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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節

  具體的戰況,他也沒有見著,雙方都是高來高去的厲害角色,可能就只比他師父差一點兒,他們後來趕到交手現場的時候,看到張伯半邊身子都焦黑一片,不過沒有死,而那個閔魔已然鴻影無蹤。
  據張伯對趙中華的說法,閔魔也受了重傷,若沒有什麼天材地寶,三兩年內,應該是恢復不了的。
  我們瞪起了一雙眼睛,都不知道這高手較量,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境況。
  不過既然閔魔與鎮虎門張伯兩敗俱傷,那麼邪靈教最近應該是過街老鼠一般,不會再傻乎乎地找上門來。
  如此,我們也能夠安息一些,不用那麼頭疼。
  當夜,我們都渡過了一個難眠的夜裡。
  到凌晨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莫名地夢到了一個迴盪沉浮的池子,池子中有一個白色巨繭,裡面露出一張完美到了極致的美女臉孔,那一雙黑色眼眸中彷彿藏著雲海天空,以及絢爛瑰麗的星辰宇宙。
  她平靜地看著我,這平靜代表著波瀾不驚,沒有任何情緒,無悲無喜,彷彿石頭、彷彿佛陀、彷彿天空,彷彿自然。
  我一晚上,都被這個美麗的女人看著,感覺自己渾身赤裸,被看了個通透。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褲襠一片冰涼,居然可恥地夢遺了。
  我一邊頭疼怎麼跟人解釋這東西,一邊皺著眉頭思慮,為何我會夢到蚩麗妹,夢到那個無數蟲屍的蟲池。
  為什麼?
第二十五卷 洪大校園筆仙殺人事件
第一章 筆仙之詭異密碼
  接下來的幾天裡,風輕雲淡,沒有任何值得提及的事情發生。
  我們忐忑了好一陣子,結果王姍情和閔魔一起消失無蹤了,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出現。
  再強大的敵人,在人民專政面前,都只是紙老虎,這一點,在鎮守廬山鴻廬的黑魔身上,便有著完美的體現。
  當敵人縮起了頭顱,我們便輕鬆了許多,不用緊張兮兮的,生怕對頭會找上門來。
  當然,到了閔魔這些傢伙的層面,跟我們簡直就相差得太遠,倘若不是王姍情想要殺我,或許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我這小人物,姓甚名誰。
  星期天的時候,我去宗教局二處簽收工資條,發現門房換了一個戴黑眼鏡的老太太,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經過詢問得知,張伯受了很重的傷,可能要到山裡面去休養,不能夠再待在門衛室這個重要的崗位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嚴肅的老太太,實力似乎也很強。
  至少她盯著我的時候,我的後脊樑骨便發毛。
  東官那幾天外鬆內緊,風聲鶴唳,我聽曹彥君說起,那張偉國遭到了總局嚴厲的批評,認為他有些消極怠工,才導致了後面一系列惡性案件的產生,上面似乎對張偉國的能力開始有了一些質疑。
  而這個消息我在趙中華那裡得到了確認,掌櫃的難耐興奮,說近年來東南這一片的宗教問題比較複雜,總局十分不滿意,有可能會對東南局進行一個很大的調整,而據小道消息稱,黑手雙城陳志程有可能會就職東南局的老大。
  額外說一句,表面的宗教局雖然每個省份都有,但是實行真正職能的二處,卻跟瀋陽、帝都、蘭榆、魯南、金陵、錦官天府、南方這七大軍區,是一般無二的設置。
  聽到這個消息,我有些愕然,我在集訓營的時候,曾聽秦振和滕曉跟我講過這個可能,但當時也只是當作小道消息,聽聽而已,到如今再次聽這風聲,卻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呢。
  一想到大師兄要到東南來任職,我的心便開始熱了起來,有著這位大佬在身後罩著,我們以後的日子,定然是滋潤無比;而一想到張偉國那半禿子,我便忍不住地笑,老爹是中南海的退休氣功師又如何,在大師兄手下當差,那個唯趙承風馬首是瞻的傢伙,定然會十分鬱悶吧?
