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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節

  對於潘壯這個事,我一時想不出太好的辦法,也只好放棄。反正王嬌換了工作和手機卡,潘壯找不到她,我所能做到的也只是保護自己的親戚,別的實在顧不上。
  潘壯沒泡到王嬌,也並沒對我表現出太仇恨的心態,因為這傢伙現在桃花朵朵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這人明顯心裡藏不住事,再加上之前壓抑太久,現在他每次艷遇成功,仍然會發彩信給我,用來炫耀,平時十來天大概就有一次。
  那天晚上,潘壯給我發QQ消息,說現在艷遇雖多,但還是不能滿足,畢竟不是每天都有。我很奇怪,問他那麼多一夜情,難道就沒發展一個女孩做女朋友?潘壯說:「怎麼說呢,事後就不想聯繫了,就想圖個新鮮刺激,我現在又不缺女人,為什麼要找女朋友?還得關心她,給她錢花,不划算。我現在玩一夜情,最多幾十塊錢吃頓飯,開個房,有時候還是女方出錢,多好!」
  雖然這種事我也做過,但我覺得什麼事都要有個尺度。而且因為近一年多來生意太忙,我已經很少去網上獵艷,也對這類事沒太大興趣了,除非有特別讓自己動心的,可能會有些想法。
第465章 好工作
  於是我找了個借口,稱他那條多妻坤平時間長效果就會減弱,最好給我送回來,不然早晚有一天法力消失,就和普通項鏈沒啥區別了。潘壯很不高興:「田哥,當初你可沒這麼說過,這東西還有時效?」
  他這麼問,我反而無法回答,總不能承認下來,那就等於說自己做生意沒誠信了。我只能說,你對佛牌的利用率太高了,你這十天半個月就換個女人,也太頻繁。潘壯問:「佛牌裡的法力,難道還像洗面奶似的,用得頻繁就少得快?」
  「不能這麼解釋,就是說,人這輩子錢財大概是有範圍的,別超出這個數。女人也是,你要是現在找女人太多,對今後的女人緣也不利。你還能在兩年內把世界的女人都睡一遍啊?」我打字給他。
  潘壯回復:「別說,我還真有這個想法,可惜忙不過來,哈哈。你就不用操心了,田哥,我這人是典型的活在當下,以後的事不想。」我還想說什麼,他已經下線。
  轉眼好幾天過去,這天中午,我收到潘壯發來的QQ信息:「田哥,我不幹保安了,你猜我在什麼地方?」
  「我哪知道。」我愛理不理地回復。
  潘壯給我發了張一圖片,像是在某酒吧,很多穿著時尚的男男女女在喝酒談笑。潘壯站在桌旁,還真是令我眼前一亮。他長得很普通,個子最多一米七,但比較瘦,圖片中的潘壯頭髮用嗜喱水梳得整整齊齊,臉似乎也比以前白淨了,還戴了個黑框眼鏡,穿著修身的白襯衫和黑色緊身牛仔褲,大頭皮鞋,看起來既斯文又新潮。我不得不佩服化妝的力量,居然能讓這個屌絲變成了潮男。
  我問:「這是什麼地方,你改在酒吧當服務生了?」
  從潘壯的文字中能看出他的高興:「我在東莞呢,是酒吧,但不是服務生。」
  「不是服務生,難道你還能是老闆嗎?」我失笑。潘壯回復說,老闆當然不可能,他又沒中彩票,只是在這裡做一份特殊的工作,又舒服又有錢拿。我沒明白,就問到底是什麼工作這麼好,是從街上往酒吧里拉客?可這也談不上舒服吧。
  看我沒懂,潘壯又發給我兩張圖片,兩名打扮時尚的中年女人坐在桌旁,和三名年輕男子交談。他說:「中間那個男的是酒吧老闆,兩邊的和我一樣,那兩個女人是富婆,都是開寶馬來的。」
  聽了這話,我似乎明白了,立刻聯想起芭堤雅紅燈區的某條街來,難道是那個?
