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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節

  「沈冬,你到底要怎麼才願意開口?」歐陽雙傑問道。
  沈冬冷冷地說:「我說過,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失蹤不犯法吧?我喜歡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是我的事情,我當流浪漢也好,做苦力也好,住工棚也好,都是我的事情,你們警察如果覺得我觸犯了法律,大可抓我,否則你們就把我放了。」
  「你就不怕我們放了你之後,他們會對你不利麼?」歐陽雙傑問。
  沈冬搖了搖頭:「警官,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另外,就算你們是警察,你們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對吧?」歐陽雙傑無奈地點了點頭:「我們並沒有限制你的自由,你一直都是自由的,只要你不是對他人的安全構成威脅,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們不會干涉。」
  歐陽雙傑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氣餒,原本他覺得沈冬應該不難說服,可是現在看來這個人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頑固。
  沈冬笑了笑:「既然這樣,我就要走了,我希望你們別再找我,我也不想給你們找麻煩。」說著沈冬就離開了招待所,歐陽雙傑讓王沖暗中跟著,他確實很擔心沈冬的安全,只是他也的確沒有理由拘禁沈冬。
  宋子寬來到了歐陽雙傑的身邊:「這小子是鐵了心的,你那一套對他根本就沒有用。」
  歐陽雙傑說道:「是我把問題想得簡單了,不過他這麼做也說明了一點,要麼他是受到了對方的什麼要挾,要麼他就是想替誰隱瞞什麼,不管怎麼說,找到他也算是一個突破。你去送韓筱筱的時候她有沒有說什麼?」
  宋子寬說道:「沒有,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話。」
  「剛才她背對著我,你看到她與沈冬之間有肢體上的接觸麼?」
  宋子寬很肯定地說沒有。
  「怎麼,你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溝通麼?」宋子寬哪裡不明白歐陽雙傑的意思,歐陽雙傑點了點頭:「我覺得沈冬可能是在維護韓筱筱,整個案子似乎和這個女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韓筱筱剛走,接著沈冬就嚷著要離開,甚至不顧自己的安危,這很不正常。」
  宋子寬說道:「你不是讓王衝去盯著了嗎?如果他們真有什麼接觸的話,應該逃不過王衝他們的眼睛。」
  歐陽雙傑「哼」了一聲,他也希望是這樣。
  大約半小時後,王沖的電話來了,他告訴歐陽雙傑,自己跟丟了!
  歐陽雙傑聽了聲音不免大了些:「什麼?跟丟了,你怎麼搞的?」很少見到歐陽雙傑這樣的生氣,王沖也嚇了一跳:「我一直都盯得很緊的,可是……」
  原來走到武岳路口的時候,沈冬就進了一家大超市,那家超市有三個出入口,剛趕上商家做促銷,又是週末,人很擠,王沖便把人給跟丟了。
  歐陽雙傑看了看市區的地圖,武岳路距離韓筱筱的住處並不遠,當然,他們不會蠢到在家裡見面,歐陽雙傑說道:「增加人手,暗中查一下韓筱筱家到沈冬失蹤這段路上的酒吧,咖啡廳以及酒店什麼的,一定要設法找到他們。」
  歐陽雙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自己這一次若是讓沈冬再跑掉了,那麼這個案子就很可能成了懸案。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越來越覺得沈冬就是破案的關鍵性人物。
  宋子寬安慰道:「好了,歐陽,你也別責怪王沖了,他可是個老手,能夠從他的眼皮子底下跑掉,說明這個沈冬不簡單吶。」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他確實不簡單,不過我相信我們一定還會的到他的。」
  「你好像有些過於在意沈冬了吧?」宋子寬問道。
