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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節

  「卷宗呢?」
  我皺著眉頭問道。
  老熊一邊擦汗一邊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推門走了進來,四處翻找了一下,結果什麼都沒發現!
  「卷宗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
  楚喬皺著眉頭問道。
  「小張啊,你去問問檔案室的同事,是不是他們給收起來了。兩位小兄弟別擔心,肯定丟不了,這是在我們國字號第五組內部,怎麼可能丟的了呢?」
  然而,半個小時後我們都必須接受一個事實,有人趁著我們吃飯的時候偷偷進了辦公室並且帶走了卷宗!
  「你們重慶分部內部有內鬼啊。」
  我坐在椅子上,冷笑著說道。
  老熊也非常尷尬,整個小樓都是他手下的人,庭院四周都是封閉的,閉路電視也沒看見有什麼人進入過庭院,小樓內也沒人看見是否有人進入過辦公室,這三大捆卷宗可不小,也不方便藏起來,要是有人想偷肯定要找我們都不在,小樓內人少的時候下手,所以肯定是知道我們要吃飯的人。但是知道我們吃飯時間的人,全都在飯桌上陪著,吃飯過程中就沒有一個人離開過,那會是誰呢?
  「不管這個帶走卷宗的人是什麼目的,當務之急還是先將卷宗內的內容說出來讓我們知道,熊先生你既然對卷宗的內容瞭若指掌,那還請你將你調查的結果,和卷宗的內容告訴我們吧。」
  楚喬很鎮定,並沒有太多驚訝。
  「好的,我是師傅半退下來之後,帶我出道的那會兒告訴我這個案子的,還一定叮囑我要想辦法破了這案子。我接手調查後,很多證據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就連那戶人家都在後來的文革中被打倒了,不過好在房子還在,我就去勘察了一下,倒還真是有所發現!」
  說到這裡老熊喝了口水。
  「那房子沒有被拆,因為地方比較大,後來被改建成了少年文化宮,也就是小朋友玩耍的地方,我去的時候,內部都已經被翻修過了,不過正因為翻修,所以發現了一些問題,施工的工頭告訴我在裡面發現了一個地窖,原本以為是這戶人家存酒的地方,或者是藏寶貝的地方,他們幾個工人就想下去撈一票,有寶貝就弄點出來,沒有寶貝就搞點好酒喝。結果,他們一下去才發現裡面根本就是空的,什麼都沒有,倒是有一股惡臭,他們就將這地窖給封上了。隨後我讓人把地窖又給打開了,自己下去一探查,雖然是空的,不過發現了一些古怪的痕跡,都是在牆壁上的,本來拍了照片,可惜卷宗不見了,不過這些痕跡就像是野獸磨爪的時候留下的抓痕,而且還有不少看起來像是結晶體的東西,化驗之後這些結晶體類似眼淚的成分。」
  聽到這裡,事情在我和楚喬的心中就顯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我之後就和我師傅商量,還是認為是妖怪干的,於是我師父出面,請了東北一位獵妖人來重慶,他看過這些後告訴我們,這是亞妖類留下的眼淚,但是具體是什麼妖類,他當時也不能馬上說清楚。」
  聽到這裡,我一愣,開口問道:「亞妖類?那是什麼?」
  楚喬立刻解釋道:「所謂的亞妖類就是妖族的亞種,就好比霸下是龍之子,屬於亞龍種,妖族一些分支妖類也有亞種,這種亞種就被稱為亞妖類。亞妖類和修妖人不同,本質上並不是人,而是妖怪,也和半人半妖不同,半人半妖大部分力量弱小,但是亞妖類力量都很強大,可是獸性也很強。這麼說來的話,也能夠解釋為什麼當時死者的腦袋會被撕成那樣了,而且如果那頭亞妖類之力不高的話,極有可能會殺了人後躲藏在大戶人家的地下,因為地方不大,所以吃掉的人,排出的排泄物都會變臭,這些也都合理。可是有一點不合理,如果是亞妖類偷襲了那個女子,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如果這頭亞妖類如此野蠻,為什麼在這個女子之前沒有受害者呢?」
