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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節

  等等,為什麼本王的嘴裡會有火焰噴出來。渾身都在發熱,眼前卻在發黑,這到底是為什麼!本王可是第六天,第六天魔……
第263章 塵埃落定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一個聲音,一直在耳邊唸唸叨叨的響個不停,真是吵死人了,難道睡一覺都不讓我好好睡麼?「閉,閉嘴,能不能讓老子好好睡一會……」極度不耐煩的拽起枕頭蓋在腦袋上,想要蓋住那個聲音。
  「還睡,再睡小心老子爆你菊花。」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像,是瞎子?等等,我特麼這是怎麼了?睡著了?等等,我好像之前做了個夢啊,夢到跟火語大打出手來著。把枕頭從頭上拿下去,環視了一下房間,我去,病房,又特麼是病房,病房是我家還是咋的。不過這一次,病房裡等待我的人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毛大師和瞎子在床邊,這我可以理解,可是為毛月光宗春和齋籐歸蝶也在床邊!?
  努力的搖晃了一下腦袋,之前的事情好像電影回放一樣重新在我的眼前過了一遍,我,我好像是又入魔了,然後被火語放倒了,不過,我記得,「你,你不是死了麼?」我問的是月光宗春,這個傢伙明明在義莊裡就已經被人捅死了啊。
  「是啊,確實是死了,不過現在又活過來了。」月光宗春聳了聳肩,「沒想到啊,借體轉生,他們也準備了我的一份,我得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月光宗春居士,其實是我的法名,我真正的名字應該是叫做森蘭丸,就是我在那處戲劇中扮演的那個角色,這還真是諷刺呢。」這個俊美到不像話的傢伙說這些的時候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似的。「不過,你們還是喊我月光宗春吧,我並不打算放棄這個身份。」
  我向毛大師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這個傢伙既然也是借體轉生,為什麼毛大師不對他進行一些處理呢?
  「好了,沈先生,不要在那裡擠眉弄眼了,這不是什麼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月光宗春敏銳的觀察力讓我感到很尷尬。「當我從借體轉生中醒來的那一刻,我就覺得他們真的是愚蠢,時代已經不同了,如今也不是戰國亂世,即使真的讓信長公復活,又能做什麼呢?再組織一批武士征戰天下?恐怕還沒走出尾張,就被警察們鎮壓了。」
  「你,你還真是想得開。」我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想得開,是看得懂形勢,當年信長公讓我做『諸事奉行』就是因為看中了我的能力,相對於明智光秀,我更希望信長公能夠復活,可是這個時代已經不屬於我們了。之前的一切,都是淺井市那個精神有些癲狂的女人搞出來的。我現在已經不知道她是怎麼恢復前世記憶的了,只知道她是一個陰陽師,可以役使式神,後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你持有附著信長公怨靈的佩刀,就想出這麼一個辦法,打算讓信長公在你的身體裡復甦。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誰都不會想到他們的計劃還沒有正式開始,就遭遇了真田幸村和保安公司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保安公司算是亂七八糟的事情麼?我可不這麼認為,關在醫院的劉祥被人救走,而救走他的人又在醫院裡佈置了雪女妖和名叫鬼一口的妖怪等著打伏擊,鬼一口不算有名,雪女妖卻是日本那些陰陽師的大愛,十有八九,那場伏擊就是淺井市干的,她的記憶覺醒,十有八九跟貝組織也脫不了關係。
  「淺井市後來怎麼樣了?」我想坐起身子,卻發現除了兩條胳膊還能動以外,整個身子都有綿軟無力的感覺。
