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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節

  漆先生慢慢地走上前來:「你知道這第三刀過後你會是什麼下場麼?」
  「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啊?你累不累啊?不就是一死麼,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漆先生瞇縫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呂無病,呂無病也死死地瞪著他。
  「帶下去,找個大夫給他好好包紮一下,一定要把他給治好嘍。」他拍了拍呂無病的肩膀:「小子,好樣的,是條硬漢,恭喜你,過關了!」
  呂無病因為失血,臉色更加蒼白了,他推開了兩個想要扶他的年輕人,然後用手摁住了兩個刀口,其實他哪裡摁得住,那可是殺了個對穿。
  他瞪著漆先生說道:「你轉告苟森,老子不伺候了,這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他急促地喘息著,接著他的身子軟了下去,暈倒了。
  漆先生望著倒在地上的呂無病歎了口氣:「這小子真是個人物,希望他不是我們的敵人,否則就太可怕了。」
  身旁那握刀的年輕人輕聲說道:「既然還不放心,不如……」
  漆先生抬手擺了擺:「不,如果錯殺了就太可惜了,他可是難得的人才。」
  說著他壓低了聲音:「這樣,你好好照顧他吧,看著他,假如他有什麼不軌,你再出手也不遲,另外,苟森靠不住,太重利,有奶便是娘的主,如果這小子沒問題,就讓他替代了苟森!」
  呂無病被抬到了床上,很快就有人給他把傷口給包紮好了,還給他用了藥。
  呂無病並沒有真正的暈倒,失血過多,他趁著頭有些昏的時候裝了暈,因為不這樣的話他真不知道這場戲他該怎麼演下去,真一走了之?估計這些人也不會真放他走,而自己說了狠話,要留是需要個台階的。
  所以他暈了,適時地暈倒在了地上。
  呂無病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了,姓漆的最後說的那句話,恭喜你,過關了。
  說明自己已經成功地應對了對方的試探,他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輕舉妄動,否則真的就前功盡棄了。
  不過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生生地承受了兩刀。
  兩刀都是貫穿傷,雖然那年輕人出刀很有準頭,沒有傷及內臟,可是卻也夠嗆。
  這下不好好休養幾天是不行了。
  呂無病此刻才想到這個問題,自己要休養幾天,可是陸放那邊怎麼辦,那邊的事情是那麼的緊急,他們等得了麼?再說了,如果自己一直沒有消息,他們肯定會擔心的。
  呂無病想到這些,心亂如麻。
  陸放確實已經擔心了,在他看來呂無病已經失去聯繫很久了,從呂無病救苟森離開,就再也沒有了他的音信。
  陸放倒不擔心苟森會對呂無病不利,可是陸放心裡很清楚,苟森只是個小角色,在他的身後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大魚。呂無病沒有太多的對敵經驗,萬一讓對方詐出了虛實,那他的處境就很是危險了。
  陸放拿起了電話,想了想,還是給劉小露打了過去。
  「哪位?」劉小露見是陌生號碼,以為是打錯的電話。
  「我,陸放。」陸放自我介紹。
  劉小露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有事麼?」
  「呂無病和你聯繫過麼?」陸放問道。劉小露急了:「什麼?你把他給弄丟了?我說姓陸的,你是怎麼搞的,他在雷州無親無故的,要是走丟了……」
  她還沒說完,陸放就說道:「好了,你就說他有沒有和你聯繫過。」
  陸放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劉小露才說沒有,陸放讓她給呂無病打一個過去,不過他反覆強調,不許多問別的,就是普通的問候。
