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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0節

  這聲音並不是之前在房子裡和烏達說話的人,不過老傢伙不經意間透露出他這「順風耳」的本領,也是想震懾下我們。
  「嗯,我在三里外也看見這片天空滿是邪光,我是蔣天心,這是我的徒孫萬林,我們進去說話吧。」
  師祖氣度非凡,一開口就將對方的氣勢壓了下去。
  跟著老傢伙進了寨子,寨子的大門在我身後關上,我看見木頭的寨子大門上畫著一個黑色的圖形,瞄了一眼像是奇怪的咒文,四周的籬笆也設的特別高,而且每隔一段距離籬笆圍牆上就插著一張靈符。
  我們站定後,旁邊的房子裡開始陸陸續續地走出來人,全都是一身邪氣的法師,我將丫丫拉到了身後,回頭望著眾人說道:「哎呦,幾位這是什麼意思?」
  甘夙陰沉沉一笑道:「兩位實在是不好意思,有人花了大價錢買兩位的命。我們也要生活,就只能下手了。如果兩位不抵抗的話,我可以讓身邊的兄弟們下手輕一點,弄兩個做夢就能死的降頭術,這樣兩位也不用擔心會痛了。」
  四周的法師默不作聲地將我們包圍在了中間,我看見烏達站在人群後面,顯然他在這一堆人裡不算厲害的,所以不敢沖的太前面。倒是滿身都是刺青的傢伙站的最靠近我們,顯然憋了一肚子氣的傢伙最想對我們動手。
  「我提醒諸位一句,光靠你們這幾個人恐怕不夠看,還是讓巫族的人出來吧。要不然你們都是白白送死……」
  我瞟了他們一眼,就在此時,我和師祖腳下的土地突然從堅實變成了鬆軟,我的雙腳一下子往鬆軟的泥裡陷,接著從泥土中鑽出來很多細小的紅色蟲子,長條形的,看起來像是蛇但是比蛇要更細一些,沒有眼睛卻長著恐怖的嘴,同時能夠看到尖銳的牙齒,更有紅色的血跡往外冒,一點點地從鬆軟的泥土下滲透出來。
  「血蟲蠱!咬死他!」
  率先出手的果然是刺青男,此時這傢伙的雙手已經插入了地面內,可以看到他的手腕上掛著一個紅色的小瓶子,而此時這個小瓶子居然是開著口的。
  我和師祖的身體漸漸消失在了泥土中,留下丫丫一個人有些茫然地看著四周的法師,刺青男哈哈大笑道:「我就說中國的修煉界早就沒落了,十幾年前就已經沒了大作為,如今更是沒人是我們的對手,一個血蟲蠱就把他們給搞定了。巫族還說他們很厲害,烏達啊,你的情報不太準啊!」
  烏達站在後面,喊道:「你應該叫我的本名而不是漢語的名字,這是對我的不尊敬!」
  刺青男冷冷一笑道:「尊敬是靠實力來爭取的,你沒有那份實力,就算是我想尊敬你,你承受的起嗎?」
  烏達咬了咬牙沒有開口,卻在這時候,從地面下傳來了一個聲音,聲音穿透過泥土後就顯得有些沉悶。
  「的確,你說的沒錯,實力決定一切!」
  刺青男湊過頭去想要聽聽清楚,可是這一望卻看見一道極強的白光從地下射了出來,當場將刺青男的半個腦袋給打穿了,刺青男臉上還遍佈著不可思議的表情,但是身體已經倒在了地上。甘夙一愣,四周的法師也都愣住了,卻看到地面開裂,我和師祖安然無恙地從地下升了起來,白光自然就是仙法。
  「居然沒事!你們怎麼避過血蟲的攻擊的?」
  甘夙吃驚地問道。
  「血蟲?你是說這些小東西嗎?」
  我指著地上紅色的蟲子問道,隨後一抬腳將血蟲給踏成了碎片。
  烏達是個聰明人,此時知道我們的確如同巫族所言不好惹後就明白過來,這個寨子裡的法師也不過只是巫族拿來當炮灰的而已,他可不想死在這兒,於是偷偷摸摸地往後退了幾步,躲到了暗處。
  而甘夙則冷笑道:「兩位看來有些實力,那就讓我這個老兵來會會你們吧。也不知道,你們能挨過幾招……」
第六百五十章 甘夙的局
  其實我並不明白為什麼巫族會出了這麼一手,難道以為這些人真能擋的住我和師祖嗎?那也未免有些太小看我們了,說穿了,眼前的這些人連炮灰都不算,最多只能算是稍稍擋路的「樹葉」,可是我見過巫族的老頭,是一個絕對的聰明人,這其中莫非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陰謀嗎?
