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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節

  「毛大師,這,這是人能幹的過的東西麼?」嘴裡雖然這麼說著,手上卻沒有閒著,我從包裡掏出了一包早就準備好的糯米,心裡有些不踏實。那麼大的一張血符,就只炸掉一個頭盔,這貨的動作甚至都沒有半點凝滯,看來,這又特麼是一場硬仗啊。
第387章 打不動的旱魃
  「李老,你退後,這邊交給我們吧!」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從我們身邊跑過去的時候對著李道長說了一句,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衝上去了。
  「毛大師,我們……」白冰有些遲疑,作為一個刑警隊長,她並不害怕危險,用她自己的話來說,當她穿上那身警服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像她父親一樣死在國徽下的準備,不過,殉職和送死是兩回事,要是讓她這麼衝上去跟那個一看就很厲害的東西幹架,那真的是和送死差不多啊。
  「你們兩個不是有槍麼?遠遠的收拾他就好了。」毛大師很瞭解我們兩個的情況,雖然昨天晚上跟李道長那裡把我的本事一頓的吹,不過真的到戰場上,他也不會死要面子讓我上。
  「白冰,你躲到後面去,我想試試。」此時的戰場上,比我之前預料的要有秩序的多,衝過去的人除了草叢裡還沒爬出來的那兩個外,一共有十六個,其中五個人,用墨斗線弄了一個五角星,把旱魃困在了中間,墨斗線雖然不能對旱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旱魃依舊是不願意碰觸這東西的,這就好像地上的狗屎,即使它不會咬你什麼的,你也不樂意去踩。不過,有一件事看起來比較詭異。再用墨斗線纏住旱魃之後,那群「圍觀」的同志,自然也對旱魃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攻擊,可是這一次,不管是糯米還是金錢劍桃木劍之類的東西,刺在旱魃的身上卻再也沒有帶起之前那種陰氣殉爆產生的火花。
  我湊到離旱魃不遠的地方,也撒了一把糯米,不過我沒想著去傷敵,只是抱著一種試試看的想法,一路走來,雖然我也有過死磕的時候,但是我真心不樂意和這些死東西死磕。為啥?他們都是死的好不,死磕我哪磕得過,最好的結果,還是能找出什麼弱點來,進行集中打擊。
  「啪」,就在我以為這一次也會是白搭的時候,旱魃鼻子上面一點的地方,突然爆起了一小團火花,緊接著,旱魃仰天發出一聲滿是憤怒的嚎叫,身子一躍就從墨斗線的五角星中跳了出來,兩手平伸,對著我抓了過來。我勒個去的,哥什麼時候拉的這麼一手好仇恨啊。
  「小子快閃!」那個魁梧的漢子衝我喊了一聲,手上拋出一條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鐵鏈,看著倒頗有點聖鬥士裡仙女星座的星辰鎖鏈的感覺,鐵鏈在旱魃的脖子上繞了幾圈,那個大漢用力向回拽了一下,卻沒想到他的力氣遠不是旱魃的對手,整個人反被重新躍起的旱魃給拽飛了。
  既然糯米還是管用的,我就不省著了!抬手就是一把糯米往旱魃的臉上扔了過去,那只旱魃居然玩了一個高難度的空中轉體,本來面對我撲過來的變成了背對,那一把糯米全都砸在了它背上,一點火星都沒冒出來。「咚」的一聲,旱魃背對著我,戳在了距離我不過一米的地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快跑。」親啊,我還不知道跑麼,可是還沒等我抬腿,旱魃的身子就倒飛了過來,狠狠的砸在了我身上。我感覺自己就好像被火車頭撞了一樣,向後倒飛出去足足有五六米才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趕緊跑!」旱魃的方向,傳來了魁梧漢子的喊聲,我抬頭一看才發現,剛剛其實撞飛我並不是旱魃的本意,而是被鐵鏈拽飛過來的魁梧漢子撞在了旱魃的身上因為飛過來的力氣太大了,他雙腳踹在旱魃身上的時候,旱魃也站不住,這才退了一跳,把我給撞飛了。
  這魁梧漢子一看就是個實在人,現在他的情況很不好,飛踹完旱魃之後,他落到了地上,旱魃撞了我一下,卻沒有再追擊我,而是往前一撲,撲到了魁梧漢子身上。魁梧漢子兩隻手分別抓住旱魃的兩個手腕,一條腿高抬曲起,頂住旱魃的身子,不讓它徹底撲倒在自己身上。
  敢於用鎖鏈套旱魃,魁梧漢子應該是個對自己的力氣非常有信心的人,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不可能撐多久,離他們最近的就是我,我扭頭就跑?開什麼玩笑!
