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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節

  金濤見鎮南方笑了,他忙問道:「接誰啊?」
  「老舒,他今天到雷州,他來了或許能夠給我們提一些好的建議,天大的難題只要到了他的手上都會迎刃而解!」
  金濤驚訝地叫了起來:「舒逸麼?」
  鎮南方瞪了他一眼:「用得著這麼一驚一乍的麼?」
  金濤嘿嘿地笑了笑:「我能不激動麼,老是聽我老爸說起這個人,後來你和小惠姐也總提起他,你們誰提到他都是一臉的推崇,我當然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英雄!」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一會你就看到了。」
  護國路,金馳大廈19樓。
  呂無病坐在陸放的面前,苦著臉:「陸放哥,你說,這老頭就是姬家老爺子?」陸放微微點了點頭,他瞇著眼睛,像在思考著什麼。
  「那可怎麼辦?我不會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真向姬老爺子下手吧?」
  呂無病一臉的難色。
  陸放擺了擺手:「你先不著急,等等,等沈大哥來了我們大家商量一下吧。」
  池海從他的工作間走了出來:「陸總,這是苟森在境外的幾個戶頭,其中最近的一筆交易是他在韓國的戶頭突然多了一千萬美金,這筆錢的出處是日本的『綠蘿株式會社』,經查,這是本部位於東京的一家娛樂有限公司,是『血紅戰魂』的支柱產業之一,涉黑,東京警方幾次清查,可是它的背景太硬,沒能夠撬動!」
  陸放喝了口茶:「看來這是幾個恐怖組織在角力,他們都希望能夠成為『黛色』唯一的買家,在『爵士』的人到來之前,都想把對方給逼退!」
  池海笑道:「我覺得讓他們狗咬狗也不錯!」
  陸放搖了搖頭:「不能這麼說,假如他們真的只是狗咬狗也就罷了,怕的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無論哪一方失勢很可能會把市民作為他們洩憤的目標,這是我們絕對不能容忍的!鎮南方那邊不是還剩下四天的時間麼?假如這四天內他還是查不出什麼進展,我們只能提前收網,有一個抓一個!」
  接著陸放又有些擔心地說道:「我就怕我們只看到明面上浮著的這些傢伙,暗地裡是不是還有他們的人。如果我們不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呂無病問道:「為什麼啊?」
  陸放瞟了他一眼:「一旦我們收網,把那些恐怖分子抓了起來,那些躲在暗處的能同意麼,他們就會在雷州製造恐怖行動,給我們施加壓力,然後逼著我們放人,如果我們不同意他們的條件,他們就會四處製造恐怖活動,這幾個組織都是在國際上排著號的,那樣一來,雷州就會成為恐怖與反恐怖的戰場,傷害的是誰,是雷州的市民。所以我們的工作一定要做細緻了,希望周叔和唐柔他們能夠不放過一個可疑的人,這場仗我們輸不起。」
  池海的臉上也失去了往日的笑容,陸放說得沒錯,讓雷州成為一個反恐的主戰場,這是誰都不願意見到的結果。可是現在他們的人手有限,時間緊,任務重,這場反恐的戰鬥最終他們能夠取得勝利麼。
第76章 苟森其人不簡單
  呂無病問陸放「黛色」是不是就在那個「爵士」的手上,陸放搖了搖頭:「不是,不過『爵士』是『黛色』的第一買家,如果南方那邊的推斷沒錯的話,『黛色』應該出自雷州,只是貨主沒能力主持大型的交易,也沒有把『黛色』弄出雷州的手段,所以迫不利己,他只能選擇在雷州交易。」
  池海不解:「如果是這樣,香江怎麼會出現『黛色』病毒?」
  陸放笑了:「這很容易解釋,香江出現『黛色』病毒只是個案,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只是個試驗,南方說可能他們是在做病毒試驗,其實我覺得不然,那確實是個試驗,只是這個試驗展示的是實力,『爵士』的實力,『爵士』通過這個試驗來向貨主展示他有足夠的能力將『黛色』弄出境!」
  陸放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這是貨主的短板,這也讓我們明白了貨主的意圖,他一定也不希望『黛色』會真正用在雷州,作為雷州的一員,哪怕他是這個病毒的研製者,也不想自己的生命時時刻刻受到自己研製出來的病毒威脅著。」
  池海還是有疑惑:「可若是這麼說來,『爵士』的人還沒到雷州,『小鷹』接貨,接的也是『黛色』,貨主是一貨賣幾家啊?」
  「『小鷹』是『南亞聖戰同盟』的人,這是唯一一個與『爵士』交惡的恐怖組織,他們吞過『爵士』的幾批貨,這次他們同樣想要捷足先登,但我想與他交易的應該不是貨主本身,應該是能夠接觸到『黛色』的其他人員,敢於和『爵士』交易的人都應該知道『爵士』的手段,『爵士』是絕對不會允許貨賣兩家的情況發生的,所以說,私下與『南亞聖戰同盟』勾搭上的人,我估計動機和目的應該不會那麼簡單!除了因為錢,很可能他還想挑起『爵士』與貨主間的矛盾,甚至他想趁機攪渾這一池水,使得幾個國際恐怖組織之間發生火拚。」
  呂無病也嘿嘿一笑:「現在好了,這些恐怖組織都到雷州來了,貨主也不用指著和『爵士』交易了,這麼多買家,搞個拍賣會都可以。」
  陸放拍了一下呂無病的腦袋:「你想得太簡單了,除了『南亞勝聖同盟』,其他幾家都會乖乖的和『爵士』談交易,價高者得,因為他們對『爵士』很是依賴,整個亞洲的黑市幾乎都由『爵士』掌握著,得罪了『爵士』,就等於自斷生路,自掘墳墓!」
  呂無病誇張地咂吧著嘴:「乖乖,那這個『爵士』不是富得流油啊?」
  陸放歎了口氣:「若不是他見不得光,以他的財力,什麼亞洲首富在他的面前還真是渣。」
  沈冤回來了,當他聽說呂無病要向苛森遞「投名狀」,而且目標竟然是姬老爺子的時候他皺起了眉頭。
  沈冤很是不解,是苟森他們綁架了姬鳳兒,此刻他又讓呂無病殺了姬老爺子,而這個苟森拿的又是「血紅戰魂」的錢,替「血紅戰魂」做事,按說他們做這一切的目的應該是為了「黛色」才對,怎麼沈冤感覺他們更像是有意針對姬家呢?
