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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7節

  其實既然朱晨晨的思想已經轉過彎來,那別的事情就好辦了,我拍了拍滕曉的肩膀,然後對朱晨晨語重心長地說道:「晨晨,人生之路漫漫長,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碰到一兩個人渣呢,不過既然找到了一個知心愛人,那便需要珍惜,你倆且等著,我這就打電話問一下大師兄有沒有空,然後帶你們兩個去見一下他,怎麼樣?不要再走極端了,我們都是同學,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姐妹,凡事有我,便不用怕。」
  朱晨晨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說謝謝,而滕曉重重拍著我的肩膀,眼神堅定而執著。
  我在跟他們幾個說話,雜毛小道已經打電話給老趙了,這會兒掛下電話,說大師兄今天晚上略忙,不過等到十點鐘的時候,有十五分鐘的空閒,讓我直接帶著他們兩個人到大師兄的住處去。
  我瞧了一下手錶,還差半個小時,於是與雜毛小道一起,帶著滕曉和朱晨晨朝著外面走去。
  我們帶著滕曉和朱晨晨去見了大師兄,大師兄很熱情地接見了他們,然後在一番熱烈交談之後,告訴他們回頭就操作,最遲到了農曆新年的時候,便可以調職了,讓他們放下心裡包袱,輕裝前進。
  得到大師兄的承諾,滕曉和朱晨晨臉上終於有了笑容,恭謹地告辭離去,而大師兄則將我和雜毛小道拉住,一雙眼睛明亮,漫不經心地問道:「瞧你們兩個人賊笑兮兮的樣子,是不是準備弄羅金龍呢?」
  我們兩個自然不傻,連忙矢口否認,大師兄卻毫不留情地說道:「想搞就搞,不過我告訴你們,不要弄出事情來,還要我來給你們擦屁股,特別是你,陸左,你升副巡視員的事情許老在操作,別讓他被動,知道不?」
  我們兩個好是一番拍胸脯,退出大師兄住處之後,雜毛小道朝著我胸口拍了一拳,說嘿,你小子陞官蠻快的嘛!
第十一章 尋根問底查緣由
  跟雜毛小道解釋陞官背後的秘辛之後,這個傢伙不屑一顧,說切,弄了一個頭銜將你高高掛起來,一點兒權力也不給,這樣子有個毛用?他說雖然是這麼說,然而轉念一想,又開始哈哈笑了起來,說倘若真的能成,那麼以後也是一級高官了,尋常的小角色也不敢招惹於你——不錯,你師叔祖倒是給你弄了一點好處,不愧是洛十八的徒弟。
  我們兩個回到住處,瞧見虎皮貓大人翻著肚皮,躺在那沙發上面,掌櫃的正在慇勤地給它剝瓜子,瞧見我們進來,便招呼我們,說你們兩個到哪裡鬼混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大師兄剛才跟我們交待過,想搞羅金龍也不是不可以,要天衣無縫,不留痕跡,而掌櫃的也是新官走馬上任,諸多事情繁忙,我們便不想讓這種小事打擾於他,連發現全能靈修會這件事情也閉口不談,只是搖頭,說去沙灘玩了玩,吃完夜宵才回來。
  我們也是好久沒有聊天見面了,掌櫃的招呼我們坐下,跟我們談了談最近的經歷,說起自己,掌櫃的頗有些難為情,他當日答應自己的妻子不再參與宗教局的相關事務,做一個外圍人員,然而自從大師兄前來掌管東南,手上無人,便也將他這個舊部啟用了,他想著當日情分,自然賣力,於是一時間忙忙碌碌,而如今更是直接升任這種領導職務,倒是沒有什麼時間,陪伴自己的妻子和新生不久的女兒。
  魚和熊掌不得兼顧,我瞧見這掌櫃的自從升職之後,精神倒也是滿亢奮的,一肚子的抱負,聽說這權力便是春藥,是興奮劑,果然不假,不過掌櫃的此人為人正直誠懇,大公無私,由他來掌管東官,也算是物盡其用,不必擔心如同浩灣廣場那種事件,再次發生了。
  掌櫃的對於他轄區內數一數二高手的我和雜毛小道十分重視,說兩位,哥哥今天這話兒先求在這裡,以後要倘若是遇到什麼我弄不了的事情,叫到你們頭上來的時候,還請千萬不要推脫。
