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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節

  葉飄萍點了點頭:「何媽真好,這麼些年了,她竟然還記得我最喜歡吃什麼,我一回來她就著急著去菜場去了。」
  葉傾城喝了口茶:「飄萍啊,這個時候你不在美國求學,怎麼想著回來了?眼看再有幾個月就要畢業了,不會是最後的幾個月都沒能堅持住吧?」
  葉飄萍說道:「你也太小看你的女兒了吧,我是回來準備畢業論文的,我這次的畢業論文的題目是傳統文化對心理養成的影響,歐美這些國家首先他們的文化特點並不明顯,很乎性的程度很大,不太具備個體研究的特性,相反,我們華夏有五千年的悠久歷史,文化也謂博大精深,哪怕就算只是挑選一個歷史時期,或者諸子百家中的一個思想體系都能夠大做文章。」
  葉傾城微微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就好好準備一下吧,唉,當初讓你正正規規地學醫,你非得選心理學,華夏的心理學研究相對滯後,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沒有自己的一套學術體系,大多都是在歐美的研究基礎上的一種套用與變通,想要做出成績來,不容易啊!」
  葉飄萍笑了:「爸,說不容易其實也容易,你想想,正如你說的,現在我們還沒有自己的學術體系,但如果我能夠搭建起這一體系,那麼不是莫大的成就嗎?」
  葉傾城也笑了:「好,有志氣,不過你可別小看了華夏心理學領域,一樣是藏龍臥虎,比你能耐的人多了去了。你還記得爸曾經和你提起過的,以前爸在四四零基地認識的那個舒逸嗎?雖然他不是科班出身,可是他如今在華夏也是應用心理學的專家呢,他不是專門做學問的,可是他能夠把心理學運用到他的工作中去,而且是那樣的出色。」
  葉飄萍瞪大了眼睛:「非科班出身?自學成材啊?不能吧?」
  葉傾城說道:「說是自學也誇張了些,他是工作以後師從林城的一位心理學專家學習應用心理學,而那位專家可以說是國內行為心理分析與微表情心理分析大成者,他的很多論文在國際上都有著很大的影響。」
  「你說的是朱毅吧?」葉飄萍問道。
  葉傾城點了下頭:「對,就是他,怎麼,你認識?」
  葉飄萍尷尬地笑道:「我哪認識啊,不過他的那些論文我都拜讀過,而且他的兩篇有影響力的文章還被納入了FBI的心理分析教程呢!」
  兩人又聊了一些學術上的事情,結束這個話題後,葉飄萍輕聲問道:「爸,那個金濤真是你的學生麼?」葉傾城皺起了眉頭:「怎麼了?」
  葉飄萍吐了下舌頭:「沒什麼,我只是好奇,我覺得他不像是個學醫的,看他那樣子,更像是警察什麼的,和他在一起,讓人有一種安全感。」
  「瞎說什麼呢?他確實是我的學生,這段時間我在從事一個課題研究,他給我打打下手,所以暫時也住到家裡來。」
  葉飄萍說道:「你做研究,他當助手,可是助手卻整天在客廳裡看電視,讓你一個人忙著,這助手還真的做得輕鬆得很啊。」
  葉傾城愣了一下,葉飄萍說得沒錯啊,哪有那樣當助手的,總得做些整理資料什麼的活才能夠算是有模有樣吧?原本葉傾城也沒想到葉飄萍會回來,而金濤的任務是保護自己的安全,自然不可能分分鐘都呆在書房裡,他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呢。
  見葉傾城發愣,葉飄萍證實了自己的想法:「爸,怎麼了,連女兒你都瞞啊?爸,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那個金濤,是不是警方派來保護你的啊?」
  葉傾城歎了口氣:「孩子,這事情你就別問了,你放心,爸不會有事的。」
第140章 呂無病受命
  鎮南方告訴舒逸,葉飄萍對金濤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舒逸淡淡地說道:「對葉飄萍在境外的調查有結果了嗎?」
  鎮南方說道:「調查結果倒是已經出來了,一切正常,可是並不排除這些調查的結果會受到某些外力的左右與影響。」
  舒逸皺了下眉頭:「你是指……」
  鎮南方苦笑了一下:「當然是當地的某些職能部門,他們有那個能耐。當然,這是我們誰都不希望看到的,如果真是那樣,就意味著葉飄萍已經變質了。葉傾城的身邊如果出現一個這樣的人,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我們都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舒逸咬著嘴唇:「繼續查,實在不行的話就想辦法暫時讓她離開雷州。」
  鎮南方歎了口氣:「有難度啊,我已經讓外勤三組過去了,讓他們協助金濤,沒有葉飄萍的出現,金濤一個人應該就能夠應付了,可是葉飄萍的出現,很可能會給金濤帶來危險,所以我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這樣也好,告訴金濤,伺機試探一下葉飄萍,必要的時候可以採取他認為穩妥的行動。」舒逸說完,鎮南方問道:「要不然你和葉教授談談。」
