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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

  望著她遠去的身影,邢娜輕聲說道:「哼,自己是狐狸精還不許別人說,我看吶,陸天宇八成就是她害死的。」
  歐陽雙傑輕聲喝道:「邢娜,你是警察,你得擺正自己的態度,在辦案的過程中我希望你不要帶著個人的主觀情緒,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邢娜沒想到歐陽雙傑會突然對她這樣的嚴厲,她的眼眶濕潤了,歐陽雙傑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對不起,我的態度不太好,不過邢娜,這次你確實做得不對,原本我們可以從她這兒得到更多的信息的,你這樣一來,她已經起了牴觸的心理。」
第13章 邢娜的小秘密
  歐陽雙傑覺得很有必要見見那個陸家二少爺,陸天峰。
  因為歐陽雙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沈蘭和紀茹芸的關係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惡劣,可是不管是沈蘭還是紀茹芸提到陸天峰的時候都沒有半句壞話。
  這說明陸天峰都深得兩人的喜歡,沈蘭喜歡他很正常,沒有一個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兒子的,除非那兒子真是壞透了,透到頭上長瘡,腳下流膿,爺爺不疼,姥姥不愛。可是紀茹芸對他也是這樣的態度那就很有意思了,紀茹芸與沈蘭之間的矛盾按說還是拜這位二少爺所賜,在歐陽雙傑看來,就算這個陸天峰人再好,紀茹芸對他多少也會有些微詞的。
  「對不起,剛才我沒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邢娜一句話打斷了歐陽雙傑的思考,邢娜的下一句話把他逗笑了。
  邢娜說道:「喂,就算我錯了,你也罵了我了,用得著賭氣不理人嗎?你是男人,拜託別那麼小氣好嗎?」
  歐陽雙傑放慢了車速:「你誤會了,我只是在想點事兒,並不是賭氣不理你。」
  「想什麼?」邢娜好奇地問道。
  歐陽雙傑脫口而出:「紀茹芸。」換來的是邢娜的一聲冷哼,邢娜望向了窗外:「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正好,陸天宇死了,你有機會的。」
  歐陽雙傑也有些莫名,他不知道為什麼一提到紀茹芸,邢娜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早就認識紀茹芸?」邢娜沒有說話,歐陽雙傑的心裡明白了,邢娜和紀茹芸果然是認識的,看來她們之間一定還有什麼故事。
  「說吧,到底你和她之間有什麼恩怨。」歐陽雙傑淡淡地說。
  「沒有!」邢娜嘟著嘴。
  歐陽雙傑看了她一眼:「我希望你別讓我去考慮你是否適合繼續留在專案組這個問題。」邢娜緊張地問道:「你什麼意思?」歐陽雙傑沒有說話,專心開著車。
  邢娜咬緊了嘴唇,終於她恨恨地說道:「我們是高中同學,一直關係都很要好,大學畢業那年我們參加了一次高中同學的聚會,我在大學的時候談了一個男朋友,那次聚會我就帶了去了,誰知道後來他們竟然走到了一起,你說她是不是就會勾引男人。」
  歐陽雙傑早就猜到她們之間有故事,原來是這樣,難怪她對紀茹芸會有這樣深的成見。
  「陸天宇和紀茹芸是二婚,陸天宇的前妻五年前死於意外,沒多久他就和紀茹芸又結了婚,紀茹芸嫁給一個大她二、三十歲的男人,你覺得她是看上陸天宇的人嗎?」
  歐陽雙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陸天宇是林城的名人,他的事情歐陽雙傑也有所耳聞,陸天宇和徐榮他們年紀相仿,也是近五十的人了。
  「所以你更加認為紀茹芸很可能為了試圖陸天宇的財產而殺了陸天宇?」
  邢娜點了點頭:「就我所知,紀茹芸和陳政偉還有聯繫,兩人的關係曖昧。」
  歐陽雙傑沒想到又鑽出一個陳政偉來了,他問邢娜陳政偉是誰,邢娜說就是她原本的男朋友,被紀茹芸撬走的那個男人。
  歐陽雙傑瞇起了眼睛,沒想到邢娜對於這個紀茹芸那麼的瞭解,她倒是藏得滿嚴實的。
  「那你覺得她和陸天峰之間又是怎麼一回事?」歐陽雙傑有意問道。
  邢娜說道:「陸天峰是陸天宇的親弟弟,他比陸天宇小十二歲,因為年齡的關係,他和自己的這個哥哥之間的關係不像兄弟,倒是象父子,其實陸天峰這人的性格膽小,也懦弱,更主要的是他是個怪人。」
  「怪人?」對於邢娜知道的這些資料上沒有的東西歐陽雙傑很感興趣。
  邢娜問道:「你應該在資料上也看到陸天峰未婚吧?」歐陽雙傑點了下頭,他一直很是納悶,陸天峰都三十七、八了,竟然還是未婚,邢娜告訴歐陽雙傑,其實就她所知道的陸天峰好像性取向有問題,說到這兒她笑了笑:「你覺得這樣一個人會和紀茹芸有什麼問題嗎?頂多就是做一對好姐妹。」
  這確實出乎了歐陽雙傑的預料,不過歐陽雙傑有些不太相信陸天峰真是這樣的人,如果他真是一個性取向有問題的人,怎麼可能外人都知道了家裡人卻不知道,要是家裡人早就知道了又怎麼會誤會紀茹芸和他有染?
