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連環罪:心理有詭 > 第17節 >

第17節

  歐陽雙傑這才坐了下來,徐欣又給他倒了茶:「這事兒啊還得從茶說起,老徐愛茶,平時也喜歡往那些出了名的茶山跑,可是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你應該知道正山小種和鐵觀音的產地吧?」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這兩種茶大多產於閩南,特別以武夷山居多。
  徐欣說道:「我也是個驢友,偶爾也竄梭著老徐出去玩,他經常跑茶山,我有時間也會跟著,可是他從來就不願意去武夷山,我向他提過幾次,他都不為所動,甚至有兩次他還發了大火,而且臉上那神色也很古怪,我就想了,他到底心裡有什麼秘密,而且肯定和武夷山有關係。我問過秦紅梅,她說從認識老徐就從來沒見老徐去過閩南。」
  歐陽雙傑瞇起了眼睛,徐欣說的聽起來是一件小事,可是細細想想確實有些不正常,按理說徐榮如果真如徐欣說的那麼愛茶,他有時間,也有錢,沒事的時候還喜歡到茶山去玩,為什麼偏偏不去閩南呢?
  歐陽雙傑記在了心裡,不過他嘴裡卻說道:「這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只能說他不喜歡那地方吧。」
  徐欣「嗯」了一聲:「或許吧,反正只要我提到閩南他就很反感,還說沒事也不許我往那邊跑,記得一次幾個畫友說去武夷山寫生,他就說那些地方的民風不好,讓我別去,我再問他就沉著臉發起脾氣來。老徐平時很疼我,單單在這個問題上我可是沒少承受他的怒火,後來我也就不再提了。」
  歐陽雙傑又坐了十幾分鐘才離開,徐欣沒有和他一道走,說是要再坐坐。
  到大廳看到邢娜還在那兒生悶氣呢,見到他出來把頭扭到了一邊。歐陽雙傑無奈地笑了笑:「走吧!」邢娜站了起來跟在他的身後。
  上了車邢娜也不和他說話,只是嘟著小嘴,歐陽雙傑說道:「我還真心沒有想到你會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面,我以為你除了冰著一張臉就不會再有別的表情了。」
  邢娜扔給他一個白眼球:「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了呢!」
  歐陽雙傑收起了笑容:「邢娜,知道我今晚為什麼叫上你嗎?第一我是想避免單獨接觸女當事人,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二來這也是你的工作。可是你呢,一上來就和她死掐,最後被人家攆出去,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麼?我最後再說一遍,工作的時候請你不要帶著私人的情緒!」
第24章 負荊請罪
  歐陽雙傑坐在陽台的躺椅上,點了支煙,閉上了眼睛。
  徐欣提供的線索很有意思,徐榮為什麼不願意去閩南,去武夷山?可能性很多,比如那地方曾經是他的傷心地,又或許那個地方曾經給他留下什麼恐怖的記憶,當然,對案情有沒有幫助不好說,但這條線可以先放著。
  歐陽雙傑有些心煩的是徐欣對自己的態度,自己和徐欣也就是一面之緣,怎麼那小妮子就會對自己感興趣了呢?他自信自己說的做的都中規中矩,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吧?
  他卻不知道徐欣剛剛經歷失戀,而且徐欣是個大叔控,她就喜歡歐陽雙傑這樣說話做事有分寸的男人,再說了,歐陽雙傑人雖然不說有多帥,可是卻也很是順眼。再加上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美女警花,更是讓徐欣有一種鬥志。
  那煙頭燙著了手,歐陽雙傑一驚,才發現那煙已經燃盡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徐榮的這個禁忌是他一個人的還是其他幾個人都有?歐陽雙傑的眼睛一亮,或許這會是自殺案的一個突破口。
  第二天歐陽雙傑剛到辦公室肖遠山就來了,肖遠山把歐陽雙傑拉到了走廊上:「歐陽,你把邢娜怎麼了?」歐陽雙傑楞了一下,肖遠山這話是什麼意思,自己能把她怎麼了,不就是昨晚送她回家的時候批評了她幾句麼?
