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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8節

  他飛上天空,軒轅神劍扛在肩頭,無所謂地說道。
  「下一局,你們要是也能勝了,我就將我的秘密告訴你們。請入場吧……」
  天道陽面開口說道,鴻元看著天空中瀰散的灰塵,踏著虛空落入新的世界內。
第三百五十六章 鴻元的來歷
  瀰散在混沌之中的灰塵,不會有人注意,即便最後隨著風吹到了其他的世界中,也不會有人知道,這灰塵曾經代表最強者。
  如同梟雄一般的一生,他生來就是個最強者,卻經歷了最痛苦和黑暗的人生。
  或許,今天那一劍是他想要的,也是他最渴望的。
  誕生的世界一無所有,死亡的世界也一無所有……
  至少,曾經來過這個世界,曾經登上過最高處,曾經成為過神話的起源。
  那把開天神斧飄蕩在空中,沒有了主人,它感到迷茫,天道陽面伸出手,開天神斧輕輕地飄到了他的手中。
  「既然沒有了主人,那狗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低聲說道,接著輕輕地旋轉手上的開天神斧,這把承載著宇宙光芒,曾經最初的混沌神器之一的偉大存在,就這樣在天道陽面的手裡漸漸褪去了光芒,好似回歸本源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光澤。隨後,慢慢碎裂,最終消失不見。
  「這把斧頭,是當年我們用過的,對嗎?」
  少女的聲音在後方傳來,天道陽面不回頭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笑了笑道:「是啊,那時候我天天用它,劈斷各種各樣的法寶神器,然後將那些法寶神器丟入爐火中,然而,變了一個宇宙,它就變成了眾人眼中的混沌神器。當年,也不過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斧頭。」
  「它在,說明他還存在。」
  天道陰面低聲道。
  「是嗎?」天道陽面笑容更誇張了幾分,仰著頭說道,「如果他真的存在,我卻很希望他能出現在我面前,因為那樣的話,至少我可以向他證明一點,如今的我比他要強!」
  「你真的有這個勇氣嗎?如果他出現在你面前,你敢說這番話嗎?」
  天道陰面口氣裡帶著幾分嘲諷。
  「前提是,他先出現在我的眼前。但是,我感覺這一刻快來了。」
  天道陽面意味深長地說道……
  新創造的世界中,我和鴻元面對面站著,眼前這個人,是我們這一脈曾經最強大的對手,太師祖當年為了封印他犧牲了自己,師傅當年為了對付他,不惜和天道陰面做了交易,而如今,我彷彿是繼承了師門的命運,又一次和他面對面,打倒這位堪稱無所不能的最強者。
  「你代表了一個時代。」
  我們的交戰不似盤古和太師祖的戰鬥那麼激烈,沒有一落地就酣暢淋漓的大戰,他沒有出手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一旦出手,勝負就會在幾招間出現。
  「可我的時代被你們奪去了。」
  他背著手,看起來很鎮定,氣度非凡。
  「如果你不曾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你依然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我接話道。
  「原來你沒有發現。」他望著我,說了一句讓我沒明白過來的話,「沒明白嗎?那好,我說的通俗一點。我生來就站在高處,在宇宙誕生之時,在最初的世界裡只有我和盤古,我們可以說是一切的開端,他代表最強的力量,而我代表最高深的法術。我們必須是主角,是時代的代表,但是,你們的出現卻要奪走這一切。如果我不站在你們的對立面,而是站在你們的身邊,那麼我就會和天上那些聖人一樣,總有一天會被奪走所有的光輝,成為站在你們身後看著你們的配角。而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如果我成不了跑的最快的那個人,那我就要成為道路上最大的石頭,擋住所有企圖超越我的人。我想,我說的夠明白了吧。」
  「挺自私的。」
  我調侃了一聲。
  「你說什麼都無妨,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準則,我的準則是我絕對不能夠站在人後,因此,我不會讓步。盤古之死,是因為他的愚昧,更是因為他的糊塗。我想,他從頭到尾都沒搞清楚過真正要對付的人是誰,更沒想過之後該如何做。但是,我已經想好了一切……」
  說話間,他輕輕地一點地面,這被修復的世界地表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陣紋,與此同時,混沌之中,九重天內,無數世界在黑暗中閃爍起來,似乎都和這個新創造的世界交相呼應。
  「你在幹什麼?」
  我不解地問道。
  「很快你就會明白了,有一點上,我和你們的目標是一樣的,那就是我們只有打敗了最終的最強者,才能完成自己的榮耀。而那個最終的目標,不是你們,也不是我,而是他。」
  鴻元伸出手向著天空點去,天道陽面望著四周亮起的光點,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為這一刻,準備了很久,今天,不僅將你們也將他一起粉碎。我要這個宇宙,我要成為新的天道,當我多年前成為天道真正的候選人之時,我就準備好了要成為這一切主宰的準備。如今,是該我拉開新序幕的時候了。」
  說話間,他慢慢地飄上了他天空,混沌中的世界彷彿無邊無際,光點好似遍佈夜空的星辰,無比美麗,而看不到盡頭。
  他飛上了天外,重新站在天道陽面的面前,隨後說道:「我想重新向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鴻元,為神話時代的開創者,也是最初世界就存在的最強者。」
  「這些我都知道。」
  天道陽面不為所動,好似看不見那正在不斷亮起的光點。
  「那麼,就讓我來說一些你所不知道的。盤古是你們創造的第一個造天者,是你們創造的第一枚棋子,他一直都認為我和他是一個時代出現的,其實,那是他愚蠢的單方面想法,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是在這一個宇宙誕生的。我出生在上個宇宙,是上一個天道演化出的分身之一,在天道衰變後,我還未回歸本體,天道的本源就已經被你們兄妹搶奪吸收。但是,我依然憑借強大的力量僥倖存活了下來,隱藏了自己的身份。我懂得命運的規則,也知道該如何隱藏自己的來歷,因此,即便我沒有跳脫出天道本源的控制,可是至少你們沒辦法看見我完整的規則。」
  鴻元的話顯然是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沒想到的,一個幾乎可以說從來沒人聽過的來歷,卻不是瞎編的,此時此刻鴻元也沒必要去編纂這些故事。
  「你是他的分身?」
  天道陰面吃驚地問。
  「你不相信是嗎?的確,當年的本體雖然很強大,但是分身卻並不多強,更不如現在的我。我現在的實力即便放在上個宇宙,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都是因為我明白自己的使命,這是我唯一的機會,能夠從一個分身變成主宰,能夠讓自己成為最強的天道。所以,我從最初的時代開始修煉,一刻都沒有停過。為了更強大而不斷地前進,然而,最終我還是發現,無論我怎麼修煉,也永遠無法觸摸到天道本源。我需要天道本源的力量,來完整我最後的境界。不過,我想你們也不會乖乖地將天道本源交給我。」
  鴻元說道,此刻下方世界內的陣法已經升上了天空,整個九重天好似被照亮了。
  「我不太明白,你想對我動手?」天道陽面依然驕傲,「你覺得你能奈何的了我?」
  「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