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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節

  「好吧,你經歷了什麼,你都告訴我,我一定會替你報仇。而且,你下半輩子也不用擔心,工傷什麼的,你也不用考慮,我再泰坦集團給你安排一個閒置,只要你沈哥的公司不倒,就有你一口飯吃。」這樣一個女人,所欠缺的就只有機遇,一旦機遇到了,她必然是要飛黃騰達的。
  「其實,事情也並不是很複雜,當時,我師傅權哥剛剛拿著報告,去向白隊匯報。我則拿著手機想拍幾張照片留念。那時候,我看了時間,剛好是九點整,一秒鐘都不差,然後,我舉著手機,就看到那個樹人的嘴裡面,爬出來一個東西,好像蔓籐,當時蔓籐頂端卻有一隻眼,如果那是個人的話,必定是個睡眼惺忪的人,那隻眼,就好像潛望鏡一樣,探出來,在周圍繞了一個圈。」
  劉語熙喘息了一會,繼續說道:「我當時就警惕了起來,從旁邊住了一把手術刀防身,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傢伙,那些柳條一樣的像頭髮的東西,突然有一根甩了出來,刺在了我的左手上,感覺,那柳條兒一樣的東西,就好像是昆蟲的繁殖器官一樣,在刺進我手裡之後,把一個東西用很快的速度送了進去。我不知道那確切是什麼形狀的,當時的第一反應是在那個柳條抽出去之後,我應該用刀把留在我身體裡面的東西挖出來,可是,就那麼短短的時間,我能感覺到,那東西在我的血肉裡迅速的展開、生長,如果我只是順著傷口去挖,很可能無濟於事,所以,我卸下了自己的半條胳膊。」
  劉語熙的臉色更加的蒼白,「我當時,是不可能放過那個傢伙的,我用手術刀,在它的身上劃了好幾刀,可是,它並沒有殺我,而是自顧自的跑了,我沒有時間給手術刀消毒,太疼了,也顧不上去找別的刀,所以,我給自己截肢的刀上,其實是沾了那怪物體液的。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怪物的目的,並不是殺人,而是,繁殖,另外,它們的體液,暫時看來,是不會讓人變異的,讓人變異的,只是那種被它們送進人體內的東西……」
  說完這最後的結論,劉語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雙眼一閉,昏了過去。我趕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的呼吸還很平穩,應該是睡著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內心如此強大的女孩兒,真的是可惜了啊……
第534章 李加薪的石頭
  一覺醒來,已經是除夕了,昨天晚上,白冰安排了民警帶著噴火器在橋西分局附近通宵巡邏,可是沒有發現任何情況,一大早,我就從醫院的床上爬了起來。說起來還真是蛋疼,人家了都在忙著包餃子貼春聯什麼的,就我們這些苦逼,還要繼續幹活。唉,天生的勞碌命啊,往年這個時候,我已經帶著妹子到處去壓馬路了,哪像今天,還得想辦法收拾那些個樹人。
  洗漱完畢了,我先去各個病房繞了一圈,這一層,基本上被我們公安系統的給包下了。還真是悲劇。白冰的腿還是很嚴重,而且大夫說因為她胡亂運動,傷口連續崩開,必須臥床靜養。劉語熙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好,不過經過了輸血,她的臉色已經不那麼蒼白了。只是依舊陷入在昏睡狀態中沒有醒過來。我吩咐劉洋,對於這個女孩,不要計較成本,給我用最好的藥。醫藥費我來出,不會讓他們醫院給報銷。
  然後又去看了看那些在紅楓集團大樓外面受傷住院的兄弟,唉,我們都是苦逼啊。吩咐劉洋看好白冰,我獨自從醫院裡走了出來,步行回到了橋西分局。沒錯,是步行,因為實在打不到車啊。林逸本來打算要陪我的,被我趕回家去了,大過年的,我一個人苦逼就夠了,不能讓她跟著我一起苦逼了。她這幾天要做的就是變換出各個身份,回家陪父母過年。
  往年過年,我家老頭子都不能在家過,我曾經想過,要是他早點退休就好了,那樣就可以和我們一起在家過年了,可是如今啊,子欲養而親不待,老頭子再也不能和我們一起過年了,而我,則步了他的後塵,不能回家陪老媽過年,只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沈哥,昨天我們通宵在橋西區巡邏之前,並沒有發現領導所說的樹人型怪物。」感到警局的時候,一名新提包上來的副隊長向我匯報了頭天晚上的結果。
  「嗯,我知道了,兄弟們都辛苦了,讓大家散散吧,回去休息,都把對講機開著,今天那些小偷小摸的就別管了,讓兄弟們好好過個年,凡是順手抓到的那種小偷統一打斷一隻手,出了事兒我扛。讓李加薪留下,從局裡的財務給他支一千塊器過節費,我今天需要他繼續跟我去賣命。」思考了一下如今的情況,我下達了一連串命令。雖然我不是他們的直屬長官,但是我的地位他們心裡都有譜,所以我的命令得到了堅決的執行。
  安排好一切,我帶著李加薪離開了警局昨天逃跑的那個樹人固然應該找出來,可是它再鬧騰,終究也只是一個,在森林公園裡可是有至少十一個呢。把武器綁在車頂,然李加薪開著警車,離開了分局,直奔森林公園。之所以沒有喊田信繁一起,也是因為村裡面過年比較熱鬧,當初田信繁就是為了個鄰居劉大爺治病才來成立找工作的,現在過年了不讓他回去不太合適,至於李加薪,用小伙子的話說就是——願為人民服務,只要給我加薪!
