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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節

  可是壞它就壞在這裡,這豐永康自從迷戀上收集那些古墓裡的衣物和首飾之後,整個人就變了,變的越來越內向,話也越來越少了,整天就是對著那些衣服首飾看個不停,有時候豐地主晚上起夜小便,路過兒子的房間,發現他屋子裡亮著燈,正對著那些古董自言自語……
  甚是嚇人。
  這些還不算,最重要的是,每當那豐地主給自己兒子說起娶媳婦的事情,豐永康臉色就沉了下來,說什麼都不娶。
  你越說他越氣,根本就是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你說這怪不怪?在當時那年代,可也不是現在,沒有那麼多基友,這男人不想娶媳婦可算是怪事了。
  豐地主見自己兒子這麼個樣子,暗自歎氣,飯吃不下,覺也睡不好,心道自己一輩子靠本事賺錢,沒幹過什麼缺德事,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難道是上輩子作孽?左想右想,豐地主就覺得自己兒子收集那些東西,肯定不是什麼興趣愛好,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
  所以豐地主在第二天,去了附近的一個道觀裡,請來了一個專門抓鬼驅邪的道士,讓他來家中看看自己的兒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道士年歲也得有五十上下,在道觀修道數十載,也算有些能耐,當他跟著豐地主走進家門的時候,他的臉色馬上就陰沉了起來!
  地主見狀,忙問那個老道士看出些什麼來。
  老道士廢話也沒多說,直接伸手指著其中一間屋子說了一句話:
  「要想你兒子以後能娶媳婦兒,現在馬上就把那間屋子給燒了!」
  豐地主抬頭一看,老道士手所指的那間屋子,正是自己兒子的那間,頓時就覺得有些為難,便對那老道士說道:「道長,不是我不聽您的,主要是我那兒子把它屋子裡的東西看的太重了,我要是那麼一下子把他的那些命根子全給燒了,等他回來還不得跟我這當爹玩命?」
  老道長卻搖頭說道:「你儘管放心的去燒,火越大越好,我保證你兒子回來之後不會找你事,他連問都不會問。」
  老道長說這句話的時候胸有成竹,那豐地主也是豁出去了,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了,就試試!
  當下叫人點火,直接把那間屋子燒成了一片廢墟。
  老道士見火停下之後,便對豐地主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兒子那間房子就改成一個祠堂,裡面擺上三百個靈牌,什麼名字都別寫,就供在裡面,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生香點燭、燒紙祭拜。」
  豐地主只能點頭答應。
  這大火剛停不到一刻鐘,豐永康就從外面回來了,豐地主見自己的兒子回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要是他看見自己屋子被燒了,指不定得和自己這麼鬧騰了。
  可是讓豐地主奇怪的事,自己兒子回家之後,看著那燒成黑灰廢墟的房間,好奇地對豐地主問道:「爸,我屋子怎麼起火了?」語氣中除了吃驚和好奇之外,聽不出一絲一毫地生氣和憤怒。
  豐地主當時就傻眼了,自己這兒子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突然就轉性了?平時拿著當命根子的那個古董珠寶給他燒了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都不過問。
  當下,豐地主對他請來的那個老道士便高看了好幾眼。
  把老道士送走之後,豐地主也沒有猶豫,當天就花錢雇來手藝好的工匠,用了不到十天,就蓋起了一個很有氣勢祠堂。
  豐地主也按照那老道士所講,裡面擺上三百個沒寫名字的靈牌,每逢初一十五,上香燒紙。
  從這之後,那豐永康再也沒去收集古董衣物,而且也答應娶妻生子,之前的那些怪癖再也沒犯過。
  其實這個故事,說白了並不是有鬼怪作祟,而是古董器物的問題。
  這只是歷史長河中的多數例子中的一個罷了。
  甚至有些歷史上很著名的古董首飾,落到誰的身上,誰就不順利,而發生一系列的災禍,這絕對不是什麼危言聳聽。
  所以,我和雷子那從古墓裡拿出來的那個瓷碗,沒人敢收,我估計,多半是因為那瓷碗「不乾淨」。
  看著手裡的《茅山道術大全》,我找了半天,把目錄從頭看到尾,再從尾看到頭,壓根就沒有找到關於古董方面的記載。
  看來這《茅山道術大全》也不是什麼都有,把書合起來,裝在背包裡,雷子便湊上來,一臉期待的問我道:「怎麼樣三哥?你查出啥來了不?」
  我歎了口氣,對雷子說道:「沒查出來,我那書上面根本就沒有任何跟古董有關的記載和解釋。」
  雷子聽後,不免有些失望,坐在一旁,有些喪氣地說道:「三哥,不管怎麼樣,我都謝謝你能陪著我一起出來到處跑。」
  「雷子你說啥呢?咱倆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給錢就好了嘛。」我對雷子開了個玩笑,試圖讓他情緒緩和一些。
  就在我和雷子準備起身先去吃點兒東西的時候,一輛紅色的奧迪轎車朝著我和雷子這邊開了過來。
  我倆對視一眼,都不明白來的是什麼人,我和雷子也不認識開這種名車的人啊。
  難道是林森的人來找麻煩?想到這裡,我忙對雷子小聲說道:「雷子,準備好,看到不對勁,趕緊跑人。」
  紅色奧迪在我倆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車窗放下,一個嫵媚的少婦腦袋從車窗裡面伸了出來,看著我和雷子喊道:「喂!小伙子,你們倆上車。」
  我一看,她不就是剛才那個「藏寶閣」古董店裡的老闆娘嗎,她怎麼又找我和雷子來了?
第七十章 賣瓷碗
  「你倆別愣著了,快上車,你們手裡那東西值些錢,我帶你們去個地方,看看那裡有沒有敢要。」那少婦又催了我和雷子一句。
  「三哥,上不?」雷子問我道。
  「走。」我說了一句,便和雷子朝著那少婦的奧迪車走了過去。
  現在我和雷子是山窮水盡沒了辦法,人家古董店都不收,既然這個少婦她知道哪裡有人能買,肯定要去試試運氣。
  而且她剛才也說過,這古董瓷碗值一些錢的。
  上車之後,那個少婦便帶著我倆就朝著西面的那條路開去。
  開出沒多遠,那個少婦便對我倆問道:「兩位小帥哥,你們能跟我講講實話,告訴我那瓷碗是從哪裡得來的?」
  聽了那個少婦的話,雷子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讓我跟她說,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能講實話,因為這東西畢竟是我和雷子在古墓裡撿到了,要是說了實話,被人安上一個盜墓賊的罪名,別說賣碗了,准成得去吃牢飯。
  「是我倆在老家的一個林場後山草地裡撿到的。」我說道。
  那少婦聽到,先是沉默了一會兒,車子拐過一個彎,才說道:「其實我跟你們說實話,你們手裡的那個碗,能賣些錢,但是關鍵是能找到識貨又不怕事兒的主,就不愁賣,不過我可是跟你倆提前說好了啊,要是沒賣出去也就算了,一旦賣了出去,我得收你們賣出瓷碗所得一半的推薦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