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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節

  我對著林森點點頭,把這「冤戮」帶著皮套收入了懷中,同時也對林森道了一句:「我等你重新歸隊的時候,親手把它還給你。」
  林森笑著說了一句:「一定!」
  從醫院出來,王俊輝開車載著我們就去了一家會所,到了門口我們一報我們的名字,然後再說是蔡邧的客人,立刻就有專門的人,把我們請到了一個大包廂裡。
  這裡酒菜已經上好,除了蔡邧、陳婷婷,還有一個我們認識的人,那就是秦廣。
  我們進門之後,蔡邧就給我們重新介紹了一下秦廣,並告訴我說,我們這次少了一個人,他就派秦廣跟著我們一起去執行這次的任務,算是臨時頂替林森加入的。
  他還說,秦廣會全程聽我們的任何指示,讓我們把他當成林森來用。
  秦廣在被拘魂的情況下,可以剷除一隻紅厲鬼,可見其神通不小,只是我們與他並不是很熟悉,他又是蔡邧的人,加入我們之後,我們的合作難免會有些不默契。
  見我和王俊輝同時猶豫,蔡邧就說:「其實我這次本來是想著讓高儉良跟你們去的,可你們和他之間的誤會太深,派他有些不合適,所以我想了又想,就覺得選老秦比較合適,你們不熟悉,正好算是和我們明淨派合作的重新認識,相信老秦會讓你們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明淨派道者的作派。」
  我們這次少了林森,此去西川是顯得有些人手不足了,多一個人,自然是再好不過,所以我和王俊輝商量幾句,也就點頭同意了。
  見我們點頭,蔡邧說了一句「太好了」,然後就讓秦廣趕緊給我們敬酒,秦廣也是立刻照做,還說了許多請我們多多指教之類的話。
  杯酒下肚,我就說,讓蔡邧把資料給我們並給我詳細講一下。
  蔡邧卻搖頭說:「還要等一個人!」
  說著他看了手腕的表道:「他應該快到了,實不相瞞,那些資料除了西川任務的資料,蠱王的資料並不是我們明淨派查到的,而是另一個高人,而這位高人,王道長應該也認識。」
  王俊輝好奇問:「我認識?」
  蔡邧點頭道:「沒錯,不光如此,林森,林大哥那把凶刀的『冤戮』之名,也是出於那位高人。」
  王俊輝疑惑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道:「難不成是他!」
  我就更好奇了,到底是誰啊?可我又一想,不管是誰,我應該不會認識。
  正在我心裡充滿好奇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四五歲模樣的年輕人,他留著平頭,一身黑色的運動裝,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手裡還拎著兩個牛皮袋子。
  他看到王俊輝後就直接把兩個牛皮袋子扔給王俊輝道:「俊輝老兄好久不見了。」
  王俊輝一臉激動道:「徐鉉!」
  蔡邧也在旁邊說:「初一,我就不給你介紹了,王道長和這位徐道長可是多年的故交了。」
  徐鉉看了看,也是微微對我一笑,甚是陽光,可我卻從那一抹陽光的笑容中看出了眾多的深沉,是他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深沉。
  王俊輝也是立刻給我介紹說:「初一,這就是我經常給你說的我那個畫符的朋友,他的畫符本事,在當今世上說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他原本不姓……」
  徐鉉打斷王俊輝道:「好了俊輝,只要簡單介紹一下我就行了,我之前的那些事兒,不用逢人就提,你叫李初一是吧,要符菉不,我可以送你一打。」
第179章 西川女屍
  徐鉉說要送我一打符菉,他給王俊輝的符菉最差也是藍階的,他說送我一打,如果我拿去賣錢的畫,那豈不是瞬間就發了?
  所以我連連點頭。
  見我點頭,徐鉉二話不說,從背包裡取出一疊符菉扔給我說:「這是十二張藍階的雷符,如果你要拿去賣錢的話,每一張最起碼要五位數以上,不然會折了我的身價。」
  接過符菉的同時,我心裡不由一驚,他怎麼會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看著我一臉驚訝之色,王俊輝就在旁邊解釋道:「徐鉉雖然不會相術,可論察言觀色,揣摩別人心理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好。」
  我曾經聽爺爺說過這道學中的確有那麼一門功夫,只是能修成的需要一個極好的道心才可,尋常道者只能望塵莫及了。
  這麼說來,這個看起來只比我大四五歲的徐鉉也是一個道派的高手?
  見我好奇心起來了,徐鉉卻又打斷王俊輝道:「好了,我們今天見面的主要目的不是說我,而是我扔給你的東西,既然咱們人都到齊了,就坐下說說接下來的事兒。」
  徐鉉說完自己先坐下,見徐鉉坐下了,蔡邧才對著我們說了句「請坐」。
  天下第一的符菉師,受到這層厚遇也是應該的。
  而我心裡還是有些驚訝,那個徐鉉到底是有多高的資質,才能在這般年紀就成為天下第一的符菉師呢,他深沉的笑容背後,一定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我也試著看了一下他的面相,他沒有用道氣遮掩自己的相門和命氣,我能夠清楚看到他的相門各部命氣躥動,只不過我卻無法從那命氣中斷出絲毫來。
  徐鉉看了看我說:「李初一,能夠從我這張臉看到我之後命運的人不超過五個,而你爺爺就是其中之一,你現在的水準還不行,不要白費力氣了。」
  這徐鉉到底是何許人也啊?
  不等我細想,王俊輝一邊又給徐鉉介紹我和徐若卉的詳細情況,一邊已經打開兩個牛皮袋子中的一個,首先是幾張照片,看起來還是很老舊的那種。
  只是照片上的畫面讓人有些不寒而慄,是一個身著紅衣的女人吊死在木樓裡。
  她翻著白眼,張著嘴,舌頭微微伸出一截來。
  照片是從下往上拍的,所以看不到這屋子的具體的情況,只能看到房頂都是竹木搭建的。
  我們每個人手裡的照片角度都不同,不過都是仰拍。
  徐若卉看了一會兒照片,就還給了王俊輝,顯然還是覺得有些不適應。
  此時蔡邧便在旁邊解釋說:「這些照片拍攝於十五年前,地點是西川深山的裡一個小山村裡,死者叫蔣瀟,不過她在我們這個圈裡還有一個響亮的名字。」
  我好奇問蔡邧是什麼,蔡邧說:「西川凶屍。」
  凶屍?難不成是蔣瀟在死後屍變了?我問蔡邧是不是這樣,蔡邧點頭說:「是!」
  接著王俊輝又從牛皮袋子裡取出一疊厚厚的紙,蔡邧就解釋說:「那些都是當年凶屍案的資料,你們稍後再看,我把我知道給你們講一下,這樣你們在看資料的時候也好有個篩選。」
  王俊輝點點頭,就把資料放在一邊,讓蔡邧先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