  陸放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劉小露是呂無病的表姐,苟森是知道的,表姐給表弟打個電話再正常不過了,不會引起懷疑,只是陸放擔心的是劉小露會壞事,所以才強調不許她說太多,他想要確定的只是呂無病是否安全。
  為了讓劉小露配合好,陸放答應了等劉小露通完電話後他會把關於呂無病的一切都告訴她。
  劉小露給呂無病打了過去,是呂無病接的,劉小露問他在哪,他說在朋友家,再問他什麼,他就不說了,劉小露很婉轉地提到了「陸大哥」,呂無病卻扯了其他的,不過劉小露聽明白了呂無病的意思,那就是他很好,勿念,劉小露不明白他在搞什麼鬼,但她覺得這應該就是陸放想要得到的答案吧。
第110章 取得聯繫
  漆先生讓人把呂無病的手機拿了來,手機其實早就經過了陸放他們的處理,裡面的一些號碼都很普通,是經得起查的。至於劉小露的電話就更不用說了,劉小露是呂無病的表姐,而且劉小露也不知道呂無病現在正在幹著臥底的事情,就算漆先生想耍陰也不可能從她那麼知道些什麼。
  陸放已經提醒過劉小露,對於呂無病的家世,只說是京郊的呂莊,別的不能多說。
  劉小露隱隱已經猜到了什麼,雖然她有些生氣,感覺陸放他們利用了呂無病,可是現在她也無能為力了,她只想等機會見到陸放好好的發一通脾氣,或許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漆先生仔細地檢查了呂無病的手機,然後交還給手下人:「沒什麼問題,我知道他的這個表姐,雷州市局的法醫。」
  「是不是和他說說,別再和這警察聯繫?」那手下擔心地問道。
  漆先生擺了擺手:「人家是表姐弟,你憑什麼不讓人家聯繫?再說了,若是惹得那女人生疑了不見得是件好事,我覺得他處理得就很好,該應付的時候就得應付。對了,他那身子骨,讓他好好將養兩天,別讓他呆在船上了,把他送回娟子那去吧。」
  是苟森來接呂無病的,他看到呂無病竟然被弄成這樣,臉上帶著一絲怒氣:「姥姥的,他們竟然這樣對你?也太不給我苟森面子了吧,不成,我要去找漆先生!」他的怒氣自然是裝出來的,漆先生要考驗呂無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呂無病心裡很清楚,人家是在演戲給自己看。
  怎麼著呂無病也要賣他這份人情,他拉住了苟森,眼裡帶著感激:「苟哥,別,別去了,其實漆先生也是出於無奈,誰讓我來自燕京,又姓呂呢?唉,苟哥,看來你們這錢我是沒命掙了,苟哥,要不這樣吧,你就把我放了,我從哪來回哪去,咱們就當做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呢,過我的獨木橋。」
  見呂無病想要打退堂鼓,苟森急了:「別啊兄弟,這次是哥哥對不起你,哥向你保證,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他把呂無病捎上了車:「再說了,你殺了姬老爺子,你知道麼,整個姬家都炸了窩了,哭著嚷著要替姬老爺子報仇,你別小瞧了姬家,要是把你扔出去,就算華夏再大,也不見得能夠有你的容身之處。所以你還是踏踏實實地跟著我,放心了,苦盡甘來嘛,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我向你保證!」
  呂無病覺得也差不多了,凡事要講究一個適可而止。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苟森給了自己一個台階,該下就下唄。
  「苟哥,那個漆先生到底什麼來頭啊,他這麼做可是沒把你給放在眼裡,你說過,我們是兄弟,他這樣對你的兄弟,打你臉啊!」
  苟森尷尬地笑了笑:「算了,兄弟,你也別再生氣了,他啊,來頭大著呢,別看你苟哥這點出息,還得指望著人家混飯吃,其實這事兒也不是壞事,你能夠取得他的信任,以後發財的機會海了去了。」
  苟森又告訴呂無病,讓呂無病這兩天安心在娟子家養傷,他可能這兩天都不能來看呂無病,有事情要忙。
  「那怎麼成,孤男寡女的……」呂無病話還沒說完,苟森笑了:「兄弟,你想多了,俗話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再說了,娟子也算不得我的女人,兄弟要是有興趣儘管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