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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節

  聽到門鈴的聲音,譚晶晶打開了門,見到站在外面的歐陽雙傑,譚晶晶的臉陰沉了下去:「你來做什麼?」歐陽雙傑苦笑道:「來看看你不行麼?」
  「不需要!」說著譚晶晶就準備關門。
  「段瑩死了。」歐陽雙傑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譚晶晶愣住了,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歐陽雙傑:「什麼?」
第204章 心有愧疚
  譚晶晶聽歐陽雙傑說段瑩死了,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歐陽雙傑沒有再說什麼,靜靜地望著譚晶晶。
  幾秒鐘後,譚晶晶終於長長地歎了口氣,讓歐陽雙傑進了屋。
  歐陽雙傑在沙發上坐下:「伯母的身體好些了嗎?」雖然譚晶晶沒能夠出去,歐陽雙傑相信她一直和外面有著聯繫的,如果她母親真的病在異鄉,她能不時時詢問情況麼?
  譚晶晶望著歐陽雙傑,冷笑了一聲:「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母親根本沒病,我們是被逼離開的,如果不是他們逼著我們離開林城,我父親也不會死!」
  歐陽雙傑皺起了眉頭,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另有隱情,可是他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看來之前對譚晶晶的判斷是錯誤的。
  當然,他也不能偏聽偏信,所以他才會來找譚晶晶,他覺得現在該是譚晶晶說點什麼的時候了。
  「你這麼說莫非伯母在他們的手上?」譚晶晶緊緊地咬著嘴唇,歐陽雙傑知道她是想保守什麼秘密。
  「如果你不說,我真的幫不了你,晶晶姐,一直以來你都是很爽直的人,有什麼你就說吧。」歐陽雙傑還在做著她的工作。
  譚晶晶望著歐陽雙傑,像是下不了決心。
  是的,她不敢賭,她的父親已經為了這件事情喪命,她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再有什麼危險。
  終於她對歐陽雙傑說道:「我不能說,所以你最好別逼我,否則我只能選擇走我爸走的那條路!」她不能拿自己母親的生命開玩笑,她的一張臉重新又冷了下來。
  歐陽雙傑微微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和你母親根本就不是你父親安排出國的,是你母親被他們綁架了,並以此威脅你父親,可是為什麼我們查到了你和你母親的出境記錄?記錄表示你和你母親是一起出境的。」
  譚晶晶淡淡地說道:「那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確實是自己出境的,只是這一切都不是我們的本意,我們並不想離開,但為了父親的安全,母親只能選擇了離開,可最後父親為了母親的安危,他還是毅然選擇了死亡。」
  饒是歐陽雙傑這般的智商,也讓譚晶晶給繞得頭暈。
  偏偏譚晶晶不願意多解釋,歐陽雙傑歎了口氣:「晶晶姐,其實我確實是想幫你們,我知道,你們為了家人的安全,向他們妥協,可是妥協的結果是什麼?你母親為了你父親,自願落到了他們的手上,而他們利用你母親卻逼死了你父親,你父親走了,可你母親卻還在他們的手上,而你呢,心裡明明想要替父母報仇,可卻又不得不投鼠忌器,晶晶姐,你也算是個聰明人了,你難道看不出麼,最終的結果很可能你和你母親兩者還會傷其一。」
  譚晶晶並不笨,她也知道結果很可能像歐陽雙傑說的那樣,最後不是母親出了事,就是自己步了父親的後塵。
  歐陽雙傑又說道:「就算你死了,他們真會放過你的母親麼,反之,如果伯母出了什麼事,他們同樣又會放過你麼?」
  譚晶晶越聽越覺得心裡難受,她說道:「你別說了!如果當時你不是步步緊逼,我爸他會死嗎?當時他們已經答應了,只要我父親離開華夏,我們一家人就不會有事,就能夠團圓了,可是你卻三番五次去找他!」
  歐陽雙傑沒有再說什麼,對於譚叢波的死,他多少還是存著內疚的,他站了起來:「晶晶姐,你再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想明白了,可以給我電話,假如需要,警方可以派人保護你。」譚晶晶沒有說話,歐陽雙傑走到了門邊,打開門,他再次望向譚晶晶,然後輕輕歎了口氣,就準備關上門離開。
  就在這時譚晶晶叫住了他:「等等!」
  歐陽雙傑停下了腳步,譚晶晶說道:「其實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我和我父親只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父親為此很愧疚,所以最後他並沒有參與那個所謂的發財大計,也正是這樣,他們一直對父親不信任,後來不知道怎麼這個案子就發了,就在杜俊的死訊傳出,父親就知道,我們家的厄運也要開始了。我能說的暫時只有這麼多,說這些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父親與這個案子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如果說有,那就是一開始不應該答應他們,替他們炮製了那樣一個藥方,可那都不是他的本意。」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他知道譚晶晶能夠說出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他沒有逼譚晶晶一定要說出什麼,他希望譚晶晶能夠主動開口,只是時間無論是對於誰來說都不多了。
  歐陽雙傑的心裡很清楚,此刻應該是雙方最後的較量,對手現在需要的是時間,足夠的時間讓他們全身而退。
  歐陽雙傑關了上門,走出了譚晶晶家住的那棟樓。
  譚晶晶就站在窗口,她望著歐陽雙傑的身影,眼裡隱隱有淚光,其實她的心裡也很是後悔,這件事情她早該和歐陽雙傑說了,就在杜俊案發後不久她就曾經找過譚叢波,她勸譚叢波向警方自首,畢竟他們曾經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被逼的,那個時候譚叢波如果能夠聽她的勸,最後也不會讓整個譚家落到如此的結局。
  可是現在她想說也不能說了,母親還在那些人的手裡,那些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這個案子從開始到現在,搭進去了多少條人命?
