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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節

  只是不管怎麼樣,他沈冤也不可能給小薇做替代品,看來以後還真得離這丫頭遠一點。
  盧薇很快就回來了,服務員上來一壺茶,幾人坐到了休息區的沙發上,這是一個豪華包間,在裡間還有一個小休息區,有沙發和茶几,原本是供客人飯前小憩的。
  因為有盧薇在場,大家只是很隨意地聊了一會就散了。
  盧薇堅持要送沈冤回去,沈冤拗不過只得答應了。
  沈冤和盧薇離開後,盧冠中輕聲問阿四:「說說你對這個沈主任的看法吧,你覺得他這個人如何?」
  阿四想了想,輕聲說道:「高深莫測!」
  盧冠中「哦」的一聲:「怎麼說?」
  阿四苦笑道:「看不透,不過我覺得他不像是一個醫生。」
  盧冠中皺起了眉頭,阿四繼續說道:「董事長,阿四也曾經過過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見過不少狠角色,那些人的身上都有一種殺氣,或多或少,這種殺氣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也無法收斂,哪怕他隱藏得再好,那種殺氣自己也會外露,這個沈主任身上的殺氣很重,雖然他看上去文質彬彬,隨意平和,可在他面前我卻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我甚至懷疑他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夠要了我的小命。」
  盧冠中先是一愣,接著他笑了起來:「有那麼誇張麼,我怎麼就沒感覺到。」
  阿四說道:「那是因為董事長您沒有在生與死的邊緣掙扎過。」
  「那照你這麼說,這個沈主任還是個高人嘍?別忘記了,他是醫學院的老師,附院的外科副主任,而不是你們江湖人,更不可能是你說的那種厲害角色,殺手!」阿四沒有再說話,他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而且他也看出沈冤對於盧家父女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惡意,是盧家父女死命想和人家有點什麼關係。
  不過有一點阿四卻很不舒服,那就是盧薇對沈冤的態度。
  阿四的心底藏著一個秘密,他喜歡盧薇,很久之前他就已經喜歡上盧薇了,之所以一直跟在盧冠中身邊為的就是這個盧薇。可盧薇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以前她心裡只有那個於小寶,好容易於小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阿四以為自己的機會應該來了,可現如今又冒出了一個和於小寶長得差不離的沈冤!
  不過阿四並不氣餒,阿四可是江湖上混了不短的時間,他隱隱感覺沈冤不是個尋常人,這樣的一個人盧薇想要和他在一起是不現實的。
第43章 屍語者與未亡人
  護國路金馳大廈19樓,「環太平洋投資顧問有限公司」。
  周叔推開陸放辦公室的門:「陸總,他們到了。」
  陸放放下手上的文件,站了起來:「嗯!」
  和周叔來到小會議室,陸放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會議室裡坐著三男一女,四人見到陸放都很是欣喜,站了起來。
  「陸總!」「陸總!」
  陸放示意大家坐下:「一晃有兩個多月沒見了,大家都還好吧?」大家七嘴八舌地聊了一會,陸放才把話題給扯到了正題上。
  他先大抵介紹了目前的一些情況,然後說道:「『616』案的主要偵辦還是以鎮南方他們市國安反恐處為主,我們的任務就是密切留意『郵差』他們會不會潛入雷州,情報上說他們已經和『血紅戰魂』達成了某種協議,『血紅戰魂』將從他們的手上購入『黛色』。」
  陸放頓了頓:「現在我做下部署,小方、唐柔,你們兩個負責機場、車站的監控,周叔,你和小萬組織對雷州市的酒店、賓館以及出租屋的排查,務必要做到不放過一個可疑人員。這都需要警方的密切配合,我會和鎮南方通氣,讓他去做好協調。」
  方恨晚、唐柔、萬重山和周叔都一齊點了點頭。
  陸放又說道:「池海,你仍舊負責情報的收集,給他們做好信息服務。」
  「是!」
  陸放說道:「時間緊迫,大家就分頭行動吧,你們也已經休息了差不多兩個月,這精神頭應該也養足了,給我拿出幹勁來,這是一場惡仗,我們輸不起!」
  幾人應了一聲就各自去做事了。
  下午剛上班,凌力就接到了汪波的電話。
  「老凌,我正在來局裡的路上,你在辦公室裡等著,有事找你!」沒等凌力開口,汪波就掛斷了電話。
  凌力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汪大炮,做什麼事情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
  汪波闖進了凌力的辦公室,還沒說話便端起了凌力的茶杯,大口地喝了起來。
  凌力靜靜地望著他,他倒要看看汪大炮搞什麼鬼。
  「你看看這個!」汪波從他的包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凌力。
  凌力接過來看了一下眼,信封上寫著一行小字:如我死了,把它交給警察。
  凌力皺起了眉頭,汪波說道:「這是一個小時前孫小紅給我的,說是在他們家的郵箱裡發現的,這字她認識,就是她丈夫傅承遠的筆跡。」
  信封是開了口的,凌力問道:「她看過了?」
  「廢話,她丈夫死得不明不白,看到這封信當然會好奇了,換做你,你會忍得住不去看麼?」汪波白了凌力一眼,彷彿凌力問了一個近乎於白癡的問題。
  凌力取出裡面的信紙來,竟然是一首詩:遠山藏黛色,綠水繞孤城,借問屍語者,卻是未亡人。
  「什麼意思?」凌力很是不解,汪波說道:「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還會著急上火地來找你?孫小紅也不知道,但她堅信這東西與傅承遠的死有關係。怎麼,你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你以為我是神仙?無所不能?」凌力沒好氣地說道。
  汪波笑了:「也是,就你那小智商估計也想不明白,東西交給你了,想到什麼記得給我來個電話,我也一直覺得傅承遠的死沒那麼簡單。」
  汪波說完就走了,他把難題留給了凌力。
  凌力望著這首小詩,腦子裡一片混亂。
  這詩到底是什麼意思?屍語者,未亡人,簡直就是亂七八糟的。
  不過信封上的那行小字卻讓凌力深深地意識到這首看似不起眼,不知所云的小詩確實應該很重要,很可能它就是解開傅承遠自殺之謎的一把鑰匙。
  凌力在辦公室裡走了好幾圈,那首詩他都已經爛熟於心了。
  凌力想到劉小露不是一直自詡是猜謎的高手嗎?何不讓她也看看,說不定她真能看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