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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節

頭上的紅蓋頭遮擋著我的視線,我再揪心戰局也無法目睹對陣場景。我只能杵在原處。靜等戰局結果。
對陣聲聲聲傳來間。我心緒難平。
因為冥婚事情,我對楚懷仁避之若浼。
雖然除了冥婚事情楚懷仁從不曾傷害過我還曾助村子度過危機。但冥婚本身的存在對我而言就是一種時時傷害。
為免楚懷仁將冥婚變成事實,我之前積極想辦法時候,曾期待借助他人之手令楚懷仁魂飛魄散籍以一了百了。
在血紅嫁衣加身時候。我無比期待有誰來即時擊殺了楚懷仁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在我被楚懷仁攬著腰肢離開房間後,我更是驚懼滿懷顫抖不止。
然而,此時此刻。當楚懷仁切實對陣面具男,我期待面具男能力壓楚懷仁同時,卻是又不想楚懷仁受傷更不希望楚懷仁就此魂飛魄散。
沒明白自己此刻的情緒波動算是個什麼鬼。我收斂情緒更仔細去聽楚懷仁和面具男的對陣聲。
骷髏姬這個時候精神力聯絡我,說她剛能動剛能和我精神力聯絡,說她現在就趕過來。
得了骷髏姬的精神力聯絡。我立刻制止她。讓她只管待在房間裡就是,告訴她楚懷仁正遭遇勁敵。
沒得到骷髏姬的回應,我再說我的身體正懸在高空中,她執意要來的話,不但解救不了我,還會因此暴露行蹤。
這一次,骷髏姬終是有了回應,說一切謹遵主人令。
我剛得了骷髏姬的回應,一陣掌風襲來,我頭上蓋的紅蓋頭被掌風掀起。
紅蓋頭掀起落下間,我看到楚懷仁貌似落了下風,面具男正揮動手中一利刃模樣物件,刺向楚懷仁胸口。
「等一等」眼見著這個情況,我急急開口。
話語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竟是不知何時已經可以講話。
我的話語出口,紅蓋頭再次遮擋我的視線。
「只要他不再提冥婚事情,就請放了他吧。」良久沒再聽到楚懷仁和面具男發出聲音,這讓我認定,楚懷仁的命此刻是捏在面具男手裡。
我心中輕喟一聲,再次開口。
「娘子,為夫還不需要你來替為夫求饒。」我沒等到面具男的回答,卻是聽到楚懷仁略帶笑意聲音傳來。
納尼楚懷仁的話語讓我心底嘔血,合著我這隸屬於自作多情,竟是在角逐還沒結束之前,就先發表了獲獎感言節奏麼。
楚懷仁的話語結束,我再次聽到對陣聲傳來。
再次對陣開始沒多久,狂風驟雨一併襲來,我一會兒工夫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木偶狀承受著風吹雨打,那寒冷滋味令我無法言表。
「能先送我回去後你們再打麼。」當清晰感知到身體因為寒冷開始漸漸失去知覺時候,我再也忍耐不住吼出了聲。
我不知道戰局還要持續多久,我不想在他們還沒決出勝負之前,就已經身體壞死在這高空中。
我的話語出口,對陣聲停止,楚懷仁隨後過來攬了我的腰肢送我回去我租住房間。
我的腳甫一踏在房間地面上,骷髏姬就過來攙扶著我替我掀去了紅蓋頭。
隨著紅蓋頭掀開,我看到,楚懷仁立在我身邊,面具男並沒有跟進我房間,面具男的身體懸空靜立在窗外的風雨中。
不管是楚懷仁抑或面具男,都是滴水不沾模樣。
面具男懸空靜立在窗外,雨水自動避讓他的身體,狂風也不曾掀動半分他的黑袍。
「我很累,可以休息了麼。」瞟一眼面具男和楚懷仁,我徵詢兩個大咖的意見。
我知道楚懷仁找我的原因是為了冥婚,我不清楚面具男看中了我什麼,我清楚我惹不起他們中的任一個。
「娘子好好休息。」楚懷仁面無表情目光關注窗外面具男,講完之後衝出房間,面具男緊隨其後離開。
兩個大咖終於離開世界終於安靜,我在骷髏姬的幫忙下脫下血色嫁衣,去掉所有被動佩戴的首飾,再在骷髏姬的攙扶下進入衛生間用熱水沖澡。
我租住的這個單元房裡,其餘住戶都已經熄燈睡覺,我不用擔心會有哪個在這個時候發現骷髏姬。
再次回到屋裡,我蒙著被子良久,才終是不再哆嗦。
看楚懷仁和面具男都還沒有回返,我讓骷髏姬在窗口幫我警戒,拿過手機撥打外婆電話,想要向外婆求助。
鈴聲響上一聲外婆就接通了電話,急聲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外婆的聲音,今天晚上備受驚嚇的我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外婆邊安慰我邊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泣不成聲根本沒法回答外婆的問詢。
我知道自己這樣會讓外婆更擔心,也知道哭泣沒有卵用,但卻是越想止住眼淚心裡就越發覺得委屈眼淚就越是肆虐。
第一次,我徹底失態徹底克制不住自己情緒。
「了了乖啊,了了不哭。」外婆追問不出答案,也就不再追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輕聲歎息著不時重複這兩句。
聽著外婆的這兩句,我的眼淚流的更是肆虐。
我深陷困局我彷徨無依,我想要外婆給我一個擁抱替我順一順髮絲拍拍我的頭其實我已經被黑子定位,無論我在哪裡,黑子都能準確無誤找到我。
楚懷仁雖然和我有冥婚關係,但楚懷仁並不能輕易就在人群中找到我,他能找到我,靠的讓黑子先來一趟我的住所。
對於黑子為楚懷仁定位我事情,我心中早有猜測,我等外婆講完追問她,我該如何擺脫黑子的定位。
外婆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彎針,說我想要擺脫黑子的定位其實很簡單,只是我要能忍得住痛才可以。