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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節

  這一次的韓國之行,我們也算是收穫頗豐吧,看著飛機舷窗外的白雲,我不禁在想,那個騎在赤紅戰馬上的男人,到底是誰呢……
第439章 褲腿裡的字條
  兩把長柄重兵器,用布袋套著,綁在了車頂,隔著那層鐵皮,我依然能感受的到它們身上傳來的那種律動。陳教授的魂魄在離體之後沒有受到太多的驚嚇,相反的,還得以和明朝的將領促膝長談,精神頭兒足的不得了,要知道這種奇遇可不是每一個考古學家都能遇到的。在回魂之後,陳教授的狀態也比我那三個員工好得多,生龍活虎的,我甚至覺得他比離魂前更有精神,也不知道還不是鄧子龍將軍給了他什麼好處。一直擔心陳教授的靜兒,也算是長出了一口氣,跟我要了一筆錢,讓我們帶著陳教授先走,然後就不知道帶著陳教授的女助手到什麼地方瘋去了。在飛機上,我向陳教授提出了一個請求希望他能幫我查一下中國歷史上的民族英雄裡有哪一位是左手雙刃矛,右手鉤戟,騎紅馬的。陳教授非常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且跟我保證,說別的他不行,但是歷史方面的話,只有這個人不是什麼無名小卒,他就一定幫我查出來。
  剩下的事情沒的說了,帶著哭喪棒,去衡南市找一心姐。話說一心姐這事兒啊,我真是有點想不通,想重新過回人類的生活這個我理解,可是沒必要跑到山村裡去當老師吧。老師這行當現在不好做啊,工作時間長,待遇差,門檻多,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琢磨的新規定,教師資格證也要年審,你說讓老師們把心思多放在教學上不好麼,考證那些東西真正有用的有多少?現在網上只要有個關於老師的新聞,不管是正面反面的,底下就一群噴子在那裡罵,真不知道她是圖個啥。
  隨手拿起副駕上丟著的那根哭喪棒看了一眼,說實話,這玩意兒的賣相實在是不咋地,一端用兩個人的頭骨和一根人的腿骨將白布釘住,看著倒有點像英雄無敵三里麵食人魔王手裡拿的法杖不過杖子上蘊含的陰氣倒是真的而很濃烈,時不時的還能看到陰氣在兩顆骷髏頭的四個眼窩裡相互遊走。據說那些士兵手裡的哭喪棒,都只是和這玩意兒在一起放了七七四十九天,就能把人的魂魄從身體裡敲出來,這要不是一心姐說的那個哭喪棒,就真不知道她要找的是哪個了。
  眼角突然掃到車前面有個人經過,我立刻踩下了剎車,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中,車頭在距離那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足有一尺的距離停了下來,我和老太太都愣了一下,然後老太太好像反應過來了一樣「哎呀」一聲,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叫了起來。這是咋的了?人家有刀氣劍氣,難道我開個車還有車氣?這太扯了吧。連忙下車走到老太太身邊蹲下,「大媽,大媽,你怎麼了?肚子疼麼?要不要我幫你找個衛生間啥的?」
  誰知道我剛一蹲下,老太太立刻一把抱住了我的左腿,嘴裡哭喊著:「你撞了我,你不准跑……」我勒個去的,我說咱碰瓷能裝的像一點不?此時我的車已經開進衡南市市區了,周圍也有不少人,看到這邊出事兒了,立刻就圍了上來,人群在周圍指指點點,說說笑笑的,還有人拿出手機來拍照。
  「我說大媽,你到底想怎麼樣啊?」說實話,這玩意兒挺難纏的,我這輛車還是歐照那輛奇瑞QQ,也沒裝行車記錄儀什麼的,雖然我很清楚我沒有撞她,但是這麼糾纏下去,根本就說不清啊。
  「喂,你小子,怎麼回事!我們哥兒幾個就去買個水的功夫,你就把我媽撞了?」就在我頭大的時候,人群中居然走出來三個壯漢,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為首的那個把手裡的礦泉水往地上一丟,衝過來就要揪我衣領子。
  冷冷的笑了一聲,如果就只有一個老人的話,要是日子過不下去了什麼的,出來訛詐點錢,我還能諒解,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團伙啊,要是放任他們這麼下去,不給他們點教訓,那真不知道要有多少好人受害了。
  「小詩,鐮刀給我。」手指在小瓷瓶上輕輕敲了一下,小詩那把外形拉風的死神鐮刀立刻就出現在了我的手上。鐮刀橫揮,刀刃從那個正在走過來的男人頭上掃過,頓時,一個嶄新的地中海出現了。