  車子開到了森林公園門口,警戒線依舊拉著,只不過現在外面只有一小隊警察,其餘的都是學生家長和森林公園的員工們。
  「森林公園裡有沒有什麼異常?」我下了車,想在這裡留守的警官詢問道。
  「沒有,領導,就是家長們的情緒比較激動,一直要求我們繼續派遣人進去進行搜索,但是您和白隊都在醫院養傷,局長說這裡的事情由您二位全權負責,所以我們沒有貿然行動。」留守警官的頭兒向我說道。
  「嗯,我知道了,現在你讓兄弟們解散吧大除夕的,回家過年,這裡有我和李加薪在就好了。你們回去好好和家裡人吃個年夜飯。」我掃了一眼,那些家長們都在看著我這邊,似乎在期待著我們進去尋找。不過今天沒有昨天那對男女那樣衝動的,或者說,沒有敢像那樣衝動的了,昨天林逸在事情結束後和那幾個記者聊了幾句,我不知道他們聊的內容是什麼,總之那事兒是上了新聞了,一對夫妻無理取鬧當街耍潑,攻擊志願者什麼的,引來了網友們一致聲討。
  「這樣,不好吧,領導,他們……要是這樣的話,那家長們肯定有意見。」帶隊的警察似乎是怕付不起這個責任。
  「你們在這裡守著也沒什麼用,不如回家陪著父母孩子過年,要是覺得不上班內心有愧,就順路去公交車上抓抓小偷什麼的,這裡面的事情,你們管不了,在這裡守著也是很單純的做無用功而已。說了這裡交給我就好了。」我衝他揮了揮手。「兄弟們都累了一年了,回去吧。」
  「是!」那名警察對我敬了個禮,然後呼喊其他警察上車收隊。
  這一下,家長們可不幹了,紛紛圍了上來,討要說法。我直接從李加薪的藥理抽出手槍對著天開了一槍,人群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我理解大家著急尋找孩子的心情,雖然我沒過過爸爸,但是我做過別人的兒子,我的父親,從小我就不怎麼喜歡他,他是個頑固,臭脾氣的老傢伙,每年過年,他都不回家,而是在外面抓賊,可是今年他沒有去抓賊,他的骨灰靜靜的躺在墓地裡,再也不用再除夕夜忙碌了,我們這些兄弟,隨時都可能會死,所以除夕這一天,我不想再讓他們做無用功,你們的孩子,我會進去找,就算替我那已經不在了的老爹值班了。」
  說完這些,我沒有去理會那些家長們的反應,自顧自的背上我的武器,招呼李加薪,背上他的噴火器,跟我一起走進了森林公園。
  森林公園裡依舊是那副蕭索的模樣,之前我詢問過洞九他留下的標記,走到篝火那裡後,我就和李加薪一起沿著洞九留下的標記找了過去。一開始,我還擔心洞九發現的那個樹人會不會像我們搬回去的那個一樣,自己跑路,可是幸運的是當我們到了洞九指示的地點後,那個樹人還戳在那裡。這個樹人和之前我們挖回去的那個相差不大,只不過,他頭上的綠色柳條非常短,看來應該是個男學生變的。
  「沈哥,這個東西怎麼處理,是挖回去,還是就地解決?我覺得還是直接燒了吧。要是抬回去再起來傷人,那就是雙倍的麻煩而,而且……沈哥你現在讓我抬的話,我真有點不敢。」李加薪笑的有點猥瑣,噴火器的噴頭卻已經對準了那個東西。
  「先別,我看看能不能有別的辦法。」我揮手阻止了李加薪,然後圍著那個樹人繞了一圈。這玩意兒看起來還是挺老實的啊,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活躍。不過,就算它不活躍也不能放任他留在這裡。「孩子,對不起了,哥只能幫你祈禱,現在的醫學技術足夠發達,如果你能活過來的話,他們還能把你縫上。」低聲念叨了一句之後,我把雙刃矛插在地上,雙手握著鉤戟,對著樹人的胳膊砍了過去,「卡嚓」一聲,樹人的身體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堅硬,一鉤戟下去,一條胳膊就從身體上被卸了下來。
  一不做二不休,我卸了那傢伙的兩條胳膊和一條腿,又用鉤戟和雙刃矛一起,當成剪子給樹人剃了個頭,這才讓李加薪上去把那兩條扎根在泥土裡的腿給刨了出來。一開始的時候,李加薪還挺緊張,可是想了想,這玩意兒就剩一條腿了,頭都成了光頭,也就安下心來開始刨。先跑出來的是連著身體那條腿,在被刨出來之後,樹人就給扔在了一邊,然後是另外一條腿。