  我和雜毛小道都說好,還請趙局長以後多多照顧俺們事務所的生意才是。
  如此一番熱絡,我問起萬三爺的近況,掌櫃的眉頭終於開始皺了起來,歎氣,說自從上次在黑竹溝回來之後,身體便每況日下,總感覺熬不過這兩年了,不過小屁股倒是特別爭氣,這兩年來一直照顧她太爺,據說也學到了好多本事,希望以後能夠繼承他師父的一些本事,也算是沒有斷根。
  諸般往事,今朝一提起來,莫不覺得歲月流逝,宛如流水,不知不覺,時光匆匆不見了。
  掌櫃的今天之後,明日便不再參加那名為參觀考察,實則就是遊山玩水的相關活動,而是直接返回東官去走馬上任了,所以我們當天聊了很晚,從小冰箱裡面拿了幾瓶白酒,無菜對酌,談得興起還拍案高歌,好不痛哉,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方才各自回房睡去。
  次日除了早上有一個儀式性的碰頭會,接著後面便是參觀活動,當然也可以自助旅遊,我和雜毛小道有心弄羅金龍,所以行程也特地關注了這個小子,不過出乎我們意外的事情,是他一來沒有返回廣南,而來也沒有單獨行動,而是跟著大部隊,老老實實地背著一台單反,四處攝影,好像是個時尚攝影師一般。
  我們跟了兩日,亞龍灣、天涯海角、南山西島鹿回頭、海棠灣、呀諾達、蝴蝶谷……三亞可供遊玩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倘若一一邊走邊玩,時間自然不夠,參觀團主要就是挑著比較著名而且優美的地方匆匆瀏覽,即便如此,形成也是安排得滿滿。
  此番年會的目的,主要就是促進東南局的相關人員溝通和交流,故而局領導也有全程出席,一路上也弄了許多團建活動,不過說實在話,年末至春節前後,那是南海島,特別是三亞的遊客高峰期,一路上如織的遊人讓我真切感受到了那種人宛若螞蟻的擁擠錯覺。
  人多了,大家總是需要低調一些,所以都中規中矩地待著,也沒有感覺跟常人有什麼不同。
  時間一點一點兒地過去,東南局的2010年的年終總結會終於在元旦節當天勝利落幕了,日理萬機的同仁們紛紛乘著次日或者當晚的飛機,返回了自己工作的城市,老趙在百忙之中還特地打了個電話給我,問要不要一起回去,若是,他就幫我們訂機票了,他會給虎皮貓大人也留一個頭等艙的。
  不過我拒絕了老趙的好意,讓他先和大師兄返回南方市去,而我則可能要和雜毛小道留下來,再玩上幾天,反正這幾年來也沒有什麼悠閒日子,索性便把這次當做度假了。
  隨著大部隊的一一撤離,度假村裡熟悉的面孔變得越來越少,而多了各種操著南北口音的富豪,前幾日熱熱鬧鬧的場面終於不再了。
  我和雜毛小道謊稱要去海口乘渡輪,早早就離開了酒店,然後另外找了一家偏僻的賓館住下,與度假村的環境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與此同時,雜毛小道還去附近車行租用了一款價位適中的黑色奔馳,作為我們的交通工具。
  我們之所以沒有走,是因為得到了一個消息,說羅金龍這廝也沒有隨著他爸離開三亞,而是直接就在度假村中留了下來。
  或許是我們這幾天的表現實在於太過平淡,或許是覺得我們根本不會因為一個朱晨晨而究根結底地為難於他,作為一個含著金鑰匙出身的修行者,羅金龍並不認為我們會對他有任何企圖,所以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行蹤,這使得在會議散去的第二天傍晚,我們就有了重大的發現。
  羅金龍一個人,在度假村附近一個十分有名的夜店裡面,跟一個容光煥發的美麗少婦會了面。
  這兩人喝著雞尾酒,在吧檯上聊得那叫一個熱烈,不過羅金龍表現得十分正人君子,與那漂亮的少婦保持著一定距離,並沒有什麼離奇之處,在暗處觀察的我感覺無聊,反而是雜毛小道臉上露出了極為興奮的表情,當這兩人攜手離去的時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怎麼個情況?
