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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節

  說話間他就想站起身來離開,段飛卻笑瞇瞇地說道:「別急著走,我這裡有一個還沒曝光的獨家消息,你想聽嗎?」
  老者一愣,狐疑地望向了對面的段飛,段飛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白紙,撕成兩半,隨後遞了其中一半給老頭,老頭也會意滴接了過來,兩個人同時背過身去,似乎是在白紙上寫點什麼東西,不一會兒倆人又轉了回來,面對面站著,互相將白紙交換之後,同時打開,我探過頭去看見段飛寫的白紙上寫著一行很簡單的字:九正天要死!
  而老者寫給段飛的白紙上卻寫著一串數字,分別是21540。兩個人的紙頭都寫的很簡單,可是卻帶給人無盡的猜想。
  「段先生,你這消息可靠嗎?誰敢動鬼脈大命師!」
  老者頗為激動地問道。
  段飛卻笑瞇瞇地說道:「你先解釋清楚這紙頭上的意思是什麼,我再告訴你詳情,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以我的人格擔保絕對不會出爾反爾。」
  老者聽後低頭沉吟了片刻,卻似下定了決心,伸手將段飛手上的白紙接了過來,用筆在上面的數字上加了幾個字,最後白紙上的那句話變成了:2天15點40分虹橋機場。
  這就已經是非常明顯的意思了!兩天後九正天會在十五點四十分的時候到達虹橋機場!情報已經到手,段飛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隨後慢慢站起身來,湊近了老者的耳邊,用只有我能夠聽見的音量輕聲說道:「因為,我的兄弟會動手殺他。」
  老者大怔,抬起頭來看向了段飛,而段飛則將兩張紙頭揉搓成團,塞入了口袋中,背著手帶著我緩步走出了這間茶室。
  只是在我經過這個老者身邊的一刻,老者卻看向了我低聲說道:「還好你遇見的是現在的段飛,如果你遇見的是過去的他,那你看見的只會是修羅地獄……」
  李世昌用了兩天的時間閉關,等我們從茶室回來的第二天下午,他蓬頭垢面地走出了房間,只不過臉上卻帶著笑容,呼喊著將我們叫到了一塊兒。
  「法子已經想好了,權哥兩天前就將九正天當年的一些本事都告訴了我,我做了一個模擬分析,按照九正天這個級別的高手這些年的成長比率做了個分析。有三種情況可能發生,第一就是他正常修煉,成長,實力現在應該和權哥相當,或者是比權哥要高上一點,到時候我們只需要將他引入上海的郊區,找沒人的地方下手。其二,便是比較壞的打算,他這些年獲得了奇遇,本事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實力絕對不會超過我們幾個的總和,我們依然能夠拿下他,但是可能會造成比較大的動靜。而第三種情況,便是最壞的打算,畢竟情報不一定準確,如果九正天的本領真的超過了我們幾個的總和,或者說鬼脈為了爭奪青龍之命甚至隱藏了其他大命師,而我們沒有發現,那就會陷入被動。而為了應對這三種情況,我分別制定了戰術和計劃。不過,段哥,殺一個九正天或許對我們並不難,難就難在必須隱藏我們的身份,而且如果我們真的被發現了真實身份,也需要組織裡為我們扛包。」
  李世昌的分析能力和邏輯思維能力的確非常強,兩天的時間,三套完全不同的戰術和作戰計劃,這樣的工作量,驚人的巨大。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告訴我們在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就好,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句話要說。你們都知道我發過誓決不再殺人,所以殺九正天的動作不能由我來做,需要你們來……」
  此話剛出,李勇便笑瞇瞇地說道:「放心,大傢伙都不怕這個。」
  段飛卻搖了搖頭,雙眼落在了我的身上,指著我說道:「這一次,九正天由你來殺……」
  那一刻,我整個人徹底呆住了,不僅是我,在場的人群也全都呆住了,王冠權最先反應過來,皺著眉頭說道:「老段這不太好吧,他還是個孩子,這麼早就手上染血是不是太過了?」
  李勇和李世昌也紛紛點頭,但是段飛卻望著我,慢慢開口道:「我不強迫你,畢竟殺人這件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殺人殺多了便會入魔,心裡的魔性也會瘋長,可是對於一個靈異人士來說,特別是對你這個從小就要在靈異圈子裡混的人來說,殺人是必須經歷的過程。無論未來是否會成魔,也無論未來你是否會喲魔性,至少在如今,你不殺人,他們就會殺你,如果你下不去手,那就只能做待宰的羔羊。你考慮一個晚上,明天就出發執行計劃,九正天,必須死在明天!」
  這一場會議他們沒有讓周忻參加,周忻也不知道我們明天要去對付九正天,她一直都在準備去北京的事情,甚至連這一次的青龍之命的事情她也不是非常清楚。
  這是段飛對她的保護,當幾個怪大叔散開之後,我一個人站在庭院內,看著自己的雙手,默默無言,殺人嗎?我下的去手嗎?我有信心在自己這麼小的時候就讓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嗎?