  在挖那條斷腿的時候,泥土裡有一塊石頭,李加薪好像想表示一下興奮或者自己足夠賣力,把那塊拳頭大的時候剷起來,向旁邊一揚,石頭立刻就飛了出去,落在了一邊的樹下,發出「砰」的一聲。
  「唔」就在石頭落地的同時,我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一聲低呼,李加薪也聽到了,但是他很聰明的沒出聲,只是用眼神詢問著我的意見。
  我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動,提起雙刃矛走到了石頭落地的地方,這塊地方和別的地方似乎也沒什麼區別,地上都是凌亂的落葉,只是那塊石頭似乎壓下去一個很不正常的坑,似乎這裡的落葉非常的蓬鬆。就像海綿一樣。
  我用鉤戟在那片落葉上撥拉了一下,落葉下露出了一小片灰色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羽絨服,可是還沒等我看清楚,一聲女生的尖叫聲就從那裡傳了過來,「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先是被這聲尖叫給嚇了一跳,然後就是極度不可思議的用鉤戟撥拉起地上的落葉來。樹人是不會尖叫的,這顯然是個女的,而且還活著。也許,這將是我們搜尋到的第一位倖存者!
第535章 坑裡的女孩兒
  枯葉下面,竟然有一個淺淺的土坑,而在土坑裡面,躺著一個穿著灰色羽絨服的女孩兒,剛剛叫的就是她,此時,女孩蜷縮成一團,渾身上下都在發抖,一股淡淡的尿騷味兒隨著枯葉的撥開而飄散了開來。
  李加薪湊近看了看女孩的樣子,雖然她極力的想把自己的臉埋起來,可是李加薪依舊看出來了,這正是之前我們在搜尋的失蹤學生之一。不過,現在這個女孩兒的狀態非常的差,就知道蜷縮在那裡發抖,不管我們說什麼她都沒反應,只要想把她從土坑裡拽出來,她就開始大聲尖叫,別看這女孩兒形銷骨立的憔悴已極,力氣卻是不小,算算時間,今天已經是情人節他們出事之後的第四天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這個土坑裡撐到現在的。
  最後,我強行把她從土坑裡拖了出來,在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的時候,一把拽過李加薪,把他的嘴按在了女孩兒的嘴上。
  有經驗的人都知道,想要制服歇斯底里的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狠狠的吻她,說起來李加薪這小子也不算虧,雖然女孩兒憔悴了點,但也是個漂亮的女大學生,嘖嘖,這要是之後,需要他負責的話,這個單身狗很可能就要脫單了。
  樹人幾乎被肢解,扔在這裡也翻不起恐狼,倒是那女孩兒,在地上那個土坑裡躺了太久,雖然我們往出拉她的時候,她反抗的力氣很大,但是在被拉出來然後被強吻了一下之後,女學生整個人就愛軟成了一灘爛泥。想扶著走都不可能。最後,這份美差,我還是交給了李加薪,讓他背著女學生離開了樹林,我自己則用繩子把樹人身上砍下來的部分捆了一下,用雙刃矛挑著,跟在了他後面。
  當我們走出森林公園大門的時候,等在大門外的家長們都沸騰了起來,立刻就把李加薪給圍了起來,可是在看清女孩兒的相貌之後,欣喜若狂的終究只有一對夫婦,其他人的臉上,全都是失望。
  「警官,謝謝你,真的是謝謝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那個女孩兒的媽媽拉住我的手,一邊哭一邊道謝。可是還沒等她說完感謝的話,就有別的家長把她拽開了,向我詢問孩子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還有沒有其他孩子等著我們去營救,還有,我挑出來的那些木頭到底是幹什麼用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做根雕的木頭啊。