  起身撲到旱魃身上,左胳膊從背後勒住旱魃的脖子向後拽,右手從塞在褲兜裡的糯米小包裡摸出一把糯米,胡亂的向旱魃的臉上拍著。
  「啪啪啪啪」隨著我手裡的糯米一把一把拍在旱魃的臉上,那旱魃的臉上也開始冒出了陰氣殉爆時特有的火花。
  這麼一耽擱,被甩在那裡的人也都趕了過來,剛剛拿著墨斗的幾個人乾脆把幾根墨斗線合在了一起,連我的胳膊帶旱魃的脖子,都給勒住,大夥一起往後拽這傢伙。
  「攻它的鼻孔和嘴巴,還有眼睛,我剛剛看到這幾個地方又反應!」有了眾人幫忙,魁梧漢子逐漸擺脫了困境,也有力氣說話了,剛我給旱魃臉上拍糯米的時候我啥都看不到,他倒是看得很清楚。我剛才應該也是湊巧把糯米丟盡了旱魃的鼻孔,才拉了這麼大的仇恨讓它直接衝著我過來的吧。
  「喝!」一直傻了吧唧跟大家較勁的旱魃突然大喝了一聲,兩條胳膊猛力向上一甩,捆在他身上的墨斗線和法術加持過的繩子什麼的盡數被崩斷了,那些拉著墨斗線和繩子的組員一個個驚叫著向後跌了出去,而其他組員則是拿著各種鎮屍符桃木劍之類的東西衝了上來,貼的貼,刺的刺,限制旱魃的行動,以免它對倒在地上的人進行補刀。不過,那些桃木劍什麼的刺在旱魃身上,基本就是「啪嚓」一聲,一劍兩斷,根本就造不成半點傷害,鎮屍符貼上去幹脆就是沒有半點反應,旱魃的身子再次俯下撲倒了還沒爬起來的魁梧漢子,除了我還在後面箍著它的脖子外,再沒有什麼東西牽制它了。
  「媽的,給你點好吃的!」我的左胳膊也被剛剛它那下掙扎甩得有點發麻,不過我還堅持箍著,只是對於一個成精成魔的殭屍來說,箍著脖子這種事情,它似乎並不在意,只把注意力放在了魁梧漢子身上。我抓出最後一把糯米,估摸了一下位置,一把就往殭屍的嘴裡拍了過去,殭屍喉嚨裡「喝喝」的低吼聲頓時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陰氣殉爆時發出的一聲聲辟辟啪啪的爆響聲。
  「嗷!」旱魃仰天發出了一聲怒吼,不再去管地上的魁梧漢子,反倒是身子向後一倒,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用後背把我壓倒在地上。我勒個去的,這時候我真的是很佩服那個魁梧漢子,居然哼扛住旱魃那麼久,這死貨,沒有用手來掐我,只是用身子一壓我就感覺自己快斷氣了。那重量,感覺最少有三百斤啊死沉死沉的,壓得我的內臟都要爆了。
  好在殭屍似乎沒有用後背往死壓人的習性,這旱魃身子往起一彈,然後快速旋轉了一下,臉衝下,背衝上,一雙帶著尖銳指甲的鬼爪子對著我的臉就插了下來。
  「砰」的一聲,過後,似乎有一些粘稠的液體落在了我的臉上,眼前冒出了一團紅霧,而旱魃的身子則是詭異的向後一仰,好像這一次是輪到它被卡車撞了似的。
  「嗷!」旱魃又是以上怒吼,身子旋轉,兩條胳膊就向兩把刀一樣貼著地面向我的身子切了過來,我趕忙往旁邊一滾,卻不曾想剛滾出去兩尺遠,腦袋就撞在了什麼東西上,撞得我一時間頭昏眼花,金星亂冒。不過還好,總算躲開了那一下致命的橫掃。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讓我的頭一個變了兩個大——旱魃不再管我,挺直了身子朝著毛大師他們那個方向跳了過去。