  「死了,我知道的這些事情,都是她臨死前用最後的法力傳給我的信息,可能是希望我繼續她未完成的事業吧。可惜了,我沒那個心思。」月光宗春毫不顧忌形象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對著旁邊靠牆站立的齋籐歸蝶鞠了一躬,「對不起了,夫人,請代我向信長公致歉。」
  歸蝶沒有搭理月光宗春,只是那麼靜靜的站著,看著我的眼神中充滿了遺憾的味道。遺憾。等等,我記得我最後似乎是被魔王附體了,為什麼現在還能好好的躺在這裡?「毛大師,附在我身上那傢伙到哪裡去了?」
  「哎喲,你還記得他啊,真難得。」毛大師調侃的一笑,「小語說你那時候是看到兩個妞兒受傷了,就突然被附身了,你不會是因為憐香惜玉才被附身的吧。當時那個魔王,跟小語交手的時候,傻乎乎的把沾在手上的血舔進嘴裡吃下去了,結果被小語直接在體內點燃了靈火,燒得他呆不住了,重新回到了那把刀裡。」說到這裡,毛大師扭過頭來看看依舊靠牆而立的歸蝶,「你是不是該表示點什麼了?」
  聽到毛大師的話,歸蝶面無表情的走到床邊,單膝跪在地上,「歸蝶向主人宣誓效忠,主人可以不信任歸蝶,但是歸蝶絕不敢背主。」說完,甚至沒有等我回應,歸蝶的身影就化作了一抹黑光,鑽進了立在床頭邊的妙法千五村正裡。
  「這,這是啥意思啊?」莫名其妙,真的是莫名其妙。
  「哦,這個日本女人,是這把刀的器靈,這點你應該清楚,至於原本刀身上纏繞的血殺之氣,則附著著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的殘魂。火語那丫頭原打算把器靈和血殺之氣都毀了的,可是老夫覺得那樣未免有些可惜,就讓她動了點手腳。」毛大師把刀從刀鞘裡抽了出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刀身靠近刀柄的地方多了一個火紅色的圓環,而在那個圓環之中封禁了整把刀上所有的血殺之氣。「她用火環把帶著殘魂的血殺之氣封了起來,然後在你的身體裡種下了火種,只要你心念一動,火環就會收縮,灼燒那縷殘魂,直至灰飛煙滅。」
  訝然,這意思不就是說讓我用歸蝶的老公威脅她幫我做事麼。唉,雖然從道義上講有點不夠人道,但是,就當是廢物利用吧。也難怪那個女人褪去了以往那種嫵媚的神色用那張死人臉對著我了。
  塵埃落定,該死的死了,該收服的也收服了,這件事,也就算是塵埃落定了。
  玉思言在昏迷了一周之後,終於醒了過來,不過她的身體恢復的並不好,即使有我的水療術和特別行動組那些老東西們的各種法術加丹藥的治療,短時間內,她還是下不了床,不過毛大師說落下終生殘疾的可能性那是微乎其微,這也讓我放了不少心。
  月光宗春最終還是完成了他原定的展覽日期,只不過在展品中少了一套武田信玄的盔甲和一把真田幸村的十文字槍。說起來真有點因果報應的味道。火語在瞭解了事情經過後第一時間判斷出我才是整件事情的核心,她確定玉思言沒有生命危險,就展開了對我的跟蹤,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出現在義莊救人。而她衝進義莊大屋的時候,月光宗春剛好從那個被淺井市挾持來的講解員肚子裡爬出來,據說火語對敵人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而月光宗春這小子曾經救過我和玉思言的命,所以火語只是很仁慈的把他打昏了過去,沒有要他的小命。話說,這貨帶著最後剩下的三個講解員坐飛機離開江東市的時候,卻比來的時候那三十人的隊伍更加熱鬧,機場大廳裡擠滿了給他送行的女大學生們,就連靜兒這丫頭也跟去湊了個熱鬧,唉,絕世美男子的殺傷力果然不同凡響啊。據這貨自己說,他回去以後,將會向他老爸,也就是他們那個會社的社長提出向江東市進行一筆數目可觀的投資,以彌補淺井市等人的胡鬧給我們帶來的傷害,不得不說,這貨要是說的都是真心話的話,倒是可以把他劃進國際友人的行列之中。
  火語那娘們兒,倒是個有情有義的,每天都守在玉思言的床前陪她說話,給她削蘋果什麼的,怪不得別人會喊她們冰言火語,不過,為毛我總覺得她那個「火語」的綽號並不是因為她使用的是火系法術,而是她一說話就讓人發火呢?哥姓沈名浩自帥哥,有名有姓好不,為啥到了她嘴裡就是「廢物廢物廢物」的喊個不停,哥這麼帥酷,雖然比不上月光宗春那貨吧,再不濟也能做個花瓶吧,至於整天把廢物掛在嘴邊麼?
