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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節

  范得財沒想到會有警察登門,他一臉的茫然,不過歐陽雙傑看得出來,他的老伴看到自己和肖遠山時那神情卻有些不自然。普通老百姓不願意和警察打什麼交道雖然也是很正常的心理,可是范得財的老伴卻是一眼看上去就是心裡有鬼的感覺。
  難怪黃鳳仙會說她這親家母說話怪怪的。
  「我們找范琳,想向她瞭解些情況。」歐陽雙傑開門見山。
  范得財還沒開口他老伴便說道:「范琳不是在林城麼,她根本就沒有回來。」歐陽雙傑冷笑一聲:「我們剛從林城來,她沒在林城,她婆婆說她兩天前接到家裡的電話說是她父親病危才著急上火地趕來的,連剛剛生下不滿月的孩子都只能撂在了林城。」
  范得財的老伴咬了咬嘴唇:「那又怎麼樣,她真的沒有回來過,我就不明白了,你們要找她去石家找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還會讓她回來。」歐陽雙傑瞇眼看著她,又看了看范得財:「可是我們剛才聽鄰居說,范琳是回來了的,怎麼,難道鄰居在說謊?還有一點我想我應該提醒了一下你們,你們有義務配合警方的調查,必須對警方說實話!假如因為你們說謊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對警方的工作造成了誤導和干擾,該承擔什麼樣的後果我想你們心裡應該清楚吧?」
  歐陽雙傑知道,對付他們得強勢一些,否則他們是不可能說老實話的。
第180章 范琳跑了
  范琳的母親死活不承認范琳回過家,范得財不說話,就在一旁抽著煙兒。
  直到歐陽雙傑說到影響了警方辦案的後果時,范得財才抬頭望向歐陽雙傑:「警官,我倒想問問,琳琳到底犯了什麼法了,值得你們用這樣的言語說話?」
  歐陽雙傑的神色很是嚴肅:「具體的情況我還不能告訴你們,但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能夠擰清楚輕重。」歐陽雙傑的話雖然仍舊是不著邊際,可是卻把范得財夫婦給唬住了,范得財說道:「老婆子,你就和警官說實話吧!」
  范琳的母親這才告訴歐陽雙傑和肖遠山說范琳確實是回來過,可是回來的當天就走了,她還說了,無論誰來都說她沒有回來過。歐陽雙傑問他們范琳回來做什麼的,她母親說是回來取什麼東西,取了就走了。
  歐陽雙傑又問他們范琳有沒有告訴他們自己要去哪兒,兩人都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范得財說其實他的心裡也很是疑惑,他覺得女兒這趟回來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神神秘秘的,生怕讓別人看到一樣。
  肖遠山說道:「她走之後就沒有再和你們聯繫麼?」范琳的父母搖了搖頭,歐陽雙傑又問他們,范琳是不是有什麼兄弟姐妹,又或者急難時能夠投奔的親戚,她母親歎了口氣:「她沒有再和我們聯繫,你說也是的,她自從嫁到了石家以後就很少回來,一給她打電話就是忙啊忙的,再忙那還能夠忙到連給自己的家裡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
  至於說能夠投奔的親戚他們就更回答不上了,范得財說或許有吧,又或許沒有,人沒到急難的時候都好說,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這一旦有了危難,真心能夠為你搭把手,出份力的人就太難得找到了。
  哪怕那個人是你的親戚,特別是隔得遠的親戚還不如一些鄰里關係呢。
  在范家沒能夠再問出什麼,歐陽雙傑和肖遠山只能離開了,至於范琳去了哪,這是個謎,沒有人知道。
  「看來這趟白跑了!范琳應該是前天就跑掉了,兩天了,兩天的時間她老早有多遠就跑多遠去了。」肖遠山歎了口氣,歐陽雙傑說道:「她不會跑遠,這才是我最擔心的。」肖遠山楞了一下,他就不明白了,歐陽雙傑怎麼就那麼肯定范琳不會跑遠呢?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你想想,她在這個案子裡估計頂多就是穿針引線,在盧琴看兒子這件事情上給予了幫助,她家是土生土長的黔西人,她與梁詩然不會有太多的交集,之所以摻和進這個案子來頂多是兩種可能,一是為了錢,二是有什麼把柄握在人家的手上,不管是出於哪個目的,她都不會陷入這個案子太深,而且她的這個環節根本也不會存在多大的法律責任,甚至於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捲入的是這樣一個大案。」
