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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7節

  老妖急忙遮住了自己的臉,金光下的它膽戰心驚,如果連自己這最後的一招都沒用的話,那今天怕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佛光消散,大妖妖王之影消失,老妖好不容易才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卻見一身僧袍的釋行正跨步而來,速度緩慢,但是表情堅定。
  「不!」
  老妖知道是自己最後的一招敗了,嘴裡喊出悲鳴,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此刻站在幻境外的鄧然看到這一幕,低聲說道:「師尊,看來師弟已經領悟了畫中含義,只要再修煉一段時間鞏固根基就可成佛,我想幻境應該已經起到作用了吧。」
  只是他剛說完卻看見空淨大師搖了搖頭說道:「不,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真正的考驗。」
  鄧然一愣,卻見空淨大師對他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如此看來你還需要繼續磨練啊。沒明白嗎?所謂眾生平等的真正含義。」
  鄧然奇怪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眾生平等……」
  踏著一地的落葉,釋行走到了老妖的面前,面對因為自己最後一招被破而驚慌失措的老妖。
  「別殺我,別殺我!」
  老妖高聲喊道。
  釋行望著他,眼睛裡卻不是無情的殺意,也不是冰冷的寒意,而是一種淡然,平靜無波無瀾的感覺。
  「饒恕你嗎?」
  釋行低聲問道。
  「我是妖,你們是人,我知道我雖然做的過份了,但是我們的立場不同,所以請你不要殺我。我們只是因為不同的種族不同的立場罷了。」
  老妖揮手求饒,看起來驚慌失措。
  「你殺了那麼多人,只因為這一句話就想要讓我原諒你嗎?」
  釋行伸出手,按在了老妖的頭上,老妖眼珠不斷地轉動顯得非常害怕的樣子。
  「如果此時的釋行動手了,那麼,他也許將一生與佛無緣。」
  看到這裡的空淨大師忽然說道,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旁邊的鄧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目光。
  「怎麼會?為什麼?」
  鄧然吃驚地問。
  「沒有那麼多理由,世上很多果都是因為一個不經意的細節而形成,因往往很小,而果卻很大。這一點,你想不到也是正常,只是看釋行如何過這一關了。心中心魔卻沒有那麼容易去除。」
  空淨大師說完之後就不再發聲。
  而此時的老妖正面臨著自己一生中最艱難的時刻,死亡距離自己那麼近,對方的手中只要釋放出哪怕一絲絲的佛光,它都可能從此消失在人世間。
  全身不自覺地發抖,就在此刻,竹林的遠處忽然有一隻野貓躥了出來,釋行手中正在醞釀的佛光忽然停止了下來,那是一隻花貓,看起來卻有幾分眼熟的感覺,緩慢地從遠處走了過來,隨後走到了釋行的面前,坐在地上抬起頭看著釋行,眼睛裡似乎有一些熟悉的感覺。
  「還認識我?」
  釋行低聲問道。
  花貓叫了幾聲,卻在此刻釋行想起了石老頭說過的話,眾生皆是平等,他過去以野貓為媒介吸收妖氣,殺了那麼多的生靈,最後卻為了保護這些野貓而死。
  「人人都知道眾生平等的道理,但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失竊
  「眾生平等……」
  釋行仰起頭,落下的竹葉在大風中被吹起,他仰起頭,眼睛微微閉著,看起來安祥而平靜。
  「如果我今日殺它,便與它一樣,不能被心中怒火左右,我不是為了成佛而修行,我是為了普度眾生而修行。妖也是眾生,螞蟻,野貓,連從竹林中飄落下來的每一片葉子都是眾生之一。我早該想到,眾生皆是平等的!」
  釋行高聲說道,舉起雙手,在風中微笑。
  老妖因為按在自己頭上的手被舉了起來,而一下子放鬆下來,猛地躥了出去,剛踏出一步卻忽然轉身,舉起利爪對著釋行的頭抓了下去,釋行卻不躲不閃,就在利爪落下的一刻忽然回頭,看著眼前的老妖低聲道:「殺,不可!」
  梵音入耳,佛光照身,妖王忽然跪倒在地,心中的暴戾在佛光之中如同污穢被輕輕抹去,隨後低聲說道:「我,知錯了……」
  狂風之中,竹葉內傳來「沙沙……」的響聲,幻境漸漸消散,釋行轉過頭看見了站在其身後的鄧然與空淨大師,緩緩跪下,低聲說道:「弟子,領悟了。」
  空淨大師走了過去,將其從地上扶起,隨後輕聲說道:「決戰之日將近,還需修煉鞏固心得。」
  「弟子明白。」
  釋行點點頭說道,隨後看向鄧然,卻雙手捧著畫捲走到了鄧然面前,躬身彎腰後說道:「師兄,此卷交給你,還望你盡快悟到那一層。」
  鄧然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的釋行,又看了看空淨大師,隨後深深呼吸接過了釋行手中的畫卷,輕聲說道:「多謝。」
  「下面,就看萬林那邊準備的怎樣了。」
  而此時的我,正在前往北京的路上,坐在飛機內,聽見機艙內正在廣播,還有最後的半個小時就要到達目的地,我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看向遮陽板的外面,白雲層層之下,是我熟悉的城市。
  今天的頭等艙只有包括我在內的三名乘客,顯得有一些空蕩蕩的感覺,此時空姐緩緩走了過來,將一張紙條交到了我的手上,對我低聲說道:「先生,這張紙條是給您的。」
  我一愣,斜前方的座位上一個乘客對我笑了笑,那意思彷彿在說,你小子倒是艷福不淺啊,連空姐都被你迷住了。
  其實在飛機上出現空姐給乘客留電話的事情並不多,我也有些錯愕,只是一打開紙條就立刻明白過來,這和空姐給電話完全是兩回事。
  空姐遞過來的紙條上寫著:我們的人已經在首都機場等著,恭迎大駕。
  明顯是國字號第五組的人留下的,飛機緩緩落地,我出了飛機後打開手機,很快就接到了電話,接通後傳來了葉珊珊的聲音:「萬林,我們的人已經在機場外面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