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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節

  東北漢子有時候就是比較衝動,三句話一說,也不解釋清楚立刻就劍拔弩張起來。
  「哦?買賣本來就是看實力,老子我現在出的錢就是比你高一倍,咋滴啦?有本事你往上加啊!」
  我們這邊也不服輸,好嘛,兩邊頓時就吵了起來。
  「老子出三百萬,你有本事比老子出的高!」「那我就出四百萬,你再加啊。」
  我躲在一邊用手拍了拍腦袋,搖了搖頭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就差一句「瞅啥瞅」了,估計一會兒肯定要開干。
  就在這時候,後面一群黑衣人湧了進來,將圍觀的人群一下子就分開了,看起來似乎是他們那邊有厲害的大人物出場,帶頭鬧起來的壯漢也乖巧地退到了邊上,沒一會兒我便看見有一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一看,頓時一愣,這從人群中走出來的人不正是鬼竹嗎?
  「鬧什麼呢?誰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啊?不想活了嗎?」
  鬼竹冷冷說道,妖脈命師如果不亮明身份還真是互相不認識,這就和你在一個學校裡讀書,不可能所有班級的同學都認識是一個道理,可校長,教導主任你還是見過的,一見到對面出來的是鬼竹,我們這邊的幾個人立刻低下了頭,趕忙行禮。
  「鬼竹大人,我們是苦毒婆婆手下的命師,奉苦毒婆婆之命追查鬼器來源,不知道原來這些人是您的人,剛剛多有得罪還請不要見怪。」
  鬼竹聽後卻是冷哼一聲,抬頭看了一眼我們,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淡淡一笑道:「小子,從奇山大會回來了啊。」
  我立刻換上一張笑嘻嘻的面孔,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拱手微微作揖,隨後道:「回來了回來了,既然是一場誤會,我看就先了結了這裡的事情,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聊。」
  我趕緊幫忙打了個圓場,鬼竹點點頭,衝我招了招手我立刻跟了上去……
  「這次長春發生的鬼器事情我也一直在查,不僅是我,整個妖脈命師都在查,因為鬼器似乎一時間從整個長春的地下往上冒,不僅是我這裡,洪峰的地盤,風妖老頭的地盤,白羊那傢伙的地盤上都有陸陸續續地發現鬼器。可正因為分散,所以我們一直差不多鬼器的來源,事情也就耽擱了下來。」
  坐在鬼竹的車裡,不得不說這看起來年輕實際上年紀卻不小的鬼竹真是香的夠嗆,身上,車子裡,到處都是濃濃的香水味,讓我有些不習慣。
  「那您在查我們就撤了,剛剛就是個誤會,反正也不關我的事兒,哈哈。」
  我找了個由頭就想開溜,可還沒等我拉開車門鬼竹卻淡淡一笑道:「你別著急著走,怎麼就不關你小子的事了?寒雲道人可是下了命令,整個妖脈所有命師通力查出鬼器源頭,杜絕鬼器進入尋常百姓人家。而且,他還特地下了個單獨的命令,給你的。」
  我一聽這話,心裡頓時一沉,知道要壞事,苦著一張臉問道:「啥單獨命令啊?」
  鬼竹淡淡一笑道:「寒雲道人特地下了命令,讓你負責調查這件案子,所有的線索都要匯總到你的手上,要是查不出這案子的真相就唯你是問,所以,你說關不關你的事呢?」
  我這才剛從奇山死裡逃生回來,身上的傷都沒好透呢,寒雲道人又在我身上重重一壓,我是有苦說不出,雖然知道這可能是他老人家對我的歷練,但沒給我一個喘息的時間讓我著實有些不爽。
  「那行吧,您這裡有什麼發現?」
  我無奈地問道。
  鬼竹便開口道:「完整的鬼器在我的地盤上這還是第一次出現,之前我一直沒有發現過完整的鬼器卻一直提防著。所以我這裡的線索比較少,不過我聽說洪峰的地盤上已經發生了鬼器內的亡魂附身在人身上,操控人心傷人的事件,不過還好沒有鬧出人命來。既然你來了,那正好我帶你去洪峰那裡,那起事件也許對你有所幫助。只是,我個人有個想法,能夠製造這麼多鬼器,並且鬧到人間來的,這事情的源頭,多半來自地下……」
第三百章 第三者
  一個老式居民區,灰色有著一些並不明顯裂縫的牆面,一些老人正坐在小區的路邊上聊天,舊式的書報展覽板,大門的邊上還有一大塊黑板,上面寫著:杜絕小區內亂挖現象,淨化小區環境從你我做起。
  我們的車子停下之後很快就有人走了出來,對著我們揮了揮手,下車之後幾個人快速走過來,低頭說道:「鬼竹大人,我們已經在這裡恭候多時了,洪峰大人交代過,那戶人家我們也打過招呼了,鬼器我們已經收編同樣也帶來了,等您檢查。」
  鬼竹淡淡一笑,卻指了指我說道:「這案子不歸我負責,是這小子管的。」
  這時候眾人的眼睛才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尷尬地點點頭走進了樓中。
  203室,老式的小區居民樓都是一層三間房子,和現在有很大的區別。
  敲了敲門,裡面很快就有人給我們開了門,門一開,我首先看見的是一個臉上長著唏噓的鬍渣子,面容憔悴的男子,應該是這家人家的男主人。
  「幾位你們好,請進請進。」
