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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節

  舒逸沒有再說話,他在心裡一次次地盤問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錯了,自己不該懷疑筱竹,這些年來筱竹一直在努力不懈地追查索阿姆的下落,難道不也是為了沈冤和自己嗎?
  舒逸拍了拍沈冤的肩膀:「別難過了,正如你說的,假以時日他一定能夠明白我們的苦心的,振作起來吧,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呢。」
  沈冤明白舒逸說的是什麼,他點了點頭,然後挨近舒逸小聲說道:「寞哥這裡?」舒逸看了沈冤一眼,看來筱竹的事情真讓他給亂了方寸,他回答道:「留心些就是了,至少現在我們也不能肯定他有問題。」
  姬鳳兒有些不滿地看了看舒逸:「我說你們整天不是懷疑這個就是懷疑那個,累不累啊!」
  累,確實很累,特別是心就更累了。
  無論是舒逸還是沈冤,他們經歷得太多太多,誰也不願意懷疑自己人,特別是與自己親近的人,那種懷疑是很痛苦的,就如同剛才那一幕。
  明明曾經是最要好的兄弟,可是現在幾乎差點就反目成仇,換著誰都會受不了。
  其實剛才舒逸已經退了一步了,他已經準備接納筱竹和他們在一起了,如果換在昨天,前天,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可今天他們見了陸展之後,他們有了顧慮。
  沈冤說道:「行了,你就別再說了,你以為我們的心裡好受嗎?」
  姬鳳兒幽幽地歎了口氣,她只也是氣話,她哪裡會感受不到沈冤和舒逸內心的苦悶。
  三人沒有再在那兒逗留,上了車就離開了青雲路。
  車上,沈冤終於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舒逸,剛才筱竹那話好像已經知道我們掌握了索阿姆的行蹤。」舒逸點了點頭:「看來筱竹提到的那個人還是有些本事的,我想應該是他把這個消息告訴筱竹的,可是這件事情只有陸局我們四個人知道,是誰給洩露出去的呢?」
  姬鳳兒聽了很驚訝:「你們真的知道索阿姆的下落?我還以為筱竹是無理取鬧,胡亂說的呢!」沈冤看了看舒逸,苦著臉說道:「鳳兒,這事情你別打聽,另外也別跟任何人說。」
  姬鳳兒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問沈冤為什麼,她此刻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沈冤對筱竹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可是沈冤竟然把對筱竹來說很是重要的事情隱瞞了看來這其中還真有些詭異。
  既然沈冤不讓她問,她就不再問了,男人之間的事情她也不適合過多的去摻和。
  沈冤見姬鳳兒沒說話了,他才接了舒逸的茬:「陸局父子應該不可能,那就只剩下我們倆了!」舒逸白了他一眼:「你這話是懷疑我呢還是希望我懷疑你?」沈冤尷尬地笑了。
  舒逸說道:「你別忘記了,雖然陸展一路跟得挺順利,可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不定咬住索拉姆的不只是陸展,還有別人。」
  沈冤愣住了,還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可他覺得以陸展的實力,被人在後面盯著都沒發現麼?
  「那要看盯著他的是誰,換了我們其中一個,他還真發現不了,再說了,人家的目標只是索阿姆,只是為什麼他們要把筱竹給拉來淌這趟渾水呢?」舒逸百思不得其解。
  沈冤說道:「筱竹的出現應該是用來對付我們的,看來他們對我們的底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只要筱竹出現,就能夠把我們搞得焦頭爛額,我現在最怕的是後面筱竹很可能會被他們利用,要是筱竹哪一天站到了我們的對立面,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你能夠對自己的兄弟出手嗎?我是不能的,我已經傷過他一次了。」
  舒逸搖了搖頭,他自然也是下不去手的,真會有這麼一天嗎?
  姬鳳兒說道:「我倒是希望你們能夠把他找回來,把事情說清楚,不然總有一天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舒逸和沈冤都不說話,他們其實心裡都很是無奈,有時候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第219章 奇怪的小阮
  小阮很有耐心,無論呂無病逛快逛慢她都緊緊地跟著,也不說話。
  呂無病覺得她是一個很無趣的人,在呂無病看來小阮最適合的角色不是保鏢就是殺手,小阮在「天使」的身邊,多半就是個保鏢吧?
  「你是女人,可是好像你不太喜歡逛街?」進了商廈,呂無病挨近小阮說道。
  小阮淡淡地說道:「女人就一定喜歡逛街嗎?男人大都不喜歡逛街,你也算是另類!」呂無病讓她一句話給說得沒了脾氣,人家是拿他的矛攻他的盾呢,偏偏也很有道理。
  呂無病漫不經心在逛著,其實他並不是真的喜歡逛街,只是覺得悶在酒店久了很無聊。可是他也想不到該去哪,所以只能拖著小阮在街上閒逛。
  讓呂無病納悶的是原本應該盯住他們的陸放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有看到,是他們的跟蹤技巧越來越厲害了,還是他們壓根就沒有跟上來?
  他不相信那些人真能夠瞞過自己的眼睛,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壓根就沒有跟來。
  「你在找什麼?」小阮冷冷地問道。
  呂無病白了她一眼:「逛街嘛,不就是東看看西看看嗎?」
  小阮冷笑道:「恐怕你是在找什麼人吧?」
  呂無病哪裡會承認:「胡說八道,我說你們女人的疑心病怎麼都那麼重啊?」
  小阮走到他的旁邊,挽住了他的胳膊:「從我們到雷州的那一晚,你出去買了宵夜之後,我們的住處就總有一些行跡詭秘的人。」呂無病想要掙開,小阮卻抓得更緊:「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
  呂無病搖了搖頭:「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哪有人啊,我就沒有發現。」
  「你說奇怪不奇怪,昨天大半夜,那些人竟然都撤了。」小阮像在自言自語。
  呂無病心裡很是吃驚,他原本一直以為小阮並不知道陸放派人盯著他們呢,誰知道小阮卻很是清楚,最重要的是連那些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也知道,而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察覺。
  他正不知道如何應答,小阮卻指著一條黑色長裙:「那條裙子怎麼樣?好看麼?」呂無病茫然地點了點頭:「好看。」小阮拉著他走了過去:「小姐,麻煩拿這條裙子我看看。」
  呂無病不知道小阮這是唱的哪出,他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
  小阮接過裙子,扭頭對呂無病說道:「等我一下。」
  她拿著裙子就往試衣間走去。
  不多時,她出來了,呂無病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小阮穿上這條裙子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美麗、嫵媚,少了幾分殺戾之氣,倒添了幾分溫婉賢淑。
  「怎麼樣?」小阮竟然對呂無病露出了笑容,呂無病看得呆了,小阮的笑容還是很具殺傷力的。
  「喂!」小阮的臉微微一紅,呂無病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看,很好看。」一旁的銷售員忍不住也笑出聲來,小阮的臉一沉,冷冷地看了過去,那銷售小姐嚇了一跳,忙閉上了嘴。
  小阮重新望向呂無病,又恢復了剛才的笑容。
  呂無病咳了兩聲:「其實你現在的樣子比平時可愛多了。」
  「是嗎?」小阮又回復了以前的冰冷,她去換回了自己的衣裳,出來後把裙子扔給了銷售員:「這條裙子我要了。」
  從商場出來,呂無病對小阮說道:「我說姐姐,你能不能別那麼喜怒無常?還有,別整天板著臉,笑一笑,十年少,女人嘛,有點笑容更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