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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0節

  奈奈子有些沒聽明白,對方點點頭道:「是的,很強的氣,那種感覺就像是身上帶了什麼寶貝似的。你們也是圈子裡的人吧。應該知道有時候我們身上懷揣著某些寶貝,一等一的那種寶貝,很容易就會感染上寶貝的靈氣。不懂行的人看過去還以為是我們自己身上的氣,其實是寶貝上散發出的靈氣。當時元望這小子就給我們這種感覺。不過他也忒不厚道了,當時我們怎麼問他,他都不說,就說自己是在裡面迷了路,找了五年,靠殺裡面的妖族吃肉為生。我才不信呢,這傢伙的本事我還是清楚的,他根本就不擅長戰鬥,專長最多也就是探探寶之類。還殺妖獸呢,要是他真在裡面迷失了,早就成了妖獸肚子裡的盤中餐。」
  「那你們當時就沒動過歪腦筋?沒想過逼問一下?」
  我開口問道。
  徐鵬尷尬地笑了笑,點點頭道:「咋會沒想過呢,不過也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說出來也沒事。當時我算是他們幾個的大哥,手底下幾個當初一起探秘的人見到元望藏著掖著,也就動了歪腦筋。在一天夜裡,準備動手綁他。說來也奇怪,當時天氣其實挺好的,可是到了晚上這天氣忽然就變的烏雲密佈,光打雷沒見下雨,兄弟幾個合計了一番,我一開始不同意,他們幾個索性背著我自己動了手。帶著人去抓元望。不過……」
  徐鵬賣了個關子,抽了口煙後說道:「不過第二天早上一個人都沒回來。」
  「哦?沒人回來?死了?」
  我輕咦一聲,奇怪地問道。
  「多半是死了,誰知道呢?反正第二天元望來看我,說讓我快點走,至少別留在香港。我問他為什麼,他說留下來會有血光之災。我當時就問他,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偷襲他,他說我原本那般手下都去了該去的地方。當時你們是沒瞅見,這小子的眼睛是通通紅,就和兔子似的。說話的時候,那表情冷的像冰。我也沒敢多問,當天夜裡就坐輪渡來了深圳,這些年都沒敢回香港。」
  徐鵬倒是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不過對我們的用處卻不大,唯一可以證明的就是元望的確是在那次秘境探險後有了變化。
  「那個小秘境,是什麼秘境?」
  徐鵬之前含糊其辭,說的很不準確,我又追問了一句,徐鵬才摸了摸腦袋,歎了口氣後說道:「這秘境知道的人不多,我當時也是一個相熟的線人,他快退休回家養老,將手頭上最後一點資源告訴了我。一開始是說一個上古大妖生前的巢穴,大妖肯定已經死了,巢穴是空的不過隱藏的很好,因此這些年來都沒人發現這個巢穴。之後我經過自己的調查,發現這個巢穴身處秘境之中,我就組建了自己的隊伍,叫了幾個平日裡要好的兄弟準備一探究竟,入了秘境,才知道自己錯了。整個秘境太大了,至少應該是上古妖王的巢穴水平,裡面更是四通八達,而上古妖王如果建立了自己的巢穴的話,是很難死去的,所以我覺得太危險,就帶人退了出來。只有元望是留下的……」
  「這個秘境在什麼地方?」
  我又問道。
  這一次徐鵬忽然閉上了嘴,畢竟是一個秘境的下落,他肯定是想待價而沽,不從我這裡弄到點好處,估計他是不願意輕易透露秘境的下落。
  我皺了皺眉頭,打電話給妖脈那邊,讓他們準備了一部分錢,接著說道:「這裡大約有200多萬,你可以開口了。」
  徐鵬笑嘻嘻地道:「秘境入口在香港東南方的公海下方,潛入其中大約三百米左右,當年我是問我朋友借了分水珠才能下去的。下去後可以看見一片黑色的巨大礁石,其中有個巨大的圓形山洞,這山洞一看就是人工開鑿出來,切面非常整齊,進入之後會穿過一片分水的結界,然後就能見到秘境入口。秘境入口是一個三重的保護法陣,不過不難解開,打開後裡面是一個上古妖族的祭壇,奉獻足夠的鮮血後就能開啟祭壇,進入其中便是秘境。光看入口的話,並不屬於太難進入的秘境,但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發現。」
