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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節

  「民事刑事本來就是一家,這裡這麼偏,要是出了什麼搶劫殺人強姦的案子,還不是我們刑警隊的事。」白冰鎮定自若的回了一句,「李總這是要急著離開麼?我想你應該不會反對我們到裡面去看一眼吧。」
  「白隊長請便,不過我還有事,不能陪白隊長了,白隊長別嫌棄樓裡簡陋就好。」老頭兒說完,不再管我們,回到了車上,倒是那個OL女郎在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微微頷首,似乎是在表示歉意。
  不得不承認,能貼身跟著這些「總」字輩兒的女人,各個都是精品,無論身材樣貌,這女人絲毫都不比田甜遜色。而且,多了一種端莊的味道,我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也就是這幾眼,讓我順帶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司機!
  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正有些不耐煩的搖晃著身子,他身材高大,滿臉的橫肉,一條猙獰的傷疤從左邊眉毛直接劃到右邊的嘴角,就算他這時候人模狗樣的穿著一身黑西裝,我依舊能認出來這就是那天晚上在烏山那個小草棚裡奸屍煉屍油的那個噁心傢伙!微微回頭,卻發現那個茅坑大師也在看著那個疤臉壯漢,臉上掛著一種難以言明的笑。媽的,這兩個傢伙果然有什麼關係!
  象徵性的在廣播大樓裡轉了轉,白冰驅車把毛大師送回了他下榻的賓館,而一開始火急火燎的要來看這裡的風水的毛大師也沒有對這座大樓做出任何指導性的言論,就只是很隨意的看了看就完了,似乎他過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和「李子文」或者說和那個疤臉壯漢偶遇一下罷了。
  安頓好了茅坑大師,白冰直接帶我們回了刑警隊,她的辦公室。
  一開始,白冰對我們所說的毛大師和那個她從來沒見過的疤臉壯漢是一夥的這件事都是抱著懷疑態度的,可是剛剛,作為刑警,習慣於進行觀察的白冰也親眼見到了那個我們口中描述過的疤臉壯漢,以及毛大師臉上那種古怪的表情,讓她不得不對毛大師產生懷疑了。所以有些事,是不能當著毛大師的面說了。
  進了辦公室,白冰從抽屜裡抽出一個文件袋丟給我,說裡面就是李子文的資料。對刑警來說,查個公司老總的資料那都不算事兒。
  可是看到那本資料的內容,我卻是有些傻了。資料上說,李子文出生於一九六三年,現年五十一歲,兆龍集團執行總裁,該集團由其父李兆龍於一九七二年創建,是一個跨行業的大集團。李子文沒有兒子,只有一個獨女,而老廣播大樓那塊地則是他一個月前買下來的,並且在廣電局進行過報備,確實是要做一個私人電台。
  在檔案的最後,是李子文以及在世的所有直系親屬的照片。照片上的那個李子文赫然就是我們在廣播中心外見到的那個棺材瓤子。他的直系親屬裡面根本就沒有之前我在大樓裡面見到的那個金絲眼鏡!而她的獨生女兒就是那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OL美女。
  三個人沉默了好久,最後還是瞎子抓過了一張寫著李子文地址的資料紙遞到了我面前,「想不明白就他媽的別想了,今天晚上,咱們到這老棺材瓤子家裡打怪升級去。」
第29章 夜探李家
  「瞎子,你快點兒,老子肩膀都快讓你踩斷了。」兆龍集團非常的財大氣粗,李子文這土豪嫌住別墅都不過癮了,直接在郊區買了一塊地,建了一個小莊園,我和瞎子此時就在這莊園的圍牆外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安靜點,別他媽廢話,你不學蛤蟆叫沒人當你是啞巴。」瞎子惡劣的用腳在我肩膀上點了一下,「我得看看裡面有沒有狗什麼的,要不咱們進去就他媽等著上明天江東市的頭條吧。」
  「操!你早說啊,我去看不好麼!」
  瞎子在牆頭觀望了半天,最後還是讓我把他放了下來。從隨身的背包裡掏出一個用保鮮膜包著的碗,扯掉保鮮膜,碗裡全都是黑色的粉末。