  當然,別人再強,終究還是別人的,想要人尊重自己,最主要的,還是自身要硬。
  不知道是不是壓力的原因,我的身體恢復得竟然出奇的好,在九月中旬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可以擺脫枴杖,勉強步行,開始朝著正常人的方向發展。
  這一點跟雪瑞有很大關係,她在緬甸似乎還是學到了一些東西,自從我搬進來之後,每日便幫我按摩雙腿。
  她的手指灼熱,指尖似乎有磁力,這手法,舒經活絡是一等一的強,弄得我舒爽不已,時不時發出雜毛小道斥責為「淫蕩」的喊聲。
  小妖和朵朵見雪瑞的按摩卓有成效,也不甘示弱,紛紛用青木乙罡和癸水之力幫我梳理,哪知這兩個小傢伙天生都是當公主的料兒,下手沒輕沒重的,朵朵還好些,小妖差一點兒把我搞殘,虧得虎皮貓大人及時幫我回復經脈,才沒有出大事。
  在這一堆蒙古大夫的試驗下,九月末的我已經開始能夠如同正常人一樣,勉力行走,如果不用走太久的話,基本上沒有人能夠看出我幾個月以前,還是個躺床上的癱子。
  我去療養院復檢的時候,主治大夫把我的恢復情況稱之為醫療史上的奇跡,還說要用我的病例,寫成一篇論文,拿到國際上面去發表。
  他激動的樣子嚇得我一陣害怕,做咱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保命措施,就是低調,都像蘇聯克格勃的尤里馬林大師一樣出名,那就不要生活了。
  我費了不少口舌,甚至進行了恐嚇,終於把這個妄圖出名拿獎的醫生給制止了。
  及時擺脫了輪椅,我依然還是一個虛弱的人,不能夠劇烈運動,情緒不能大起大落,也動用不得往日的力量,運用不了我這一雙惡魔巫手……我僅僅是一個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還要虛弱。
  這些都取決於我的經脈,實在是太過於脆弱,根本還沒有好好恢復。
  至於時間,虎皮貓大人給了我一個大概的數字,如果持續服用它的方子,差不多到11年的時候,我才能夠恢復如常。
  這是一個遙遠的過程,不過我卻並不氣餒,人有了希望,便一切皆美好。
  《鎮壓山巒十二法門》中的固體,《正統巫藏·攜自然論述巫蠱上經》中的行氣。
  這是我們敦寨苗蠱世代沿習的法門,前者練體,後者練氣凝神,都是一招一式打基礎的方子,我練得勤勞,只要身體還適應得了,便從無停歇,將自己每一份精力,都用到了恢復的進程中來。
  雜毛小道見我練得入迷,便索要了一份參詳,結果當天晚上,朵朵告訴我雜毛叔叔一夜沒睡,如癡如狂。
  第二天雜毛小道沒去上班,下午吃晚飯的時候出現了,告訴我,說寫文的山閣老,學究天人,如果不是隱居於苗疆,定然是個大大有名的角兒,你這師祖,是哪朝哪代的人士?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但是看著行文,或者清朝,或者民國吧?
  當時我們四個人在吃飯,我、雪瑞、雜毛小道和小妖朵朵,威爾在休眠,而小當家廚娘朵朵,則在旁邊跟我們端茶倒水,十分可愛。
  雪瑞的吉娃娃少有地出現,舔著小碟子裡面的食物,很開心。
  我盯著桌子上面那個巴掌大的小狗兒,心不在焉——雪瑞這吉娃娃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自從我們搬進來,就很少露面,一開始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了,後來我才明白,它是怕極了虎皮貓大人。
  作為咒靈娃娃出身的吉娃娃,它對虎皮貓大人有一種天然的畏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