  池海把苟森的資料遞給了沈冤。
  苟森是個退伍軍人,原名叫木林森,參加過自衛反擊戰,原本以他的本事可以留在部隊的,而且還有很好的上升空間。他是個特種兵,擅長單兵作戰,無論是拳腳還是槍械都是沒得說的。
  可是反擊戰之後他犯了錯誤,部隊念在他有戰功的份上沒有追究,只是讓他退伍了。誰知道他竟然因此而對部隊領導懷恨在心,潛回部隊欲對部隊領導進行報復,被警衛人員發現,他沒能夠得逞,在槍殺了一名警衛員之後潛逃出國,迫於生計,他在國外參加了一個僱傭兵團,他的實力很快就讓他得到了重視,但有句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在僱傭兵團,他再次犯了事,竟然把僱傭軍的副總指揮給殺了。
  於是他只能亡命天涯,幹上了職業殺手,三年前,他在東京暗殺「血紅戰魂」的二號頭目伊籐時被擒,不過「血紅戰魂」伊籐看他是一號人物,就饒了他,條件是要他加入「血紅戰魂」,給他換了一個身份,讓他回到華夏為「血紅戰魂」效力,回來兩年多的時間裡,他一直無所事事,倒是收羅了一些黨羽,穿梭於各大城市之間幹一些強搶豪奪的事兒。
  綁架姬鳳兒是他接受的第一個任務,若不是碰到池海,還沒有人能夠這樣清楚地查到他的來歷。
  苟森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在華夏發展自己的地下實力,正是因為抓住了這一點,陸放才會想到讓呂無病設法接觸苟森,去他那兒臥底。
  其實陸放的心裡也有著疑惑,「血紅戰魂」與「爵士」之間的關係是很深厚的,按說他們應該不會直接打「黛色」的主意,這是他們之間約定俗成的慣例,只要「爵士」先下手的「貨」,他們都不會再染指,他們會選擇尊重「爵士」,直接與「爵士」交易。
  在聽呂無病說苟森竟然要他幹掉姬老爺子的時候,陸放也有著和沈冤一樣的想法,那就是「血紅戰魂」好像是想要對付歌樂姬家!
  姬鳳兒是姬家當家的,而姬老爺子是姬家的旗幟,他們兩人都出事了的話,姬家必然大亂。可是就算是姬家大亂,對「血紅戰魂」又有什麼好處呢?
  沈冤望向陸放:「陸總,你的意思呢?」
  陸放說道:「這『投名狀』是肯定得投的,不過具體怎麼個投法,我們得好好合計合計,等我們合計好了,你再去和姬老爺子溝通一下。」
  沈冤點了點頭,他心裡自然也很清楚,陸放是不可能真拿著姬老爺子的腦袋去換取苟森對呂無病的信任,他一定能夠想出兩全的辦法,既能夠讓呂無病在苟森那邊過關,又能夠保全了姬老爺子。
  「一會我要到機場去,舒逸就要到雷州了。」沈冤對陸放說,陸放瞇縫著眼睛:「沈大哥,你就別去接機了,南方他們會去接機,我們這邊是條暗線,能不露臉的時候盡可能的不露臉。」
  陸放給沈冤的茶杯裡續上了水:「晚一點南方會讓小方去接他過來的,你就放心吧。再說了,南方那邊一定有很多的疑惑需要向他請教呢。」
第77章 爛泥扶不上牆
  舒爽就像一個問題少年,從上飛機他的嘴就沒有閒下來過,問這問那。
  舒逸很有耐心地一一解答,對於舒爽,他還是很喜歡的,這孩子沒什麼心眼,說話做事都實在,只是像他這樣的性格,真要到社會上摸爬滾打的話,會吃很多的虧,受很多的傷,可是舒逸也不忍和他說太多的人心險惡,還是帶他出來慢慢地歷練吧!
  出了機場門口,舒爽伸了一個懶腰:「我最怕坐車坐飛機了,坐在那兒就是好幾個小時一動不動,累都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