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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

  張天師說:「也不能這麼說,暫時你雖不能破處,但是只要你學會了《茅山秘術》,自然就不用擔心了,那時哪怕有鬼怪邪崇纏上你,你也有自保的能力。」
  「師父,您保證沒騙我?」
  我真的有些擔心是這貨故意編這套謊言來嚇我的,目的就是要讓我認真學習《茅山秘術》。
  張天師道:「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如果胡來,到時候咯屁了就別怨為師沒叮囑你。」
  我瞬間感到前途一片暗淡,連唯一的愛好都剝奪了,那我活著還有意思麼?
  張天師交代完這些事,然後就轉身離開,也不要我陪,連我說請他喝酒都拒絕了,只是告訴我明天去殯儀館領他的骨灰。
  我一直將他送到了街上,直到他叫我回去,我這才停了下來。望著他孤獨的背影,我心裡突然有些傷感,甚至有些不捨。
  難道他真的今天要死了嗎?
  我就這樣站在街上,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
  當我重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時,心情一直很不好,哪怕如今老太婆的事情解決了,也無法讓我感到高興,心裡一直渾渾噩噩的,想到我將死之時,張天師救了我,而這次輪到他將死了,我卻毫無能力幫他,哪怕連他萬一真的死了,我甚至連讓他入土為安的心願都無法完成。
  正因如此,我心情非常的失落。
  大約在午飯過後的樣子,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小劉的妹妹打來的,她是從老家趕過來料理小劉後事的。
  當我趕到殯儀館見到她時,她哭得像個淚人似的,讓人看著十分的傷心。
  小劉的妹妹全名叫劉小花,對沒錯,就是前面我提到過的那個小花,小時候我曾偷看過她洗澡,不過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當然,偷看她洗澡這事兒她自己也知道,因為那次被她給發現了。
  我問小花,你怎麼一個人來的呀?劉叔劉嬸他們呢?
  小花一邊哭,一邊抹著淚兒,傷心道:「二狗哥,我娘一聽到哥哥出事的噩耗,就一病不起了,爹爹要留在家裡照顧我娘,所以就讓我一個人過來接哥哥回家。」
  小花長得很標誌,哭得淚流滿面的,讓人看著都受不了,我忙安慰她不要哭了,勸她想開些。
  小花說:「二狗哥,你跟我哥一起出來的,平時也常在一起,他們說我哥是上吊自殺的,這是真的嗎?我哥一直很樂觀的一個人,他怎麼會想不開自殺呢?」
第二十章 頭上有鬼
  說實話,往殯儀館來的路上,我就十分的擔心小花會問我這個問題,這事讓我十分的為難。她這麼可憐,難道真的要騙她嗎?
  「二狗哥,你到是快說呀?我哥不會自殺的,是不是?」
  小花催問著,淚眼婆娑,每個男人看見都會心疼。
  想到小劉之前的叮囑,不想小花牽扯進來,於是我就騙道:「小花,你別多想了,警察都已經說了原因,你哥是在房間裡上吊自殺的。」
  小花哪裡會相信呀,她拚命的搖頭道:「二狗哥,你騙我。我哥怎麼會自殺,他一定是被別人害死的,你快告訴我,他是不是被別人害死的好嗎?二狗哥,我如今只能相信你了,也只有你才能告訴我真相。」
  我和小花可謂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從小到大,她都把我當成了哥哥,甚至上學的時候被同學欺負了,她不跟她哥哥說,反而會跟我說。
  如今,聽到她二狗哥二狗哥的叫著,我心都軟了。最後,我決定告訴她真相。一來,因為老太婆已經被張天師給解決了,如今就算小花知道了真相,也不會惹火燒身了。二來,我明白她的痛苦,對於一個失去親人的人,如果連自己親人的死因都不知道,這將是更大的折磨。
  當下,我便歎了口氣,於是將我們在兩個月前沒扶老太婆的事情,及鬼節撿到錢的事情通通都講了出來,當然,也將老太婆被張天師給斬殺的下場也告訴給了她。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小花又哭了起來,她說她哥死的好冤。
  是啊,我們只是一個過路的路人,誰會想到卻會惹上這種禍事呢?試問,這世上還會有比這更冤的嗎?
  不過,如今人都死了,再怎麼傷心也無濟於事,我便勸她不要難過了,畢竟那個老太婆已經得到了報應,落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也算是替小劉報了仇。
  小花雖然十分的憤慨,但是畢竟老太婆已經魂飛魄散了,她除了大罵幾句,叫幾句冤之外,也只好接受了這一切。
  她眼睛哭的通紅,就這樣站在殯儀館的廣場上,手捧著她哥哥的骨灰盒,像一個無助的孩子,眼神中十分的迷茫與不知所措。
  是的,她是一個人從老家趕來的,在這個地方沒有一個親人朋友,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更是無助。
  我問她有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因為我知道今天是沒有回家的車了。
  小花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那我帶你去賓館開一個房間,讓你休息一下吧?」我問道。
  在這個城市裡,或許她也就只有我這麼一個朋友了,我覺得我有義務照顧她。
  小花依舊搖了搖頭,她說:「不,我不想一個人。二狗哥,你租了房子是嗎,要不我去你家吧!」
  雖然我的房間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單間,只有一張床,其實根本就收留不了她,但是我還是爽快的點頭答應了,然後便離開了殯儀館,帶著她往租房趕了回去。
  當然,你們可別誤會我起啥歪主意,儘管我從小就喜歡她,儘管我小時候偷看過她洗澡。但是這個時候我的心裡除了同情她,便是心疼她,哪裡會有別的想法呢,更何況張天師上午就跟我說了,不能跟女人那個啥。
  當我帶著小花回到租房處時,已經快要天黑了。
  我做了飯給小花吃,不過她因為哥哥的事情心情處在低谷中,並沒有怎麼吃。
  到了晚上,我們就一個睡床,一個睡地。當然,睡地上的那個人是我,反正還是農曆七月,天氣並不冷,晚上都不用被子的,所以睡在地上也就無所謂了。
  當天晚上,我們聊了一些家裡的近況,然後就睡覺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我是被冷醒的,冷,刺骨的冷,就像是過冬一樣,亦或者是睡在冰窖裡似的,涼氣嗖嗖的,讓人直打寒顫。
  我迷迷糊糊的想拉被子來蓋,可是四處摸了摸,才想起來我是睡在地上的。房間裡很暗,我也十分的不解,現在才是七月,怎麼會突然間這麼冷,冷得一點也不正常。
  難道是下雨了?
  我朝窗外瞟了一眼,這一看,我不由眉頭一皺,臥槽,門怎麼開了?
  是的,只見房門洞開,一陣陣的陰風往屋裡灌來,那陰風將房門吹得一晃一晃。我明明記得睡覺得時候門是被我反鎖著的,難道是小花打開的?
  想到這裡,於是我就朝床上看了一眼,房間裡光線很暗,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於是我就喚了一聲:「小花,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