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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節

  小惠見他這樣的長情,歎息道:「你小子怎麼就不如柳青青想得明白呢,只有抓住了『香水』才是一勞永逸的事情,你莫非真的希望每天都頂著雷,脖子上都架著把刀麼?你要知道,這刀可不只是架在你一個人的身上,柳青青也一樣。你不會真想在警察局裡賴一輩子吧?」
  類似這樣的話,柳青青也和閻平說過,只是閻平並不相信警察真能夠保護自己和柳青青,他的內心十分的糾結,小惠的話也深深地刺激著他,是啊,自己不可能一輩子都貓在警察局的,一旦出去,還是要面對林洪斌。
  閻平不再說什麼,繼續著他一貫的沉默,小惠對屋裡的兩個年輕人說道:「你們看好了,我出去透透氣。」
  就在市警察局街對面的一座大廈,12樓A座4室裡有兩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其中一個手裡拿著一杯紅酒:「真不用來一杯?這可是82年的拉菲。」說話的就是車迷俱樂部的那個龍哥,而坐在他對面陰著臉一言不發的人便是林洪斌。
  「要我說,根本就用不著這麼糾結,以你的本事我們趁著警察局人少的時候進去就把那小子給幹了,只要你揮揮手,毒死警察局裡的那些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不會你是心裡捨不得那小子,同學兩年還真有了感情了?不像你啊!」
  龍哥笑了,可是他卻迎來了林洪斌的怒火:「你給老子閉嘴,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見林洪斌發了邪火,龍哥也沉下了臉:「我說林子,這幾年我們倆一直合作得不錯,你不會真為了那個姓閻的小子想跟我翻臉吧,我可警告你,你要是誤了老闆的正事,到時候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你再多說一句,我保證你馬上會心跳呼吸停止。」林洪斌是發了恨,龍哥忙閉上了嘴,端著酒杯去了另一個房間。他的心裡很是鬱悶,一直以來林洪斌對他都還很是友善,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們合作了好幾年,難道還比不上一個窮學生麼?
  龍哥不會理解林洪斌是怎麼想的,在林洪斌的心裡還真的很是珍惜曾經在醫學院的那些日子,特別是和閻平在一起的日子。這並不是他對閻平有什麼畸形的感情,而是那段時光是他記事以來最純真,最簡單的時刻。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沒有對閻平動手的原因,可以說閻平是他內心深處能夠觸及到他所殘留的最後一點善良與溫情的淨土。
  林洪斌走到了窗前,望著對面的警察局,輕輕歎了口氣:「對不起了,好朋友,你若是再活著,我們都得死。」說罷他的眼裡流過一抹悲哀。
  「阿龍!」林洪斌叫了一聲,龍哥從房間裡出來:「怎麼了?」
  「去,給我弄兩瓶白酒來。」龍哥愣了一下:「要下酒的菜麼?」
  「可以的話,烤些辣椒,抹上鹽就行了。」林洪斌重重地坐到了沙發上,他想要把自己灌醉,在動手之前,他要在心裡把與閻平之間的那份純真的友誼給埋葬了。
  整個下午,坐在護國路金馳大廈的陸放都心緒不寧,舒爽那邊沒有消息,而謝俊國和郭志園也沒有發來任何信息,他開始懷疑舒逸的判斷到底是不是正確了。
  沲海走進了陸放的辦公室,臉上有些激動:「陸總,老謝那邊有消息了,他和老郭沒事。」陸放這才鬆了口氣:「舒爽和奈川良子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有沒有說?」
  沲海聳了聳肩膀:「他們也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是被由美子給弄走的,老謝說了,目前看來他們還沒有暴露,最好是靜觀其變,好像由美子有意要拉攏他們,他們會盡早打聽舒爽的下落。」
  聽沲海這麼說,陸放終於放下心來,謝俊國和郭志園都是老人了,有著豐富的對敵經驗,既然他們自信沒有暴露,應該就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了,至於舒爽,按舒逸的推斷,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由美子現在也不會把舒爽怎麼樣,這樣的一枚籌碼留著的用處會更大得多。
  陸放沖沲海點了點頭:「讓他們注意保護好自己,如果暴露,第一時間撤退或者尋求支援。」
  沲海「嗯」了一聲:「要不要讓他們也打聽一下奈川良子的事情,鎮處那邊可是說了,小野千黛好像對奈川良子很是重視。」陸放擺了擺手:「不用了,奈川良子不會有什麼事的。」
  此刻陸放已經相信了舒逸的話,估計要不了多久由美子就會主動和自己聯繫,用奈川良子交換酒井小優了。
  沲海離開後,陸放給舒逸去了電話,把謝俊國和郭志園的事情說了一下,舒逸只是笑了笑:「最遲明天晚上,由美子一定會聯繫你交換人質的,她不敢等太久,怕夜長夢多。」