  他給我們拿了拖鞋,換好鞋子之後我們走進這戶人家內,兩室一廳的屋子,飯廳不大,看起來並不是非常有錢,只是很一般的家庭。
  「我叫侯大順,是長春人,我妻子叫胡愛琴,我女兒叫侯慶娟,今年讀初中二年級,孩兒她娘正在屋子裡陪著她呢,害了這種事兒,娟兒這幾天也有點神經恍惚,看了醫生都說是受了大刺激後才這樣的,讀書也去不了了,哎……」
  侯大順給我們簡單地說了一說,看的出來家裡遭遇這種橫禍也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兒,其實如果不是貪心不足,不去挖古董,不去碰地上的鬼器也許就不會遇到這類事情,到底算是誰的錯,其實說不清楚,怪只能怪一個命字。
  我走進屋子裡,一個婦女正抱著女孩兒坐在床上,窗簾拉開外面陽光不錯,但是這女孩兒卻看起來不太正常,臉色蒼白,全身不停地哆嗦,手腳都有些不自然地顫抖。
  「阿姨你好,你能不能讓我和侯慶娟聊一聊,放心吧,我不會刺激她的。」
  胡愛琴帶著驚恐地神色看了我一眼,我能看出一個母親的擔憂和對我的不放心。我盡量保持溫柔地對她點了點頭,胡愛琴這才摸了摸她女兒的頭,低聲說道:「孩兒,媽先出去,你和這個小朋友聊一聊啊。」
  說話間胡愛琴走了出去,房間裡很快就剩下了我和侯慶娟兩個人,看了看四周,牆壁上貼著一些明星的海報,書架上放著一些練習冊,書報扔在角落裡,地上和牆壁上還能看見一些抓痕,應該是之前被厲鬼操縱的時候留下的。
  我輕輕地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她的面前,笑著說道:「你好,我叫萬林,是來幫你的。」
  她沒有答話,眼神無光地看著被子,懷裡緊緊地抱著個布娃娃。
  我見她不願意和我交流,便只能換另一種方式,從腰間拿起葫蘆,往她的面前輕輕一放,她還是沒有什麼反應,我接著將葫蘆往前推,葫蘆觸碰到她的手背時,我立刻看見葫蘆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白霧,這層白霧飄蕩在她的面前,四周的空氣也開始漸漸變的寒冷下來,這種情況和我第一次接觸到鬼影子的時候很相似,因為受到了陰氣的影響,四周溫度會變低,而且這還說明了另一個問題,眼前的侯慶娟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普通人,她的身上同樣有靈覺,只不過並不強罷了。
  白霧漸漸在空中凝聚起來,慢慢地幻化成了一張淡淡的面孔,只是侯慶娟一看見這白霧中的面孔立刻有了反應,先是低聲說話,我聽不清楚就湊近了過去,只聽見她不斷顫抖地說道:「別過來,別過來,我看見你了,我看見你了。」
  這應該是她見到鬼器內封印的厲鬼後所說的話,並沒有多大用處,緊接著,我聽見她聲音提高了一些,甚至帶著一些哭腔地說道:「你想幹什麼?別碰我的身體,別碰我的身體啊!痛啊,痛啊!」
  她的聲音越來越響,掙扎的反應也越來越強烈,我皺著眉頭,正準備收起白霧的一刻,卻聽見侯慶娟下一句話讓我吃了一驚,我聽見她大聲地喊道:「救我,救我,你救救我吧。快救救我吧!」
  只是說完這句話後,侯慶娟就猛地往後退撞在了床架子上,門外一直等候的胡愛琴和侯大順也衝了進來,趕忙抱緊了自己的孩子,兩個人雖然沒有罵我不過看的出來他們對我的眼神很不友善。我無奈地收起白霧,拿著葫蘆走了出去,鬼竹在門口等著見我走出來後笑著問道:「怎麼樣?有收穫嗎?」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應該算是有收穫,不過還不能肯定,那件鬼器呢,還有你剛剛拿到的鬼器都帶來給我看看,我想也許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一人會在什麼情況下喊出剛剛侯慶娟的話?
  侯慶娟因為本身是有些通靈的體質,所以被厲鬼操控的時候是能夠看見厲鬼的,所以才會掙扎和痛哭,她的反應和尋常人無異,那麼尋常人遭遇襲擊的時候喊救命一定是扯開嗓子喊的,而絕不會是說出「你救救我吧」這樣的話,這說明當時有第三個人在場,而這個人卻沒有救侯慶娟,侯慶娟的反常行為是她母親回家之後發現的,她母親還差一點死在了鬼器之下,之後隔了一天多才聯繫到了命師,上門制服了厲鬼。
  那麼會是誰當時在場卻沒有施以援手呢?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侯慶娟會對這個神秘的第三者求救,說明這個第三者一定看起來不像是妖怪或者是厲鬼,而是像個人,那麼假設他就是一個人,一個人看見侯慶娟被厲鬼襲擊卻不救她,很有可能是普通人,但是普通人能夠看見厲鬼嗎?看不見厲鬼他就一定會跑過去幫助侯慶娟,但是這個人沒有,那就說明這第三個人能夠看見厲鬼,那他是嚇跑了嗎?這是有可能的,但是還有更可怕的一種推測,這第三個人和鬼器的來源有關係,而且他是見死不救。
  可這一切畢竟都只是我的猜測,真正的實情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兩件鬼器很快就展現在了我的面前,造型都是不一樣的,侯家發現的鬼器是個黑色的盤子,而剛剛我們在鬼竹的地盤發現的鬼器則是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