  歐陽雙傑冷哼一聲:「或許是我對他的關注太少了,如果我能夠早一些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或許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說明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宋子寬很是好奇,他也聽出了歐陽雙傑的話裡有話,他很想知道歐陽雙傑到底是怎麼想的。
第186章 不一樣的沈冬
  宋子寬有些不明白歐陽雙傑的意思,在他看來沈冬或許知道些什麼,可是沈冬怎麼也不應該是這個案子裡舉足輕重的人物,可偏偏歐陽雙傑的話裡卻有這樣的意味。
  「一直以來,我們所知道的沈冬是個什麼樣的人,這都是源於韓筱筱與侯曉松的描述,好酒,愛賭,動不動就喜歡家暴,打自己的老婆,是這樣吧?」歐陽雙傑問道。
  宋子寬用力地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的,也正因為如此,一開始他對韓筱筱的遭遇很是同情,甚至心生憐憫,還滋生了另一種情緒。
  歐陽雙傑微微一笑:「這都是真的麼?」
  宋子寬愣了一下:「可以查的啊!」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談何容易,若是在從前,這確實不難查,可是現代都市的生活你也知道,鄰里間誰會去留心別人家裡的事情,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別像沈冬與韓筱筱這樣的外來戶,別人就更加的不知根知底了。」
  接著他又說:「特別是沈冬失蹤之後,只要韓筱筱一直以一個家庭受害者的樣子出現,那樣自然就會帶給大家先入為主的印象,我們再怎麼查,結果都是一樣的。」
  宋子寬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韓筱筱在說謊,其實是她變心了,而沈冬並沒有如她說的那樣對她?」
  「走吧,我們去個地方。」
  上了車,宋子寬問歐陽雙傑去哪,歐陽雙傑說道:「這些天我讓邢娜調查了一下沈冬和韓筱筱的過去,她找到了一些最初與兩人相識的人,去聽聽他們所認識的沈冬與韓筱筱吧。」
  花果園的大型傢俱市場,邢娜已經等在了那兒。
  見歐陽雙傑和宋子寬下車,邢娜走上前來,打了招呼。
  把他們帶到了一家店裡,一個胖老頭正戴著老花鏡在做木工活兒。
  邢娜給他們做介紹,老頭姓秦,沈冬最早就是跟著秦師傅做活,因為很多家庭並不喜歡買的成品家俱,反倒喜歡自己設計好了請木匠幹活,那時候的人工沒現在貴,反而還要實惠一些。
  「這小子手藝不錯,也難為他了,一個大學生,竟然來做木匠,不過啊,他這人沒長性,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秦師傅一開口就讓宋子寬瞪大了眼睛:「您老等等,你說沈冬是大學生?」
  秦師傅說道:「應該是吧,也是一次我們交工大家一起喝酒,喝得多了他才抱怨了幾句,唉,這倒是,捧著大學文憑,誰願意做我們這活兒。」
  宋子寬看了一眼歐陽雙傑,歐陽雙傑微笑著給秦師傅遞了支煙:「他跟您了多長時間?」
  「大概差不多三年吧,也不好說,反正斷斷續續的,來幾天,又不來幾天,問他呢,就說是玩去了,年輕人嘛,玩心重些,倒也正常,只是偶爾也會誤了我的活,只是看在他手藝不錯的份上,也不好多說他什麼,別看他年紀不大,那活做起來趕上老師傅了。」
  「那麼他和他老婆認識的事兒您應該有所耳聞吧?」歐陽雙傑就像是平常聊天一樣。
  秦師傅抽了口煙:「他倒沒說起過,只知道他結婚了,他家是川西農村的,農村嘛,結婚都早,他只說不願意過那樣的日子才出來打工的。」
  「也就是說,沈冬在鄉下有老婆的?」宋子寬像是在自言自語,他一定是在想,那麼韓筱筱又是怎麼一回事。
  歐陽雙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和秦師傅說話。
  可惜秦師傅對於沈冬的瞭解也不多,甚至連沈冬平時住在哪兒他都不知道。
  問及沈冬是不是好酒貪杯,濫賭的時候秦師傅卻說:「酒麼,喝了一點,但喝得少,要說賭,他是不賭的,我們經常在一起耍點小錢他都不參與,總之,這小伙子不太合群,像是對誰都防著似的,可能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吧。」
  接著,邢娜又帶他們見了兩個曾經與沈冬有過較長時間接觸的人,一個是沈冬曾經的房東,另一個是沈冬常去的一家小飯館的老闆,只是那家小飯館已經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