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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節

  「造你妹,床都起不來還想跟我造小人兒。」白冰用小拳頭在我的胸口錘了一下,「到時候我就生閨女,不給你生兒子,生個像我一樣漂亮的閨女出來,我天天給她買化妝品,買漂亮衣服,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喂,我說龍鳳胎不是更好麼,一兒一女,多好啊。」我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切,我就要女兒,生個兒子跟你一樣,招蜂引蝶的,煩都煩死了,想要兒子,讓林逸給你生去,到時候,你抓你的鬼,我抓我的賊,讓林逸在家賺錢看孩子,嘖嘖,當了媽以後還可以無憂無慮的去做我喜歡做的事,多Happy啊。」
  「額,能不能別老提林逸,話說你真的那麼大度,幫我找二奶啊,我咋沒看出來你胸有那麼大。」
  「我沒跟你開玩笑。」白冰突然仰起臉來,很鄭重的看著我,「也許你覺得我的做法不合邏輯,但是我想說,我最能理解林逸現在的心情,當初的我,就和現在的林逸一樣,只能在喜歡的人身邊遠遠的觀望著,分明很喜歡,卻又不敢越界,那種感覺有多痛苦,你這罪魁禍首是不會明白的。而且我也不想我下半輩子變成鍋台轉,我也有我的事業,有個人來管理這個家庭,其實是很理想的事情。」
  白冰的眼神裡充滿了真誠,我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告訴了她我對林逸的猜疑。誰知道聽了我的話,白冰只是翻了個白眼,「唉,你們這些無情的男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我有點羨慕小權和潘瑾瑜了,雖然之前的生活比較糜爛,但是現在很單純,很幸福。沈浩,換個懷疑的目標吧,我向你保證,這個身邊人絕對不是林逸。相信我。」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一陣爛大街的歌聲突然在被窩裡響起,白冰從病號服的衣兜裡掏出手機,接了起來,一陣嗯嗯啊啊的接電話聲後,白冰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白冰,怎麼了?又出事兒了?」這種表情,絕對不是收到了好消息的表情。
  「嗯,你還記得上次帶你去看屍體的東郊小樹林麼?在距離那個小樹林一里多遠的一棟大廈裡,接連發生死人的事件,今天已經是第三起了,死者身上完全沒有傷痕,也沒有病理性的東西,就是單純的身體機能停止運作而死。一開始他們懷疑是過勞死,可是接連不斷的過勞死出現在同一棟大廈,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你是說,距離我們發現屍體的地方很近?」我不知道那些所謂心仁教的傢伙現在藏到了什麼地方,但是如果說埋屍地附近出現怪事兒和他們沒關係,那我還真是不信。
  「嗯。」
  「那大廈附近最近有沒有發現其他屍體的存在,還有,大廈的業主是誰,我之前給你的那份參與了龍興集團的聚會的人的名單,你們局裡的人都調查過了麼?大廈的業主跟那份名單上的人有沒有聯繫?」
  「這個他們說查過了,跟你提供的那些人都沒有聯繫,而且那棟大廈的老闆目前也不在國內,應該跟那個沒關係,對了,王龍興的事情我還沒跟你說,之前你不是跟我說過王龍興的腎臟有問題麼,我們現在聯繫了全國各地的腎源,給被羈押的王龍興做了一個配型,剛好有一顆腎臟可以用來給他移植,於是呢,咱們就可以看看王龍興那顆綠色的腎臟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你們做警察的還真是麻煩,還給他找腎源,直接剖開來看看不就成了麼,他身上最少也背著一條人命。」
  「沒辦法,這就是我們普通警察和你們特別行動組的不同,有些事情上,你們可以隨意處置,我們卻得兼顧嫌犯的生命健康之類的問題。」白冰無奈的聳聳肩。
  說到王龍興的腎臟,我不由得又想起了謝一順那個老東西,我是親眼看著那個什麼神師給謝一順進行治療的,整個過程也算是比較簡單,雖然看的也不是很清楚。謝一順的痊癒過程非常的神奇。估計現在他的肺也和王龍興一樣變成了綠色,而且充滿了活力吧,就是不知道肺可不可以移植,否則我把他的肺掏出來的時候,他是死定了。還有那個半魂鬼,半魂鬼曾經對謝一順有反應,那麼半魂鬼的命魂會在哪裡呢?難道,就是在肺裡麼?