  「我們真和他們交換?」陸放問道,舒逸淡淡地說:「當然不,你讓向坤做好準備,奈川良子我們要,酒井小優我們也不會交給他們。」
  陸放有些擔心:「可是這樣一來他們可能會遷怒於舒爽,這萬一……」
  「沒有萬一,他們動不了舒爽的,一旦奈川良子脫了險,憑他們還困不住舒爽,那小子我很瞭解,他之所以會為由美子所困多半是因為奈川良子。」
第328章 葉知秋要回家
  「這個劫造得好啊,這因為這個劫,我這片子是首尾無法呼應,應了劫就得丟了這塊腹地,雖說是金邊銀角草肚皮,可是少了這個草肚皮,這盤棋我可就輸了!」葉傾城微笑著對華威一邊說著,一邊將一粒黑子扔回了棋盒裡去:「我認輸了,沒想到你的寶刀未老,棋藝還是如此的犀利。」
  華威呵呵一笑:「老嘍,這盤棋也就是我,換了我那徒弟啊,中盤就讓他給逼和了,那小子就是這一點好,不囂張,總知道怎麼給我們這些老傢伙留面子。」
  葉傾城歎了口氣:「嗯,小舒不錯,前些日子到我這兒來,我感覺這十幾二十年他沒有什麼變化,還像當年在基地時一樣,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的驕縱之氣,他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和他一直以來的心境有很大的關係。」
  華威微微點了點頭:「我最得意的幾個弟子裡,他的悟性最高,沈冤呢,則是最吃得苦,還有筱竹,他的腦瓜子靈活,有小聰明,因為體質的緣故,他總喜歡取巧,倒也讓他悟出了一條屬於他自己的路來,可惜的是向晚,老葉啊,我對不住你啊!」
  聽華威提到葉向晚,葉傾城的雙眼也有些霧氣,臉上卻是笑了笑:「得了,老華,這都是命,向晚那孩子,從小我讓他好好唸書,好繼承我的衣缽,可誰知道書他沒讀進去,反倒是喜歡玩刀弄槍的,沒辦法,只能讓他跟著你學,卻不曾想他還沒出師就生了那樣一場大病,竟然沒能夠挺過來,這就是他的命了。」
  華威沒有說話,像是在回憶著過去。
  葉傾城咳了兩聲:「舒逸他們都不知道有這個小師弟的存在吧?」
  華威「嗯」了一聲:「向晚跟著我也就兩年不到的時間,那個時候他們師兄弟三人正在南亞忙碌呢。」
  「要是向晚沒死,或許他也會像小舒他們一樣,成為國之棟樑吧!」葉傾城說道,華威接過話:「當然,一定是這樣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徒讓人傷感,我這不是還有知秋和飄萍麼,這兩個孩子也算懂事,這十幾年來他們都沒有問起他們的這個大哥,值得讓我欣慰的是他們倆能夠靜下心來做學問,雖然不能完全繼承我的衣缽,但也總算是延續了我葉家的書香之氣。」
  華威尷尬地笑了笑:「是啊,你老葉是後繼有人!」
  正說著,書房的門被推開了,是何媽。
  「葉先生,華老,剛接到知秋的電話,他說他明天回來。」何媽輕聲說道,神情有些喜悅,在葉家呆的時間長了,何媽已經把自己融入了葉家,當自己是葉家的一份子,葉知秋和葉飄萍一直對自己也很尊重,她也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樣的呵護與關愛。
  葉傾城愣了一下:「知秋要回來?之前也沒聽他提起過啊!」
  何媽笑道:「或許他和小姐一樣,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呢,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喜歡製造驚喜。」
  華威也笑了:「回來是好事,他一定是想你這個父親了。」
  葉傾城點了點頭:「好吧,明天讓飄萍去接下他,讓金濤也跟著去。」
  何媽高興地說道:「好咧。」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葉先生,你有沒有發現,這幾天飄萍好像和小金相處起來融洽了許多,我覺得啊,飄萍好像對小金有點意思。」
  葉傾城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是嗎?我還真沒留意到呢,對了老華,現在飄萍出門沒什麼危險吧。」華威說道:「沒事,你就放心吧。」
  葉傾城這才鬆了口氣,女兒的兩次遇襲確實是讓他的心裡不踏實,雖然知道有金濤這樣好身手的年輕人跟在她的身邊,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此刻在客廳裡,金濤正和葉飄萍說著話。
  葉飄萍已經知道葉知秋要回來休假的消息,她也有些激動:「我有好多年沒見過我哥了,明天你可要陪著我一道去接機!」
  金濤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狐疑地問道:「你大哥怎麼選擇這個時候回來了?」
  葉飄萍先是愣了愣,然後瞪大眼睛:「我說金濤,你什麼意思,你不會懷疑我大哥回來是有什麼目的吧?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我剛回來的時候你也懷疑我來著,我說你能不這樣疑神疑鬼的麼,他是我哥,我們都是我爸的孩子,我們可能對我爸不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