  看來這個陸家的關係還是挺複雜的。
  「邢娜,你聯繫一下沈蘭,問一下陸天峰回來了嗎?」歐陽雙傑決定還是要親自見見這個陸天峰。邢娜應了一聲,之前她就找何姐要了電話的,沈蘭也表示只要陸天峰回來,一定讓他配合警方的調查。
  邢娜打了電話,陸天峰回來了,不過他要先趕到殯儀館去,陸天峰的意思是既然警方認定了他哥哥是死於自殺,詢問只是個過場,他希望能夠等辦完陸天宇的後事以後再說。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總不能對他說陸天宇並不是死於自殺吧?
  邢娜問道:「要不我們再跑一趟殯儀館?」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這事兒不能逼得太緊,他對邢娜說:「算了,這樣,你去接觸一下那個陳什麼來著,你的前男友叫什麼?」
  邢娜翻起了白眼:「我說歐陽組長,你能不能別讓我去做這樣噁心的事兒。」
  歐陽雙傑笑了:「這事兒還真得你去做,而且你不能夠以警察的身份,想辦法摸清楚他和紀茹芸現在到底是怎樣一個關係,我可提醒你,別帶著自己的主觀情緒亂猜,我希望得到的是準確的答案!」
  邢娜眼睛一亮:「你是不是也懷疑是他們合謀殺了陸天宇,想要謀奪陸天宇的財產?」歐陽雙傑瞪了她一眼:「邢娜,我知道你一直對他們背叛你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是現在你必須放下,我們是在辦案,你的主觀臆斷很有可能會讓我們走彎路,更嚴重的話很可能會造成錯案,難道你真希望出現這樣的結果麼?」
  邢娜沉默了,半天她才抬起頭來:「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其實我只是發發牢騷,要知道這一直是埋藏在我內心深處的一個秘密,我不是心窄的女人,就算他們曾經對不起我,我也希望他們好,不希望他們真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第14章 分析的示範
  肖遠山見歐陽雙傑進了咖啡廳,他招了招手。
  歐陽雙傑坐下以後,肖遠山往歐陽雙傑的杯子裡倒上咖啡,見歐陽雙傑的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個正和同伴說話的女人身上,肖遠山笑了笑:「怎麼,職業病又犯了?」
  歐陽雙傑望向肖遠山端起了咖啡:「那女人在對她的同伴說謊。」
  肖遠山下意識地往女人那邊看了一眼:「怎麼會呢?我覺得她的目光很堅定也很誠懇,不像說謊的樣子。」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目光堅定是假象,誠懇更是你的錯覺,老肖,你看得出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嗎?」
  「朋友,不,應該是情侶吧,好像那女人做錯了什麼事情,想要求得那男人的原諒。」
  歐陽雙傑笑了:「他們是夫妻,只是他們的感情幾近破裂,如果我分析得沒錯,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談判,接下來他們會分道揚鑣,你看那男人,臉上的微笑帶著痛苦,可更多是絕望。」
  「拉蒙有一句非常經典的話,那就是痛苦到最後,只剩下微笑。那男人的眉毛幾次上揚,說明女人說的那些謊話他早就已經識破了,而女人卻猶不自知。」
  肖遠山抬手說道:「等等,你還沒說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夫妻關係呢!」
  「兩人的年紀都在三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從他們談話的親密度我們不難看出他們不是情侶就是夫妻,女人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小鑽戒,說明她已經結婚了,如果他們不是夫妻,就只有一種可能,婚外情,那樣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他們不可能做到如此的坦然,偷情者一般在公眾場合都會有一些侷促與不安,可他們沒有,所以我斷定他們肯定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