  「快打它,別讓它跑到兩個老頭那裡去!」我衝著那些衝上來幫忙的組員高喊著,那些人用不著吩咐也知道該怎麼做,一個個念動著法訣,再度展開了攻擊。當然,讓我這麼著急的並是不李道長和毛大師,而是白冰。這些特別行動組的成員雖然每一個都身懷絕技,但是論槍法,恐怕沒有哪個能比得過白冰,剛剛旱魃臉上的那番古怪分明就是一顆赤硝開花彈打爆了它一顆眼珠子,這貨就是那種誰打它它就打誰的沒腦貨,現在這些修行者都傷不了它,白冰卻打爆了它的眼珠,用屁股想都知道它簡單的意識裡,現在的頭號目標就是白冰那惡婆娘。
  「叮叮噹噹」各種武器、法器砸在旱魃的身上,除了叮噹亂響和偶爾帶出的金鐵相交的那種火花外,沒有給旱魃造成任何傷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理說,就算是旱魃,也不可能脫離殭屍的特性吧,桃木劍,鎮屍符,糯米之類的東西都是專門克制殭屍用的,為什麼對這只旱魃用起來,除非是口鼻這些和體內聯通的器官,否則就一點用都沒有呢?突然,我想起來了我在趕來這裡時身體上的異狀,難道說,這個旱魃跟我當時的情況相似?
第388章 白冰負傷了
  記得在來這裡的路上,我的身體吸收了大量的陰氣,而這裡有陽屬性的寶物出世,強大的氣場壓迫了我體內的那些陰氣,讓我難受到死,一個勁兒的想吐,毛大師用糯米和小詩一起幫我拔出了體內的陰氣,這才讓我順利的來到了營地,作為一隻千年旱魃,這傢伙身上應該也是佈滿了陰氣才對,第一次,李道長打出血符的時候,它身上是有陰氣殉爆的,那是不是說,在進入這片區域的時候,旱魃也受了影響,體表最外層的陰氣出現了流失的現象,只有很少的一些掛在了表皮上,然後因為那一個血符全都給爆了,所以之後的攻擊才沒有發生殉爆現象。作為一個殭屍,它的身體裡是不可能沒有陰氣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它的皮膚就和我的左手一樣具有隔絕內外氣場的作用。我之前雖然把身上的陰氣都散掉了,可是左手中吸納的卻是半點都沒流失,它應該也是一樣,所以攻擊口鼻這些和體內聯通的地方才會有殉爆現象產生。
  這麼說起來的話,我們的攻擊之所以對它沒有什麼效果,是應該是因為他的衣服或者皮膚起到了阻隔陰陽的作用,我們那些克制陰氣屍氣的東西,都沒有辦法和它體內的陰氣屍氣接觸,當然傷害不了他了。
  想到這裡,我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白冰那邊有毛大師和李道長頂著,白冰又很聰明的就是瞄著臉上的五官打,應該能拖很長時間吧。幹不翻這傢伙,是因為皮膚隔絕了陰氣,而克制陰氣屍氣的那些法寶,普遍又不是什麼鋒利的東西,就拿桃木劍來說吧,刺個普通人都未必刺得進去,你指望它能刺進銅皮鐵骨的殭屍身體裡?反倒是赤硝開花彈在這種情況下造成的傷害還要多一些。
  「你們拖著它,等我一下!」我吼了一嗓子就朝簡易帳篷衝了過去,其實這一嗓子吼不吼都沒什麼區別,大家都在拚命,誰有空去關注我在做什麼啊。
  從背包裡摸出了配給我的那把英格拉姆M10衝鋒鎗,上好了彈夾,把另外九個彈夾揣在兜裡,腰包裡,腰帶上一切能塞進去的地方,把放置在帳篷裡的村正也掛在了腰上,我這才端著衝鋒鎗回到了戰場。