  她冷笑了一下,「致命誘惑」,還真是致命的誘惑,人這一生,最致命的誘惑是什麼,不就是錢麼?為了錢,這些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為了錢,很多人的心都變成了黑色。
  歐陽雙傑回到局裡,王小虎便迎了上來:「怎麼樣,譚晶晶那兒有什麼收穫麼?」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按說他還是有收穫的,他知道了譚家一家人都是被逼的,而且現在譚晶晶的母親也處於危險之中,可是她母親在國外,就算是他們想要解救那也是鞭長莫及,至於譚晶晶,譚晶晶知道的應該不少,可是她不開口自己總不能真把她給抓來吧?那就真成了要逼死她的節奏。
  他對王小虎說道:「讓人暗中看著譚晶晶吧,她不能再出事了,否則我就太愧對譚家了。」
  王小虎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歐陽雙傑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歐陽雙傑看了他一眼:「譚叢波的死我有責任,我心急了,所以同樣的悲劇,我不希望再發生在譚晶晶的身上!」王小虎這才安慰道:「譚叢波的事情怪不得你,走什麼樣的路是他自己的選的。」
  歐陽雙傑苦澀地說:「不,他沒得選擇,他的女兒、妻子在人家的手裡,面對我,不說實話他覺得對不起我,對不起那些因為這個案子死去的人,可是說了實話,他的家人就會性命不保,兩難的選擇,最後他只能犧牲了自己,保全他的親人。」
第205章 寒城局的困惑
  寒城警方的人來了,是他們的湯局親自領著刑警隊的吳隊長還有兩個年輕警察一起來的。
  馮開林、肖遠山和歐陽雙傑親自下樓迎接,寒暄過後,湯局長和吳隊被請到了小會議室。
  兩方的人在會議室坐下,馮開林照例散了煙,然後像是開玩笑地說道:「老湯啊,你早該來了,若是你早來半個月,事情估計就不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湯局苦笑了一下:「馮局,我還真是來負荊請罪的,不過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你也知道,我接手寒城市局到現在整整三年,這是個遺留的案子,在這之前的情況我還真的不太清楚,就連吳隊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只知道這是當年寒城老局長佈置下的一個任務,老局長前兩年就去世了,若不是上次你們的人去寒城引出了閻洲的事情,我們幾乎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歐陽雙傑皺起了眉頭,湯局的解釋聽起來像那麼回事,可細細一想卻是有問題的,就算是老局長去世了,具體辦案成員應該不會都走了吧?派出兩個臥底也該有負責與之聯繫,上傳下達的人吧?退一萬步,局裡真把這兩人忘記了,他們自己就不會主動聯繫麼?他看了馮開林一眼,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他想再聽聽對方會說些什麼。
  「吳隊也是後來從其他地方調來的,對於閻洲和韓冰所調查的那個案子同樣一無所知。」湯局的臉上有些愧疚。
  肖遠山冷笑了一聲:「也就是說,你們除了能夠證明兩人的身份之外,對於他們的具體情況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嘍?」
  湯局點了點頭,雖然他聽出了肖遠山話語裡有嘲諷的意思,可是他卻並不生氣:「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們會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局裡唯一知情的是刑警隊原副隊長李易臣,說他知情,其實也不算知情,他只知道當時的起因是寒城市禁毒大隊偵破的一起販毒案,說是深挖下去很可能能夠挖出一個龐大製毒販毒集團,當時老局長不知道怎麼想的,讓刑警隊和禁毒大隊都不要有任何的動作,他說他另有安排,沒多久閻洲和韓冰相繼離開了警隊,說是被開除的,可是他們的檔案卻被老局長提走了。李易臣一直都很欣賞閻洲,當時閻洲又是他手下的兵,他很想不通,為什麼局裡會這樣處理閻洲,就算年輕人有點什麼問題,批評教育一下就是了,他跑去找老局長,想給閻洲求情,老局長這才把實情告訴了他,老局長說閻洲與韓冰的處理只是一個由頭,而他們將會去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那就是想辦法打入那個製毒販毒集團,最後將這個集團一網打盡!」
  吳隊補充道:「我們問過老李,老李說,這個案子從頭到尾閻洲他們都是由老局長與他們進行聯繫,除了老局長之外,局裡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老局長之所以要告訴老李這件事,一來是因為老李對閻洲這感情很真摯,他不想老李難過,二來,老局長說也需要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萬一他有什麼意外,到時候還有人能夠接手這個案子,給予閻洲他們幫助,一直到案子結束,為他們恢復身份。」
  馮開林的心裡很是苦澀,原本以為寒城那邊的人來了很多問題就能夠有了答案,現在看來寒城那邊對很多事情都並不知情。
  歐陽雙傑說道:「湯局,你剛才說的那些,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在我去寒城出事以後引出閻洲的事情之前,你一直都不知道閻洲和韓冰的臥底身份?」湯局說是的,一直到歐陽雙傑出事,肖遠山請寒城那邊幫著對閻洲進行調查的時候才引出了他臥底的事情,這件事情是李易臣告訴他的,當然僅僅是李易臣的話是不夠的,後來他們又找到了閻洲和韓冰的檔案,老局長親自在檔案中對兩人的事情做了批注。
  歐陽雙傑又問道:「按你們的說法,老局長死了以後,李易臣應該是接手這個案子的人,閻洲和韓冰的調查結果他應該清楚,因為他應該是接替老局長給兩人下指令,並接收兩人回饋信息的唯一的人,他若說對於這個案子知道得不多,我覺得說不通,另外,我想問一下,你們又是從哪裡找出兩人的檔案的?也是李易臣交給你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