  「下一刀,就不是頭髮了。」我沒理那個已經傻掉了的壯漢,把鐮刀的刀背貼在抱著我腿不撒手的老太太臉上,「我說,老太太,以後出來碰瓷之前,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懂麼?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挨坑還沒轍的好人,釣魚釣到鯊魚的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一陣殺意,從我身上散發了出去,鐮刀高高舉起作勢欲斬。咱殺過人,殺過鬼,殺過活屍,身上的殺意不是單純的裝腔作勢能裝出來的,老太太看到我真的要砍,尖叫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了扭頭就往馬路那邊跑。
  「喂!看……」「砰」當她的身體落地的時候,那個「車」字才從我嘴裡冒出來。好了,這次不用碰瓷了,是真撞上了。看熱鬧的,自然不嫌事兒大,這次真撞了人,當然要繼續圍觀了,那三個壯漢也轉移了目標,把那輛車的車主從車裡揪了出來,唉,這種用生命來碰瓷的也真是夠敬業了。
  車子開出衡南市區,又輾轉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一心姐任教的那座鄉村中學,說實在的,我有點激動,能夠幫田甜洗脫罪孽,讓她早日投胎,這算的上是我人生中的一大目標了,今天,就要完成這個目標的第一步了,我能不激動麼。把車停在宿舍樓下面,我拿著哭喪棒從車上下來,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種時候,還是注意點形象吧,咋說也是大事件不是。左邊的褲腿不知道什麼時候捲起了一個邊,本來拽展褲邊是一件非常尋常的事情,可是在我拽的時候,捲起的褲腿邊裡,居然掉出了一張折了好幾折的紙條!
  展開紙條,上面只用娟秀的字體寫了一行字:當心身邊人。
  我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嗡」的一聲,漲大了好幾圈。又是身邊人,之前田甜也曾經提醒過我當心身邊人,可是究竟這個身邊人是誰,她也說不清,只是知道我身邊有一些對我有危害的人,今天又收到這麼一張紙條,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我當心一心姐?不對,如果是一心姐的話,為什麼紙條不寫明了「當心一心」而是當心身邊人呢?而且這個給我送紙條的人,身份也有待考證。回想這一路過來的經歷,好像有機會把我的潰退捲起來塞紙條進來的人就只有那個碰瓷的老太太。看來,是什麼人借她的手,在向我傳遞信息啊。把紙條塞進衣兜,抬頭看了看宿舍樓,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本來是興高采烈的跑到這裡,卻因為一張來歷不明的紙條而開始疑神疑鬼。如果一心姐要害我的話,機會多了去了,有問題的,一定不是她。
  打電話給高亭,讓他幫我查一下之前在衡南市的那場車禍,因為是真的撞到了人,他們一定找過交警,等我辦完這裡的事情再去問那個老太太是誰給她的紙條好了。
  用黑色的大塑料袋套好哭喪棒,上了三樓,一心姐說樓梯左手邊的那間宿舍就是她的,可當我上到三樓後卻發現她的寢室門上鐵將軍把門,問了住在隔壁的人才知道這時候她剛好有課,讓我去189班找她。
  按理說我是應該等她下課回來的,可是你要理解這種心情,雖然我也知道即便把哭喪棒交到她手上也不可能立刻就有什麼變化,但是那種急迫的感覺讓我等不下去,鏡子穿過了校園,在最裡面的那棟教學樓二樓找到了一心姐任教的189班。站在門口往裡張望,教室裡,一副陳舊破敗的樣子,那張講桌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離這麼遠我都能看到講桌桌面上有個拳頭大的窟窿。一心姐正拿著教案,往黑板上抄著什麼,而台下的學生則做什麼的都有,這教室裡面足足有八九十個學生,其中大部分在跟著老師抄東西,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有交頭接耳的,有耍寶的,甚至有一個從座位上站起來模仿土撥鼠哨兵的樣子,扭著頭左看右看的,樣子非常的滑稽。初中的孩子本來就比較躁動,這所學校的學生有多半是留守兒童,比較鬧騰,看到我在門外張望,立刻就有人起哄了,那個土撥鼠哨兵似的站立起來的學生低低的說了一聲「林老師的男朋友來了!」頓時,教室裡就炸開了鍋,孩子們的八卦精神爆發起來,一點都不比成年人差啊,而且口無遮攔的他們說起話來更是毫無顧忌。