  泰國色情業比旅遊業還發達,泰國的芭堤雅就相當於中國的東莞,那絕對是性都,但芭堤雅比東莞還要上規模、上檔次。芭堤雅的紅燈區有好幾條街,各有各的功用,有女人為男人服務的,也有男人為女人服務的,還有男人為男人、女人為女人、人妖為大家服務的,互不干擾。而從潘壯說的話和發的圖片來判斷,很有可能就是這個。
  我直接問他是不是在酒吧專門陪富婆睡覺,潘壯也沒否認,發了個呲牙的笑臉給我。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他在從事這種工作,我反倒覺得很欣慰,至少他不會再去禍害良家婦女和單身姑娘,市場經濟嘛,各取所需,勞動最光榮。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我好奇地問潘壯的近況,他得意地告訴我,在這個行業裡,男人比女人值錢。酒吧的規定是每出去陪女客戶一次,最低收費1200元,酒吧提300塊,要是包夜就得3000塊。而長得特別帥的,或者特殊人才,價格還要更高。我問:「什麼叫特殊人才?」
  「我這樣的就算唄。」潘壯回答。我心想也是,做這行還真得潘壯這種男人,又問他感覺怎麼樣。潘壯說還不錯,只是這些女客戶多大年齡的都有,從二十多到五十多歲,當然太年輕的比較少,而且還不能挑活。有時遇到身材不好長得又老的,也只能勉強陪伴,看在錢的份上就忍了。要是遇到那種年齡不太大、身材又比較好的女客戶,就享福了。
  我問他收入如何,潘壯說:「我算是新來的,半個月接到八個客戶,賺了近兩萬。那些女客戶挑選的時候,有差不多一半都會選我,比我帥的可嫉妒了。真好,又有錢拿又有女人睡,這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職業,簡直就是給我量身訂製的,哈哈哈!」
  在交談中,我又得知一些內幕,那些專為女人服務的男人,也要分三六九等。和妓女從良一樣,鴨子要是遇到喜歡他們的女人,又捨得砸錢的,幾萬十幾都認掏,還有送汽車送房子的。這樣的男人就可以收山不做,跟著富婆享福去,凡是做這行的男人,終極目標就是這個了。
  看到潘壯這麼得意,我還有幾分嫉妒。可一想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和潘壯差得太遠,這事想都別想。
  又過了幾天,我在和客戶QQ聊天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潘壯的QQ簽名檔寫著:「都這麼老了還出來找什麼男人,變態,你媽的!」
  我覺得奇怪,就發消息問他啥意思。潘壯下午給我留言:「別提了,三天前有個五十多的老女人來酒吧,可能是老闆的朋友,老闆讓我去,說那位大姐就喜歡性能力強的。你不知道,那女人又黑又老,一脫衣服,我的天,身上的肉全鬆了,還下垂……我真要吐了,找借口想走,可那女人居然說你敢走,我就讓你老闆收拾你,沒辦法只好陪著。沒想到那女人只是老也就算了,還心理扭曲,非要往我那個地方澆冰水,說這樣玩起來更有感覺,還用力抽我嘴巴。我不同意,她就說抽一下給我一百塊,我心想別和錢過不去,就答應了。結果這老女人打了我一百多巴掌,兩顆牙都鬆了。我現在下身特別疼,排尿都費勁,操他媽的!」
  「確實變態,有樂就有苦,賺錢不容易,女人也不是那麼好玩的。」我回復。潘壯說他也知道這個道理,幸好這樣的變態不常遇到,忍了吧。
  五六天後,潘壯給我打電話:「田哥,有沒有那種能讓人異性緣變差的佛牌?」
  我沒明白他的話,問為什麼,他說:「現在酒吧裡很多老女人都是回頭客,來了就找我,把我給煩得不行。而且有些女人比男人勁頭還大,有個女客戶都快五十了,提出要找兩名少爺陪過夜,給了八千塊,還有紅包。第二天倆少爺累得走路發軟,女客戶居然沒事!」
  「你遇到過這種活兒嗎?」我問。
  潘壯說:「唉,那兩名少爺裡就有我啊,從來沒這麼累過,接了那個女客戶之後,我半個月內都不想再碰女人。我這人雖然沒啥能耐,但身體特別好,可現在每天起床都覺得很累,以前從沒有過。是不是縱慾過度了?」
  我說那還用問,你成天這麼搞那種事,鐵打的也不行啊。心想這才叫活該,不是總自稱性功能強嗎,冒充種豬四處騙色,現在也知道人不是鐵打的了。告訴他這種佛牌還真沒有,都說了讓你把佛牌給我退回來,可你不肯。潘壯問:「那……那要是把佛牌退給你,我的異性緣就沒那麼好了,再遇到那種年輕漂亮性感的女客戶,就很有可能不選我,怎麼辦?」
  我不想再理潘壯,心想你還是死去吧,我哪知道你怎麼辦!