  「她說什麼了?」歐陽雙傑問道。
  肖遠山歎了口氣:「她昨晚打電話給我,說是不想再呆在專案組了,聽那口氣很是委屈,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歐陽啊,她是女孩子,有時候你得讓著她。」
  歐陽雙傑心裡很是苦澀,自己怎麼說也是專案組的副組長,再說了,這兩天明明就是邢娜的問題,無論她是對紀茹芸還是對徐欣,她的態度都有問題,要麼帶著偏見,要麼帶著情緒。
  歐陽雙傑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肖遠山笑了:「我說歐陽,你可是心理專家,為什麼在這個問題上神經就這麼大條呢?我總算明白問題在哪了,那丫頭估計對你有點意思,你趕緊給她打個電話,道個歉吧,不然她今天可能就要泡病假了!」
  歐陽雙傑此刻當然也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肖遠山說道:「你可是我們局裡第一個能夠見到她小女人的那一面的人,你可得抓緊了,不是我說你,這樣的好女孩你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歐陽雙傑瞇著眼睛:「我不否認她是個好女孩,可是她首先是一個警察,工作的時候她不應該過多的夾雜自己的私人感情,不應該總是帶著情緒,這是態度問題,也是原則問題,這個電話我不會打,你轉告她,如果她真不想在專案組干了,可以提出來。」
  歐陽雙傑轉身進了辦公室,肖遠山楞在了那兒,嘴張得老大。
  歐陽雙傑坐下以後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了,他拿起電話,找到了邢娜的號碼,不過卻沒有摁下去。
  歎了口氣,他放下了電話。
  許霖進來輕聲說道:「歐陽老師,邢姐打電話來說頭疼,想請個假。」歐陽雙傑說了聲知道了,頭也沒抬,自顧在紙上畫著什麼。
  許霖還站在那兒,好像想說什麼,歐陽雙傑感覺到他還沒走,才望向他:「還有事麼?」許霖說道:「剛才肖隊說,讓你去看望一下邢姐,他還說,你一個人去!」
  歐陽雙傑聽了哭笑不得,這個肖遠山,根本也是個公私不分的人,不過他也覺得還是去看看的好,或許昨晚自己說的話太嚴厲了些,人家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嘛。
  「我知道了,對了,你忙我查查,這四個死者二十五年來有誰去過閩南,去過幾次,都是什麼時候。」歐陽雙傑想起了徐榮關於武夷山的禁忌,讓許霖去查查。
  歐陽雙傑最後還是決定跑這一趟,親自去給邢娜「道歉」,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你來做什麼?」邢娜恢復了往日的冰冷,她還穿著睡衣,看上去才從床上起來,一副慵懶的樣子。
  她彷彿並沒有打算讓歐陽雙傑進屋:「歐陽副組長,工作任務那麼繁重,難得你還有時間體恤下屬。」歐陽雙傑笑了笑:「你不會想讓我就在門口站著和你說話吧?」
  邢娜冷笑一聲:「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
  歐陽雙傑無奈:「對不起,昨晚我的話有些過了。」
  邢娜沒有說話,望著面前這個男人。
  歐陽雙傑被她看得臉發熱,終於他移開了目光:「既然你生病了,那就好好休息吧,等養好身體了再說。」說罷他轉身就要走,邢娜叫道:「等等!」
  歐陽雙傑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還有什麼事嗎?」
  邢娜瞪了他一眼:「叫你等等你就等等!」說完「砰」的一聲他就並上了門。歐陽雙傑靠在牆邊,點了支煙,他不知道邢娜想要幹嘛。
  女人心,海底針,歐陽雙傑覺得這句話說得沒錯,女人的很多心思根本就不能夠用心理學來分析判斷,因為她們行事大多時候都受著情緒支配,特別是在感情問題上,她們的思維是缺乏定勢的。
  幾分鐘後,門開了,邢娜已經換上了一套休閒服:「走吧,今天幹嘛?」歐陽雙傑輕聲問道:「你的病好了?」
  邢娜沒有理他,逕直往樓下走去。
  「昨晚她和你說了什麼?你別誤會,我是說她有沒有和你說什麼與案子有關的事情。」
  昨晚回來的路上邢娜根本就不理歐陽雙傑,歐陽雙傑自然也就沒有把徐欣和自己說的事情說出來,此刻邢娜問起他才大致說了一下。
  邢娜聽了說道:「閩南,武夷山,徐榮為什麼提到那兒就有那麼大的反應?」歐陽雙傑說去見見秦紅梅,或許她知道一些什麼。
  邢娜點了點頭,望向窗外,突然她說了一句:「還記得廣播裡的那個故事麼?」歐陽雙傑也瞇起了眼睛:「你是說那個女人說的二十多年前的那段往事?」
  邢娜說那件事情會不會和閩南武夷山有什麼關聯,歐陽雙傑想想還真有這樣的可能。
  「嗯,她說過那件事情涉及好幾條人命,這樣,與那邊聯繫一下,看看二十幾年前武夷山那塊是不是發生過什麼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