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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節

  呂無病搖了搖頭:「我是才跟著苟先生的。」
  漆老闆瞇縫著眼睛,望向苟森,那目光竟然有些嚴厲。
  苟森低下了頭:「是這樣的……」他一五一十地把和呂無病相識,以及之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當聽到呂無病殺了姬老爺子,漆老闆的神情才好看了許多:「苟先生,姬鳳兒從你手裡丟了,這件事情你怎麼說?」
  他的聲音不大,苟森卻像是有些害怕:「漆老闆,這事兒確實怪不得我,那些人很厲害,若不是有呂兄弟,恐怕這個時候我就見不著你了。」
  漆老闆坐了下來,拿起手邊的兩個石球,輕輕轉動著:「呂兄弟,你先下去吧,我和苟先生有事要談。」他使了個眼色,旁邊一個黑衣年輕人就上前來對呂無病說道:「請跟我來。」
  待呂無病下去以後,漆老闆才沉下了臉:「苟森,你把差事辦砸了,還引回一個不知根底的人,你這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呢?」
  苟森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讓官家給盯上了,才會讓他們搶走了姬鳳兒,不過我們不是也殺了姬老頭麼?至於這小子,我試探過無數次了,他確實沒有問題,再說我的那兩個助手都完了,總得找個稱手的人吧?漆老闆請放心,他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用我的性命擔保。」
第107章 「郵差」
  漆老闆端起了茶杯:「你的性命根本就一文不值,『爵士』的脾氣你應該是知道的,他老人家可是眼裡不揉沙的主,你已經出了一次錯了,若不是你們殺了姬老頭,恐怕現在你已經小命不保了,你擔保,你有什麼資格擔保。」
  苟森臉上的肌肉微微跳動,漆老闆看在眼裡:「苟森,別以為這兒是你的地盤,你要知道,你的這一切都是誰給你的,當初你可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要不是看你還能夠派上些用場,你以為你能夠活到現在麼?你還沒有和我叫板的資格,所以在我的面前你最好老實一點,就算在你的地盤上,我一樣可以讓你死得很難看!」
  苟森還真是有些憤怒了,不管怎麼說這是他的遊艇,艇上又都是他的人,可就如漆老闆說的那樣,他真不敢和漆老闆叫板。
  別人不知道漆老闆的底細,可他苟森卻是知道的,「爵士」手下的哼哈二將之一的「郵差」。
  能夠成為「爵士」的左膀右臂,沒有點本事可能麼?再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是自己能夠把這人給除了,「爵士」也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候天下再大也不會有他苟森的容身之地。
  苟森是個狠角,平日裡不服軟,不受氣,可是「郵差」的氣他是必須要受的,他實在是沒有資格和人家鬥狠。
  「漆老闆說的哪裡的話,您可是我的貴賓,我哪裡敢怠慢。既然漆老闆覺得我做得不好,那麼還請漆老闆示下,教教我應該怎麼做?」
  苟森的身段放得很低,漆老闆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那個姓呂的得好好審審,他的來路不明,難說會不會是吃官家飯的,我認為可以動動他,要知道我們的買賣可都是刀尖上跳舞的活,容不得一點的閃失。」
  苟森的臉上露出難色:「漆老闆,我已經試了很多次了,如果他真有什麼問題,我也早就折進去了。」
  漆老闆冷笑道:「你算個球!人家不弄你,是因為你根本不值得人家弄,你在人家的眼裡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魚餌,人家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呢!」漆老闆的話很傷苟森的自尊,怎麼說他也是國際刑警通緝的要犯,竟然被眼前這個目中無人的「郵差」說得一錢不值。
  苟森賠著笑臉:「漆老闆說得對,我這就再試探他一下。」
  漆老闆冷冷地說道:「還是我來吧,我知道你惜才,一定捨不得下大力去試他的。」苟森的心裡很是苦澀,他好容易收到這樣一員猛將,要是讓姓漆的折騰出什麼問題那他真會肉疼的,可是他又無力阻止,只好在心裡暗暗希望呂無病能夠挺過這一關。
  「燕京有個呂家你知道嗎?」漆老闆淡淡地問道。
  苟森說道:「知道啊,他自己也說了,來自燕京市郊的呂莊。」