第495章 命魂蟲
  在我和白冰醒來的第二天,王龍興被送到了我們所在的這家醫院,進行換腎手術。讚美我的恢復能力,王龍興手術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其間小詩還跑了一趟家裡,給我把兩把武器帶了過來。說實話,很多時候,對著這兩個傻大黑粗的傢伙真是很讓我鬱悶,從威力上講,它們尤在妙法千五村正之上,可是卻不像歸蝶那樣可以變化,哪怕它們不能變成美女,就只變成兩個黑大漢也好啊,每次要去個什麼地方,帶它們出門都是一大麻煩。
  穿好醫生們那種我也不知道是叫無菌服還是什麼的衣服,進了手術室,醫生們在那裡,給被麻藥放倒的王龍興動手術,我則靠在牆邊守著我的武器。手術過程我是不在意的,我只要看結果就好了。
  「天吶,怎麼會這樣!這哪兒還像是個腎啊!」就在我靠在牆角都快要迷糊了的時候,主刀的醫生突然驚叫了起來。
  我急忙湊上前去觀看,只見那個人被切開的皮肉下面,露出了一顆暗綠色的腎臟,在那腎臟上還有很多纖毛,看起來就好像毛毛蟲身上的那樣,而最恐怖的是,那顆腎臟上竟然有一張人臉!
  「沈大師,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有一張人臉呢?」一個醫生驚恐的問道。
  「那很正常啊,如果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幹嘛咱們還要給他換別的腎臟呢?」相對於醫生們,我淡定的很,湊上前去,仔細的觀察起那張人臉來。那張臉,就好像是活的一樣,看到我湊近了,它居然張開了嘴,似乎要說什麼似的。從五官上看,那應該是個女孩兒的臉,還真是奇怪了,一個女孩子的臉怎麼會出現在王龍興的腎臟上呢?
  不對,這張臉有點眼熟。我又仔細看了幾眼,赫然發現,這張臉竟然和之前三具碎屍中唯一的一名女性的面孔極其的相似。
  「手術刀給我。」我摘下了左手的橡膠手套,讓水靈氣和陰氣在手掌上覆蓋,凝出了一股寒氣。
  「那個,沈大師,你不要亂來啊,這畢竟是腎臟,如果一個不好的話,很可能病人就沒命了。」主刀的大夫非常猶豫的遞給我一把手術刀,嘴裡還不停的叮囑著我,讓我不要亂來。
  「沒事,出了事兒我負責,反正這老東西也該死。」接過手術刀,用佈滿寒氣的左手抓住了那顆腎臟,手術刀很是隨意的把周圍沾染上綠色的那些血肉組織全部割了下來,看得旁邊的醫生們一個勁兒的倒抽冷氣。說實話,抓著王龍興的腎臟,這感覺一點都不好,和咱們平時抓著個豬腰子一點都不一樣,毛茸茸的,那感覺更像是一隻毛毛蟲。
  很快,那顆腎臟被我從王龍興的身體裡分離了出來,醫生們一邊嘀咕著一邊去修復王龍興那有點慘不忍睹的傷口,我則抓著那顆腎臟退到了一邊。就在我想要把那顆腎臟丟進一個托盤裡的時候,手心裡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我低低的痛叫了一聲,把腎臟丟進來盤子裡,抬手一看,手心上開了一個小口子,正有血絲在滲出來,而一根很容易被忽略的纖毛正在拚命的往我的傷口裡鑽去。
  「噁心的玩意兒,還想讓我也中招麼?大夫們,你們都小心點,如果發現有什麼往你們的手上爬,立刻停止手術離開那傢伙。」說罷,心念一動手心中噴出一團火焰,那根纖毛頓時化作了飛灰。
  托盤裡,綠色腎臟的嘴巴不停張合著,好像是在說什麼話,而那個腎臟的形狀也開始出現了變化,就好像是個什麼水果的皮在自主的脫離果肉,腎臟最上面那層帶著纖毛和人臉的綠色組織從側面緩緩的裂開一條口子,然後自行和裡面包裹著的一看就知道已經產生了畸變的腎臟分離了開來,然後,分離出來的那部分又開始緩緩的融合,抱團,最終,形成了一隻和腎臟差不多粗細的綠色蟲子,蟲子的頭部,赫然是那張人臉,而人臉的兩隻眼睛裡竟然流出了綠色的淚水。
  「唉,真不知道這算是什麼東西。」我用一把手術刀的刀柄捅了捅蟲子,不過那只蟲子並沒有做出什麼攻擊的動作,只是眼睛裡流的淚更加多了。
  「我,我曾經是個人啊……」就在我打算把蟲子人道毀滅的時候,那張人臉居然開口了,最裡面吐出來的,居然是一個很低的女人聲音。這把手術室裡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那個主刀的大夫更是差點像燒烤攤的小二一樣,在手頭的腰子上劃開一刀,方便入味兒。
  「你們繼續做你們的,做醫生這一行,怪事以後有的你們看,著什麼急。」說完,我拿著那個托盤,離開了手術室,回到了我自己的病房。在路上,很多病人都被我嚇了一跳,估計他們誰也沒看過一個大夫滿手是血的拖著個托盤,好像要去上菜一樣從手術室裡走出來吧。
  「你說你曾經是個人?」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我很隨意的脫下那身在手術室裡的衣服,丟在牆角。這玩意兒,還真是挺有趣,一開始我還以為它會像人軀詭心那樣來攻擊我呢,卻沒想到是個邊說邊哭的主。
