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異聞檔案 > 第95節 >

第95節

  沲海正在給舒爽講著一個外勤必備的一些基本功,舒爽的電話響了,他望向沲海,沲海抬了抬手,示意他接電話,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舒爽摁下了接聽。
  「哪位?」舒爽問道。
  聽筒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感覺還帶著笑。
  「是舒爽嗎?」
  舒爽聽出來了,不正是那個和田寬子的聲音嗎?聽起來很甜美細膩的,像是能夠把人的骨頭給融了。
  「我是,你是?」舒爽假裝聽不出來。
  「哼,你竟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我是你雁雪姐啊。」和田寬子,不,她的本名應該是叫做小原由美子嗲著聲嗔道。
  舒爽這才「嘿嘿」笑了兩聲:「電話失真嘛,聽不真切,再說了,你用的也不是原來的電話啊,我哪裡反應得過來嘛!」
  聽到舒爽這麼說,小原由美子像是滿意了些:「好了,你也不用解釋了,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姐姐。」
  沲海在一旁笑了,看來陸放說得沒錯,小原由美子還真捨不得放著舒爽這樣的「人才」而不加以利用呢,這不,美人計都使了出來。
  他有些替舒爽這小子擔心了,舒爽還是個不諳男女之情的大男孩,在小原由美子的面前他能夠把持得住麼?一旦陷了進去,那麼陸總這邊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小原由美子說要請舒爽吃飯,她問舒爽在哪,過會她開車子來接舒爽,舒爽說了地址,告訴她自己正在朋友上班的公司裡找朋友聊天呢。
  小原由美子好像地問他哪來的朋友,舒爽說當年他在車場洗車的時候認識的,小原由美子知道舒爽以前曾經打過好幾份工,也就沒有多問。只是說半小時以後她會到金馳大廈的樓下,讓他別遲到了。
  舒爽掛斷了電話,沲海輕聲說道:「小爽兄弟,你可得把持住了,『東洋之花』的這些女人,每個人都練就了一身媚術,可別中了溫柔陷阱啊。」
第122章 一步妙棋
  呂無病打電話叫外賣,小娟出去了整整一天都沒有回來,就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裡。
  下午的時候苟森來過一次,給他換藥,交代他別走動得太厲害,以免把傷口給撐開來了。
  苟森嘴裡罵著小娟,竟然不留下來照顧呂無病,到處亂跑。呂無病知道他也只是嘴上隨便說說,否則早就給小娟打電話讓她回來了。
  苟森沒呆多久就走了,他給呂無病留下兩千塊錢,讓他安心養傷,晚一點還會有人來給他換藥的,苟森讓呂無病記得吃他帶來的那些消炎藥,說是別讓傷口感染了。
  呂無病在苟森的面前表現得很是感激,大有難以報答苟森知遇之恩而願意再挨兩刀的架勢。苟森卻不知道,呂無病竟然是表演的天才,他那張蒼白而沒有血色的臉和不停地咳嗽,使得苟森根本就生不起疑心。
  呂無病在屋裡等著外賣,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可是他的內心裡卻很是焦急。
  身上挨的這兩刀雖然要不了命,對他也造不成什麼大的影響,可是卻讓他這兩天不能自由行動,不能跟在苟森的身邊,去搞清楚苟森他們到底要幹些什麼。
  他又想到了那個漆先生,那個笑著就能夠捅人刀子的笑面虎。
  陸放告訴呂無病漆先生竟然就是「爵士」的「郵差」時,呂無病很是震驚,陸放的意思很明顯,苟森在漆先生的面前也只是個小蝦米,真正的大魚是「郵差」,陸放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呂無病知道陸放更希望自己能夠靠到漆先生的身邊去。
  陸放之所以沒有要求他這麼做,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全,呂無病下了決心,一定要想辦法靠近漆先生,既然自己已經邁出了這一步,那麼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呂無病與舒爽不一樣,舒爽並不是自幼就跟著舒逸,只是偶爾才能夠見到舒逸一次,所以沒有經過多少的熏陶,呂無病家裡有好幾個從事外勤工作的人,耳濡目染,這讓他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瞭解,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夠細心些,再細心些,膽子再大些,不怯場,那麼這些人就不會懷疑上他的。