  漆老闆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呂莊,是呂家。這是一個將門世家,武術世家,呂家三代人中有許多人為華夏的安全部門工作,他姓呂,來自燕京,又有那麼強的身手,你不會以為只是個巧合吧?」
  苟森的臉色真的變的,他原本就是個謹小慎微的人,疑心病重,之前他還口口聲聲說能夠以性命擔保呂無病沒問題,可聽了漆老闆的話之後他動搖了,他望了一眼門外,然後壓低了聲音:「漆老闆,那這事情就勞煩你了,不過還希望你手下留情,萬一他要不是你說的那個呂家的人,我還想好好用他呢。」
  漆老闆笑了,對於苟森為人他太瞭解了,這也正是他們喜歡的人,好駕馭。
  「放心吧,你惜才,我們也惜才,你手下有能人對我們來說自然同樣是好事,我有分寸。好了,不說那小子了,我來是有正事要說。」
  苟森遞給他一支煙,他擺了擺手:「你忘記了,我煙酒不沾,煙傷身,酒誤事,我勸你也少碰。」苟森尷尬地笑了笑:「我是介不掉的,人生苦短,該享受就享受唄,漆老闆,是不是『爵士』有什麼指示?另外,我在雷州還要呆多久啊?」
  漆老闆看了他一眼:「怎麼?才來幾天就坐不住了?我知道你怕華夏的軍警,不過暫時你還不能離開,有件事情必須得你去辦。」
  苟森有些失望,姓漆的沒有說錯,他確實對華夏的軍警有著畏懼,一旦被發現,在華夏他是沒有自信能夠逃脫的。不過既然姓漆的這麼說,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還是『黛色』的事兒,我聯繫了幾家買家,他們已經陸續到了雷州,可是其中有兩家卻沒有守我們的規矩,想著那貨還沒到我們的手上,就準備自己先捷足先登,『爵士』很是生氣,想著是不是該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漆老闆說到這兒,又端起了杯子,那杯蓋在茶面上輕輕地劃著:「一個是『南亞聖戰同盟』,另一個便是小日本的『血紅戰魂』,『爵士』想讓你以他的名義給這兩邊一個警告。」
  苟森聽完,知道不是讓他和華夏的軍警照面,心裡才踏實下來。
  「沒問題,這事情就交給我吧。漆老闆,『爵士』他老人家什麼時候來啊?」苟森輕聲問道。
  漆老闆淡淡地說道:「他不會來,這種小事情還不值得他親自出馬,有我們就行了。好了,這沒你的事了,你先走吧,姓呂的我留下了,假如他真沒事,我會讓你來接他的。」
  此刻在另外一個艙裡的呂無病卻不知道,危險正慢慢地向他逼近。
  他並不知道,漆老闆是那樣的精明,竟然會懷疑他是京城呂家的人,不過好在呂無病在呂家是深居簡出,知道他的人並不多,但以「郵差」的手段,呂無病這次卻是凶多吉少。
  呂無病的身手是利害,可是對於這些人他卻接觸得並不多,不知道這些人的狡詐與狠毒。
  他端著手裡的茶杯,豎起耳朵想聽清楚隔壁艙裡的談話,可是這艇上的船艙隔音太好,他什麼都沒聽到。
  過了很久,他有些坐不住了,他看了一眼守在艙門口的人:「苟哥出來了麼?」那人搖了搖頭,也不和他說話,他站了起來就準備出去,那人攔住了:「你最好還是坐在這兒等著。」
第108章 身陷險境
  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呂無病的心裡開始有些忐忑了,他多少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這是被晾起來了。
  「我要見苟哥!」呂無病再次走到了艙門邊,那人還是伸手攔他,呂無病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一拳就打在了那人的面門上,把那人打了個踉蹌。
  那人怒瞪著眼睛,手就在身後摸索著,卻不曾想呂無病的速度更快,他已經欺身到了那人的面前,一隻手卡住了那人的脖子,另一隻手奪下了那人剛剛掏出來的一支槍,槍口抵住了那人的腦門。
  那人嚇尿了,嘴唇哆嗦了兩下,說不出話來。
  「啪啪!」有人鼓起了掌來:「不錯,好快的身手。」
  呂無病抬眼望去,是那個被苟森叫做漆老闆的男人,而他身後兩個年輕男子冷冷地望著呂無病,沒有任何的動作。
  呂無病這才放開了手裡的那人,把槍扔還給他:「以後別他媽在我面前拔槍,不然我弄死你!」呂無病才不管你什麼七先生、八先生,反正他現在只認苟森。
  他望著漆先生:「苟哥呢?」
  漆先生淡淡地說道:「他有事先走了。」
  姓漆的說完這話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直覺告訴呂無病,這姓漆的沒憋什麼好屁,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這些天與苟森接觸得多了,苟森是什麼樣的人他會不知道麼?那是個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相信,誰都能出賣的主,他不會把自己給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