  「我,我原本是個普通的高中學生,放寒假了,想找個兼職,就四處打聽,後來我遇到了幾個好像修女打扮的女人,他們問我,願不願意跟她們一起傳道,只要我和她們一起,她們會付給我報酬。我想想,反正也是打工賺錢,就答應了。結果,結果……」那個人臉說到這裡,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結果你就被他們給肢解了,還讓人把你的心給吃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了,如果遇上的不是我,那麼小種子也難免是這種下場。
  「是的……我就這麼讓人給吃了嗚嗚嗚……」
  「好啦,你別哭,繼續給我說說,你之後遇到的事情,我也許能幫你想辦法脫離現在的狀態。」對於眼前這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東西,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真的?你真的能幫我?」蟲子揚起了頭,用那兩隻米粒大小的眼睛看著我。
  「盡我所能,你應該能看出來我不是一般人,一般人看到你,早就嚇死了,當初騙你的那個組織叫心仁教吧,我殺了他們一個神師和一個聖女。只要你肯合作,我盡量幫你脫離現在的狀態。」說這話的時候,我有點心虛,不得不承認,我是在騙它。這種蟲子,看樣子可以取代或者激活人體內已經崩壞的器官,那麼,脊椎是不是也可以?也就是說,有它在手的話,玉思言就有站起來的機會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知道這種想法有些不人道,但是在朋友和路人之間,我首先選擇的還是自己的朋友。
  「好的,我說……」蟲子把哭泣聲往下壓了壓,哽咽的說道:「我的心臟被那個人吃下去以後,我就感覺我也一同進入了他的身體,只是那時候,我能在他的身體裡四處遊走,只是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也沒辦法離開。可是後來有一天,有個人似乎在外邊念叨著什麼我聽不懂的東西,然後就是一些綠色的粉末狀的東西從他的口鼻還有皮膚裡滲了進來,覆蓋在他的腎臟上,再然後,我的意識就被吸進了這個蟲子的身體裡,就再也離不開了。」
  人面蟲講述的這些東西給我的感覺很神奇,心仁教的這些傢伙居然是用了什麼辦法,把人的命魂封禁在了心臟裡,讓參加入教儀式的人活生生的把心臟吃下去,然後施法的時候,讓蟲粉進入人體,再把充滿了生命力的年輕人的命魂吸到蟲體內,從而讓被他們改造的器官也充滿了活力。
  不得出說,神奇,真的是太神奇了,神奇到我都想擁有這套邪法。它能讓我重視的人活下去,能讓玉思言站起來,能創造現在醫學所不能創造出來的奇跡。即便,很殘忍,但是為了親近的人,殘忍又算的了什麼。
  「那,你能控制這只蟲子麼?」我問出了另一個我很關心的問題,蟲子,一向是貝組織的人手中的王牌,他們對蟲子的操控有著一套獨特的手法,如果他們能對這蟲子進行遠程操控,那麼這玩意兒不但不能用來救人,相反的,還會對人造成危害。
  「以前不能,我只能被禁錮在裡面,這蟲子就好像是休眠了一樣,但是從那個器官上分離出來以後,我稍微能操縱一點了,不過不是對自己身體那樣的操控,而是像操縱機器一樣。這蟲子好像沒有自我意識。」蟲子停頓了一下,好像人在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之前做的深呼吸一樣。「你真的能幫我脫離這東西麼?我的家境很不好,爸爸早早的沒了,媽媽有病,我還有一個妹妹,我好不容易長這麼大了,可以出來賺錢了,如果我就這麼變成一條蟲子,然後消失掉,我媽媽和我妹妹……」
  聽到這裡,我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媽媽和你妹妹,就讓我來撫養吧……」
第496章 過勞死
  命魂蟲裡的,只是那個女孩兒的命魂,而女孩兒游離在外的魂魄則成了半魂鬼,雖然我比較學藝不精,但是有命魂在,又知道死者的死亡地點,給她重新聚集魂魄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因為私心,我並沒有這麼做。我跟她說現在她魂魄分離,已經沒辦法去地府投胎了,不過如果她肯幫我的忙,我會給她的家人送去足夠她們好好生活一輩子的錢。
  最終,哭哭啼啼的蟲子和我達成了協議我給她媽媽五百萬,她幫我救一個人。五百萬,這個交易我們雙方都算是滿意吧,也許在她看來,五百萬買她一條命,也不算少,而在我看來,能讓玉思言重新站起來,別說五百萬,傾家蕩產我都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