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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節

  「剛才這青蛙潛伏在鎮天口中,趁魂魄入身的時候將其吞入,鎮天的魂魄,實際上已經附在了這青蛙之上。」
  「而這青蛙就是子母蛙蠱,在鎮天口中的是子蛙,只要那蠱師在另一邊殺死了母蛙,子蛙也必死,子蛙一死,鎮天的魂魄就沒了載體,必定會被陰差拘走,當真陰險。」
  「好在有佩瑤幫我,用四象困神陣困住子蛙,用七星鎖魂陣將魂魄鎖在陣內,隔斷了母蛙和子蛙之間的聯繫,再將子蛙封與鎮天口中,保住了鎮天的一魂四魄,暫時是死不了,不然鎮天此番難逃一死。」
  「可鎮天僅剩下一魂四魄,也無法醒轉過來,說白了現在就是半生半死的狀態,要想完全恢復,只有找回另外的兩魂三魄。」
  話一落音,六大妖王就一起跪了下來,齊聲哀求義父救救鎮天,將另外兩魂三魄也找回來,無論義父要求什麼,他們一定辦到。
  義父一點頭道:「你們先起來,找是肯定要找的,不過我得先教訓一下這個蠱師,不然他必定還會使別的手段來加害鎮天。」一句話說完,伸手扶起了六大妖王。
  緊接著義父一抬頭,對母親說道:「弟妹,憑我的手段,想對付他只怕還力有未逮,要想殺了這個蠱師,你還得幫我一個忙,再替我在台前設一道五毒朝聖。」
第568章 五毒朝聖
  母親一聽頓時就是一愣,脫口而出道:「大哥,這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那蠱師察覺到了你在用五毒朝聖對付他,只怕你反遭其害。」
  義父一點頭道:「不錯,一旦被他發現,我必遭五毒反撲,所以還得小華給我護法,一旦發現陣內地面開始鼓起,立即殺之!」
  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鎮天道:「鎮天的一魂四魄,已經被我封與體內,對方那石棺中人雖然也精通風水陰陽,卻也沒有辦法下手,唯獨那蠱師蠱術高強,都沒人發現他什麼時候就給鎮天下子母蛙蠱,要不是發現的及時,只怕鎮天已遭了他的毒手。」
  「而且蠱術之邪門,防不勝防,為了鎮天的安全,必須一試。幸好風水一脈自古就對蠱術有所克制,你的奇門陣法又天下無雙,量他輕易發覺不出來,再加上有小華給我護法,量他也傷不了我。」
  母親略一沉思,一點頭道:「好!那就試上一試,能成功最好,一旦被發現,還請大哥以安全為首要,切勿和他硬拚,要知道五毒亦屬於蠱蟲一類,雖然風水一脈對蠱師有所克制,可利用五毒和他爭鬥,卻不佔便宜。」
  義父點頭應了,隨手拿起毛筆,筆走龍蛇,「刷刷刷」就在黃表之上畫了一道符,母親則又撿了幾個石頭,就在木桌之前,擺了五堆,看起來五堆石頭也沒個章法,東一堆西一堆的,倒像是小孩子隨便碼著玩的。
  五堆石頭一擺好,義父讓我站到木桌旁邊,為策安全,我還讓烏鴉和馬平川也站了過來,三人防護,必定穩妥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義父再有個什麼閃失。
  義父自然知道我的心思,也沒說什麼,手一拋就把黃表拋出,隨手抄起桃木劍,一劍刺在黃表之上,那道黃表「呼」的一下無風自燃,迅速化為灰燼,落與五堆亂石之中。
  黃表紙灰一落地,義父口中就念道:「天有五行,地生五毒,萬源歸宗,五毒現身!」