  「瞎子,這是要幹啥?你別告訴老子這是仙丹,吃了能隱形。」
  「仙丹?差不多吧,烏雞國國王吃過。」瞎子的語氣中帶著些笑意,「這東西叫百草霜,塗在身上,鬼就看不到我們了。」說著,他抓起黑色的粉末,不由分說的往我的臉上身上抹了起來。
  烏雞國……好吧,百草霜加馬都淋再加龍王鼻涕是麼……鍋底灰你丫就說鍋底灰不行麼!不過說到鬼我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麼我之前一直都見不到鬼,可是上一次卻能看到紅衣女鬼和那兩個小鬼?而在那次之後,我卻再沒有見到鬼。
  我不知道是那個紅衣女鬼故意讓我看到還是什麼,如果真的是故意讓我看到,又是因為什麼呢?瞎子給我的解釋讓我只想抽死他,丫的跟我說:「早說了,你是天人命,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塗好鍋底灰,我托著瞎子翻過了院牆,然後自己也藉著旁邊的樹翻了過去。別看瞎子身強體壯的,論爬高蹦低,他可是比本帥哥差遠了。
  莊園裡,靜悄悄的,那間獨棟的別墅裡隱約有些燈光透到外邊來,瞎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拉著我的手,在平坦的庭院裡七拐八繞的走了起來。
  一開始我還納悶,可是看看倆人身上的鍋底灰,突然明白了,在這庭院裡應該是有很多鬼在巡邏,只是我看不到它們而已。
  七拐八繞的,足足走了八分鐘,我們才從圍牆走到了別墅旁邊。繞著別墅小心翼翼的轉了一圈,摸到了後門。
  可能是家裡有人,別墅的後門並沒有鎖,瞎子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似乎是沒聽到什麼聲音,就擰開了門。別墅裡,比較黑暗,只有特定的地方才有燈,路過後門邊幾間屋子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隱隱的鼾聲,這裡應該是傭人房吧。
  躡手躡腳的走到漆黑一片的大廳,順著樓梯摸上二樓,還沒等我們確定目標,外面卻傳來了汽車的聲音。我和瞎子連忙在二樓躲好,偷偷的伸出腦袋來觀望著一樓。
  汽車聲停下後不到一分鐘,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了,大廳裡的電燈也亮了起來。五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我半夜在廣播大樓見到的那個梳著背頭,帶著金絲眼鏡的李子文!他的身後,跟著的是白天看到的那個老棺材瓤子,名叫李紫煙的OL美女,以及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每個保鏢的肩膀上都扛著一個麻袋,麻袋不停地扭動,似乎是裝著什麼活物。
  「先把宵夜放到餐廳去。」金絲眼鏡吩咐了一聲,就大咧咧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我現在已經暈了,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李子文。
  「噗通」一聲,兩個黑西裝剛走,老棺材瓤子就顫巍巍的跪在了金絲眼鏡身邊,渾身都在哆嗦,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
  「怎麼?現在知道錯了?」金絲眼鏡點起一根煙,吸了一口,一股煙霧,全都噴在了老棺材瓤子臉上。
  「是,是的……爸,我……我知道錯了,下次,下次一定不會了……」老棺材瓤子的頭垂得很低,語氣也很是怯懦,跟白天簡直判若兩人。當然,最讓我們詫異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他居然喊那個金絲眼鏡叫「爸」!
  有沒有搞錯!?怎麼看,那個跪在地上的才應該是當爹的吧,我隱約記得白天在資料上看過,李子文的父親名叫李兆龍,生於一九四零年,什麼時候死的沒記住,反正肯定是有死於多少年一項,這個金絲眼鏡怎麼可能是李兆龍!?李兆龍如果活到現在的話,應該有七十六歲了,怎麼可能看起來就像是四十出頭一樣!?太扯了吧,真他媽以為滿地都是水谷雅子還是咋的!?
