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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節

  陸展回來了,陸展的臉色蒼白如紙,像是受了傷。
  舒逸急忙上前扶住他:「怎麼了?」
  陸展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不過索阿姆他們,他們跑掉了,我這組負責盯著他們的幾個人死了一個,其餘的三個都受了重傷。」
  舒逸皺起了眉頭:「怪不得,他們要讓筱竹拖住我們。」
  陸展不解地說道:「筱竹的事情我聽說過,按說筱竹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是怎麼回事?」
  沈冤和舒逸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陸展說必須馬上把這事情告訴陸亦雷,他請舒逸和沈冤幫著處理他手下的死傷者。
  舒逸給鎮南方打了電話,這件事情自然由鎮南方來處理最好。
  把事情安置妥當,陸展也與陸亦雷通完了電話。
  「陸局怎麼說?」舒逸問道。
  陸展的神情很是沮喪:「臭罵了我一頓,然後讓我無論如何也要查出他們的下落,二位,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得趕緊去尋找他們的下落。希望他們能夠留下些蛛絲馬跡,否則我還真不知道如何交待。」
  「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了,要不我們和你一道吧?」舒逸有些擔心陸展的安全,畢竟他現在也受了傷。
  陸展說道:「父親說了,這件事情我只能夠一個人去,你們幫不了我,再說了,那件事情還得煩勞你們仔細查查。唉,兩位老哥,今天的事情我還真覺得蹊蹺,從東歐一路過來,他們怎麼就發現了我們,還有那個筱竹,算了,不說了,你們也小心一點吧,這事情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我卻說不上來。」
  陸展說走就走,倒也是個爽快的人。
  沈冤和舒逸在陸展走後也離開了辰光酒店。
  「我也覺得這件事情挺怪的,舒逸,你給分析分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沈冤還是滿腹的疑惑。
  舒逸沉默了一會,然後輕聲說道:「老沈,你想想,有沒有這種可能,我們都被當成了棋子。」
  「我們?棋子?怎麼說?」沈冤聽了舒逸的話,很是好奇。
  舒逸微微點了點頭:「是的,我們,筱竹,你,我,甚至陸展。」
  沈冤一臉的迷惑,他還是想不明白舒逸的意思。
  「以我們對筱竹的瞭解,筱竹今時今日的所做所為是不是很反常?」沈冤也覺得筱竹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反常。
  舒逸又說道:「就算筱竹放棄了他身上的仇恨,也不可能與祈禱團的人同流合污,怎麼可能甘願替他們做事呢?之前他說的那些話,現在看來只是借口。」
  沈冤說道:「對啊,他之前說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他替對方做事,對方告訴他索阿姆與『千面女巫』的下落,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他早就知道了對方是什麼人,可他卻還要助紂為虐,為什麼?」
  「為什麼?」沈冤習慣性地跟著問了一句。
  舒逸說道:「假如這一切都不是他的意願呢?」
  沈冤說難不成還有人逼著筱竹這樣做麼?
  舒逸搖頭道:「不,依筱竹的個性,倘若他不願意,誰都逼不了他,你還記得筱竹是怎麼離開十萬大山的麼?」
  沈冤說道:「他說是接到你寫的信,不過他也說了,知道那信是假的,可是他還是來了,他擔心你的安危。」
  舒逸笑了:「好,我們姑且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不過你再好好想想,只是因為一封信他出山了,但他又是怎麼和祈禱團的人扯上關係的?」
  沈冤說道:「或許那封信就是祈禱團的人寫的呢,故意把他騙出山來利用他與我們之間的關係牽制我們呢?」
  「筱竹精明的人,真要是這樣的一個局,他怎麼會看不破,就算真是祈禱團的人做的,想要利用他,他又豈是那麼輕易能夠被他們所利用的?再說了,我們與索阿姆之間的仇恨以筱竹最甚,筱竹可能把這仇恨拋到一邊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筱竹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來歷,應該是聯絡我們將對方一網打盡才對,偏偏他還相助對方逃脫,你想想,什麼樣的原因他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舒逸說到這兒,臉上的笑容更甚,沈冤卻聽得心裡一驚:「我明白了,這就是你說的那盤棋局,而且還是在盤大局!能夠把我們都當做棋子還猶自懵懂不知,那麼操縱這盤棋局的人豈不是……」
第235章 設局的人
  陸亦雷並沒有離開雷州,此刻他正在雷州市郊的一座別墅裡。
  他正坐在客廳裡,品著茶,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清瘦卻神采奕奕的老頭。
  「這盤棋終於活了。」陸亦雷輕輕放下了茶杯,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老頭又喝了口茶,才把杯子放下:「嗯,沒想到小展竟然能夠從東歐一路咬著他們不放,他又怎麼會知道,咬得太死,對方不能動彈,我們也就無法得知他們潛入華夏的意圖,筱竹這步棋走得很險,但卻是步妙棋。陸少,你是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會用筱竹?他們應該知道筱竹恨他們入骨的。」
  「他們在暗,筱竹在明,在他們看來,筱竹對他們的恨恰好是筱竹的軟肋!只要筱竹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那麼他們就可以以索阿姆與『千面女巫』的下落為誘餌,利用筱竹與舒逸、沈冤之間的關係,替他們完成擺脫小展的計劃。只是苦了小展,損兵折將,又挨了我一頓訓斥,不過我也隱隱有些失望,小展竟然沒能夠識破這個局。」
  老頭笑了:「你這是玲瓏局,設得巧妙,他識不破很正常,換了別人也一樣,我那兩個徒弟不也是身在局中而不識麼?」
  陸亦雷搖了搖頭:「華老,這話你可就言不由衷了,或許這個局能夠瞞過沈冤,但卻一定瞞不過舒逸。」
  老頭便是華威。
  華威說道:「那小子確實是個鬼才,只是我確不相信這局他能看出破綻,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露出一點的痕跡。」
  陸亦雷歎了口氣:「華老,你可別忘記了,筱竹與二人的關係,還有就是他們與祈禱團的恩怨。」華威愣了一下才微微點了點頭:「也是,舒逸那小子善於察顏觀色,從筱竹的身上他還真難保看出些什麼端倪,只是這小子如果識破,應該會打電話過來求證才對啊!」
  「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我不告訴他們自然有我的道理,他不會問的。」陸亦雷說到這兒:「華老,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麼?」華威搖了搖頭:「他們暫時龜縮著,估計是害怕小展的追蹤吧,應該要歇幾天才會有所動作。」
  「葉傾城那邊的安保工作沒問題吧?」
  「放心吧,沒問題,只要這情報不知道是真是假。」
  陸亦雷淡淡地說道:「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一個『黛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殊不知,葉老的價值要比那『黛色』重千倍萬倍。雷州的風雲際會豈只是一個『黛色』所能夠揪起的?這些人都是衝著葉老來的,而葉老才是『爵士』組織的地下拍賣的標的。我相信這情報不會假,應該是千真萬確的。」
  「所以你才會把葉飄萍從海外調回來吧!」華威望著陸亦雷。
  陸亦雷點了點頭:「有她在葉老的身邊,再加上金濤,葉老的近身安全就有保障了。」
  華威說道:「這兩天我會到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