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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5節

  我開口問道,身上殺氣漸漸瀰漫。
  何安卻也沒有說話,只是表情漸漸變的更冷,像是冰一般,舉起手手上有奇異的光亮起,重拳落地,竟然將地面給打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四周的樹木完全倒下塌陷,我此時早已高高跳起,朝下看了一眼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傢伙的一拳居然在地上打出了一個十多米寬的大洞,不光光是蠻力,剛剛那奇異的光芒肯定是某種可怕的法術。
  我身子在空中一個翻身,直落而下,同時斷刀出手一刀力劈而下,何安抬手來迎,頭頂上有一層彩色的光芒平鋪開來,斷刀和彩色的光芒相互對撞,卻看見彩色光芒被斷刀劈碎,化作光影落下,刀鋒順勢落下,何安眼看是避無可避,卻在此時雪發滿頭的銀絲瞬間變硬,竟然以自己的頭發來擋斷刀刀鋒,神刀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擋的住?這一刀落下,雪發的滿頭銀絲全部被劈碎,只看見銀髮飄蕩,光芒亂了我的眼睛,晃動著我的雙眸。
  只是有一種淒美的感覺,卻聽見何安大吼一聲,週身又現奇異的光芒,這光芒剎那間爆炸,衝擊波竟然將我給推了出去,雖然傷不了我,可也絕不普通。
  我被推出去足有十來米,落在地上的大坑內,剛要反擊,卻見何安帶著雪發已經化作黑影消失不見,再想追卻沒了方向,也是我算錯一招,沒料到這女子的背後還有這等高手。
  低頭看去,卻見剛剛何安所站的地方竟然灑了不少鮮血,我記得自己那一刀沒能砍中雪發,只是將其頭髮切了下來,那這鮮血又是誰的?
  等祁三通調息之後望著狼藉的樹林和地上的大坑,我低聲說道:「看來江湖裡還有些奇人是我們不知道的,這個何安也要好好查一查。」
  江湖之中亂事,亂人實在太多,水有多深誰都講不清楚,回了長春小住了十來天,處理了一些事情,雪發和何安的底細查起來真不容易,尤其是這個何安顯得非常神秘,而雪發的下落始終沒有找到。百獸堂那邊也不配合,看起來上一次熊魂和虎眼在我們手底下吃了虧是懷恨在心,明著不敢和我們對著幹,暗地裡肯定還有後手。
  這期間妖脈的人和「老軍」那邊聯繫上了,電子稿傳了過去,同時他們將阿木爾家族的詳細資料都送了過來。
  這一看當真是個厲害的家族,祖上是蒙古人,元朝時候是參政知事這些我都知道,卻沒想到明朝時候和皇家公主聯姻的也是阿木爾家族,到了清朝的時候據說還手握數萬雄兵,逼的清王朝也要和阿木爾家族聯姻,不過到了近代這聲音就越來越小,等到了當代基本就消聲滅跡了。要不是因為「老軍」這檔子事情,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厲害的一個家族存在。
  「這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咋還沒見人來呢?」
  我們約了「老軍」的人在長春見面,一方面是找個「老軍」內瞭解情況的殺手帶帶路,另一方面則是想問問有沒有找到我想找的人。
  約了是上午十點見面,可是現在都快十二點了還沒有任何「老軍」的人出現,我和貓仔等的有點煩了,正在此時遠處走過來一個老頭,穿著藍色的小馬甲,頭髮還有點亂,手上握著一對鐵球,腳上穿著粗布鞋子,乍一看不怎麼起眼可是當它走過來後就立刻會感到老頭身上釋放出的靈氣,顯然是圈裡人,而且還是個藏身不露的高手。
  老頭走到我們面前,壓著嗓子說道:「萬林大宗師。」
  說完老頭比劃了一個手勢,手上做出的是一個開槍的動作,我問道:「是『老軍』的?怎麼稱呼?」
  「在下瞎眼,『老軍』裡的上尉,本事不大不過也算混的過去,上頭派我來給您帶個路。」
  瞎眼這名字自然不是真的,而是個代號,上尉的本事也就是相當於大門派的內門弟子左右,不過要是論起實戰經驗那肯定是殺手厲害。有些人覺得殺手要年輕力壯才行,這話放在靈異圈裡卻不對,靈異圈裡的殺手是越老價越高,身上有靈氣護體,修行時間越久入行時間越長這殺人的本事也就越高。
  瞎眼帶路,坐上了去烏魯木齊的火車,在火車上我見到瞎眼去開水房打水,倒回來的時候是慢慢一輩子開水,上面冒著熱氣可見很燙,沒有蓋任何杯蓋,車廂也在搖晃但他走的很穩,等回到包廂的時候水沒有灑不說,我看見他的手心也一點不紅,這都是有本事在身才能做的到。
  「老哥練了多少年啊?」
  我笑著問,在車廂內也沒事兒,大家就聊聊天。
  「哎呦,這個時間可就長了,我十歲那年拜青城山左天門學的法,不過學藝不精一直得不到什麼好的資源。修行了五載後入世,為門派跑商,其實就是跑跑腿。十七歲的時候左天門和邪教相沖被滅,我僥倖逃過一劫就做了散客,後來十九歲那年參軍入伍,因為有功夫在身所以訓練也不苦,當了偵察兵,沒想到有一次配合地方武警協同作戰的時候失手打死了人,結果被強制退伍。二十三歲那年入的『老軍』,干殺手這個行當差不多有四十多年了,時間也過的真快啊,哈哈。」
  瞎眼說的還挺詳細,很多年輕的殺手都不敢對外透露自己真實的來歷和身份。光是這份氣度就很讓人欽佩,而且明知道倪震天都不是阿木爾家族老鬼的對手,這個瞎眼還敢接下這活兒來帶路,可見也不是慫人。
  「老哥閱歷很豐富啊。」
  我笑著隨口說道。
  「那也不是,和你一比我這閱歷也不算啥。只是在江湖中混著,有口飯吃有杯酒喝就成。能這麼大歲數,干了四十多年的殺手還活著,我也算是知足了。只是可惜沒留下個種,反正我也沒想過有一天能兒孫滿堂,哪天死了有人料理後事就成。」
