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是血,站都站不穩,雙腿打顫,雙手哆嗦。
可是我還是在笑,這種笑容讓在場的人聽的心驚。
丁菲捂著嘴,眼淚不斷地滴下來,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痛哭。
她不明白,為什麼我還要戰鬥。
但是她聽出了我聲音裡的痛苦。
然後,我扯著喉嚨,對著天空大吼。
「刑天,你不是寄宿在我身體裡嗎?你他媽的倒是給我出來啊,給我出來啊!!」
那一瞬間,突然又猛烈地風刮過,漫天烏雲密佈,有嗚咽地聲音傳來。
我背後的天字紋開始發亮。
在我如今的回憶裡,那次招來刑天是我第一次自願讓刑天掌控身體。
如今,我敲擊著鍵盤,可是我還是能感覺到自己心臟傳來的痛覺。
那年的那段初戀,或許影響了我太多太多吧。
雖然現在丁菲已經嫁做人婦,也離開了通天會。
然而,每每想起她第一次對我說,我的偶像是天公太子的場景,我還是會胸口發悶。
對不起各位,我回憶過了頭。
接著上文,我慢慢道來。
這次刑天入主我的身體,我並沒有失去記憶,而是彷彿一個幽靈飄蕩在身體外一般。
我看著刑天進入我的身體,看著原本應該是我的肉身,自己在戰鬥。
那些招式,那些曾出不窮的法術,勇猛無雙的氣勢,讓我覺得有種錯覺。
朱戰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他化鬼後的實力應該非常強大。
然而,面對借助了我身體的刑天,他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僅僅用了三十秒,原本怨氣強大,法力高強的朱戰就已經被打的癱軟在地。
我看見我的肉身一腳踩在他身上,猖狂地笑。
我看見丁菲,劉揚和所有的護天衛隊的隊員都在發呆,鴉雀無聲。
我看見刑天看著我,回想起了他進入我身體時候對我說的話。
「你一共有三次召喚我的機會,這是第二次。」
我飄在空中,看著勝利的自己。
我突然在想,這場對決,我到底是輸還是贏呢?
我贏了決鬥,但是卻輸了她。
我真的是勝者嗎?
十日決後第四天,我接到了來自陰間的第二隻通靈烏鴉。
帶來了第二份資料。
九尾妖狐去了新加坡。
看來又要出國了。
收拾了行囊,我踏上了去新加坡的路。
新加坡是個井井有條的國家,雖然小,但是很規範,很有條理。
我們通天會在新加坡是有駐紮點的,負責新加坡事務的是個很嚴謹的中年男子。
中等身材,永遠一身西裝皮鞋,白色的襯衫很挺,領帶打的很正。
我初次見到他,還以為他是上班的白領而不是通天會的行腳商人。
在和他握了握手後,他自我介紹道:「我姓梁,名高遠,英文名字Clark,初次見面,很榮幸。」
我尷尬地和他我了握手,對於這種一板一眼的人,我實在有些應付不了。
梁高遠的辦公室同樣很正規,甚至是有些過於正規。
他的辦公室所有的衣服,茶具都要擺放整齊,甚至離開辦公室的時候,他都要把座椅往前捅進檯子底下。
和他接觸了幾天,我徹底敗下陣來。
完全沒有共同語言不說,他還一直指出我的毛病。
不過,一旦說起工作,我們倆就馬上投入了進去。
據他的情報,九尾狐是一周前到的新加坡,很快便混進了一家上市公司當白領。而且模樣也變化了很多,一改之前當明星時候傾國傾城的樣子,而是換成了嬌小可人,清秀的樣子。
百變這個詞用在她身上是在合適不過了。
知道了她的地址,我打算第二天去會會他。
卻沒想到遇到了一個意外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