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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節

  「跳!」
  陶年堯話音剛落,我們四人便一起跳了起來,一起落在了那石板之上。
  在我們落在那石板上的那一刻,忽然只聽那石門裡傳來「卡嚓」地一聲響聲——開啟石門的機關終於被觸發了!
  聲音剛落,只見那石門竟然以極快的速度轟然打開。
  還沒等我看清眼前的景象,隨即,我敢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像是一隻無形的巨手一般,抓住我的腰身,將我狠狠地向著那石門之後拖拽過去。
  果然是如陶年堯所說的那樣,這陣狂風的猛烈,絕對是我們所無法想像的,我想,即便是龍捲風,也只能是這種風力了。
  那石門打開之後,我剛剛感受到裡面傳來的那股巨力,隨即,我整個人便被吸了進去,我的身體竟然被那巨力給直接掀得飛了起來,雙腳都已經離地。
  還好我及時抓住了繩索,這才沒有被那股巨大的陰風給吸走。
  「呼——呼——呼——」耳邊那疾風的聲音獵獵作響,我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這陣狂風給吹破了。
  師姐他們也都是跟我一樣,身體也都已經離開了地面,在半空之中飄著。
  這一刻,我感覺我們像極了被人放飛的風箏。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的餘光不經意地落到了那石門後面大概四米遠的地方。
  那裡是一面石牆,而這面石牆的上面則是佈滿了無數根尖銳無比的鐵錐。
  這些鐵錐每一根都有一米多長,如同長毛一般垂直地分佈在對面的那石牆之上。
  而就在這些鐵錐之上,更加驚人的景象血腥地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只見那些鐵錐之上,兩個人被那些鐵錐刺穿了身體,渾身佈滿血窟窿地掛在那些鐵錐之上。
  他們的身體之上,無數的鐵錐穿破他們的身體,從他們身體的各個部位穿出。肚子上,大腿上,脖子上,口中,眼窩裡,額頭上,甚至是鼻孔裡,這些地方都被那些尖銳的鐵錐刺穿。
  那兩個人肯定就是被這鬼風口的狂風給吸進去撞在了那些鐵錐之上。而且,此刻他們身上的鮮血還在不停地向下滴著,那些鐵錐上也是沾染了他們的鮮血,顯然他們剛死還沒有多長時間。
  看到如此血腥的景象,我心裡不由一驚,同時也在慶幸,如果剛才不是陶年堯提前提醒了我們,讓我們做好了準備,那我們此刻恐怕多半也早已跟這兩個人一樣,被當成肉串一樣被這些鐵錐給刺穿,刺成了馬蜂窩了!
  而這時,我忽然驚恐地發現,我們繩索拴在的那個樹根,竟然有些無法支撐的跡象,在這巨大的吸力面前,竟然已經變得彎曲,眼看就要折斷了!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緊張得幾乎要叫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忽然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我們面前的石門轟然關閉,我們的繩索被牢牢地夾在了門縫中間。
  隨著那石門的關閉,那股巨大的狂風也陡然消失,沒有了那股吸力,我們四個人的身體這才落下。
  而等我們的身體落下之後,我這時才發現,我們的腳下竟然是騰空的,空無一物。
  我們的身下,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天井!
第047章 碎屍萬段
  這是一個方形的天井,長寬各是四米左右,很深,簡直是深不見底。
  原來,這石門的後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通道,迎面就是一面佈滿鐵錐的牆壁,下方就直接通向一個天井,除此之外別無他路。
  「他娘的,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入口,我們上當了!」馬一眼拽著繩索驚慌而又氣憤地嚷嚷道。
  師姐也是眉頭緊鎖地看著下方。
  陶年堯觀察了一下整個天井,鎮定地說道:「不,這裡應該就是通往墓穴的唯一入口!」
  「什麼?」我不由疑惑。
  有誰會把墓穴的入口設置成這個樣子?
  陶年堯分析道:「這個入口是經過老九門的人反覆摸查之後才確定的,以他們的本事,是不太可能弄錯的!」
  師姐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可是這墓道應該不是吳東海他們弄的吧,畢竟他們在時間上是不夠的。」
  陶年堯說道:「我知道這盜洞不是吳東海弄的,要不然也不會弄成這副樣子。這應該是國外一個叫做『聖盃』的組織弄出來的。」
  「聖盃?」聽到這個名字,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上帝。
  陶年堯接著說道:「聖盃是國外一個比較特殊的組織機構,他們並不只是簡簡單單的文物販子或者是盜墓賊,他們獲取文物盜取墓穴似乎是另有目的,並不單單是為了錢財。」
  馬一眼感覺這話有點可笑,「挖墳掘墓,買賣文物不是為了錢?那他們是為了什麼?」
  陶年堯卻是十分認真的樣子,「我聽父親說過,聖盃這個組織存在的時間其實一點也不比我們五道門要短,只不過他們一直都是很低調,一般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據說,聞名世界的神秘組織共濟會,就是由聖盃組織之中的核心成員率先組建的。不過,近些年來,這個聖盃組織的活躍似乎是越發得頻繁起來,至於他們的具體目的,我們還並不瞭解。」
  聽了陶年堯的話,我跟師姐還有馬一眼都是十分驚訝,沒想到這個聖盃組織竟然會有如此神秘的背景。
  驚訝過後,馬一眼罵道:「管他娘的是什麼狗屁聖盃組織,還是什麼茶壺組織的,這可是我們中國的地盤兒,他們以為還是八國聯軍那時候呢,想來我們這搶東西,也不問問我們答不答應!」
  馬一眼話說得理直氣壯的,完全忘了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倒斗販子。
  我問道:「那這個聖盃組織怎麼會知道這入口的具體位置的呢?」
  在我看來,那聖盃組織即便是再厲害,他們也都只不過是一些外國人。
  他們那些人搗鼓一下國外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石棺還行,可是面對著我們國家博大精深的墓葬問話,恐怕他們也只能是乾瞪眼摸不著頭緒的。
  陶年堯一臉怨恨地說道:「還不是吳東海那個混蛋!那個傢伙為了錢財,跟聖盃組織的人勾結在一起,為他們在這萬貫山引路。我從昨天晚上就跟在他們後面,清晨的時候還是讓吳東海給發現了,聖盃組織的人先行離開,所以這個盜洞應該就是他們弄出來的。」
  我這時才想到,之前師姐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印著「Danner」標誌的國外軍靴。師姐當時說這個牌子的軍靴價值不菲,而且國內很難弄到,當時我還奇怪,吳東海怎麼會穿著這種軍靴的,現在看來,吳東海的靴子多半也是來自聖盃組織的。
  這時,馬一眼從上面對我們喊道:「好了,我說哥們兒姐們兒們,有什麼話咱能不能找個乾淨舒坦的地方再說,你們看看這……」馬一眼指了指牆上的那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說道,「這牆上攤著兩張煎餅,我們還在這裡跟臘腸一樣的掛著。怎麼著,等下說你們是想吃煎餅卷臘腸是嗎?」
  我被馬一眼的話弄得一陣無語,「陶大哥,師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