  肖遠山微微點了點頭,歐陽雙傑說的倒是有一定的道理。
  歐陽雙傑繼續說道:「她是倉促地離家的,這說明並不是她自己的本意,應該是有人讓她跑的,那個讓她跑路或者藏起來的人應該就是梁詩然了,再不就是和梁詩然關係很密切的人。如果她聰明一點,她會自己先躲起來,想清楚自己該怎麼辦,想明白了,她應該會主動和警方聯繫的,就怕她是個糊塗蛋,什麼都去聽梁詩然他們的,那樣很可能會被那夥人滅口。」
  肖遠山著急地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趕緊找到她嘍?」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陳政偉,范琳這兩個人應該對案情多少是知道的,哪怕兩人知道的都不多,可是匯總到一起也能夠為破案起到積極的作用,他也希望能夠盡快找到他們,只要找到他們那麼差不多就能夠水落石出了。
  可是想要找到他們談何容易,別的不說了,就說陳政偉吧,肖遠山一直派人四下尋找,可是到目前為止根本就沒有一點進展,明明知道紀茹芸與陳政偉有接觸,可是紀茹芸這條線卻讓許霖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抓住陳政偉的機會。
  而現在范琳也不知道藏到哪兒去了,真希望如自己推測的那樣,范琳自己是個有腦子的人,只要她把事情給想明白了,她會知道只有老實與警方合作她才是最安全的。
  「老肖啊,說是這麼說,可是上哪找?這樣大海撈針似的,雖然不是說不可能找到,但是時間上我們耗不起,就拿陳政偉來說吧,不就是這樣麼?」
  肖遠山的臉微微一紅:「都怪我,如果那天是我親自去盯紀茹芸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那天如果是你去盯紀茹芸,結果也不會比許霖他們好多少,只不過是陳政偉放棄和紀茹芸的見面罷了,陳政偉很狡猾,他的手上沾了血,不可能讓我們輕易找到的,也不可能回頭與警方合作,他知道自己一旦落到警方的手裡,殺人的罪名是怎麼都抹不掉的。不過你也別太洩氣,范琳和陳政偉的情況不一樣,范琳沒有人命案,她在整個案子中的罪責並不大,況且她之前或許並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一直到盧琴死她都並沒有反應過來,否則她也不會等到梁詩然他們提醒她才跑路了。她逃跑是因為乍一知道自己成了一起大案的幫兇,有些驚惶失措,慢慢地等她想明白了,她或許會主動聯繫我們的,現在我只擔心她在沒想通之前就被對方給滅口了,還有,我建議最好能夠派人二十四小時盯住范琳家,她剛出生的孩子可不能有什麼閃失,這萬一對方想到用孩子來威脅她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歐陽雙傑不得不這麼想,梁詩然是一個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她能夠做盧琴的孩子做文章,同樣也可能用范琳的孩子逼范琳就範,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孩子對她來說更具有殺傷力的武器了。
  肖遠山說他回去馬上就親自佈置這件事情。
  歐陽雙傑說道:「另外,回去我們就召開專案組的碰頭會,我們是該有點動靜了,否則一樣會引起某些人的懷疑!」
第181章 血案
  正如歐陽雙傑想的那樣,范琳並沒有跑遠,她還在黔州省,只是她躲在了舉目無親的雲都市。范琳是個聰明人,她之所以選擇雲都市是因為雲都市她沒有親人,甚至連要好的朋友也沒有一個,這樣警方怎麼也不會找到這兒來。
  她要躲的不只是警方,還有那個可怕的女人。
  范琳在賓館的房間裡已經呆了整整兩天了,這兩天她一步都沒有離開過房間,吃的飯菜也是叫的外賣。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感覺自己一下子消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她幽幽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她看了看床頭的電話,她很想給家裡打個電話,她想的那個家是她與石磊的那個家,那個家裡有她的丈夫,還有她沒滿月的孩子。離家才幾天,可是她覺得就像過了幾個月一樣漫長,她覺得這樣的分離是一種折磨,是一種煎熬。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捲入到一起惡性案件中去,起初她以為自己是在做一件好事,可是那好事竟然讓她一下子變成了謀殺案的幫兇!