  一句話說完,那五堆石頭忽然一起動了起來,就像有什麼東西在石頭底下鑽動一下,隨即紛紛從五堆亂石的縫隙之中,鑽出五個小東西來,分別是一個尺把長的金色蠍子,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一條筷子長短的赤紅蜈蚣,一個彈子大小的灰色蜘蛛,一個滿身長滿疙瘩的黑色蟾蜍。
  五毒一出,義父手中桃木劍揮舞,凌空虛畫,一道氣勁凝而不散,迅速的畫起了符,口中唸唸有詞道:「五毒聽令,隨風走,隨氣走,前有指路明燈,後有梟首鋼刃!見人攻,見蠱攻,事敗爾等消命,功成助爾修行!」一句話說完,符也畫好了,桃木劍一揮,那道符一下消散與亂石堆中,頓時就起了一陣濃煙。
  濃煙散後,那五毒已經不見蹤影,義父手一伸放下桃木劍,手持毛筆,拿過黃表,又邊畫符邊念道:「一封其眼,有目不能視;二封其聽,有耳不能聞;三封其鼻,有鼻不能嗅;四封其舌,有舌不知味;五封其手,有手能觸,六封其腳,有腳不能走,七封其身,有身不能覺,七封齊出,天地混沌!急急如律令!」
  話完符好,義父隨手拋出,手抄桃木劍,刺符自燃,符咒一燃燒起來,義父就一個翻身,從木桌之上凌空翻了過去,直接落入五堆亂石之中,桃木劍插與面前,雙手變幻不停,亂石堆中頓時連續刮起七道狂風,片刻風走,義父卻端坐在石堆之中不對。
  母親伸手抄起銅鏡,遞給我道:「入陣護法,可憑銅鏡之中景象若在,則無憂,銅鏡之中景像一旦消失,需加倍小心,五毒必定反噬,須盡除方可。」
  我伸手接過銅鏡,和烏鴉、馬平川一對眼,三人飛身而起,落與義父三側,我手持銅鏡,定目細看,只見銅鏡之中,那蠱師似是發現了什麼,正在查看木桌之上的母蛙,這時那母蛙已經斷氣,軟塌塌的趴在木桌之上,甚是可憐。
  其後那蠱師的眼中就逐漸散發出光彩來,一副即有點喜不自勝,又有點擔憂的模樣,很是奇怪。
  我卻知道這蠱師的想法,因為這種眼神,我在鎮天的眼中也看到過,當時鎮天正要和天樞門主決戰,這種眼神分明是因為遇到了對手而感到興奮,卻又因為對手強勁,令他也有點忐忑。
  果然,那蠱師一把將死蛙丟開,一腳踢飛了木桌,露出木桌下面許多缽罐來,大大小小足有數十個,顏色、形狀也各不相同,可能都是他養蠱之物。
  那蠱師伸手抓起一個黑色瓦罐來,打開罐封,探手入內,抓出一條筷子長短的小蛇來,通體赤紅,色澤艷麗,頭呈三角之形,一看就知道必定奇毒無比。
  那蠱師一把抓住蛇頭,指甲在那小蛇腹上一劃,已經劃開一道口子,手指一捏一擠,將蛇膽擠了出來,將膽囊放在旁邊一個小碗之內,卻將那蛇頭往口中一鬆,頓時一陣亂嚼,蛇身不斷被咬進口中,蛇尾尚露與口外之時,喉結已經一陣滾動,片刻蛇尾也完全被吞沒,竟然將那小蛇給生吃了。
  我看的心頭一陣惡寒,胃裡一陣陣的往上泛酸水,差點吐了出來,這蠱師本就醜陋,面青如鬼魅,如今又演了這麼一出生吃活蛇,實在太噁心了。
  而那蠱師卻像吃了什麼山珍海味一般,露出一副極為滿足的表情,緊接著又伸手去抓另一個罈子裡的東西,手一伸入壇中,忽然露出一副極其驚訝的表情來,緩緩將手從壇中提了出來,手指之上卻多了一隻尺把長的金色蠍子,看大小、模樣和顏色,和剛才出現在亂石堆中的那隻金色蠍子極其相像。
  那金色蠍子的兩隻大鰲鉗緊緊夾在那蠱師的中指之上,尾刺已經刺在了那蠱師的手背之上,整個手背瞬間一片烏黑。
  我頓時大喜,看樣子,這是成功了,就算那蠱師現在砍斷自己一隻手,能活得了一命,短時間內也沒辦法對鎮天下手了。
  剛想到這裡,那蠱師忽然大笑了起來,另一隻手一伸,就將金色蠍子的尾刺截斷,將尾刺部分放入裝有蛇膽的小碗,卻將那金色蠍子一提,也放入了口中,一通大嚼之後,那金色蠍子就成了他腹中之物。