  額,對了,有一位悲劇人物似乎被我們所有人給遺忘了,一周之後我回家跟老爸一起吃飯的時候,經他提起,我才想起來看守所裡還關著個田二村。你說月光宗春走的時候也不跟我們提武田信玄盔甲的事情,你要是提一下,我還能想起這麼個人啊。話說這田二村雖然殺了不少人,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講,他是一直在給我們幫忙,所以呢,經過省廳的合議,最後還是決定無罪釋放。至於他的去留問題,我還給月光宗春打了個電話,讓這倆擁有前世記憶的傢伙長談了一番,掛了電話之後,田二村告訴我月光宗春之所以沒有提那套盔甲,就是打算把盔甲留給他,而他自己則希望以田二村的身份加入省廳的特別行動組。為自己給我們造成的麻煩贖罪,同時,也找個幫鄰居大爺籌錢治病的門路,終究,他們這些覺醒了前世記憶的傢伙,今生的事情也是沒忘的。
  人生在世,總是會有各種的悲催,而我最大的悲催,就莫過於麻煩事不斷了,這不,展覽的事情剛剛結束,靜兒就又找上了我。
第264章 鬼剃頭
  「表哥,表哥,我跟你說,這事兒特別嚴重,真的,你就聽我說一下嘛。」冰玉齋裡,靜兒抱著我的一條胳膊不停的搖晃著,「哎呀,我說,你等我把這本《陰陽鬼契》看完了再說不行麼,就剩下最後三章了,我著急知道菜花和秦賤最後怎麼樣了呢。」世界上最讓人鬱悶的是什麼?就是你在追著一本書就要看到大結局的時候,有人不停的在你耳邊唸唸叨叨讓你聽她說話。
  「老闆,你還是先聽聽她的事兒吧,不然,我估計你是怎麼都看不好了。」高靈韻在一邊織著毛衣眼睛不停的瞟著門口的方向,這妖精還真的是鐵了心的要做現代白娘子了啊,毛活兒都幹上了,看來也是個勤儉持家的。不過,我給她的工錢貌似不少啊,想不通這些女人,明明用錢可以解決的,卻非要自己動手,告訴你毛衣裡滿滿的都是愛,當然,前提是你能看得出她手裡那團東西是毛衣的話。
  「好吧好吧好吧,算我怕你了。」扔下鼠標,超無奈的回過頭看著靜兒,「先說好了,沒錢賺的不幹,太危險的不幹。」上次去江東大學,要不是高靈韻這丫頭不是那種窮凶極惡殺人如麻的妖怪,我和瞎子肯定是交代了一對兒啊,學校這種容易出蛾子的地方,能不碰盡量不碰。
  「行了吧表哥,好歹你也算是吃皇糧的啦,幹嘛這麼小氣嘛,我的姐妹們真的都嚇壞了,你就幫幫忙吧……」如果江東大學有樹袋熊專業的話,我一定要推薦靜兒去做這個專業的留校教師,這吊在別人脖子上不放手的本事,我還真是怕她了。
  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學校裡出現了鬼剃頭的現象。鬼剃頭,磚家給的解釋,叫做斑禿,說是一種自身免疫性的非瘢痕性脫髮。好吧,你懂的,天朝的磚家是無論什麼都會往科學上扯的,可是這一次的鬼剃頭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一開始,發現鬼剃頭現象的是中文系的幾個男生,男生的頭髮短,比較容易發現,而他們脫髮的地方都很明顯的留下一個「死」字印記,就好像有人刻意修建出來的一樣。然後幾個女生也發現了自己的頭頂上有「死」字形的鬼剃頭,一時間,學校裡面人心大亂,後來學校請來幾個磚家給大家會診,得出的結論卻是「精神焦慮產生的生理映射現象」,說一開始出現那幾個人可能是看了恐怖片什麼的,在腦子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其他人則是在他們出現「死」字斑禿後,精神焦慮,幻想著自己也會遭遇那種情況,然後在一種類似於皮格馬利翁效應的情況下,造成了多人的斑禿現象。
  「等等等等,你說的什麼什麼映射,還有什麼屁股瑪麗什麼的到底是啥啊?」之前的案情我倒是聽懂了,可後面的磚家解釋真是讓人一頭霧水。
  「哎呀,你管那個幹什麼,反正他們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放屁啦。表哥,你就跟我去看看嘛,現在學校裡都有七八個人頂了個死字了,要是改天我也頂上這麼個字,那該多難看啊。」
  「就只是死字斑禿,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的情況?」說實話,我對這個事情的看法,並不像靜兒那麼樂觀,鬼剃頭,其實是一種非常明顯的被鬼盯上的信號,而且一次還這麼多,如果是被不同的鬼盯上還好說,要是被同一個鬼盯上的,那無疑又是一件大事件。「好吧,我答應你,可是如果有某個水產那種等級的傢伙存在的話,你可別怪你老哥我扭頭就走。哎喲,誰啊,誰拿毛衣針丟我……」
  ……
  「你……你女朋友叫什麼來著?」看著頭上頂著個「死」字斑禿坐在我對面的據說是第一個遭遇鬼剃頭的大男孩,我真的是有點哭笑不得,我之前萬事不順,那是因為我的天人命遭天妒,而眼前這個名叫唐亞雄的大男孩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唉,上次見他,也就是半年前吧,怎麼這麼快就再見了。
  「蘇曉。沈大哥,沒想到林靜說的表哥就是你啊。」唐亞雄也是尷尬的笑笑,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和我再次見面。