  瞎眼倒是實在的很,正說話呢他的手機響了,接了個電話,臉色微微一變。我疑惑地問道:「老哥,出什麼事兒了?」
  叫他「老哥」也是客氣,他將電話收起來後說:「是個壞消息。我們『老軍』這次派了大概五六個人來配合你處理這活兒,只是我先來長春帶路,其他人先一步到了烏魯木齊,等我們匯合。不過沒想到的是,剛剛接到電話,我們留在那裡的殺手有三人被確定失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我也是一愣,殺手之間合作是不會聚集在一起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住處都是秘密,除了總部之外是沒人知道的,一次性幹掉了三個殺手,阿木爾家族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樣的渠道才知道這些殺手的下落。
第九章 殺手反被殺
  聽到人死,我和貓仔卻比瞎眼要緊張,老頭子早已看慣了生死,掛了電話抽了根煙後就繼續和我們說笑,嘴上掛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江湖搏殺,外人看著羨慕,我們自己就當是一場夢。」
  的確,多希望只是一場夢。
  到了烏魯木齊,迎接我們的人本來應該有五個,可是現在卻只剩下了倆,其中一個是少尉一個是中尉,看見老頭子都要先行個禮,畢竟老頭子是上尉。
  這倆人,少尉代號紅帽子,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漢子,手臂很粗,都是肌肉。腦袋上卻戴著一頂紅帽子看起來卻有幾分滑稽。據說是烏魯木齊的當地人,「老軍」在烏魯木齊這邊培養的殺手,用瞎眼的話來說,紅帽子是把好手,要是再過二十年也許可以成少校,只是前提是他有命活過這二十年。
  中尉代號叫毒匕首,是個小個子,四十多歲的男人。眼睛很小,長的很白,看人的時候喜歡斜瞄,但是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這一類人坐在大街上都引不起注意,平日裡更沒人會去關心是否有這樣一個小個子男人在靠近自己,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殺人的方式都是靠近對方的身體,然後用毒匕首一刀刺中對方的要害,奪了別人的性命。
  在「老軍」裡一向都是紀律嚴明,兩個人看見瞎眼後都很尊敬。
  「屍體在哪裡?」
  瞎眼問道。
  「按照規矩,都放在屍行裡冰封著。等您到了以後我們才會去查看。」
  毒匕首說話,紅帽子是沒資格插嘴的,因為毒匕首的軍銜更高。
  「先去看看吧。路上你們把事情給我說說,還有,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萬林大宗師,妖脈的頭領。旁邊那位是萬林大宗師的好友,叫貓仔。你們先互相認識一下,車準備好了嗎?」
  瞎眼看著和善,但是一面對下屬那種老軍人的氣質就立刻凸顯出來,上了車後我們坐穩了,紅帽子開車,毒匕首在副駕駛上給我們說明當時的情況。
  「我們是兩天多前到的,當時一共是五個人,除了我和紅帽子之外還有飛機,炸彈手和金龍。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好手,這一次大家都知道倪老沒能吃下這個單子,所以選出來配合你們的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
  毒匕首對我說道,說話的條理非常清楚。
  「按照慣例,我們只知道合作殺手的代號但是對方的行蹤我們不清楚,只有約定好見面的日子才會聚在一起,也就是今天。之前每個人住在哪裡,會去哪裡我們都不清楚。但是我們之間都有一個手機,這個手機是組織裡發的,叫做緊急聯絡手機。一旦發生了任何突發事件,而手機的主人無法應付就可以通過這部手機向總部求援。我們是在第二天,也就是你們到達的前一天接到了來自總部的電話,電話裡告訴我們,金龍,炸彈手和飛機都被殺了,讓我們小心注意安全。因此我和紅帽子才緊急更換了住所,很可能如果我們沒有更換住所,今天我們也死了。在今天凌晨的時候屍體由我送往屍行冰封。情況大致就是如此……」
  毒匕首說完之後車廂內沉默了下來,具體情況誰都不知道,看過屍體後才能瞭解。
  「屍行是什麼地方?」
  貓仔開口問道。
  瞎眼解釋道:「屍行是販賣屍體的地方,對有些邪道門派來說屍體也可以作為非常有用的工具,像湘西那邊的趕屍人就經常接觸屍行,煉屍人也是如此。我們殺手組織和屍行之間是有合作關係的,因為我們的工作經常不是殺了人就是被人殺,所以經常要和屍行聯繫,借助他們的設備,冰封屍體或者是做善後處理。所以我們的人死後一般都會封存在屍行內。」
  車子開了約莫一個小時,漸漸地駛入了一間小菜場內,菜場生意不是很好,裡面冷冷清清,攤位也沒幾個。我們下了車後紅帽子快步向前走,迎面走過來一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光頭,連眉毛都沒有,眼睛特別凶。瞅了瞅我們後問道:「是『老軍』的啊?」
  紅帽子點點頭,然後遞過去五百塊錢,光頭收了錢後招招手示意我們跟上,穿過了菜場後面的庫房,進了一間黑色的小屋子,光頭打開了地上的蓋板,隨後帶著我們往地下走,越往下走就越是寒冷,也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走了大約十多米,也就是相當於下降了六層樓的距離,此時四周的溫度已經很低了,光頭敲了敲門,門打開後裡面露出一個腦袋,問道:「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