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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白倩笑了,她說羅洋教授和她提及過這些案子,她很贊同羅洋教授的推測,她也認為只有瞬間催眠才會達到這樣的效果。
  歐陽雙傑靜靜地聽著,關於這個案子,他當然不會過多洩露調查的內容,不過在林城,這幾個案子社會上的反應確實有些大,大家有猜測也在所難免,只是他不曾想到羅教授和白倩他們對這個案子會這樣關注,他的心裡有些感激,他知道羅洋和白倩對這案子的關注多半與自己有關係,因為平時他們可以說是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最關心自己的人。
  羅教授曾經對父親說過,他希望歐陽到市局的第一個案子就是如此離奇的大案,他希望歐陽雙傑能夠首戰告捷,他要讓大家知道,他羅洋的學生是最棒的。
  「唉,學姐,你也知道,就我們知道,在林城能夠做到瞬間催眠的人雖然不多,可是也不算少,而且大都是在業內很有名氣的專家、學者,就像老師、你、包括那個燕教授,警方不可能一一進行排查吧?再說了,這只是我們知道的,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呢?我們不是常常說一句話嗎?高手在民間,誰能夠擔保民間沒有懂得瞬間催眠的人?」
  白倩輕輕地歎了口氣:「這一點我們也想過,歐陽啊,不管那個人是誰,這一次你的對手都十分的強大,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謹慎,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找我和老師,我們都會盡全力給予你幫助的。」
  她輕輕拍了拍歐陽雙傑的肩膀,歐陽雙傑笑了笑:「謝謝你,學姐。」
  白倩也笑了:「別急著謝,等真能幫上你的忙了再說謝也不遲。對了,老師可是為你的終身大事很是著急呢,怎麼,還沒從那段感情裡走出來?過去了就過去了。要不姐給你介紹一個?我們市教育局有個女孩很不錯的,是個居家過日子的范兒,我給你們牽個線如何。」
  歐陽雙傑忙擺了擺手:「這事兒就不勞學姐費心了,感情的事情啊還是順其自然吧。」
  吃過晚飯,歐陽雙傑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開始寫他的發言稿,燕斌見歐陽雙傑有事做,他便說出去逛逛,離開了房間。
  一份發言稿對於歐陽雙傑來說並不算什麼事,不到兩個小時就搞定了,燕斌就像是掐著點一般,在歐陽雙傑寫完最後一個標點符號的時候他就回來了。
  「寫完了?」燕斌笑瞇瞇地問道,歐陽雙傑「嗯」了一聲:「寫完了。」燕斌看了看桌子上的煙:「你想抽就抽,別管我,我聞得煙味的,告訴你,以前我也抽的,只是後來老伴逼著戒掉了。」
第64章 策劃約定
  燕斌看了看歐陽雙傑手中的稿子:「歐陽啊,能不能讓我先睹為快啊?」歐陽雙傑笑著把稿子遞了過去:「我還正好想請燕教授指教呢。」
  「唉,指教可談不上,別看我只長了你一些年歲,要說做學問這事兒,可不是年紀大就能行的。」他一面說著,一面很認真地看著歐陽雙傑的稿子,大概花了十幾分鐘才看完,他看得很仔細,偶爾問歐陽雙傑兩句。
  燕斌不愧是老學究,他的問題都問到了點子上,特別是微表情分析必須對人的局部生理構造要有深刻的瞭解這一點他是一語中的。
  「心理學在我國來說算是一門新興的學科,雖然早在五十年代我們就有人開始對心理學進行研究,可是當時並沒有受到重視,也沒能夠得到推廣,所以根本可以說在心理學研究的領域我們落後國外至少三十年,微表情和行為心理分析則是心理學中最新的一個課題,就連國外也是處於拓荒期,歐陽啊,不容易啊!」
  燕斌說得很是誠懇,倒不像是隨意的恭維。
  「不過我有一點不成熟的建議,不知道當不當提?」
  歐陽雙傑謙虛地說道:「燕教授請說。」燕斌輕咳了兩聲:「如果單純從微表情分析和行為心理學的研究來說,你這個發言確實很夠份量,不過你裡面還提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心理暗示,你說心理暗示大多是陳念性的,也就是說你認為心理暗示必須重複記憶的結果,也就是說越是陳例陳規,約定俗成,人們所熟悉的其暗示性就越強。這一點沒錯,可是我覺得你還可以提一下,策劃約定也是可以給人強烈的心理暗示,舉個例子,眾口鑠金,當很多人向一個人說同一句謊話的時候,那麼這個人就會相信謊言是事實了。」