第466章 西門慶的結局
  時間過得快,又近兩個月過去,我已經從中泰往返兩次了。那天,潘壯打電話給我,哀求道:「田哥,你快幫我出出主意吧!」我問什麼主意。他說,有三個酒吧老闆的朋友,都是女的,四十來歲,互相也很熟。這三位大姐想玩點兒出奇的,要共同找一個有能力的帥哥,指名要我,可我不想去啊,怎麼辦。
  「一個對三個?那不是要人命嗎?沒錢還想找樂子!」我很不理解。
  潘壯說:「她們都是有錢人,有兩個離異的富婆,還有一個老公是房地產商,但長年在外鬼混不回家。她們想圖個新鮮,說了會出高價,一萬五。」
  我心想這些女人都怎麼想的,真是有錢任性,笑道:「有錢拿就行唄,反正你能力好,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潘壯帶著哭腔說,我是真不行了,這三個月在酒吧當少爺,開始還挺高興,慢慢也覺得疲勞,到第三個月的時候,已經身體發虛,走路直髮飄,腰膝酸軟,彎腰繫鞋帶後站起身,眼前都在冒金星。
  「現在還敢說自己能力強嗎?」我哼了聲,心想這明顯是典型的腎虧症狀。潘壯回答再也不敢說了,讓我給想想辦法。
  我告訴他:「和你老闆請假,就說你病了,爬不起來。」
  潘壯歎了口氣:「唉,沒用,老闆才不信呢,我幾次請假也不批,他知道我是不想接活兒,還說賺錢的時候怎麼沒嫌錢少。我們酒吧老闆認識很多地痞和混子,惹不起啊!」
  聽他這麼說,我還有了幾分可憐他,就讓他乾脆逃跑算了,回東北找工作。潘壯回復:「可我的身份證都在他手裡,老闆以前說過,除非他開除我們,否則誰也不許提辭職,否則派人按身份證的地址追到家中,往屋裡扔汽油瓶。」
  一聽這話,我就說那我幫不了你,你自己解決。潘壯生氣地說:「田哥,咱們怎麼說也是熟人吧,你是王嬌表哥,我是她朋友。再說做生意也不能不管客戶吧!」
  我冷笑:「想請陰牌旺桃花是你自己的選擇,要去東莞是你自己的選擇,做這行也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賺好幾萬塊錢的時候怎麼沒說表示感謝分我幾千?現在不想做了,我不幫你出主意反倒來怪我?地球都得繞著你轉,你是太陽嗎?」
  這番話堵住了潘壯的嘴,他開始服軟,讓我可憐可憐他,能不能有啥辦法。我這人是典型的順毛驢,吃軟不吃硬。想了想,給他出了個餿主意,讓他在陪那三位女客戶風流快活的時候,假裝脫力暈掉,要是能想辦法口吐白沫最好。這種事是違法的,女客戶肯定不敢太聲張,大不了少給你點兒錢,酒吧老闆一看你這人不中用了,也怕鬧出人命,估計就會讓你滾蛋。
  潘壯連聲道謝,說這個主意不錯。還說這三位女客戶其實長得都還可以,身材也不錯,要是單個陪睡也沒什麼,可三個人一起就夠嗆了。
  掛斷電話,我心想這個潘壯和之前夜店的朱小姐怎麼這麼像?只是一個女的,一個是男的。但區別是,朱小姐請牌是為了工作方面多賺錢,而潘壯則是以艷遇為主,順便賺錢,可現在被酒吧老闆基本給控制了,變成籠中之鳥,也是真可憐。
  晚上八點多鐘,潘壯給我發來一條彩信,是一隻手拿著個唇膏似的金屬管,分為三截,金光閃閃的。背景是一張巨大的圓形床,像是某高級酒店。配的文字是:「田哥,我對那三個女客戶說最近身體不好,有點兒累,想讓她們手下留情。有個女人把這東西給我,說一會兒用了能助興,是從荷蘭帶回來的,效果特別好,你認識這東西嗎?」
  我回復:「這我去哪認識?既沒名字也沒商標。」
  潘壯打字道:「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有字啊,是個噴劑,有股說不出來的味,又香又像中藥。瓶底是個小盒,裡面還有幾十粒黑色小藥丸,說得配合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