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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節

  其實我很想和薛冰坦白交代,可我又怕她無法接受,只好繼續隱瞞下去,找個借口轉移話題。至於母親的事,我倒也沒有撒謊,確實有太多的謎團困擾著我。
  薛冰忽然轉過身來,輕輕攬住我,輕聲鬆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我剛才真的以為你和藍小姐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如果真是那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幸虧你只是在擔心阿姨的下落。」
  我心中猛的一疼,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猛的一下握緊了心臟一般,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幾個耳光。
  薛冰這時卻又悠悠說道:「不過,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我想我還是會選擇相信你的,我一直都沒告訴過你,在王叔叔交代過表哥,在你控制不住的時候可以殺了你之後,也曾經交代過我幾件事。」
  我聽的一愣,脫口而出道:「什麼?父親交代過你什麼事?」
  薛冰粉臉一紅道:「王叔叔曾要求過我給你一個機會,說你身上背負的太多,可能要面對許許多多的誘惑和想像不到的磨難,但是要我一定要相信你,說只要我相信你,就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你的一切都會清清白白。」
  我頓時愣在當場,腦海思緒急轉,父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早就知道我會和藍小姐有這麼一出?不可能啊!父親能推算出瘋老頭會教我奇門術、義父會替我開火之眼、外公會出手幫我等等,都是建立在他熟悉並瞭解對方的性格基礎上的,而我和藍小姐的相遇相識,完全是一個意外。
  不然的話,那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父親也知道藍小姐的存在,並且推算出藍小姐和我之間會有這麼一段孽緣,所以父親才會讓薛冰選擇相信我。
  可父親是怎麼知道藍小姐的存在的?父親已經死了四年多了,那時候藍小姐還是個普通的公司白領,從時間上算,兩人根本就沒有交接的可能,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答案的話,那就是藍小姐也是奇門中人!
  一想到這裡,我馬上想到了認識藍小姐之後,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每一件好像都是自然發生的,卻又好像都有某種聯繫,這好像確實不那麼正常。
  何況,燕子樓是什麼地方?天下奇門中人,想進去的多了去了,除了像段五行那樣的高人可以來去自如之外,還有誰能像藍小姐那樣想去就去?而且還將那些老頭老太太哄的一好一好的?
  隨即又想到自己和藍小姐的七日歡娛,自己雖然絕對不反感藍小姐,可我清楚的很,我愛的依然是薛冰,可為什麼當時就像鬼迷心竅了一般,始終沉迷於情愛之中呢?而且沉迷了七日之久,要不是馬平川的電話,我還不知道會沉迷到什麼時候,一想到這裡,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急忙搖了搖腦袋,心中不停告誡自己,藍小姐絕對不是奇門中人,這些都是我為了減輕自己心中愧疚的借口,是我自己想逃避現實胡亂猜想出來的。父親的意思,很有可能只是讓薛冰原諒我一次。
  剛想到這裡,外面又是一聲慘叫,這聲音已經不大像人類所能發出來的了,倒像是一隻野獸瀕臨死亡時發出的嘶吼。
  我們兩人同時一驚,急忙鑽進通道,向上爬去,走的幾米,已經看見楊百木正站在通道口,一邊看一邊搖頭,嘴裡還一邊嘟囔道:「太殘忍了,太殘忍了!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死法,馬平川這小子簡直不是人,也不怕遭了報應。」
  我脫口問道:「怎麼回事?」
  楊百木一扭頭看見了我們,急忙一擺手道:「小雪餅別上來,場面太血腥,你會受不住了的。」
  我又是一愣,不就是殺個人嘛!再血腥又能血腥到哪去?又不是沒看過,可楊百木這麼說了,一定有其用意,當下仍舊讓薛冰留下,自己大步而上,出了通道口,只看了一眼,頓時腸胃一陣翻湧,差點吐了出來。
  馬平川在剝皮!就用他那把雪亮的長刀。
  不過他剝皮的技術實在不怎麼樣,每一刀都連皮帶肉削下一塊來,那個侏儒被他用閃電釘在石壁上,身上能看見的地方,幾乎已經沒有一處還是完好的,有幾處甚至露出森森白骨來。
  這種手段,完全就是凌遲!
  可馬平川的臉上卻連一點表情都沒有,冷的怕人,如果非要說出一種表情的話,那就是認真。
  他在極其認真的將那個侏儒凌遲處死!