  「是你的話,也挺好,熟人好說話,也不用那麼掛完抹角的麻煩了。」我很隨意的從盒子裡拿出一塊上校雞塊,沾了點調料醬,丟進了嘴裡。「你大約是什麼時候發現頭頂上出現了個死字的?」唐亞雄的頭頂,我剛剛看過了,確實有個很清晰的死字,大約有一塊錢硬幣那麼大,不過在那個死字上我卻沒感受到任何陰氣。
  「嗯,應該是七天前,我也不清楚具體是七天還是幾天,頭頂這個地方,本來就比較少被看到,還是一個睡上鋪的哥們兒無意中看到的,一開始我也提心吊膽了兩天,後來發現沒什麼事兒,也就沒太在意了,後來我們隔壁宿舍的一個哥們兒在知道我頭上有了這麼個東西之後,就愛跑回他們宿舍去挨個看,結果還真的在一個兄弟的腦袋上發現了一個和我的一樣的字,只不過他那個稍微大了一點,後來這事兒就傳開了,學校裡開始接連出現死字,最可憐的是個女生,整個頭頂被剃出一個大大的死字,不戴假髮都不敢出門見人了。」唐亞雄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林靜,我記得那個女生就是你們考古系的來著吧。」
  靜兒點了點頭,「是啊,不然我幹嘛請我表哥來看看啊,這頓開封菜都是我買單的,你就是個白佔便宜的。」
  「那,你好好想想,在你的頭上出現死字的那幾天,你都做過什麼事情。」相對於個體案件,這種群發性的案件,反而更被我們這些陰倌所喜歡。受害者之間的共性往往就是事情最大的線索。
  「你讓我想想。」唐亞雄用一根手指輕輕的在頭上敲了幾下,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我頭上的字,是在早上被發現的,那麼,要是有什麼原因,應該就是在頭一天的事情,那一天,我吃過早餐就去上課,然後吃午餐,下午跟兄弟們打了幾場籃球,晚飯後和女朋友在自習室看了一會兒書,就去學校旁邊的尚峰影院看了一場午夜場的電影,再就沒什麼了啊。」
  「你說你和你女朋友去看電影了!?」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是早就死了麼。」
  「額……」唐亞雄滿臉都是黑線,「沈大哥,蘇曉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我的女朋友未必就是蘇曉啊。」好吧,我錯了。「我們那天看的是一部恐怖片,我這個女朋友格外愛看恐怖片,每次有了新片子,就會拉我去看,對了,那天我們看的那部片子還真的跟頭髮有關,片名叫做《青絲》,講的就是跟頭髮有關的故事。沈大哥,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那部電影?」
  電影?那個尚峰影院確實是在江東大學附近,經常會有學生去那裡看電影,要說是電影有什麼問題而導致了鬼剃頭,應該不止這麼幾個人吧。「你先給我說說,那是個電影講了一些什麼。」
《青絲》,講的是頭髮的故事,在故事裡,有這麼一群人,他們,額,脫髮很嚴重。好吧,脫髮這個還是挺常見的,有些人不在乎,有些人卻非常的在意,尤其是一些年輕的女孩,對自己日漸稀疏的頭髮非常的擔心。有需要,就有市場,於是,有一個神神秘秘的傢伙開始出售一些所謂的特效偏方。買家買到手之後,會發現自己得到的只是一些類似於灰燼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吃下去以後呢,卻真的讓他們的頭髮再次生長了起來。不過,這些生長出來的頭髮,髮質非常的差,不管怎麼去做養護,都是枯黃開叉的那種,而那些原本就在頭上的頭髮卻一如既往的長勢良好和那些用藥催出來的頭髮形成一種涇渭分明的態勢。
  後來,有一個富家女就找上了這個賣偏方的神秘人,問他有沒有能讓新長出來的頭髮和原有的頭髮一樣光滑柔順的藥,她不想頂著半頭乾枯稻草一樣的頭髮。賣藥人說能,但是那種藥的代價太過昂貴,他不願意去做。富家女就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全都不是問題,她開出一個很高的價碼,要那個賣藥人幫她做她想要的那種藥。
  賣藥人答應了富家女的請求,三天之後,把她想要的藥交給了她。富家女欣喜若狂,立刻就使用了那種新藥。第一天,稻草一樣乾枯的頭髮全都落盡了,第二天,新的頭髮長出來兩寸多長,第三天,新頭髮長到了和舊有的頭髮一樣的長度,而且髮質相當的好,光滑柔順,誰看了誰喜歡。
  可是富家女開心了沒有幾天,麻煩事就找上了門,她開始覺得頭疼,而且還總是能在半夜看到一個滿頭鮮血的女人站在她的床邊,一開始,是在床腳,然後一天一天向床頭移動,富家女的頭也一天比一天疼,開始她以為頭疼是被嚇得,可是直到那個滿頭鮮血的女人快要站到床頭前的一天,她去醫院做了一個檢查,檢查結果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富家女的頭髮居然鑽過了顱骨,長到了腦子裡。
  後來,富家女死了,臨死前她見到那個神秘的賣藥人被警察押送到了她的病床前。原來,她一開始吃的那些偏方,都是用死人的頭皮和頭髮製作的,後來,賣藥人為了錢,為了滿足她的需求,用活人做了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