  對於家長們有關木頭的問題,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要問女孩兒是怎麼獲救的,我只能說她的運氣實在是很好。「大家聽我說,這個女學生能獲救,主要是她自己夠努力,其他的學生我們這一路上並沒有發現,洗完大家明白,我們不是在做無用功,這個孩子其實還沒解決。你們可以趁著這時候進去找一下,但是大家一定要注意一件事。」我讓那些森林公園的管理人員向後面退了退,而讓家長們圍了過來,低聲吩咐他們,可以進去尋找自己的孩子,但是,要注意那些人形樹木,一定不要靠近,而對於人形樹木,我給出了一個類似於豬籠草的解釋,至於他們信不信,我就不管了,而且告訴他們天黑前必須出來。
  那對喜極而泣的夫妻可以說是這裡面最幸福的了吧,夫妻倆一邊哭一邊笑,一邊張羅著叫車送女兒去醫院,卻被我制止了。我翻了一下女孩兒的眼皮看了看,女孩兒雙目無神,雖然對於外界有反應,眼睛卻絲毫沒有轉動,這樣子看上去非常像丟了魂兒。於是我就讓她媽媽去附近找了一個香燭冥紙店,廢了好大力氣才敲開門,買了一些黃紙回來。讓李加薪領著,去公園裡面喊魂。
  喊魂這事兒大家應該都不陌生,一般小孩子受到驚嚇以後,很容易丟魂兒,這時候就需要至親的人去喊魂。一般都是讓親媽去。在出事地點,一邊喊著孩子的魂兒,一邊往回走。當然,通常情況下是不用撒黃紙的,只是今天是除夕,市區裡面好多人在放炮,一些遊魂野鬼被炮聲驚嚇到了,會往周邊跑,這森林公園裡陰氣比較重,很容易聚集鬼魂,這些黃紙就是給鬼魂的買路錢。當然,也虧得是在森林公園這地方,附近沒什麼人家,要是在市區裡,想喊回魂來,那就跟癡人說夢差不多。
  女孩兒的媽媽和李加薪從森林公園裡喊魂出來之後,女孩兒的情緒安定了不少,靠在她爸爸的懷裡睡了過去,我讓李加薪開車,把他們一家三口,送到了醫院。至於森林公園那邊,我暫時不打算去管了,那些家長們想要去尋找就讓他們去找吧,我對於其他學生的生還已經不抱太大希望了,現在就只希望能在這個叫毛曉玲的女孩口中,弄明白他們那天到底遭遇了什麼。
  毛曉玲的情況比劉語熙還要嚴重,大夫檢查她的身體後告訴我們,這個女孩兒應該是在四天的時間內水米未進,甚至因為極度的恐懼,精神緊繃,很可能連睡眠都沒有過。要是再晚發現一兩天,女孩兒的身體肯定就會崩潰了。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女孩兒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醒過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嚎啕大哭。她媽媽在一邊好言安慰了半天,才算勉強安撫下來。
  「毛曉玲,現在感覺怎麼樣?」女孩兒平靜下來以後,我坐在了床邊,把一張清心符貼到了她的胸口上,嘴裡念道:「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敕!」在符紙和咒語的共同作用下,女孩兒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眼神在我和李加薪的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李加薪的臉上。我暗暗好笑,拽過李加薪,把他按在床邊上坐下,毛曉玲立刻坐起了身子,抱住了李加薪的一條胳膊。
  「這……」李加薪被這一下弄了個大睜眼,張口結舌的看了看毛曉玲的父母,又看了看我。
  「沈警官,這是……你的這個兄弟認識我們家曉玲?」毛曉玲的媽媽莫名其妙的問道。毛曉玲是有男朋友的,他們也都見過,卻絕對不是李加薪。
  「這,可能是一種自然反應吧。她被我們發現的時候,表現的非常歇斯底里,那時候是小李安撫的她,可能因為這個,她對小李非常依賴吧,會感覺到安全感。」具體怎麼安撫的我沒說,我實在不確定這對父母在知道自己家女兒是被人吻到老實的後會怎麼樣。
  「毛曉玲,你不要害怕,現在你已經安全了,不會有人傷害你,安安心心的,現在是醫院,你的父母在這裡,我們是警察,也在這裡,不用再害怕了,知道麼?」我拉了張椅子坐在旁邊,用盡量溫和的語氣和毛曉玲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