  我點了點頭,水下多秘境,海洋裡的妖族比陸地上可多的多,而且上古時候很多神獸也特別喜歡將自己的巢穴設置在水下,這一點倒是不奇怪。
  該瞭解的情況基本都瞭解清楚了,我站起身來正要離開,轉頭忽然看見徐鵬桌子上放著的一個花瓶,裡面的花朵都已經枯死了,我不經意地說道:「這些花該換換了。」
  他一愣,點了點頭,眼睛裡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我和奈奈子離開之後,徐鵬走到花朵旁邊,伸出手將枯萎的花朵從花瓶裡拔了出來,枯萎的花朵從他的手上落下,輕輕地變成了黑色的灰。
  「這詛咒,都已經這麼多年了,還不能解開嗎?」
  他望著自己的手,輕輕地捏了捏,手心裡可以看見一絲絲黑斑湧起。
  「先回香港吧,元望這事情估計還得過一陣子才能解開,通靈大會明天就開始了。我答應了通天會出席,也需要去準備一下。」
  我回頭對奈奈子說道,卻看見她站在一家女裝店的櫥窗前發愣,我奇怪地轉頭看去,卻見櫥窗內陳列著一件漂亮的童衣,我笑著說道:「你都這麼大了,還想穿小孩子的衣服啊?」
  「我記得小時候,神心流雖然已經衰落了,可是還是有很多人來拜師,但是我的奶奶卻總是拒絕他們加入神心流。她說神心流的身法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需要很高的天賦,還說神心流決不能胡亂外傳,因為如果讓心術不正之人學會了我們家族的身法就會帶來災禍。也正因為奶奶總是拒絕招收新弟子,所以我們家族才越來越衰弱,最終當奶奶死去之後,我成了神心流最後一個人。記得小時候雖然有很多人開出高價要請我奶奶傳授秘技,但是我奶奶卻總是拒絕,所以曾經一度家裡很窮。那時候我經常和我奶奶一起上街,我總是這樣望著櫥窗裡漂亮的衣服發愣,只是我明白奶奶買不起。等我長大了一些,才認識了木樑純子姐姐,得到了外務部的照顧,我們的處境才變好了起來。然而,我也不適合穿這些漂亮的衣服了。」
  我站在一邊微笑,她皺著眉頭回頭問道:「你笑什麼?」
  「我只是覺得我們年齡差不多,小時候的背景也挺像的。我小時候,也沒什麼好衣服穿,讀初中的時候第一套名牌運動服還是我現在的女朋友送的。至今也沒捨得扔了,他現在還在強敵的手中,一個我對付不了的強者。不過,我一定能把她救回來。」
  轉身往外走,奈奈子看了一眼好看的童衣,隨後跟著我的腳步匆匆離開,這樣的一對男女,都在江湖中漂泊,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很像……
  香港的通靈大會如期舉行,一大早就有通天會的車子來接我們,舉辦的地點在半島酒店的大型會議廳,作為香港新出現的勢力,香港本土的靈異圈子對於通天會保持兩種態度,一種是友好的接納,一種是排斥。其中排斥的最厲害的是香港本土的法言協會,是一群有些資歷的老散客組成。帶頭人,據說曾經是國內某個大型門派的長老,我們到的時候,樓下車子已經幾乎停滿了。
第二百零四章 新人
  從車上下來後,旁邊有不少人也紛紛下車,和曾國華互相打了個招呼,看起來大家還是比較友善的。一邊上樓,旁邊的張耀邦一邊和我解釋:「通靈大會,又叫通靈法會,是一種香港本土召開的靈異圈子大會,我過去是個散客,跟著華哥混江湖,也沒有資格參加通靈法會。不過聽說,通靈法會一般都是由香港本土幾個比較大的勢力共同出資舉辦,承辦人一般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法言會就是出資人之一。說白了,其實還是這幾個大門派大會的顯擺,我們通天會分部剛剛建立,雖然有上海那邊的靠山,但是在香港本土很多勢力都比較排外,因此如果沒有你坐鎮的話,我們很可能遭到香港某些勢力的排擠,場面就很難看了。我和華哥的意思是準備在這一次通靈法會上好好露露臉,所以,希望您能幫襯。」
  我點點頭,走進了電梯內,旁邊還站著幾個人,有的是西裝打扮,有的穿著道袍,其中一個看起來和曾國華還有些相熟,笑道:「國華這是第一次參加通靈法會吧?也不要緊張,通天會勢力還是很大的,而且這些年和香港之間也有來往,應該不會有人為難你們。」