  桌子上放著一包三五煙,她以前是不抽煙的,按說一個哺乳期的母親也不應該抽煙的,可是這兩天她卻迷上了香煙,只有在這樣的吞吐之間她那痛苦的神經才多少得到一些鬆弛與緩解。
  她把自己的手機給扔了,她不想再接那個女人的電話,她沒有告訴那個女人自己在什麼地方,最初她也沒想得太遠,直到昨晚她才為自己這樣做而感到慶幸,因為她見過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她能夠招惹的,而那個女人的手上還握著她的一個把柄,她很後悔,當初的一次放縱竟然讓她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虧得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那個女人是個好人,她苦笑了一下,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女人怎麼會這麼的蛇蠍心腸。
  她想起了那個叫小可也叫嚴寬的孩子和那個叫莫菊的女人,她還想到了白倩,她突然覺得自己很虧欠白倩,一直以來白倩都把她當成很要好的朋友,可她卻欺騙了白倩的那份友情。
  還有那個叫莫菊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的骨肉,可偏偏只能偷偷摸摸的相見,以前她還沒能夠體會,可是現在自己也做了母親她才知道,骨肉分離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咚咚!」她聽到敲門的聲音不由得警惕地問道:「誰啊?」
  「服務員,送餐!」門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她這才鬆了口氣,之前她確實點了餐的。她過去湊著貓眼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服務員推著一輛餐車站在門口,她這才打開了門,服務員把餐車推了進來卻反手把門給關上了。
  范琳覺得很納悶,平時服務員送餐根本就不關門的,她一下子後退了兩步:「你關門做什麼。」男人冷笑一聲:「你說呢?」說完男人一下子撲了過來,手中握著一把匕首,直直地刺進了她的胸膛!
  那鮮血流淌出來,范琳感覺到一陣寒冷,慢慢地眼裡就漆黑一片,再也沒有了知覺。
  男人拔出刀來在她的臉上用力地劃著,原本范琳一張美麗的臉也被劃得血肉模糊,根本就認不出是誰了。
  男人這才淡淡地說道:「你可別怪我,要怪只怪你命不好。」說完男人這才從房間裡離開……
  歐陽雙傑在辦公室裡坐立不安,邢娜推門進來:「不是說要開會嗎?你怎麼還在這兒。」歐陽雙傑還沒說話,肖遠山就進來了:「估計這會暫時開不成了,歐陽,我們得馬上趕到雲都市去,雲都市的橋城賓館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一個女的在房間裡被人殺死了,一張臉也被劃得亂七八糟的,雲都警方說這女人登記的身份證是林城的,不過經查應該是偽造的。賓館服務員對女人的外貌進行了描述,我想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范琳!」
  肖遠山的臉色很難看:「作案的手段也是我們熟悉的,一刀插入心口,估計是陳政偉干的!」歐陽雙傑沒有說話,而是點上了一支煙,邢娜瞪大了眼睛:「陳政偉又殺人了?范琳不正是嚴寬的那個鋼琴老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