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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節

  葉向晚不知道該怎麼和葉傾城說,這麼多年了,他經歷的苦難還少麼?真要說起來,那可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鎮南方笑呵呵地說道:「葉教授,你這不是為難他麼。」葉傾城這才反應過來,葉向晚不僅僅是自己的兒子,他還有著另一層隱秘的身份,那就意味著葉向晚還必須遵守保密制度。
  「瞧我,好,我不問了,我不問了。」葉傾城笑著說道,此刻有什麼比找回一個原本認為已經死了的兒子更開心的事情?當聽說葉知秋的事情後,葉傾城十分的沮喪,他覺得正是自己忙於工作而忽略了對子女的教育。
  「葉教授,你就暫時先在這兒委屈兩天吧,估計那邊的事情也該要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再接你回家去,這兩天有湯助理,哦,現在我們應該叫他葉向晚了,這兩天向晚會陪著你,相信有他的保護,你不會有什麼危險。南方的人也會留下來負責外圍的警戒。」
  舒逸對葉傾城說完,看了看鎮南方一眼:「南方,我們走吧,和陸放碰頭,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原本這兩天葉傾城被鎮南方帶著東顛西跑心裡還有些氣,此刻見到了葉向晚,就什麼氣都沒有了。
  舒逸和鎮南方離開了葉傾城的臨時住處,往護國路趕去。
  陸放正和王向坤在聊著,見舒逸和鎮南方來,陸放忙站起來迎上前:「舒大哥!」舒逸微笑著點了點頭:「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嗯,向坤都告訴我了。舒大哥,你可是把我們都瞞得好苦,這麼大一個局,你竟然也不和我們通個氣。」陸放苦笑著說道。
  王向坤也說道:「你和湯揚離開以後我也是一頭的霧水,還是華老見我著急成那樣他才告訴我葉教授沒事的。」
  舒逸問王向坤:「那個假『水銀』審了吧?」
  王向坤說道:「審了,不過他什麼都不肯說,那樣子倒是像是一心求死。你猜他說什麼,不成功就成仁,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鎮南方說道:「這些恐怖分子大多都是死硬的角色,要讓他們開口還真需要下些功夫。」舒逸淡淡地說道:「其實他開不開口都無所謂,估計他知道得也不多,他不是『水銀』,那麼充其量他就只是一枚棋子,而且還是一枚棄子,換作是你我,你們會讓一枚棄子知道那麼多麼?」
  大家都點了點頭,舒逸說得沒錯。
  舒逸歎了口氣:「現在就看陳老那邊能不能一舉拿下『水銀』了,據我們得到的情報,譚光亮當年就是讓阿布耶夫的人給擄走的,這次阿布耶夫想要擄走葉教授,應該是得到了譚光亮的一些幫助,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譚光亮應該也跟著來到了雷州,而此次阿布耶夫來的人裡,『水銀』的地位最為尊崇,只要抓住『水銀』就能夠找到譚光亮,譚光亮是除了葉教授之外生化方面的集大成者,這樣的一個人,若繼續留在恐怖組織陣營,無論是對國家還是人民來說都是一大威脅。」
  王向坤瞇縫著眼睛:「舒大哥,倘若譚光亮已經……」他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但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陸放望向舒逸,舒逸沒有說話,鎮南方卻很平靜地說道:「如果他真的執迷不悟,想一條路走到黑的話,那我們也沒必要與他客氣了。」
  舒逸微微地點了點頭,陸放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舒逸說道:「假如他只是被脅迫,做了一些錯事倒也可以理解,葉教授說過,他是葉教授最有天份的學生,之前葉教授就考慮過讓他繼承衣缽。」
  陸放說道:「舒大哥,人是會變的!這麼多年過去了,誰知道這個譚光亮到底變成了什麼樣,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在恐怖組織裡呆了那麼多年,心是紅是黑還真心不好說。」
  「嗯,你說得對,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正事吧!」舒逸把話題拉到了正題上。