  「都給我安靜,叫喚什麼!」一心姐回過身來一巴掌拍在講桌上,我分明看到那一巴掌下去,講桌上被震起來一大片的粉塵,唉,看著都心疼啊。
第440章 廁所裡的窺視感
  「哇,林老師的男朋友好帥啊。」「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微信號多少?」「喂喂,給我們說說你怎麼跟林老師認識的嘛。」一心姐在發現我之後,就毫不給面子的把我趕到了旁邊的教師辦公室,繼續上她的課,而下課之後最先湧進來的卻不是一心姐,而是她班上幾個腿腳利索的女生,這一群小丫頭把我圍在中間嘰嘰喳喳的,嘖嘖,哥不做蘿蔔好多年,如此的待遇,真的是好久好久都沒有遇到了。
  「都湊什麼熱鬧,說了他不是我男朋友,起什麼哄,都給我出去。」滿臉嚴肅的一心姐抱著教案走進了辦公室凶巴巴的吼了一嗓子,可是那些小丫頭們根本就不怕她,反而把她推到我身邊一起審問了起來,最後還是旁邊坐著的班主任看不下去了,訓了他們幾句,這幫有狗仔隊潛質的丫頭這才退散了。
  「我說,你今天怎麼有時間跑來看姐姐我了?」一心姐說著,從破舊的辦公桌上拿起一個裝著水的罐頭瓶子,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這個啊,還不是……」我剛要說哭喪棒找到了,可是想到辦公室裡還有一位老師,就打住了,湊到一心姐耳邊低聲說道:「要不,咱們回你宿舍去說?」
  「好吧。」一心姐放下了手中的罐頭瓶子,跟一邊的班主任說了聲:「龍姐,晚自習我要是回不來你就幫我頂一下。」然後就拉著我離開了教學樓。唉,這位姐姐,是完全把自己帶入了鄉村教師的角色了,回宿舍樓的路上,還在學校裡的小吃攤要了兩個醬油炒飯,當做我們倆的午飯。額,這姐姐是要有多節省啊。從車上解下那把武器,抱著上了樓,一心姐這間宿舍,還真是把我給雷到了,宿舍的大小大約有半個教室左右,但是裡面就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兩個凳子,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零碎,別說什麼浴室、衛生間了,就連個水龍頭都沒有。
  「不是吧,一心姐,你就住這種地方?」我還真是嚇到了,之前人們說鄉村教師的生活狀況很差,我雖然相信,卻沒什麼概念,現在看來,這哪裡是什麼很差啊,這是差的嚇人好不。
  「你來一趟也不容易,坐吧。」一心姐從一條凳子上把臉盆拿了下來,拽到床邊示意我坐,她自己則坐到床上,順手把一隻爬到她床上的甲蟲捏起來丟了出去。
  「我說,一心姐,你,你這地方,要不咱換個學校吧,咱公安系統有人,讓他們跟教育部門的支一聲,你說你這環境,這哪是人呆的啊。」說起來,看到自己朋友在這種地方,真心心疼啊。
  「看你這話說的,這學校裡這麼多老師,就都不是人了?怎麼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再說了,這裡環境再差,還能差過我之前呆的那個義莊麼?」一心姐一臉不屑的樣子,「不用你給姐姐瞎操心,這裡挺好的,那幫死孩子雖然比較鬧騰,但是真心跟我挺好的,就這麼著吧,也沒少不好的。先吃點東西吧,我這裡沒什麼大魚大肉的招待你,可別嫌棄。」說著話,她把一個餐盒和一雙一次性筷子遞給了我,然後去一邊的飯盆裡拿她自己的筷子,緊接著就愣住了。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卻見她那雙竹筷子上長了一層綠毛,就跟大蔥似的。
  「喂,別用那種看邋遢鬼的眼神看著我,這裡空氣潮濕,筷子放一兩天不用的話,長毛很正常。」一心姐說完,自顧自的拿起筷子和桌子旁邊的熱水壺跑到一個桶子旁邊清洗去了。「說吧,沈浩,是不是又遇上什麼麻煩了?」
  「哦,沒有沒有,這次來,是因為上次一心姐你讓我找的哭喪棒有著落了。」說著,我把那根哭喪棒從黑色塑料袋裡拿了出來。
  「這麼快?」一心姐看到我拿出來的東西,頓時眼睛就直了,也顧不上洗筷子了,三兩步走過來,一把把哭喪棒接過去上下打量了起來。「這東西陰氣好重啊,剛剛我怎麼沒感覺到。」
  「剛剛我用水靈氣把它包裹起來了,這要是直接暴露出來,身邊擦過去的人,還不得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啊。」我得意的笑笑,順手把餐盒放在了桌子上。雖然哥也是窮苦孩子出身,可是這醬油炒飯,是實在吃不下去啊。