  身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他現在就希望它們能夠早一點癒合。
  「叮咚」,門鈴響了。
  呂無病慢慢地移步過去,打開門。
  「請問,是你要的外賣嗎?」
  呂無病愣住了,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白色餐廳服務員服裝的人手裡提著一個外賣籃子,一臉微笑地望著他。
  這張臉呂無病很熟悉,竟然是方恨晚,呂無病的嘴動了動,有些不知所措,方恨晚朝他擠了下眼色:「是不是你叫的外賣啊?」那聲音有些不耐煩。
  呂無病這才回過神來:「是,是我叫的,拿進來吧。」
  他側身讓方恨晚進了屋,然後就要關上門,方恨晚攔住了,壓低了聲音說道:「別關,我馬上就走,我來就是看你到底傷成什麼樣子,陸總說,這兩天你好好養傷,別著急,凡事順其自然,不要強求,一切都以保證你自己的安全為首要,覺得不對就撤!」
  他一邊說,一邊把外賣放到了桌子上:「我們查過,小娟經常點這家店的東西,知道你住到這兒養傷,陸總就派了人進了這家店裡,店裡有我們的人,需要緊急聯繫我們的時候你就點一道『涼拌折耳根』,這菜店裡沒有,他們會讓你換一道菜,但我們的人到時候就會親自給你送餐,有什麼都可以和他說,讓他配合你做任何事。」
  方恨晚說完,聲音放大了:「三十一塊二,收你三十,謝謝!」
  說罷他沖呂無病又笑了笑,提著他的外賣籃就離開了。
  方恨晚從餐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下了那套送餐的制服,他鑽進了停在路邊的黑色商務車,陸放就坐在車裡。
  「見到他了?」陸放輕聲問道。
  方恨晚點了點頭:「嗯,看上去還好吧,精神還不錯,就是那張臉總是那樣,欠些血色,對了,竟然沒聽到他咳嗽。」
  陸放輕輕歎了口氣:「看來這小子在靠著自己的毅力努力克制自己。」
  「陸總,他好像很著急,覺得養傷這些天會耽誤了功夫。不過就連我也是這麼想的,等他的傷養好了,咱們的事情也差不多完了,沒他什麼事了,為什麼還非得讓他走這一步呢?」
  陸放瞇縫著眼睛:「我們的事情完了,他的事情才剛剛開始,這次我不會留下『郵差』,和其他幾個恐怖組織的人一樣,我會想辦法將他們遣送出境,當然這需要花點功夫,可是只有這樣,才不會把這些組織的目光全部聚焦到華夏來,我們不能夠讓華夏成為他們的戰場。反恐的目的是為了民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如果這次中了別人的詭計,動了這些恐怖分子,反而會給了他們瘋狂報復的借口,只要他們在華夏老老實實的,別搞風搞雨,我們就沒必要把事做絕了。」
  方恨晚皺起了眉頭:「放過他們?」
  陸放苦笑了一下:「是的,這不是妥協,只是不能夠讓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當了槍使。」
  「這麼說來你是準備讓呂無病設法接近『郵差』,從而打入『爵士』的組織,做一枚深埋的棋子嘍?」
  陸放微微點了點頭,方恨晚擔心地說道:「雖然說這是一步妙棋,可是陸總,你想過沒有,呂家的人會怎麼想?他們能同意麼?你比誰都清楚,呂家一直視他為掌上明珠,從小多病卻集呂家萬千寵愛於一身,呂宋叔會同意嗎?」
  陸放淡淡地說道:「他會同意的,呂家雖然寵愛無病,但他們更是比誰都希望無病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做一個對國家和社會有貢獻的人,而現在正是一個能夠證明無病存在的價值的機會,回去以後我會先和四叔說一聲,然後再親自給呂宋叔去電話說明我的心意,而且你覺得就算現在我們想讓無病回來他會答應嗎?」
  陸放沒想到陸亦雷竟然會反對讓呂無病打入「爵士」的組織裡去。
  陸亦雷在電話裡對陸放讓呂無病和舒爽兩個沒有經過任何專業訓練的人去做臥底的事情表示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