腳,直直地踢在那男子的手腕上,砍刀飛了出去,他的腳並未收回來而是斜向下,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那男子的腹部。
  男子痛苦地大叫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另一個男子剛想衝上去來,老男人的腳尖便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上:「滾一邊去!」男子忙退了回去,他不敢再亂動,忙過去扶起他的同伴。
  老男人的一雙眼睛還是望著鎮南方微笑著說道:「怎麼,不想請我上樓去坐坐?」鎮南方只得尷尬地笑了笑:「怎麼會呢,您老可是貴客,我這就帶您上去,請!」老男人從麵包車上跳了下來,望了一眼躲在一旁的那兩個男子:「滾吧,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們可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說完和鎮南方一起往酒店走去。
  鎮南方小心地問道:「廣叔,您老什麼時候來的啊?也不打聲招呼,南方也好去接你啊。」老男人原來竟然是小惠的大伯廣叔。廣叔微笑著說道:「有這份心就得了,不用玩那虛的。對了,小惠還好吧?你小子有沒有欺負她吧?」
  鎮南方心裡苦澀,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才看到廣叔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廣叔很有可能是來看小惠的,可是他上哪找小惠去啊?這下麻煩大了,廣叔要知道自己把小惠弄丟了,這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啊?
  鎮南方心神不定地說道:「沒有,我怎麼敢欺負她呢,她動動小指頭就能把我掐死。」廣叔這才笑道:「這倒是,我諒你也不敢。不過我就納悶了,你和小惠在一起,他們怎麼可能有機會抓住你啊?這樣的垃圾根本就不是小惠的對手。」
  鎮南方本來想撒個謊,告訴他小惠有事情暫時離開了,不過他在望見廣叔那深邃目光時,忙收斂起了說謊的心思:「那個,廣叔,有個事情我先告訴您,希望您聽了以後別太激動。」廣叔皺起了眉:「怎麼了?娃兒,莫非是小惠出了什麼事了?」
  廣叔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鎮南方的心底一陣恐慌,他硬著頭皮說道:「小惠失蹤了!」廣叔大聲叫道:「什麼?」惹得電梯裡的人都望向他。
  鎮南方尷尬地看了看旁邊的人,然後對廣叔說道:「我們回房間再說吧。」廣叔瞪了鎮南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
  回到房間,鎮南方請廣叔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忙著給他泡茶,誰知道廣叔突然手一搭,勾住了鎮南方的手腕,鎮南方站立不穩,跌坐在沙發上。廣叔說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丫頭跟著你,你竟然把她弄丟了?」
  鎮南方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但他的眼角卻流下了淚水。
  廣叔罵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哭什麼?」鎮南方聽了他這話,更加地哽咽起來:「廣叔,都怪我,是我不好,沒有好好地保護好她,你罰我吧。」廣叔冷笑道:「你保護她?就憑你也能保護她?也不撒泡尿照照。」
  鎮南方也是年輕血性,被他一句話給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