  隨即他又分別從另外幾個罐中抓出了幾件蠱蟲來,分別取了一個部件,其餘部分全部生吞,伸手蓋與碗口之上,口中也是唸唸有詞,片刻鬆手,那一小碗各種蠱蟲的部件,竟然變成了一碗綠色的湯汁。
  那蠱師端起碗來,手占綠色湯汁,伸手分別在自己兩隻眼皮之上一抹,抹完之後,忽然抬頭一笑,雙目所向之處,正是我的面目,好像他正通過銅鏡和我對視一般。
  我頓時一驚,知道要壞事了,當下大聲喊道:「小心,已經被他發現了。」烏鴉和馬平川一聽,頓時渾身一緊,雙目眨都不敢眨一下,要是對付大東西也還罷了,這幾個東西卻都是小玩意,又善於隱藏,哪裡敢大意。
  那蠱師連續手沾綠汁,在自己身上連點,口中唸唸有詞,他面前的數十個缽罐頓時一陣亂動,紛紛搖晃了起來,隨即有一隻罐子倒下,從裡面爬出五隻拇指大小的青色甲蟲來,一閃就消失不見。
  我一見就大喊一聲:「來了!五隻青色甲蟲。」
  話剛落音,那蠱師面前忽然有四個罈子一起倒下,一隻灰色的蜘蛛、一條五彩小蛇、一隻黑色蟾蜍、一條赤紅蜈蚣,一起跳到了那蠱師的身上。
第569章 惡魔獄
  我一見頓時心頭一喜,這四毒齊出,怎麼也能有一個得逞的,再咬那蠱師一口,一定要他好看。
  剛才那蠱師手背之上被金色蠍子紮了一下,現在還黑著,雖然黑氣沒有往上漫延,卻顯然也並未將其毒性解除,很有可能只是靠著修為硬壓著毒性不發,如今再被咬一口的話,我看他還能如何壓制。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蠱師一見頓時大驚,手一伸就抓住了那小蛇,一把甩了出去,而脖子處卻被那彈子大小的灰色蜘蛛一口咬住,頓時疼的慘叫跳起。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面色蒼白的傢伙出現在畫面之中,運劍如風,長劍連挑,一連三劍,將那灰色蜘蛛、黑色蟾蜍和赤紅蜈蚣全都挑飛,銅鏡之中忽然一閃,畫面完全消失。
  我一見銅鏡畫面消失,就知道壞事了,急忙大喊道:「畫面消失了!小心。」話剛落音,從五處亂石堆中分別鑽出一隻拇指大小的青色甲蟲來,一齊向陣中心爬來,速度極快,一轉眼已經到了近前。
  幸虧我們三人反應都不慢,馬平川雙刀齊出,直接將兩隻削成了四半,烏鴉雙手同時使用控水之術,一下一個全都捏爆,我則一伸手就用五行刃將最後一隻釘死。
  五隻青色甲蟲一死,那赤紅蜈蚣、黑色蟾蜍、灰色蜘蛛和五彩小蛇又一起出現,分別向坐在陣中的義父撲來,我們三人再度出手,將四個毒物滅了。
  義父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起身說道:「可惜,功敗垂成,被那石棺中人給破壞了,要不五毒侵體,準能要了那蠱師的命。不過,即使如此,他身中兩毒,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只怕也恢復不過來。」
  我看了一眼魅影,詫異道:「那石棺中人是誰?之前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句話看似在問大家,實際上我是在問魅影,如果我沒記錯,在斷崖之上,魅影和那石棺之中人雖然一直互相僵持,卻一直也沒動手,想必魅影對此人有些瞭解。
  魅影遲疑道:「我懷疑他就是何處來,上次你們從終南山歸來,我就覺得何處來的身份很是可疑,就暗中去了終南山查探,順著蛛絲馬跡,一直尋一座極為隱蔽的山谷,山谷之中有一大片荒墳,荒墳上空,陰氣瀰漫,煞氣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