  聽到楚喬的問題,老熊笑著解釋道:「當時請了獵妖人後,有了調查方向後,我就核對了當時在女子被害前後的一些其他靈異案件,發現有好幾起懸而未決的靈異案件都有可能是這頭亞妖類做的,不過因為表面看起來沒有共同性,加上當時人手不足所以被我師傅給忽略了,如此聯繫起來,當時一共有十三起靈異案子是疑似亞妖類做的。事情越弄越大,我們的調查也有了進展,獵妖人在來到重慶後的第四天告訴我,他追蹤到了一頭疑似亞妖類的蹤跡,於是我們約好當天晚上聯手去追捕這畜牲。可是,到了約定的時間和地點,我們卻沒有等到獵妖人,直到我們去了他住的地方時才發現,那個獵妖人已經被殺死了,而且五臟六腑都被吃了個乾乾淨淨!」
第四百零一章 少年宮中的怪談(1)
  「死了?」
  我吃了一驚著實沒有想到獵妖人也會被殺死。
  「是的,我們到現場的時候,畫面非常可怕,地上,牆壁上,到處都能夠看見被撕碎的臟器碎塊。血流的到處都是,同時,獵妖人本身的五臟六腑也已經被吃光了,之所以說是被吃光的,是因為我們幾個人在他的身體內發現了一些咬痕,照片當時也是拍了的,只是卷宗不見了,這照片也不見了。」
  老熊補充道。
  「那有發現妖氣嗎?據我所知亞妖類很難掩藏自己的妖氣,雖然它們的靈智應該是比較高的,但是比起那些有足夠道行,能夠化作人形的妖族來說還是差了很多,掩藏妖氣基本是做不到的。」
  聽見楚喬的提問,老熊搖了搖頭道:「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的妖氣,我們的線索也斷了,原本我們請的這個獵妖人說是發現了妖怪的蹤跡,不過他死之前卻沒有提前通知我們,事後我們也根據獵妖人生前的查找的蹤跡想要找到妖怪的下落,可是卻再也沒找到任何類似的線索,好在之後的幾十年裡重慶並沒有發生類似的案件,可是算上獵妖人的話,在過去五十年中一共有十五人死於這個亞妖類的手上。」
  線索就這麼斷了,我和楚喬面面相覷,誰都沒說話,老熊此時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對了,你們來重慶估計還要住上一段時間的,我安排了賓館,一會兒讓小張帶你們去,我手頭上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好了,跟我走吧。」
  我和楚喬站起身來,抱拳行了個禮後朝著門外走去,小張送我們到了附近一家看起來還是不錯的酒店裡,我和楚喬住一間房間,小張走後,我們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聊起天來。
  「你怎麼看這個案子?」
  我一邊歸置行李一邊問道。
  「首先不說當年魏彬時期調查的力度,當時沒能查出這個案子的真相我覺得還是情有可原的,一來那時候的人手肯定不足,加上新中國剛剛建立的時候,50年的時候重慶剛剛解放,按照歷史推算,重慶是在49年的11月底,12月初的時候解放的,50年的時候也就是重慶剛剛經歷了大戰亂後的一年,不說還有那些敵特分子地暗中破壞,光是那些因為戰亂而死去的孤魂野鬼就夠剛剛建立的國字號第五組重慶分部喝一壺的了。因此,魏彬沒有調查出案件的真相我一點都不奇怪,可是我奇怪的是為什麼老熊沒有調查出來。」
  楚喬果然是很有頭腦的人,沒有盲目地去相信老熊的話,而是有自己的分析。
  「哦?怎麼說?」
  我笑著問道。