  曾國華笑了笑道:「承九叔公的美言,我們分部剛剛建立,日後還希望九叔公多多扶持。」
  「這個穿西裝的老頭叫甘九,年輕時候混過黑幫,因為修過體所以打架很厲害。現在退居二線,香港的圈子裡都稱呼他一聲九叔公。輩分還是很高的,小時候和華哥的父親有舊,所以對華哥還是比較照顧的……」
  張耀邦小聲介紹,甘九回頭看向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奈奈子和小囧,有些奇怪地問道:「國華啊,這幾位都是你的手下嗎?耀邦我還是認識的,這幾個倒是新面孔啊。」
  曾國華正想解釋,我卻笑了笑道:「我們也是承蒙華哥照顧,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曾國華一怔,沒料到我會隱藏自己的身份,九叔公哈哈一笑說:「那是當然,我可是看著你們分部部長長大的。不過阿華啊,我還是要提醒一下你,法言會那些老傢伙對你們還是很不滿意。尤其不滿意的是通天會插手進了香港的靈異圈子,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今天估計會讓你們難堪,到時候遇到挑釁或者約戰你就別理睬了,九叔公能幫你擋住的自然會幫你擋住。」
  曾國華急忙道謝,此時電梯門打開,我們走了出去,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會議廳,門口豎著牌子,幾個半島酒店現場佈置的工作人員看見後急忙迎了上來,帶我們進入了會場中。
  整個會議廳佈置的也是相當有意思,正中間是一個圓形的巨大高台,外圍是四圈座椅,作為也很有講究,坐在最靠近內圈的是地位最高的,而坐在最外面的則是地位最低的,不幸的是通天會的座位就在最外圈,顯然是法言會故意而為。
  我坐了下來,旁邊是曾國華和張耀邦,會場內已經基本坐滿了,很多人都朝著我們這裡指指點點,當然四周也有人拱手行禮,氣氛還算熱鬧。
  到了上午十點,通靈法會正式開始,這一開場就是一段堂戲,香港人愛聽戲,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面前放了一杯茶,向四周看了看,正在此時,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在曾國華耳邊低聲說道:「法言會的炳爺請您到後面的會客廳一敘。」
  曾國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對我笑了笑,看樣子就事要我陪同,我站起身來,帶路的男子一怔,說道:「您的屬下就不必去了。」
  「帶你的路。」
  曾國華皺著眉頭說道,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乖巧地閉上嘴,走過去的路上曾國華對我說道:「炳爺是法言會的老傢伙,也是反對通天會呼聲最高的人之一。這一次在正式開場前叫我過去見面,估計沒好事兒。」
  「不怕,這裡的風浪不算大。」
  我很冷靜地說道。
  到了後面的會客廳,剛打開門就聽見一陣麻將的聲音,往裡面瞅了一眼,四個老傢伙圍坐在一張麻將桌上正玩著呢,我和曾國華坐進去後,四個老傢伙也沒有停手的意思,完全就將我們倆晾在了旁邊。
  「那個穿著唐裝,喊聲最大,戴著墨鏡的就是炳爺,旁邊三個都是香港各個寶號的老闆,因為都要給法言會面子,所以陪著他打麻將,其實就是故意輸錢給他。」
  曾國華正說著,對面的炳爺忽然停下手,卻沒抬頭,高聲說:「國華啊,怎麼才來啊?」
  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我們已經坐在這裡至少五分鐘了,他這墨鏡底下難不成是瞎的?
  「來了一會兒了,炳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