  舒逸搖了搖頭:「怎麼談,告訴他我們懷疑他的女兒?證據呢?就因為她懷疑金濤的身份麼?假如她已經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葉傾城,而且她還能夠說出足夠的理由,我們再找上門去反而會讓葉傾城覺得我們小題大作,甚至還會引起他的反感,他現在可是在協助我們調查『黛色』,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整個調查工作,查出『黛色』的來源,是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姑且不說616恐怖襲擊是不是真的存在,只要我們從根子上拔掉『黛色』,那麼陸放那邊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沒有了『黛色』,那些蒼蠅也就自己散了,你總不想雷州一直都像只火藥桶吧?」
  鎮南方知道舒逸說得沒錯,他說道:「好吧,那就照你的意思吧。」
  護國路金馳大廈。
  陸放看了看表,超過約定的時間已經半小時了,呂無病卻仍舊沒有打電話過來,陸放有些擔心,會不會是呂無病出了什麼事,又不是飯點,他總不能大下午的讓人去送外賣吧。
  可是他又不能主動給呂無病打電話,只能等待。
  呂無病此刻確實無法和他聯繫,因為苟森領著漆先生來看他了。
  在這兒呆了兩天,呂無病呆得都有些膩味了,整天就是吃啊睡的,再不就看那沒有一點營養的電視。他給苟森打過兩次電話,說自己只是小傷,不礙事的,他想早點幫苟森做事,賺些錢,他吃這麼些苦,受這麼些罪就是為了能夠掙錢!
  苟森在電話裡總是打著哈哈,讓他安心養傷,遲早有的是他的活兒。
  只是呂無病沒想到苟森這麼快就來了,而且還領了漆先生一道來。
  「呂兄弟,漆老闆親自來看你了。」苟森的臉上露出笑容。
  呂無病卻只是冷冷地看了看漆巖:「苟哥,他來幹什麼?」
  苟森尷尬地看了看呂無病,又看了看漆巖。
  漆巖笑了:「看來呂兄弟還蠻有脾氣的嘛,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好,不過呂兄弟,你得諒解,苟森應該也告訴你了,我們過的可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做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活兒。所以呢,凡事都必須小心謹慎,你說是不?」
  呂無病不吭聲,苟森咳了兩聲,他可不敢讓漆巖尷尬:「漆先生,其實你是不知道,呂兄弟早就和我們站一道了,姬老頭可是呂兄弟親手給解決掉的,那乾淨利落,沒得說的。」
  漆巖點了點頭:「這事我也聽說了,姬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這樣也好,一個姬家外加一個曾誠和那兩本筆記就成功地吸引了國安那幫子人的視線,再加上現在那些蠢貨全都聚到了雷州,估計現在華夏的國安光是盯那些傢伙都人手不夠了,正好給我們爭取了時間,解了圍。」
  他拍了拍呂無病的肩膀:「小兄弟,你不是想賺錢,想做事嗎?沒問題,馬上就有得你忙了,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呂無病確實是天生的演技派,聽漆巖說到掙錢,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激動,兩眼也有了異樣的光彩:「我的傷沒事,皮外傷,只要能掙大錢,這點傷算不得什麼。」
  「還能打麼?」漆巖輕聲問道。
  呂無病說:「能,沒問題。」
  漆巖笑了:「這樣吧,你就別跟著苟森了,你到肅遠走一趟,接個人。」
  呂無病愣住了:「接人?接什麼人?」
  漆巖說道:「一個女人,接到她以後你她會教你怎麼做的,你以後就跟著她,她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不過你一定乖乖聽她的話,不然的話恐怕掙不到錢,連小命都得搭上,她的脾氣可不像我們。」
  呂無病沉默了,苟森朝他擠眼睛,那意思是這是趟美差,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呂無病其實也只是假裝猶豫,他大抵已經猜到了漆巖所說的這個女人是誰了,估計應該就是「爵士」的另一個得力助手「天使」!
  呂無病終於點頭應承了下來:「真能夠掙到大錢麼?」漆巖遞給他一張銀行卡:「這個給你,算是你的一點零花錢,不多,也就十萬,以後每個月你都能夠有這個數的花銷,然後每年還有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那就遠不只這個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