  凌晨三點多鐘,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駛入了雷州鄰近的青源縣,在縣城南的一個小四合院子外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三、四個人,其中有一個婦人和一個長者,婦人便是「何媽」,而長者自然就是陳克所扮的葉傾城了。
  「葉傾城」被推進了院子,院子裡面早有人等在那兒了。
  「何媽」沖院裡等著的兩個年輕人點了點頭:「把他帶下去!」兩個年輕人把「葉傾城」帶了下去,跟著「何媽」的兩人也讓她打發了,她自己鑽進了一間小屋,接著她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
  他褪去了一身的偽裝,換上了一套灰色的西裝,戴上一副銀絲眼鏡,看上去好一個英俊少年,應該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誰能夠想到,名動亞洲的「水銀」竟然是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換好了衣服,他便來到了關押「葉傾城」的那個房間,守著「葉傾城」的兩個年輕人見他進來,忙躬身說道:「老大!」
  「水銀」微微點了點頭:「請譚先生來!」
  「是!」其中一個年輕人轉身出了門,另一個年輕人退後兩步,守在門邊。
  「葉傾城」望著「水銀」,他瞇著眼睛:「你是『水銀』!」「水銀」皺起了眉頭:「哦?你怎麼知道?」
  「你的易容術確實了得,可是你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你身上的香水味,雖然那味道很淡,但對於我這樣對香水很敏感的人來說,卻足夠了。」
第413章 錯過機會
  「葉傾城」的話讓「水銀」的心裡一驚,一路上「葉傾城」都表現得戰戰兢兢,不敢說話,而現在他突然就開口了,一開口就道破自己是「水銀」,「葉傾城」只是一個學者,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江湖的經驗,可剛才「葉傾城」說話的時候很是平靜,根本就沒有一點畏懼的樣子。
  「水銀」緊緊地盯著「葉傾城」:「你不是葉傾城!」
  「葉傾城」笑了:「既然何媽能夠是假的,葉傾城為什麼就不能呢?」
  「水銀」退後了半步,一臉的驚恐:「你到底是誰?」
  「葉傾城」歎了口氣:「你希望我是誰?」
  「水銀」冷冷地說道:「不管你是誰,敢孤身受險也算是個人物,只是你覺得你還有離開的機會麼?」
  陳克慢慢撕下了臉上的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既然我敢來,你覺得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就能夠困得住我麼?」
  「啊!是你!」「水銀」從來沒有見過陳克,但他卻看過陳克的資料,對於華夏的這些老前輩他記憶很是深刻。
  「老大,譚先生來了!」年輕人領著譚光亮進來了,譚光亮不認識陳克,他臉上帶著一抹獻媚的笑:「差多先生,聽說您抓住了葉傾城,恭喜了!」他這才看到「水銀」的臉色很是不善,他指著陳克:「他是誰?」
  「水銀」本名叫差多,他淡淡地說道:「譚先生,你先回屋去吧,這兒沒有你的事了。」陳克卻一臉的笑:「譚先生?你就是譚光亮吧?」
  譚光亮警惕地望著他:「你到底是誰?」
  陳克說道:「看來你真是投靠了阿布耶夫。」譚光亮還想說什麼,差多一揮手,兩個年輕人就把譚光亮給架了出去。
  差多竟然陳克的對面坐了下來:「陳老先生,真沒想到這一次會勞動你親自出馬,看來你們還真看得起我差多。」
  「我也沒想到,亞洲讓人談虎色變的『水銀』竟然是一個年輕後生。我記得『水銀』成名該有七、八年了吧,那個時候你應該也就十六、七歲。」
  差多笑道:「你們華夏有一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對了,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長百歲。」陳克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只是志要看是什麼志,看得出來,你對華夏的文化還是有些瞭解的,除了志,華夏人還請一個道,天道,人道,你明白道是什麼嗎?」
  差多輕聲說道:「願聞其詳!」
  陳克淡淡地說道:「道其實就是自然規律。」
  差多微微點了下頭:「明白了,就是你們常常說的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