  此時的戰場已經是處於膠著狀態,一群人圍著旱魃一個打。說實話有時候這種群毆戰術真心不值得提倡,這一個個都是極富個性的修行者,又不是可以組成戰陣的長槍兵,圍在一起看著聲勢是挺駭人的,可是實際上,這個捏指訣戳到那個咯吱窩啦,那個拿出狗血來沒潑呢就被撞撒了之類的事情實在是層出不窮啊。
  「沈浩,先去看白冰,她受傷了!」此時在戰場中擔任主攻任務的是李道長,實際上李道長拿這個旱魃也沒轍,就是用一套精湛的太極拳拖著旱魃,好讓其他人想辦法。說起來還真是扯淡,太極拳這種看上去軟綿綿的拳法,在和旱魃扯皮的時候倒是非常好用,傳說中的四兩撥千斤莫非是張三豐發明出來專門對付殭屍的麼?毛大師從旁策應李道長,看到我來了,趕緊衝我喊了一聲。他妹的,不就走開幾分鐘麼,怎麼白冰就受傷了。
  「在那兒呢,趕緊幫她處理一下。」也許是因為剛剛的援護,魁梧漢子對我的印象比較好,伸手給我指了一下白冰所在的方向,同時還丟給我一小包糯米。
  白冰此時就坐在一棵樹下,右手捂著左上臂外側的位置,鵝黃色的外套已經被血染得有些發黑。「白冰,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白冰聽到我的聲音,抬起頭來努力衝我笑了一下,她的臉色格外的蒼白,隱隱的還有幾分青氣。「被抓傷了?」這情況可真的不妙了,一般來說,被殭屍抓傷,屍毒需要有一段時間才能侵蝕人體,把活人變成活屍,所以那些圍攻旱魃的人也沒有派人過來專門照料白冰,可是看這情況,那只旱魃的屍毒似乎是格外的厲害,白冰現在已經被影響的很嚴重了。
  「去給他們幫忙。」白冰的聲音弱弱的,和平時的她有些不同。
  「別廢話,救不了你,給他們幫忙有什麼用。」我抓了一把糯米塞進她嘴裡讓她嚥下去,然後用村正割開她的衣袖查看傷口。月光下,可以看到那道傷口其實並不深,只有半寸左右,可是傷口兩邊皮肉翻捲發黑,明顯是已經中毒壞死了。
  「忍著點!」我掏出一個彈夾遞給她,白冰知道我要幹什麼,點了點頭,用牙齒咬住了彈夾。我從刀鞘裡抽出斷掉的村正,刀身雖斷,鋒利依舊,用刀刃在傷口兩側快速的劃了兩下,兩條兩寸長半寸寬,半厘米厚的肉條被我從她的傷口上削了下來,本來已經止住一些的血液再次瘋狂的流淌了出來,不顧血液的顏色明顯發黑,這屍毒也太猛了吧。倒是白冰這個女漢子讓我很是佩服,硬生生割下這麼兩條肉,居然哼都沒哼一聲。不由自主的扭頭看了一下,我勒個去的,這哪裡是哼都沒哼一聲啊,白冰現在分明是在用一雙略有些茫然的眼睛看著我,似乎在用眼神詢問我「你怎麼還不動手」。
  「這屍毒也太猛了吧,傷口的肉都沒知覺了?」原本只是想簡單處理一下,看著情況,根本就不行啊。低頭看看傷口,咬了咬牙,我特麼也豁出去了。俯下身子一口咬在傷口上,用力的吮吸了起來。白冰看到我的動作立刻知道了我在幹什麼,連忙伸手推我。「別,你別,會感染的。」
  「感染你妹!老子不想再玩一次人鬼情未了了!」把嘴裡的毒血吐在地上,衝著白冰吼了一聲,不顧她的反對,繼續俯下身子去吸傷口。被屍毒污染的血液,除了腥味之外,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不過我不在乎,白冰不能死,我不能讓她死!