第九十六章 離奇撞車
  上海的天空特別晴朗,飛機場內幾個黑衣人正快步往前走,站在黑衣人中間的是一個戴著寬邊帽子的男子,他穿著黑色的風衣,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他的眼神很散,看向四周的時候眼睛裡透出深深的冷漠,下巴上留著一道淡淡的傷疤。
  從飛機場出來之後,很快就鑽入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內,車子發動之後,開始駛出機場範圍內。而在停車場的大門口,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微微一笑,舉起手來,低聲說道:「目標出發了。」
  他穿著寬大的衣服,袖子口很粗,裡面塞著一張黃色的靈符,這靈符叫做順風耳符,是專門用來監聽和通訊用的。
  九五年的時候,這手機還沒那麼流行,只能用靈符來溝通。順風耳符分成子母一對,說是順風耳符,不過距離確實比較遠,但是音質並不那麼清楚。
  而此時的我坐在一輛黑色的普桑內,開車的是王冠權,段飛和李勇不見了蹤影。王冠權開車並不快,因為是下午,加上那時候馬路上車子也不多,他開的還是比較快的。
  「前面路口左拐,就能跟上九正天的車子,別跟的太緊了,不然會被發現。」
  李世昌低聲說道,王冠權應了一聲,果不其然,左拐之後還真的看見了一臉黑色的商務車,往前開的速度並不快,我們的普桑慢慢悠悠地跟在其後,向著市郊的方向駛去。
  「昨天段飛的話你考慮的如何了?」
  王冠權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我愣了一下卻沒說話,因為的確說不出口,昨晚我想了一夜,也沒理清個思路來,殺人還是不殺?是要如同眼前的前輩們一樣,走他們的老路,混跡在江湖之中,成為江湖的一員,還是保留心中的善意,讓自己更偏向於理性的普通人?
  這事情我說不好,外面的風景一幕接著一幕穿過,路上的這些行人,大部分從老到死都不會遇見這樣的問題,因為他們沒機會殺人,更沒機會殺了人之後不用付任何的代價。
  我,開始和他們不一樣了……
  車子就這麼一路開了大約一個半小時,慢慢地開出了市郊,商務車一直沒有被跟丟,而且中途也一直沒有人下車,也就是說九正天應該還在車子裡。此時我們差不多接近上海周邊的城鄉結合部,放眼望去都是農田,還有灰色的磚房。
  兩輛車子在一個高速公路休息站靠了邊,車門打開,九正天和幾個黑衣人從車子裡走了出來,進了休息站裡的餐館,我和權叔也急忙跟上,不過卻沒有進屋,而是站在了旁邊小賣部內。
  李世昌和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很遠了,順風耳符傳達出來的音質並不好,斷斷續續不說,還夾帶著很明顯的雜音。
  「你們……不要動……就呆在……」
  聲音特別混亂,但是按照事先說定的計劃,此時我們應該就等在這裡,直到李勇和段飛趕到,我站在門口,權叔不方便露面,我一直盯著商務車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件意料之外的狀況發生了!
  一輛白色的轎車搖搖晃晃地駛入了休息站,看起來駕駛軌跡非常奇怪,不僅扭曲而且不斷地交錯和變化,且一直沒有減速。
  四周的人群全都大叫著往後退,我皺起眉頭,定睛望去,白色轎車內的駕駛員似乎是一個女性,臉上彷彿有著非常驚恐的表情,片刻之後這輛白色轎車狠狠地撞在了我們倆的普桑車尾,普桑被撞之後立刻發出了警報聲,而白色轎車卻依然不減速,車頭頂著我們的普桑一路往前猛推,輪子在地上不斷地旋轉,四周的人群更加慌亂,普桑被慢慢推動,在後面白色轎車的推力之下竟然朝著我們小賣部的方向開了過來。
  「外頭怎麼了?」
  小賣部的服務員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可是剛走出來探了個頭,卻嚇的魂飛魄散,大喊道:「要死啊!這車子怎麼不減速啊,快點減速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衝出了小賣部,而就在此時,王冠權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拽著我一路往前狂奔,這一跑我便發現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
  白色轎車居然猛地一變方向,車子先是往後退了幾米,隨後調轉車頭直衝我倆而來,活脫脫就是這駕駛員想撞死我和王冠權的意思。
  白色轎車越開越快,引擎發出沉重的轟鳴聲,我和王冠權往前疾奔,可是一個人在正常情況下怎麼可能跑的過一輛轎車呢?
  很快白色轎車就幾乎貼在了我們的屁股上,距離非常近!王冠權伸手把我往外面一推,我跌落在地卻看見這白色轎車從我面前開過,竟然並沒有撞擊我的意思,而是直奔王冠權而去,我同時也透過駕駛座的窗戶玻璃看見一個滿臉驚恐,但是彷彿控制不住自己手腳的女子正在大聲喊叫,四周的情況太亂了,人們的喊叫聲也太紛雜,我根本就聽不清這女人在說些什麼。
  就在白色轎車要撞上王冠權的那一刻,卻見黑將猛地浮空而出,手中黑色長刀對著車子的輪胎橫向裡重重一切,刀鋒輕易地劃過了轎車的輪胎,輪胎一斷,轎車的方向自然無法控制,白色轎車向右邊開去,直接裝在了牆上。
  王冠權站在距離轎車車頭不足五十厘米的地方,如果他不是命師也許此刻就已經死了。四周的人等了一會兒,發現白色轎車的確不會再發動,這才蜂擁而來,搶救的搶救,報警的報警,現場一下子熱鬧起來。
  王冠權被一群人圍住,而我卻沒人注意到,站在人群外面看著權叔,卻在此時,頭頂上照過一片黑影,我抬起頭看去,卻見到了一張冰冷的臉,和一件寬大的黑色風衣,九正天居然站在了我的身後。
  「你就是那個孩子啊,人脈出的那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