  雜毛小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你不知道吧,那個漂亮少婦,就是前幾天我們見面的那三個嫩模經紀公司的經理人戴菲,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她們的媽媽桑。
  雜毛小道這麼一解釋,我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沒想到真的如同他所猜測的一樣,羅金龍會後一定會留下來,其目的便是參加全能靈修會組織的一場大型派對,而這裡面他到底是和邪靈教有勾結呢,還是單純只是為了全能靈修會那些美貌妖媚的妹子而來,這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這些都不是我們所關心的問題了,羅金龍一旦參加那次聚會,那我們有的是手段來整治他。
  確定了這個,我們便沒有再對羅金龍進行全天候的追蹤了,畢竟這個小子是龍虎山第一高手的得意弟子,意識也是十分強烈的,倘若被他不小心發現了,到時候問題便有些麻煩了。
  雜毛小道立刻打電話給毛毛,問她活動什麼時候參加,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不?
  逢場作戲,毛毛都快忘記了還有雜毛小道這麼一個人,接到電話,頗有些為難地告訴他,說她跟經理人說過這件事情了,可是戴菲姐告訴她,說那天來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會員,一般是不會帶別的人,所以這次就算了,不行就下次吧,凡事都得循序漸進,切勿心急。
  雜毛小道一聽,頓時就火了,說這可不行啊,小妖精,你把哥哥的心都給撓得癢癢得了,結果現在又突然告訴我沒戲了,這到底是不是要耍我啊,說吧,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帶著哥一起玩兒啊?
  兩人好是一番交涉,終於談定了由雜毛小道交五十萬元會費,然後才能夠有進入的資格。
  雜毛小道向來都沒有什麼金錢概念,一口答應,然後被告知明天晚上八點,準時或者提前到達某處高檔會所,到時候報上自己的名號和介紹人,自然會有人領著我們前往集會區。
  掛完電話,雜毛小道瞧向了我,而我則很鬱悶地給事務所的財務簡四打電話,讓她朝毛毛指定的賬戶匯款。
  五十萬啊,我的臉都青了,這尼瑪才是入場資格,可想而知,參與這種集會的人,都是些什麼人物。
  當天晚上我們早些回去歇息,次日一整天都在養精蓄銳,修身養息,到了太陽緩慢沉入海面而去的時候,裝扮得與平日迥然相異的我和雜毛小道開著租來的黑色奔馳,朝著毛毛指定的那家隱秘而高檔的私人會所行去。
  因為害怕跟羅金龍這個傢伙撞上,所以我們特意遲到了一些,等到了八點半,方才到達會所門前。
  瞧著那黑壓壓的莊園,我和雜毛小道面面相覷,我們不會是給那個小妞兒耍了吧?
第十二章 印度老僧主靈修
  我和雜毛小道在這個會所山莊的鐵門外等了好一會兒,瞧見那大門緊鎖,而整個山莊除了必要的路燈之外,幾乎都陷入了一片黑沉沉的死寂之中,尋常人路過,只會覺得這裡根本就是一處爛尾樓,哪裡知道,全能靈修會竟然在這裡,召開集會。
  過了十分鐘,我按響了喇叭,三長一短,又等了差不多兩分鐘的樣子,會所的側門打開了,走出了一個當地人,操著本地口音朝我們喊了幾句。
  這話兒古里古怪,我和雜毛小道面面相覷,愣是沒有聽懂,那又黑又矮的老男人瞧見我們一副全然不知的茫然模樣,嘴裡咕噥著,不屑地罵了一聲,然後轉身準備去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