  金絲眼鏡原本翹著二郎腿的腳伸了過去,用皮鞋尖兒挑起老棺材瓤子的下巴,讓那張滿是惶恐的老臉對著他的臉。「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金絲眼鏡微微彎下腰,把臉湊近了老棺材瓤子的臉,「裝逼很好玩麼?」問話的同時,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老東西的臉上,老頭被扇的身子一歪,卻趕緊調整姿勢重新跪好,再度垂下頭前的一剎那,我清楚的看到老東西的嘴角邊掛上了一抹嫣紅。
  「爺爺,您消消氣,爸爸也不是故意的。氣壞了身子,難受的,還是爺爺自己,不是麼?」OL美女似乎看不下去老爹挨打了,出來求情,語氣中滿是撒嬌的味道,全沒有白日裡的端莊。隨手抽了一張紙巾丟在老頭子的頭上,走到金絲眼鏡身後,替他捏起了肩膀。
  「爸,您教訓的對,我以後……我以後一定收斂起來,尤其是那幾個人,一旦他們出現了,我會第一時間向您請示……您……您不要生氣了,我……我知道錯了……」老頭子還跪在那裡不停的認著錯,金絲眼鏡卻沒有看他一眼,只是瞇起眼睛,享受起美女的按摩。
  片刻之後,兩個保鏢從走了出來,對著金絲眼鏡躬了下身子。「老闆,宵夜已經準備好了。」
  保鏢說道「宵夜」兩個字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那個美女的臉蛋抽搐了一下,笑容也有些僵硬。
  「我知道了。」金絲眼鏡睜開眼吐出一口煙,「沒用的東西,滾吧。」回頭看看身後的美女,「紫煙,要不要跟爺爺一起吃宵夜?」
  在那一瞬間,美女的面部肌肉群都好像靜止了一般,足足過了半秒鐘在硬擠出一個笑臉,嘻嘻哈哈的說自己不吃。
  金絲眼鏡的鼻子裡發出一聲不滿的哼聲,用手指點點老東西,又點點美女,「我李兆龍怎麼就有你們這樣不爭氣的後代,永遠和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滾吧,都滾吧!」
  「是……是!」跪在地上的老東西如蒙大赦一般從地上爬起來,帶著他的漂亮閨女和兩個保鏢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別墅。
  大廳裡,恢復了安靜,自稱李兆龍的金絲眼鏡沒有立刻起身去吃什麼宵夜,而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的吸著煙,良久,才長歎一聲,掐滅了煙頭,起身離開了客廳。
  我回頭看看瞎子,瞎子衝我點點頭。剛剛那兩個保鏢背的「宵夜」都是活物,而且個頭還不小,如果金絲眼鏡真的是李兆龍的話,聯想到李紫煙的表情,他四十多歲的相貌肯定跟這個「宵夜」分不開。
  輕手輕腳的摸下一樓,順著剛剛李兆龍離開的走廊找了過去,一扇半掩著的門裡傳來了一些細碎的聲響。李兆龍應該是進了這扇門,透過門縫往裡看看,卻發現門後是向下的樓梯,這裡是地下室?什麼宵夜需要到地下室去吃呢?
  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下去。
  樓梯的盡頭,並不是我想像中骯髒窄小的地下室,相反的,這裡很是寬敞,燈光明亮猶如白晝,湊在門邊偷偷看去,在這間足有四十平米的地下大廳裡,擺著兩張婦產科用的那種椅子,類似於X型,可以束縛人的手腳,而現在,一男一女兩個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人就分別被綁在這兩張椅子上正在大吵大鬧。
  男孩被李兆龍的身子擋著,看不太清楚,女孩那張椅子比較靠近門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那青澀誘人的身體。我不由得嚥了嚥口水,那些該死行瘟的校長喜歡幼女不是沒原因的,這青澀肉體的誘惑,就是我這情場老手看到了,也是可恥的硬了……
  一根中指伸到了我的面前,是瞎子。沒辦法,豎旗太高了。
  女孩的臉蛋非常的漂亮,活脫脫的美人坯子,此時已經哭得梨花帶雨,讓我這預備役怪蜀黍格外想攬進懷裡蹂躪一番。
  而地下大廳裡那個金絲眼鏡顯然是比我有艷福多了,我就只能偷偷摸摸的在這裡看看,他卻已經是上下其手的摸了起來,一張臭嘴不停的在女孩身上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