  「沒想到,長進了。」一心姐真的像個大姐姐一樣,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然後把那根哭喪棒重新塞回了塑料袋,很隨意的丟在床上。
  「我說,姐,你下手輕點,你這要是丟壞了該怎麼辦。」
  「法寶哪那麼容易丟壞了,倒是你放在門邊的那兩個大傢伙,我都怕把我的牆壓壞了。」一心姐沒好氣的白了我一樣,打開餐盒,抄起我放在桌子上的一次性筷子,扒拉了一口略有些發黑的醬油炒飯,「我記得之前你就是有把雙刃矛啊,怎麼現在又加了一件傢伙?你的東洋刀呢?帶著歸蝶出門不比帶這麼兩個大傢伙出門方便多了?」
  無意間的一句話,讓我的心中湧起了一絲苦澀,歸蝶,是啊,我還真的想帶她出門呢,如果她還在我身邊,那麼歐照就不會死了。「一心姐,說起雙刃矛了,我不是讓你幫我把它送回江東市麼?怎麼最後落到了火語的手裡?」
  「哦,你說她啊,我送你朋友回去的路上,車還沒開出衡南市市區,就被她攔下來了,說要拿雙刃矛送給你,你手頭沒傢伙不行,雖然你是說讓我帶回去,可是她說要帶給你那就帶你好了。」
  「額,一心姐,你就這麼好說話?萬一她是我的敵人呢?」這姐姐是神經大條還是什麼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和火語之前應該沒有什麼交集吧。
  「那我還能怎麼辦?和她死磕?你別開玩笑了,我又打不過她,真要死磕的話,最後東西不還是落到她手裡。」
  好吧,服了,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
  當天晚上,我留在了一心姐的宿舍裡。拜託,別亂想,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一心姐拿著哭喪棒去找她的無常親戚了,讓我在她的宿舍等她。讓我想坐著就坐著,想躺著就躺著,別太拘束。好吧,儘管我沒看出來這屋子裡有什麼可拘束的。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肚子還真的有點不舒服,晚上一心姐帶我去他們學校食堂吃的飯,老師和學生吃的都一樣,兩個大菜,外加米飯,不過讓我非常不理解的是為什麼用料明明沒半點共同點的兩個菜能被食堂的師父做出同一個味道來。還真是奇葩啊。我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於是去校門口的小吃攤買了一份酸辣粉。看來,是酸辣粉有問題吧。
  肚子越鬧越厲害,我也沒轍了,從她的床頭扯了點衛生紙就出去找廁所了,因為沒有鑰匙沒辦法鎖門,為了安全起見,我專門把小詩留在了宿舍裡讓她幫我看門。白天我隱約記得,這棟宿舍樓同時擔任著行政樓的功能,下邊一半都是學校個各個領導的辦公室什麼的,男廁所在一樓和二樓之間,可是當我下到男廁所那裡的時候,卻極度鬱悶的發現,男廁所外面有一扇鐵柵欄門,而且,喪心病狂的是這道門居然鎖了!這這這這不是玩我麼!人有三急啊,我……猛然想起來剛才下樓的時候二樓和三樓之間的女廁所似乎是沒有柵欄門的,要不……唉,事急從權,沒辦法,去上面解決吧。
  「裡面有人嗎?有人沒有?」站在女廁所門外,我試探性的喊了幾嗓子,確定了裡面沒人之後,我就鑽了進去。從裡面把那扇木門的插銷插上,隨便找了一個蹲位,我就蹲下去解決了起來。
  一邊解決,一邊打量四周,我發覺這廁所有點古怪,在牆角、紙簍之類的地方,有一些蜘蛛網,但是便坑和紙簍裡卻沒有廁紙之類的東西,這肯定是有哪裡不對,你要知道一間廁所裡,紙簍裡面能有蜘蛛網,那得多久沒有人用過這裡了。我隱隱覺得,這地方就算我不插上門栓,也不會有人進來。
  一陣寒意,突然從我身後傳了過來,被人窺視的感覺,讓我的頭髮根都有點要立起來了。身後,就是牆壁,難道是牆壁裡有什麼東西麼?淡定,一定要淡定。小詩被我留在宿舍裡了,上廁所帶腰包很不方便,所以我把包也留在宿舍裡了。沒有牛眼淚開眼,這要是幹起架來,吃虧的穩穩的是我啊!
  被東西盯著,偏偏又不能跑,這感覺也太難受了。為了讓身後的那東西老實點,我張開嘴低低的念叨著:「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
  就在我一邊唸唸叨叨一邊稀里嘩啦的時候,臀部突然感覺一涼,我去!竟然敢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