  有一口毒血吐在地上,我感覺我的嘴巴有些發麻,好厲害的屍毒,這樣也可以感染到我麼?不管了,總之我得救活她。第三口毒血吸出來之後,血液裡的臭味減少了很多,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從小包裡抓出一小把糯米丟進自己嘴裡,然後又抓了一把按在她傷口上。剛剛被我用刀子割肉都沒反應的白冰在這一把糯米按上去的時候疼的一聲嘶嚎,頭上立刻就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白冰,你自己拿著這包糯米,等傷口的糯米變黑了,就換一次,我去給你報仇。」嘴裡塞著糯米,舌頭也有些發麻,我說話有些模糊不清,不過白冰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她聽懂了。
  拿起英格拉姆M10重新看向戰場,就這麼吸幾口血的功夫,戰場上就已經出現了傷亡。李道長和毛大師是可以拖住旱魃,可也僅僅是拖住,旱魃偶爾的一次不按規矩出牌,就把一個閃躲稍慢的女組員給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在血腥味的刺激下,旱魃的動作變得更加瘋狂,兩個老頭兒明顯有些拖不住它了。
  「老毛,你們家寶貝什麼時候來,再不出來,我老東西可頂不住了!」李道長一邊和旱魃纏鬥,一邊有些氣喘的問毛大師。
  「我家寶貝……那是我家祖宗!」毛大師抽了個空,把一把糯米拍在了旱魃的耳朵上,旱魃的耳朵眼裡立刻冒出了一團火光,旱魃又是一聲怒吼,動作更加兇猛了幾分。
  此時站在戰場外,我才第一次看清了旱魃的樣子,月光下,他的禿頭非常的顯眼,一副連鬢絡腮鬍子,豹頭環眼,看起來是個張飛一樣的猛漢,並且他的面容並沒有一般殭屍那樣的枯槁潰爛,除了被打瞎的那隻眼睛,以及被許多糯米弄得有些變形的鼻孔外,和活人並沒有太多區別。不過,我保證,等一下,它和活人的區別就會很大!
  「木大事!離島張,泥們爽闊!」嘴裡的麻木感更加的強烈了,喊句「毛大師,李道長,你們閃開」居然能喊成這個樣子,我也是醉了。好在兩個老頭都是機靈人,並沒有去計較我的咬字問題,聽我說讓他們閃開,二話不說立刻就閃,而我剛剛的喊聲和喊話時候從嘴裡噴出去的糯米茬子也吸引到了旱魃的注意力,一個小跳,調整了一下身子,正面衝著我,然後就是一副要衝上來咬人的樣子。
  「狗門兒,泥坎賞窩了?拿腫麼倆也改哈哈打嗝招呼了。」說實話,要不是我自己說的,我都不知道我說的啥,不過這沒什麼要緊的,反正旱魃也不會跟我聊天不是。在旱魃起跳的同時,我拉開了英格拉姆M10的保險,手指在扳機上狠狠的一扣,槍口頓時噴出了半尺多長的槍口焰。狗雜碎,你是殭屍你就了不起是不是?你是旱魃你就牛逼了是不是!敢動老子的女人,我特麼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