  毫無疑問,這確實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死法之一,這麼做,也確實過分了點,這場面,也確實血腥了點,我有點不理解馬平川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馬平川見我上來了,手中長刀慢慢削下那侏儒的一片皮肉來,才用長刀一指旁邊地上的屍體。
  我只看了一眼,頓時腦門一炸,牙一咬道:「下刀慢點,別削到經脈,盡量多削幾刀,讓他下輩子再也不敢投胎為人。」
第297章 傻子才想當老大
  躺在地上的屍體,竟然是標子。
  剛才還生龍活虎的標子,現在已經被扒的精光,屍體上被割的滿是一道一道的傷痕,手腳全被生生折斷了,顯然生前受到了嚴重的折磨。標子的一隻手還緊緊的握著,露出一片布料,和被馬平川扒掉丟在一邊的那侏儒衣服,完全一樣。
  而那侏儒的臉上的脂粉,現在已經全都被水洗乾淨了,沖天辮子也濕漉漉的,顯然是剛從海水裡出來。
  標子只是個普通人,並不是奇門中人,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對普通人下手,殺害標子的事,只有這個變態侏儒,而且是如此的殘忍。
  這樣的人,當然應該受到懲罰,最嚴厲的懲罰!
  馬平川依舊不緊不慢的一刀接一刀的割著那侏儒,下手極慢,幾乎是用長刀在皮肉上來回鋸的方式,那侏儒一疼昏過去,馬平川就會停下來,將他弄醒,然後繼續割。
  而我不但絲毫不覺得馬平川殘忍,反而想讓他多割一會,多割一刀!再多割一刀!
  我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哪怕是對當初的趙青陽,我也只是想讓他死而已,可對這個侏儒,我只想讓他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通往上方的通道口忽然闖下兩個人來,一個是那巨人般的壯漢,一個是那乾巴老頭。
  我一閃身就擋在了兩人前面,馬平川冷冷的來了一句:「你擋著,在我割光他的肉之前,不要讓人煩我!」
  我毫不遲疑的回了一句:「好!」傲然挺身,攔在那兩人之前,馬平川說不讓人煩他,我就一定不會讓人去打擾他。
  那兩人一下來,就看見了侏儒的慘樣,頓時面色一變,乾巴老頭目光一陰,沒有說話,那巨人般的壯漢卻面色一沉,甕聲道:「放了老四,我留你們全屍。」
  我也目光一冷,揚聲道:「你們要是現在轉身滾蛋,我留你們狗命。」
  那巨人看了看我,又抬頭看了看通往下面的通道,甕聲道:「老三和老五,是不是已經沒了?」
  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嘿嘿一笑道:「你說呢?」
  那巨人緩緩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老三一向喜好擺弄心智,凡事愛出頭,一心想當老大,卻不知道,這個社會裡,任何事情都需要靠實力。老五卻只會拍馬屁,卻始終不明白,與其拍別人的馬屁,哪如讓人家來拍你的馬屁,死了就死了吧!只是可惜了嫁接之術,又少了三個人。」
  他一句話剛說出口,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口接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你們五人之中,實力最強勁的是你,所以你才是真正的老大?」
  那巨人竟然毫不客氣,一點頭道:「不錯,我和老二都不喜歡爭這些,既然老三喜歡,就由他出頭露面好了,其實,只有傻子才想當老大,事事操煩,耗神勞心,聰明的人,只會不斷增加自己的實力。」
  「只要你的實力夠強勁,那你就是老大,其他都是假的,最可靠的,只有自己的雙手!」說著話,握起一對大如海碗般拳頭對著我一晃。
  我卻不理會他這一套,笑了笑道:「你們倆都是聰明人,聰明人應該也能看得出來目前得局勢,你們的老三、老五已經完了,這個侏儒相信你們也看見了,比死還慘,換句話說,你們南疆五丑,實際上只剩兩個還完好無損的,不知道你們這兩個聰明人,是準備就此離去,遁回南疆呢?還是準備陪你們的兄弟一起上路呢?」
  那乾巴老頭面色又是一陰,眼睛狠狠的盯了我一眼,一把掏出他那把雕刻刀來,隨即一轉身走向一邊,默默坐下,開始雕刻了起來,好像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心上。
  那巨人則搖頭道:「我還有一個選擇,可以殺了你們幾個,給他們三個陪葬。」
  我微微一笑道:「你錯了,這樣做的話,你就只能陪你的兄弟上路了!」話一出口,我已經迎面一記雷霆之刀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