  甘夙向前走了幾步,身上掛著幾個小瓶子,這些小瓶子是五彩之色,看起來非常邪異,加上本來這裡就是降頭師的寨子,眼前的法師更是修的邪法,反而更讓人擔心。
  擰開了三個瓶子後從裡面倒出了一些細碎的粉末,這些粉末乍一看像是彩色的沙子,可是當他輕輕往前吹起的時候,卻能夠看到這些沙子在空中飛旋,隨後竟然飄蕩在了空中沒有落下來。
  「不是沙,是蟲子。」
  身邊的師祖低聲說了一句,手心一翻,有一團白色的仙火在手心裡飄了起來,片刻後往前輕輕一推,白色的仙火在空中飄蕩,幾秒鐘後落在了眼前的沙子上,沙子立刻燃燒起來,同時還散發出黑色的煙霧,有「嗡嗡……」的響聲,黑色煙霧越來越旺,很快就向外瀰散開來,我和師祖都被包裹在其中,眼前被黑煙所迷,四周的場景竟然都看不清楚。
  「這煙是什麼東西?」
  我低聲喊了一句。
  「別吸進去,這煙帶有控人心魄的迷魂效果,你用魔火護體,一會兒就沒事了。」
  師祖低聲喊了一句,他自然是沒事的,身上仙氣繚繞向前走去,踏過眼前的黑煙,身形在我眼前連連閃動,踏步而行的時候面容卻無半分慌張,能聽見空中有雷聲轟鳴,我聽見師祖對我說了一句:「我去滅掉這些法師。」
  隨後身影就消失在了黑煙中,不過片刻時間,這天空中的雷聲便更響了,轟然間有仙雷砸落而下,黑煙剎那間消散,我揮了揮手,看見四周的法師全都倒在了血泊中,除了沒看見甘夙之外其他的人幾乎都死了。
  「都被幹掉了?」
  我有些吃驚地問道,卻感覺師祖的手段未免有些過了,這些人雖然是邪派中人,可是這麼殺了未免血腥,也不像是我師祖過去的手段。
  「不是我幹掉的。」
  師祖回了我一句,卻讓我一愣,不是他幹掉的,那這些人難不成都是自己死的嗎?我走上前去,動手翻了翻地上的屍體,果然這些人全身都是小洞,乍一看屍體還完整,可實際上這些屍體都已經被咬的千瘡百孔,卻不是仙雷的攻擊能夠造成的傷痕。
  「甘夙呢?難不成跑了嗎?」
  我抬頭喊了一句,甘夙老傢伙跑的這麼快,剛剛肯定都是虛張聲勢。我回過頭看了看,忽然一愣,大聲問道:「等等,丫丫呢?怎麼回事兒?」
  我一直讓白起看著丫丫,所以剛剛白起應該就在丫丫的身邊,但此時莫說是丫丫了,就連白起也不見了蹤影。
  「丫丫,白起!」
  我回頭喊了幾聲卻沒聽見有回話,兩個人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消失了,放出靈覺向四周擴散可是依然沒有發現丫丫和白起的蹤跡,甚至沒有感覺到四周有強烈的鬼氣反應。
  「萬林,你來看。」
  我聽見師祖喊了一聲,急急忙忙跑過去,低頭看見師祖從之前和我們叫板的刺青男的身上搜出了一塊黑色的牌子,這牌子是六角形的,正面印著古怪的紋路,背面封了個奇怪的法印,有點類似是童子之相,整個看起來都非常古怪,像是代表了某種身份。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就說的通了。」
  師祖這麼一說,我卻反而不明白,急忙問道:「這牌子什麼意思?是不是代表了這傢伙的身份?」
  「這牌子上面刻有三道天紋,下面又有三道地紋,表示的是一個邪道教派,這傢伙應該是其中的成員。早些年我還沒恢復記憶前就曾經聽說過,說是當年中泰斗法,有很多越南這邊的降頭師參加,其中不少人就是一個邪道教派的人。背後印著的這個童子,又叫冥玄童子,是這個教派所尊崇的邪神之一,刻著這種紋路的令牌代表身份並不是很高。你在四處找找,應該其他的法師屍體上也有這種令牌。」
  師祖低聲說道,我點點頭,在四周找了一拳,雖然四周的屍體上不全有這種令牌,不過也找到了十幾塊,大多刻著的都是童子之相,其他的也有刻著邪魔圖像的。
  「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