  歐陽雙傑瞇起了眼睛,微微點了點頭,燕斌說得沒錯,自己怎麼就把這一點給忘記了,他笑了笑:「燕教授說得對,謝謝燕教授的提醒,我馬上就加上去。」燕斌把稿子還給歐陽,歐陽雙傑坐回到了寫字檯旁,一邊修改,一邊說道:「久聞燕教授對催眠與心理暗示很有心得,我還在想有機會多向燕教授請教呢。」
  燕斌笑道:「請教談不上,互相學習,共同進步嘛。」
  歐陽雙傑改完稿子,燕斌已經入睡了,歐陽雙傑卻睡意全消,剛才燕斌的一席話讓歐陽雙傑的心裡有一絲明悟,他離開了房間,帶上了門,到了院子裡。
  夜風席席,歐陽雙傑點了支煙,坐在花園裡的條椅上。
  燕斌提及的策劃約定讓他想到了自己正在調查的案子,除了催眠,強烈的心理暗示一樣也可以殺人於無形,只是它需要有幫手,按照策劃好的步驟來加強受暗示者對暗示的接受!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他搖了搖頭,還是否定了這樣的可能性,如果是他自己,他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相比起催眠來說,這樣的方式難度就大得多了,而且還需要一個小團隊的配合才能夠完成,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
  「咦,你怎麼還沒休息啊?」白倩像是從外面回來,看到歐陽雙傑一個人坐在院裡的長椅上,她好奇地問道。
  「白倩姐,你這是去哪來啊?」歐陽雙傑笑了笑,白倩說她去吃宵夜去了,還有兩個朋友非得喝酒,她就先回來了。
  「看你一個人坐在這兒發呆,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了?」白倩微笑著問歐陽,她問她要的稿子寫好了沒有。
  歐陽雙傑說稿子已經完成了,大致又把內容向白倩說了一遍,白倩點了點頭:「嗯,不錯,剛才滬市來的那兩個朋友還在說呢,微表情及行為心理分析在國內可是新鮮事兒,你和老師可是走在了前面,為咱黔州可是爭了光呢!」
  歐陽雙傑聳了聳肩膀:「我哪算什麼,那都是老師引的路,套用一句老話,我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白倩歎了口氣:「可惜老師不願意參加這樣的活動,組委會可是專門邀請了他老人家的。」
  歐陽雙傑說羅洋原本就是個淡泊名利的人,再加上現在已經退休了,大多時間都在做研究,羅洋總是說這些社會活動很是浪費時間的,說是交流,其實很多時間更是這些學者在進行無形的攀比,把這術的本義都給抹滅了。
  白倩說她也很贊成羅教授這種說法,可是沒有辦法,特別是她自己,作為省學會的副會長,這樣的活動她是必須積極參加的,不但她自己要積極,還得做好組織的工作,她碰了碰歐陽雙傑的胳膊:「我說學弟,你可別象老師一樣啊,否則以後我再組織人都組織不了了,不管老師怎麼說,你必須得支持我的工作。」
  白倩那副認真的樣子讓歐陽雙傑覺得很是有趣,他沒想到白倩也有如此頑皮的小女人態,白倩嗔道:「笑什麼,說話啊!這事情你必須表態。」歐陽雙傑只得舉起了右手:「我保證支持我們白副會長的工作,必須得支持,誰叫你是我的學姐呢?」
  接著,她又問起了剛才歐陽雙傑在想什麼,歐陽雙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白倩笑了:「燕老頭原本就是個老學究,他說的只能聽聽,僅供參與,你想想,瞬間催眠比起策劃約定的心理暗示來說要簡單多了,也容易多了,而且一個人就能夠做到,你這樣想嘛,如果你是兇手,你會捨近求遠,捨易求難麼?再說了,本來一個人就能夠實施的殺人為什麼要弄成團伙作案?一來是增加了犯罪的難度,二來安全性也大大的降低了,人一多,就保不齊出現你不出事他出事的狀況,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歐陽雙傑也笑了,是的,白倩說的確實不錯,原本他的心裡尚存著一絲疑慮,也因為白倩的這些話一掃而光了。他對白倩說道:「謝謝你,學姐,說真的我剛才還真把事情想複雜了,時間不早了,睡吧,明天還有會呢!」
  兩人說笑著進了樓裡。
第65章 送上門的線索
  吃早餐的時候梅雪芳看到邢娜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笑了:「怎麼了,這才一天沒見呢,就想了?」邢娜的臉微微一紅:「說什麼呢,我哪想他了?」梅雪芳輕咳了一聲:「喲,他是誰呢?我有說你在想他嗎?」