  「老熊接了他師傅的班,成了重慶分部的負責人,能力肯定是有的,可是一個魏彬請來的獵妖人都能在短時間調查出來的亞妖類,他居然到今天都沒找到,這說不通,而且也對不上,另外,萬林你注意到了沒有?卷宗這麼重要的東西丟失,老熊和他那個跟班小張,兩個人似乎一點都不緊張,相反,一直在很平靜地和我們聊天,會出現這麼平靜的表情,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三個卷宗,換而言之,他根本就不想破案,雖然老熊的記憶不錯,卷宗內的內容他也背的滾瓜爛熟,可是不研究卷宗,不看檔案我們怎麼判斷老熊告訴我們的話是不是真的?是他主觀臆測的還是真的發生的?卷宗不會騙人,但是人會騙人。當然,我還有另一種更加可怕的猜測。」
  說到這裡楚喬停頓了一下,我接著他的話說道:「那就是老熊故作平靜,為的是掩飾自己的心虛,他一定對這件案子有很深的瞭解!甚至案子本身還牽扯到他自己的安全!」
  我的話又一次和楚喬不謀而合,他微微一笑道:「不過我們在這裡再怎麼猜測也是沒用的,關鍵還得調查,我看天色還早,下午要不我們去當年那幢老宅子看一看?順便還能吃頓山城的火鍋,我可是一直想試試重慶正宗的麻辣火鍋呢。」
  看不出來,楚喬還是個吃貨,我哈哈一笑道:「行,那現在就走。」
  既然我們對老熊有了懷疑,自然不會讓我們的行蹤暴露在他的面前,所以沒有通知老熊,我們自己搭了出租車前往當年的這座老宅子。
  已經過去五十年,很多證據都已經在時光的消磨中散去,甚至連當年見證過這離奇案件的人們很多都已經死了。
  如今被改建成少年宮的老宅子看起來有一點蕭條和冷清,2004年那會兒,我們這一批八零後的尾巴上的少年也已經開始跑網吧,連遊戲機房都不去了,少年宮這樣適合兒童玩耍的地方也已經沒了人氣,九零後的那一批當時也只是孩子,手上已經開始玩起爸媽買的各種遊戲機,所以也沒人去少年宮,所以我們到的時候,少年宮裡基本沒有人,老宅子的輪廓還在,門框,立柱,大門前的石獅子,以及整體架構都還清晰可見,鐵門開著,旁邊是門衛室,同時也是售票處,往裡面看了一眼,少年宮裡面空空蕩蕩的,一些比較幼稚的遊戲桌安靜地擺放著。
  我們走到門口,往門衛室裡瞅了一眼,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正坐著聽收音機,穿著白色的汗衫,背對著我們所以沒有看見我們。
  楚喬抬手敲了敲玻璃,老頭似乎耳朵不太好使,所以依然沒有發現我們,我在楚喬耳邊低聲說道:「先混進去看看吧,一會兒再出來。」
  楚喬點點頭,跟著我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果然老頭從頭到尾都沒看見我們,走進了少年宮內部,分成上下兩層,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模樣,好在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歎了口氣道:「我們走進去看看,也不知道地窖還在不在。」
  抬腳走進了少年宮中,一走進裡面立刻感覺有些陰沉,外面明明還是陽光明媚,可是這房子裡感覺就暗了不少,空氣裡似乎都散發出了淡淡不祥的感覺。
  「我往樓上去,你往樓下走,分頭查看。」
  對楚喬說道,隨後抬腳往樓上走,樓上都已經被建成了一個個遊戲室,肯定沒什麼線索,不過本來這就是權叔對楚喬的考驗,我只不過是陪同罷了。
  牆壁上掛著一些上了年頭的照片,不過都是八十年代和七十年代的照片,也基本都是孩子,樓梯還是木質的,踩上去會發出輕輕的「吱嘎」聲,遊戲室的大門都緊緊地關著,看樣子是因為沒什麼人氣所以都不對外開放。
  轉悠了一圈,二樓著實也不大,果然是什麼發現都沒有,可就在我要往樓下走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卻瞟見了在我們進來的大門口掛著的一個金閃閃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