  邢娜才發現自己讓梅雪芳給耍了,她瞪了梅雪芳一眼:「討厭,總是拿我來開涮。」梅雪芳說如果想他了就給他打電話吧,兩個女人說的他自然就是歐陽雙傑了。邢娜「哼」地一聲:「鬼才想他呢,我在想案子,他啊,現在不知道在和哪個美女開心呢。」
  梅雪芳微笑著搖了搖頭,邢娜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在感情上有些小氣了,這樣並不是什麼好事,她說道:「邢娜啊,雪芳姐是過來人,有些事情呢不能夠太認真,知道嗎?當然,我說的不是對感情不能夠認真,怎麼說呢,男人啊,你不能夠管得太多,看得太緊,特別象歐陽這樣的男人,無論做什麼事情他自己心裡是有分寸的,他是一個很能夠自律的人,你和他相處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邢娜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和歐陽雙傑可是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讓梅雪芳這樣一說倒像是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雪芳姐,我和他沒什麼。」邢娜終於不好意思地說道。
  梅雪芳笑了:「就算是現在沒什麼,不能擔保以後沒什麼,姐看得出你對他有意思,他呢,對你也不反感,這就有戲了,只是歐陽這個人呢,原則性很強,做什麼事情總是一板一眼的,所以呢你就更不能認真了,還有,在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千萬別任性,男人都不喜歡太小氣的女人,相反,男人喜歡大度的女人,你越是大度,他就越不會出軌,為什麼呢,他會想啊,會比較啊,將心比心一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他的心裡也不會好受。」
  邢娜雖然曾經有過一段戀愛,可是那時候的愛情很是青澀,怎麼可能去深刻地想這些問題呢?現在聽梅雪芳這麼說,她不由得用心地思考起來。
  梅雪芳說道:「娜娜啊,其實歐陽是個很不錯的男人,既然有希望你可不能放過了,錯過了或許你真會後悔。給他打個電話吧,就問個好,別任性了,記住了?」邢娜微微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了。」
  梅雪芳先回房間了,邢娜掏出電話給歐陽雙傑打了一個,電話才接通她就輕聲說道:「吃早餐了嗎?」她說完心裡很是生自己的氣,這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啊,歐陽雙傑也是一楞,他知道這電話是邢娜打來的,可是他還真心沒想到邢娜的第一句話會問自己是不是吃了早餐,這妮子在搞什麼鬼呢?
  他應了一聲,告訴邢娜剛從食堂出來,準備去會場呢,邢娜說道:「哦,那你去吧。」說完邢娜就掛斷了電話,歐陽雙傑就更加的納悶了,邢娜打這個電話來到底是有什麼事?太反常了,莫非是那邊出了什麼事了?他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就給邢娜打了過去。
  邢娜見歐陽雙傑又打了過來,她的心裡很是開心:「喂!」誰知道她的開心沒持續三秒鐘就聽到歐陽雙傑問道:「邢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你今天一大清早怎麼怪怪的,讓人覺得很不踏實。」邢娜的笑臉一下子沒了,她對著電話說道:「沒事,開你的會去吧!」接著她掛掉了電話。
  掛了電話邢娜的心裡馬上就後悔了,自己這是幹嘛呢,梅雪芳剛才還在勸自己一定不要任性,怎麼自己就忍不住了?她卻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開始在乎歐陽雙傑了,這個男人已經開始影響著她的情緒了。
  李國勝來到招待所,他告訴梅雪芳和邢娜,梁家那女孩的表哥主動找上門來了,他說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說或許能夠幫助警方找到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